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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圣诞快乐 ...

  •   踏入那房子,就意味着以后想避开事情主要脉络会更难,我不可能想不到。

      我避过了要不要回格里莫广场的问题,只是向院长道了谢,将喝完柠檬汁的杯子顺手清洗烘干,放在托盘里,告辞离开了。

      “别忘了回校医室取你的礼物,”弗利维教授在后面加了一句,“庞弗雷夫人怕它们枯萎了,都帮你收起来养着呢。”

      ……听起来像是我收到了很多鲜花的样子。

      送种没有实际意义的礼物是怎么想的?我认识的人中有这么无聊的吗?

      我耸耸肩,溜溜达达地返回拉文克劳休息室门外,木门上有青铜的门环,我想着十一月二十四号那天发生的事,心不在焉地敲了敲。门环上的拉文克劳鹰发出悦耳的问句:“吾辈之存在,有何问题等待解决?”

      “哦,平安夜快乐。你的脑子也被这该死的节日搞坏了吗?”我叹口气,“答案是‘是什么?怎么样?为什么?’。拜托下次出点正常难度的题好吗?”

      “你也快乐。同一个问题的难度因人而异,”拉文克劳鹰高深莫测地说:“这个问题是特别送给你的。”

      木门就旋开了,我一边琢磨它到底是什么意思,一边踏进学院的休息室。拉文克劳的休息室是整个学校风景最好的——当然,也是出入最不方便的。你想回到寝室,得先爬到塔顶,从看守寝室的木门进去,然后再一路向下……

      好在我们的宿舍没有被分在最底层。

      休息室里现在铺满了月光,高大的窗户几乎揽进了那个方向内所有的繁星。我停在休息室中央。

      我之存在,是什么,怎么样,为什么?我好像连第一个问题都弄不明白。

      “你当然是巫师喽。”看起来空无一人的休息室里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把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在月光照射不到的阴影里,模模糊糊有一个人影。

      “荧光闪烁。”我后退半步,谨慎地点亮了魔杖。

      黑暗被驱散,佛罗莱特偏了偏脑袋,避过我魔杖发出的亮光,接着说:“至少在我的角度看,你不是吸血鬼、狼人、媚娃、水怪、马人等53种能与人类杂交的神奇生物的后代,而你又具备着超过平均水平的魔法素质说明你不是一个哑炮,那么你只能是一个巫师了。”

      “我是一个巫师,那真是幸运,梅林保佑。”我抽抽嘴角,发现他腿上扣着一本书,甚至坐的也是一个月前那把北欧风格纹饰的扶手椅。“你很偏好这把椅子?”

      “不,事实是,我在这里坐了整整一个月。一直没动地方。”佛罗莱特一本正经地说。

      “哦,那可真是令人信服。”我认真地点点头:“平安夜快乐。”然后把继续沉思的佛罗莱特一个人扔在休息室里。

      转下了几层楼梯,我回到寝室,看到那两个家伙的帘子拉着,我又一次点亮魔杖,然后在我们宿舍空出的角落里(通常堆放一些不常用的杂物)发现有起码一打小天狼星在咧嘴笑——那都是各式各样的报刊,有好几期的预言家日报,一期唱唱反调,两期巫师周刊,黑魔法犯罪(一本傲罗办公室内部发行的杂志)等等用他的照片做封面的杂志,还有几本类似于之类的专刊小册子,剩下的是大大小小、各个角度跟拍后做成的海报。

      现在的巫师们太少有什么故事可以让他们感兴趣了,看来被冤枉十余年后成功为自己洗刷罪名的英俊巫师的传奇、悲剧、振奋人心的经历实在是无法不让人们去关注。

      我摇摇头。光凭弗利维教授和一些文字,我基本猜出了这一个月期间巫师界的暗潮涌动。大致不过是凤凰社制定了拿小天狼星当诱饵的策略,尽量挑动对手的神经,打乱他们的步调,最好是能再抓住什么人削弱伏地魔的力量。

