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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坚持 ...

  •   “艾洛走了?”

      希绪弗斯淳厚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有磁性的声音在寂静无声的教皇殿里显得格外的低沉,还带着几许蛊惑。

      没有察觉到希绪弗斯的异常,史昂对着黑暗处道:“他刚走,你可以出来了。”

      见青年依旧隐没于黑暗中,史昂建议道,“我觉得,你真的需要和艾洛好好谈谈。”

      对于圣斗士来说,就算真的不喜欢一个人,也不会因此否认他们是战友的事实。而且从艾洛的性格来看,并不是这样一个无情的人。

      似是犹豫了一会儿,希绪弗斯点了点头:“史昂,你说得对,我确实应该和他好好谈谈。”

      说着,希绪弗斯从黑暗中走出,史昂惊愕得望向他,他不在意的扯了扯漆黑如夜的头发,耸肩:“没什么好在意的,我不过是想通了一些事情。”

      “比如?”这样的希绪弗斯,让史昂不由得想起了曾经叛变的那个战士——前代双子座黄金圣斗士阿斯普洛斯。

      “遵循本能。”

      见史昂一脸警惕得望着他,希绪弗斯笑了笑:“不用这么戒备我,我并不会做出什么太过的事情。”

      史昂开口说:“你现在的模样,可是完全没有说服力啊,希绪弗斯。”

      “也对。”有些苦恼的皱着眉头,希绪弗斯低喃,“要怎么证明,你才能相信我并没有被黑暗吞噬?”

      史昂心想:怎么证明都无法说明你没有问题吧?

      果然,在希绪弗斯的问题上,史昂能够想到的只有披着三岁孩子外壳的艾洛了。

      几分钟后,懒洋洋的躺在训练场上的艾俄洛斯,察觉到了两个小宇宙正飞快的朝他而来,十分诧异。

      脚步声响起,借着月光,艾俄洛斯看清了来人。
      一个是史昂,而另外一个则是他不太愿意见到的。从史昂脸上凝重的神情来看,可能发生了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艾俄洛斯又看了看希绪弗斯,终于明白了什么。

      圣域候补生居住的地方光线昏暗,尽管有着月光,还是大多数都被石屋给挡住了,艾俄洛斯本来以为,希绪弗斯的头发之所以看上去是黑色是光线导致的,现在看起来并不是这样。

      “希绪弗斯就交给你了,艾洛。”

      将烫手山芋一丢,不等艾俄洛斯开口,史昂就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留下艾俄洛斯瞪着眼前的希绪弗斯,后者面无表情得看着他。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问道:“你的外表发生了改变,你的小宇宙却并未没有改变……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您会在意吗?”希绪弗斯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我当然会在意,再怎么说……”想到眼前人并没有觉醒奈姬的记忆,艾俄洛斯目光闪烁,“不,没什么。”

      “您没有话说,我有。”

      原本的话,艾俄洛斯并不会处于弱势,不过他显然忘记了一件事,他现在的身体才三岁,而站在他眼前的青年身躯高大威武。

      希绪弗斯往前走了几步,地上的影子将艾俄洛斯给完全锁定,让他感到无限的压力。

      艾俄洛斯深吸一口气,问道:“你有什么话要说?”

      “您不是不清楚我现在是什么状态吗?”

      低着头,希绪弗斯俯视着那双依旧透彻的翡翠色眼眸,摇头道:“您以为,我不和您见面,就可以防止心魔趁虚而入?”

      艾俄洛斯没有开口。

      “您该知道,既然是心魔的话,除非完全放下……”说到这里,希绪弗斯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悲伤,“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也就是说,除非我得到,不然的话就算转世也无济于事。”

      艾俄洛斯沉下脸:“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您单方面的拒绝了我是事实没错,可是您是否询问过我的意愿?”

      面对如此咄咄逼人的希绪弗斯,艾俄洛斯头皮有些发麻,不能说出拒绝的真相,也是让人十分忧伤。

      “我爱您啊,雅典娜。”

      射手座直言不讳的告白,让艾俄洛斯大脑空白了一秒。

      “我说过了,我不可能接受你的感情,希绪弗斯。”

      艾俄洛斯可以纵容奈姬转世做任何事情,但唯有此事他不能让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奈姬如愿。他和初代黄金圣斗士是并肩作战的话,和奈姬就是生死与共。因此,他绝对不会允许奈姬继续错上加错。

      “您是说过。可是,这没有关系。”

      艾俄洛斯只想扶额呻|吟:这涉及到我的感情问题,怎么会没有关系?

      注视着眼前有着成熟灵魂的人,希绪弗斯一字一句道:“我爱您,是我的事情,无论您是接受,还是拒绝,断没有理由阻止我的行为。”

      如果是以前的话,希绪弗斯不要说告白了,恐怕到死都不会将自己的感情给说出来。结果,那份至死都无法遗忘的爱恋,连同他的执念一起化为了心魔,和他一起重生于这个时代。掳走雅典娜并占有,希绪弗斯不曾想过这种事情,心魔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无非是弄错了他心里所想的。

      作为黄金圣斗士,一生无比短暂,这是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好的。位于八十八星座之首的十二个人,他们拥有的荣耀是普通圣斗士所无法企及的,但同时,他们背负得也是最为沉重的。

      这样的他,不敢奢望任何爱情。

      然而,艾洛突然来到了他的身边,和普通的战士完全不同。不,这是当然的,对方可是雅典娜啊。

      那份无声的守护,以及最后离开前的温暖拥抱,都注定了让希绪弗斯无法放下这份感情,明明知道是不对的,却还是甘之如饴。

      因此,当重新获得了生命,在心魔的劝说下,希绪弗斯明白了……他的期盼和执念,到底为何物。

      想到这里,他微微苦笑,单膝下跪。

      “雅典娜,我想告诉您的是,无论您是否愿意接受,我都会一直陪伴在您身边。”

      盯着眼前的人,艾俄洛斯开口道:“这就是你真正的心愿?”

      “是的。”

      “我拒绝的话会怎么样?”

      希绪弗斯面容沉静:“就算您拒绝,我还是会这么做。”

      就是说他完全没有选择的权利?

      “好吧,我接受。”

      就在艾俄洛斯说完了这句话,月光下,青年那头黑色的头发渐渐的恢复为了一贯的褐色。至此,属于上代射手座希绪弗斯的心魔彻底除去。

      直到被拉到了射手宫,艾俄洛斯懊恼不已,他为什么要答应啊,不是自找麻烦?

      绝对不是什么所谓的就算拒绝也没用这种理由,而是其他的。

      曾经,那个身披戎装的胜利女神,曾经一脸庄重得跪在战争女神的脚步,神情虔诚的说着誓言。

      “从今天起,奈姬将与雅典娜大人共同进退,无论荣辱。如若违背此誓,神魂俱灭!”

      曾经与现在,这一刻完全的重叠在了一起。
      也因此,艾俄洛斯才会接受希绪弗斯这种没有道理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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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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