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起始 ...
-
十岁，对于艾俄洛斯和撒加来说，都是一个特殊的时期，在继承了黄金圣衣的同时，他们被迫着一下子长大。表面是少年模样的艾俄洛斯，由于内芯并不是只有十岁，本身并没有太多感觉。他遇到的事情已经太多太多，多到让他足以不会执着于什么了。
可是，撒加不同。
不，准确的来说，继承黄金圣衣这件事，对撒加来说是人生的转折点，是他被人称颂为神的化身的开始，同时也是……另外一个人格即将觉醒的开端。
看着脸上挂着温柔笑容的撒加，以及目光越来越阴沉的加隆，艾俄洛斯不由得叹息。从双子座黄金圣衣选择了撒加那刻开始，就已经被放在了名为祭品的天平上。一边是人性，一边是自我，无论哪一方，都不可能十全十美，因此才会有了“亚力士”这一人格的诞生，撒加代表人性，亚力士则是象征着自我，想要的靠实力去夺取即可，无需去依靠他人。
从史昂那里得知了撒加和加隆来自于哪里，艾俄洛斯可以很肯定的确认，在被城户纱织宽恕之前，撒加和亚力士他们对于神明，并没有所谓的敬畏，前者是埋怨、不理解，后者的话就是不屑。
一味的后悔和感慨不符合艾俄洛斯的性格，过去的事情他无法改变，但是可以在未来将属于这些战士的东西一一偿还，这也算是他唯一能够给予他们的弥补吧。
“艾俄洛斯，撒加。”
脸上的表情越发的浮于表面，不掺杂任何东西的纯粹笑容已经不再，翡翠色的眼眸中倒映不出任何情绪。棕发少年站在教皇厅中，他并没有跪下。而在他的旁边，撒加的背脊挺得笔直，直视前方。
已经继承了黄金圣衣，撒加，艾俄洛斯，与圣域教皇的身份差异已经并没有以前那般大。事实上却并非如此。史昂知道艾俄洛斯是曾经的艾洛，让他跪的话他会有折寿的感觉，以前还好，毕竟还是候补生，但是现在不行。为了不让撒加有所察觉，他干脆让两个人都不要下跪了。
对此，希绪弗斯并没有什么疑义，有好几次他想都要提醒史昂——让雅典娜跪你，你真的完全没有压力吗？好几次想将事实告诉史昂，每次触及艾俄洛斯的视线那刻，看到对方眼中的警告，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希绪弗斯觉得，现在的艾俄洛斯变得极为陌生。或者说，去除了伪装的一面，这才是真正的他？
史昂用满意的目光看着下面的两个人，撒加和艾俄洛斯，无疑是新生代黄金圣斗士中的楷模，撒加的温柔和强大，艾俄洛斯的温和和坚韧，都拥有着下一任教皇的资质。
然而，多年来，史昂最终还是打算将教皇之位传给艾俄洛斯。就算没有希绪弗斯，双子座身上的诅咒，让史昂也不敢用雅典娜的生命做赌注。这么做有点对不起撒加，却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疑似有人在雅典娜城内看到了冥斗士，你们两个立刻准备下，明天就动身去看看情况。”
撒加点头：“是。”
艾俄洛斯弯了弯嘴角，对史昂说：“教皇大人，可否叫上加隆一起？”
闻言，撒加一震，望向艾俄洛斯的目光中充满了惊愕。
艾俄洛斯目光沉着，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他记得这次任务，北欧时候剧烈的头疼，让他知道这个状态的他绝对不可能有战斗的可能性。因为，属于雅典娜那部分的记忆还有最后一丝等待苏醒，接受这份记忆的时候，他只剩下在地上打滚的份了。
史昂略带意外的看了眼艾俄洛斯，后者耸肩。趁史昂思忖间，他对着撒加使了个眼色，意思不言而明。
看到他们的小动作，希绪弗斯内心苦笑了一声，果然因为他们当初和雅典娜不是同一代圣斗士，所以才会在对待上有本质区别。
最后，史昂让他们先去准备，加隆是否有必要同去，再议。
离开了教皇厅，经过射手宫的时候，撒加一把抓住了艾俄洛斯的衣领，沉声道：“艾俄洛斯，你这是什么意思？加隆连圣衣都没有，你这不是帮他，是害他！”
“撒加，你误会了。”艾俄洛斯叹了口气，“我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我只能说是为了以防万一。”
“以防万一？”撒加怀疑的看着艾俄洛斯，“你可是射手座黄金圣斗士啊，难道还担心对付不了那些冥斗士？”
“我担心的不是实力，而是我的身体情况。”
“你怎么了？”据撒加所知，艾俄洛斯的身体一直好得惊人，无数次训练下来救他还可以活蹦乱跳，他和加隆只有仰望的份。可是现在这位，居然说身体有情况，真的不是逗他？
艾俄洛斯想了想，只能将事实给说出：“大脑会时不时剧烈疼痛，不知道什么情况。”
撒加一听，急忙道：“这种事情你还敢出任务？你真当自己是无所不能的？”
艾俄洛斯无辜的望着撒加：“所以我才说带上加隆，万一头疼又犯怎么办？”
“为什么你刚刚在教皇厅的时候不说？”撒加气极反笑，“你这种逆来顺受的性格就不能改改？”
艾俄洛斯摸了摸鼻子，讪笑一声：“习惯了，等到接受了才发现好像哪里不对。”
撒加：“……”
深吸一口气，撒加强忍着揍人的冲|动快步离开了射手宫，他暂时性的拒绝和艾俄洛斯说一句话，他还不想被活活气死。
撒加前脚刚离开，艾俄洛斯就听到了身后有脚步声响起。
希绪弗斯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史昂让我问你，为什么要加隆一起出这次任务。”
艾俄洛斯笑了笑：“我以为他会重新召见我才对，直接问你了吗？”
“雅典娜，是不是之后会发生什么，你感到了不安？”
希绪弗斯的话让艾俄洛斯好一阵无语，他笑着摇了摇头：“并不是，只是出于某些考虑，才会让加隆一起去。”
确认了对方不肯告知详细的原因，希绪弗斯也没辙，只能说道：“我明白了，我会让史昂和加隆说明情况。”
“谢了。”
作者有话说第51章 起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