      当然,我看了看几张海报中发现镜头之后冲拍照的人毫不在乎地咧嘴示意的小天狼星,觉得如果最后谁告诉我说小天狼星是自己喜欢,才在报纸上出风头造成了这个局面——我也不会感到太惊讶的。

      话说回来,伏地魔如果看到了这些刻意煽动的报道和照片哪怕一点点,都会想把这个肆意挑衅的家伙捏碎了喂蛇的吧。

      我啧啧了两声,把报纸杂志放回原处。从衣柜里拿出我的另一套长袍时衣柜里的围巾跌了出来,我弯腰去捡,碰巧看到贝尼利床下露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一角。借着月光,我看到了礼物包装上的小便签:给文森特。

      四下仔细打量,我发现了不少之前没注意的圣诞节装饰,高高挂着的檞寄生、金黄的铃铛,以及床柱高处小号的圣诞树,这些在摇摆不定的烛火的照耀下,显得更能触动到人的心底。

      平和安乐的装饰和春节喜庆热闹的风格有些不同,但其中传递的让人振奋的温暖是同源的。我深深吸了口气,祝贺自己平安夜快乐。将长袍放在床头,我走到寝室门口心不在焉地将门轻轻关上,然后发现门后还隐约贴着东西。

      圣诞老人和天使?

      我皱着眉头将魔杖移过来,看到的是那张弗利维给我的十二月二日预言家日报头条照片被放大后做成的海报:刚刚被宣判无罪的小天狼星(还为此得到了大笔的赔偿),开心地揽着自己教子哈利(他是请假赶来旁听的)冲镜头欢乐地笑。

      贝尼利和丹其可能是闲得发疯了,他们在照片中小天狼星的头上加了圣诞老人的帽子,还为他蓄上了颇为壮观的雪白的蓬松的大胡子,然后给哈利添了天使光环和洁白柔软的翅膀,空白的地方写了大大的金色的“哈雷路亚”,还有暗光流动。

      ……

      啊,看起来,一到节日大家都开始犯蠢了吗。我撇撇嘴,用杖尖点了点那张海报。于是哈利的头上升起了光芒。

      ——他们忘记画上光环了。

      打个呵欠,回到床上躺着,我盯着拉文克劳青铜色和蓝色的帷帐顶出神,做一个孤独的人在温馨节日会做的事——回忆往事。脑海中飘过各种画面,有以前在我国粒子对撞机建成时有幸被邀请参观的画面,也有每年春天在霍格沃茨试图用毛笔写对联的画面(最终当然毫无例外地写废了),感觉只是过了不超过十几分钟,可天色却这就就转亮了。

      我拉开帘子坐在床上,等两个舍友醒来。丹其第一个刷的拉开帘子,看到我之后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了笑容:“哦,你赶在圣诞节之前回来了。”

      贝尼利咚地一下从床帘里滚出来掉在地上,爬起来给我了一个拥抱。

      “所以,你晕的时间够长的啊。”贝尼利说。

      我干笑了两声,把问题推到暑假归来的后遗症上(后来我知道自己的说法恰好幸运地和庞弗雷夫人的推测吻合了)。

      丹其和贝尼利对视一眼,然后显得十分担忧。

      “如果再次复发呢?”贝尼利问。

      “你能保证下次还能醒来?你似乎连这次是怎么回事、怎么若无其事好起来的问题都讲不明白。”丹其说:“我奉劝你还是为你自己的智商负点责。”

      我心里知道这是秩序的问题——因为伏地魔回归的情报被邓布利多得知的时间前推了至少半年,而在这连锁反应的整件事里,我就是那只煽动翅膀的蝴蝶——但这件事我是不会和任何人说的,所以我对两个伙伴的关心竭尽全力地进行了应付。

      等关于昏迷的关心攻势弱下去时,我想起来他想要配置的思维仿制药水(为了弄清楚霍恩比夫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以此转移话题问他弄得怎么样了,贝尼利耸耸肩:“没来得及——虽然后来佛罗莱特有帮我们做来着。”

      “哦,抱歉。”我道歉,拼命想办法给他什么补偿。

      贝尼利笑呵呵地说:“没关系。还有复活节呢。到时候我可以在彩蛋上想办法。”

      “他是说,我们在三月份复活节假期之前,还得一直在魔药课教室里制造灾难性爆炸直到药水完成。”丹其翻译道。

      “很有挑战性。”我点头。

      “小天狼星从所有的麻烦中脱身了。”贝尼利忽然说。

      “我已经知道了。”我指指床上那些杂志。

      “梅林的胡子啊,虽然你之前给我们大致讲了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没想到细节部分这么惊心动魄!”贝里尼赞叹地说:“你老爸很酷啊。给我来张签名怎么样?”

      我疑惑地看向丹其,丹其耸耸肩:“你肯定没来得及出去打听——不知道怎么的,他竟然比偶像还要流行了!你爸爸的传奇经历让不少人着迷——尤其是格兰芬多们——当然啦,你也开始流行了,女孩子们觉得你有个悲情的童年,这几天来即使你躺在医院一动不动,收到的邀请也比我们两个都多。对了,你还收到了不少花。”

      而我能回报给他们的信息只有报纸上发表过的描述,以及和you-know-who无关的小细节——梅林在上,我可不会把伏地魔的阴谋什么的都告诉他们,把他们也牵扯到这些黑白斗争里来。有关伏地魔的事情,当然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否则只会在这危险的泥潭里越陷越深。

      去礼堂吃早饭的时候,如同丹其所说的,我果然得到了注目。但这通常不会是什么好事。

      在拉文克劳的长桌旁坐下后,我得到了潘西的热情问候。她挑起了细长英气的眉毛,利落的短发在耳边一晃一晃的:“嗨,怀特,我终于见到你啦!我能问你个问题吗?你为什么叫怀特呢?我是说,报纸上只提到了你那,哦,勇敢、被利用的父亲,却对你的姓氏含糊其辞……”

      我没理她,低头和同伴们讲话——坐在喜爱嘲讽、四处挑衅的斯莱特林们的旁边,学会屏蔽尖酸的噪音是必备的一门科目。

      丹其咽下吐司面包,拿餐巾抹了嘴,然后端起一杯红茶认真地说:“自从争霸赛那场比赛之前你就欠下许多要解决的问题了,我觉得当务之急,你得去找布鲁斯套套话。这位高贵优雅的博伊尔总让我觉得不对劲。”

      “他从争霸赛之后就没出现过了,”贝尼利插嘴道,“他和那个伊莲总是不露面。芙蓉告诉丹其说他们两个基本都不怎么在马车里过夜,总是来去匆匆的……嗨,芙蓉。我们刚好提到你。”

      “哦,是吗?”芙蓉甩了甩散发着银白光辉的长发,熟络地坐在丹其旁边,从丹其面前的面包筐里取东西时长发差点掉在了丹其杯子里,而丹其只是稍稍让了让。

      我手一松,勺子差点掉在桌子上。

      芙蓉给自己的女伴递了两片面包,然后接过丹其体贴递来的小刀,在自己面包上涂起了黄油,一边对我说:“好久不见了——听说你被什么食死徒——这样说对吗,丹?”

      “很正确。”丹其说。

      “被食死徒用古怪的咒语袭击了,一直卧病在床。那是什么咒语,可以给我讲讲看吗,嗯?我是说……文森特?”

      贝尼利踩了我一脚,我从过于惊悚造成的出神中恢复过来。“比尔!”我下意识把脑海里来回回荡的名字吐了出来。

      “比尔?你是说那是一个以创作者命名的魔咒吗?”芙蓉好奇地问。

      我无言以对,支吾了几声,然后让我感到感动的是,有人过来打断了关于“比尔是谁”的奥妙问题。

      “文森特,好久不见。”我立马回过头,看到了据说“许久未曾出现过”的布鲁斯。他眉毛上扬,眼角有抑制不住的欢喜,眼神中有一丝古怪的得意。

      向来彬彬有礼的布鲁斯和伊莲都只直直看着我,假装没看见其他四个人,而更奇怪的是,贝尼利和丹其也就算了,芙蓉和她的朋友向来和丹其不对付,这次竟然笑的分外和蔼,向他们点头致意。

      “好久不见,”我说,“我是不是还没来得及恭喜你通过巨龙?”

      我立即就发现我接错了话,我和他对视一眼,明白双方都马上想到了六年前那个决斗的客厅。布鲁斯脸上又表现出了古怪的兴奋,然后他无懈可击地笑笑说:“真的是多亏了你。”

      “真巧。真没想到你今天恢复了。我本打算让菲利普斯转交给你呢。”他从袍子里摸出一个封的严严实实的包裹放在桌子上,没吃早饭就离开了。

      外形方方正正的,有点眼熟,还印有博伊尔家的红泥徽章,我没多想,坐在椅子上把它拆开了,里面装着我在维姬`博伊尔的监视下在自己家找到的水晶匣子。阳光甫一打在上面,玲珑的小匣子便折射出璀璨的光芒,让人真诚地觉得这就是世上最晶莹、最值得赞美的东西。

      芙蓉和她的女伴发出了赞叹声,贝利尼和丹其的目光也被吸引过来了。

      “这个就是……”丹其没说下去,和我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狐疑的看向布鲁斯刚才离开的方向。

      芙蓉在我们之间来回看了看,没有出声。

      “我还以为我再也拿不到这个东西了。”我自语道。毕竟从我有限的了解中,布鲁斯在博伊尔家的地位并不怎么高,我以为他绝对是无法帮我搞回被搜走的东西。我小心地打开了匣子,发现里面装着记忆的玻璃瓶也还没坏掉,呈白色的雾状物在水晶瓶里缓缓浮动。

      我扫了几眼便把匣盖盖好,把用来包裹匣子的牛皮纸也折好塞在袍子里,刚做完这些事,就看到教工餐桌的弗利维教授向我招手。

      这之间才过了几个小时,我对去布莱克家的房子的问题还是犹豫不决。

      可首当其冲的问题,我找不出合理的理由拒绝弗利维,不是吗?

      得了吧,如果你真的不想去,你的脑子能帮你想出十二种以上无懈可击地说法。心底响起了一个声音。

      “弗利维是叫你回小天狼星那里吗?”贝尼利认出了院长的口型。“这是很好的选择,文森特——虽然我们圣诞节会舍不得你——圣诞节过得开心点!”他拍了拍我背上的书包里面装着我这一个月落下的功课、换洗的衣服,当然,还有我自己对这个世界秩序的观察记录。

      这不合情理!我想,我为什么会希望去布莱克家的宅子过节呢?这份心情的来源是哪里,换句话说,我想回去的动机是什么?

      你知道的。你觉得孤独。你想有个归处。

      哦,好吧,自己和自己对话?精神分裂的第一步。

      但我不能否认情感版的江晋说的不对。我确实不喜欢孤独。于是在理智版的江晋反应过来之后,自己已经向其他人告了别,跟着弗利维教授离开了礼堂。

      “道完别啦?哦,我得告诉你,从七点差一刻我轮流换了三种通讯方式,可格里莫广场没有回应,不过那没关系,”弗利维教授匆匆的说说,“八成是小天狼星又折腾出了什么名堂——他以让人无法预料而闻名!重点是,金斯莱——一个傲罗,很出色——昨晚也在格里莫广场,今天早上他在部里和我交流了信息,他说那里一切正常。”

      “好好过一个圣诞节。文森特,你是个聪明孩子,你很快就会发现,和小姑娘们跳舞可比不上一个圣诞的团聚,”弗利维教授已经戴上了圣诞帽,边走回头边说,帽尖愉快地动来动去的:“——哦,你会意识到你家总会有人进进出出的,马上会有人向你解释为什么——拿好这个。看完记住,然后烧了它,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手里被神秘地塞进了一张纸条,上面是圈圈套圈圈的飘逸字体:格里莫广场十二号。我们走进□□休息室,站在壁炉旁,我拿起一小撮飞路粉,洒在炉子里的火焰中。

      温暖的红光立刻升腾起来,变成了妖异的碧绿色,奇特地在空气中扭曲着。

      得了吧,我有什么理由不去那里呢。我压下心中最后一丝不详,对自己说,圣诞节重要的故事是发生在霍格沃茨,我离得远远的也没有错。

      我向弗利维教授道别,向炉子里迈去,结果不小心在皱起的毛毯边上绊了一下,一头扑进了火焰里。

      “格里莫广场十二号。”我连忙说,免得说慢了就趴在一团炉灰里。

      在壁炉里飞快穿梭,眼前迅速闪过的房间无一例外都有一抹高大的绿色装饰——圣诞树,下一秒我晕头转向地停住了,但并没有像以前使用壁炉那样看到一个明亮的客厅,而是狠狠地一头磕到了坚硬的墙壁上,发出响亮的咣的一声。

      我睁开眼睛,花了三秒钟才明白过来这里是太暗了,而不是我的视觉神经出了问题。我摸出魔杖正准备治疗,没防备却感到手里一空,接着我看到了一对黑暗中发亮的充满恶意的大眼珠子。

      “主人吩咐克里切不能再打扰到他,”这个满脸负能量的精灵神叨叨地自言自语,打了个响指,我的魔杖就开始自己燃烧起来,“克里切遵从所有布莱克的指令。不能让主人受到一丁点打扰。”借着火光,我看到这是一个六面都是砖石的狭小封闭空间,比立着的棺材大不了多少。

      什么从我头上流下来,模糊掉我的视线,我抹了把额头,发现手上全是血。我甩甩手,面对这个明显不怀好意的怪异脸孔,烦躁骤起,心里面的惆怅什么的噌地一下全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喂。”我眯起眼睛盯着它,觉得把它的脑袋切下来真的是不错的主意:“那是你小主人的第三支魔杖了,蠢货。”

      克里切眼珠一转,视线从我身上飘走了:“克里切不知道不姓布莱克的人还可以自居为克里切的主人。克里切不觉得有博伊尔的血液的人还可以称得上是纯血统。”

      “背叛血统的人不可以踏进布莱克家一步。”克里切稍稍直起了它佝偻的小腰板,然后发出一声脆响,从黑暗中消失了。

      从在中国的时候到现在这三年半,敢这么对我的还是头一个。被道格拉斯博伊尔殴打、被老克劳奇满学校追着跑就算了,现在一个家养小精灵也来对我施展威风了!

      “没有魔杖我就对付不了你了吗?”我有点气急败坏,骂了几句脏话,也不知道克里切听不听得见。

      该死的家养小精灵,管你在未来有什么重要角色扮演,等我出去了就把你的头黏在板子上挂起来。

      知识分子浑身最重要的就是脑袋了,懂吗!这里面装着三百个长鼻子克里切都换不来的知识,混蛋!

      我恨恨诅咒着,抬起手小心翼翼去试探额头上的伤口。

      嘶……好疼!靠!

  •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到格里莫广场了。呦~

    PS,不要光盯着小天狼星看了朋友们= =看了各种呼唤西里斯的评论后,感觉主角一点存在感都没了。作者有种淡淡、淡淡的忧桑。

    这是二更。酷爱来膜拜我。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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