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绝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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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姬是胜利女神，从未有过迷茫，更加不存在什么心魔之类的东西，诞生于奥林匹斯山上仅次于雅典娜和阿瑞斯的另外一个武神，她的锋利和她自身的神职并不匹配。
然后转世后的奈姬，却屡屡因为某些事物而感到困扰，甚至产生心魔。缩在这一代在人间代言人的意识中，艾俄洛斯看到萨莎确实如同加隆所说的那样，通过进入射手座黄金圣斗士的意识中，解除了他的心魔。
遗憾的是，萨莎的力量并没有强到足以看到全部心魔，她能够看到的只有关于她那部分的心魔，而至于另外一半——
艾俄洛斯漂浮在半空中，翘着双腿，一手托着下颚，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的情景。
那是在两年前，圣战尚未真正开始之际，也是他和哈迪斯的首次见面。或许是他离开的方式太过惊悚，又或者他并没有告诉对方神明并不会死的事情，如同哈迪斯所说的那样，射手座的心魔确实产生了。
然而这个心魔却并非他昏迷不醒的原因，艾俄洛斯很清楚。
在萨莎处理了她那部分的心魔后，希绪弗斯便从沉睡中醒了过来。艾俄洛斯并不清楚保留心魔会不会影响奈姬的灵魂，没有前例，他不敢打这个赌。
意识从萨莎那里离开，艾俄洛斯睁开了眼，对着眼前的冥府之主说了一句话。
“就按照你所说的去做好了，反正那个人类似乎挺能干的样子。”艾俄洛斯勾了勾嘴角，神情漠然。
之所以一直感知不到哈迪斯，是由于他在人间的身体的意识压制了他，本来就没有想过要真的对付圣斗士和夺取大地，更加没有什么“死亡才是绝对的救赎”这样的想法，哈迪斯也就十分配合的被“压制了力量”，并没有对亚伦出手。
“你确定要这么做？”
哈迪斯和艾俄洛斯所处的时空，与希绪弗斯他们所在时空的时间计算方式完全不同。对于两个神明来说，不过是短短几小时，对于外界来说却是已经过了两年多。而在艾俄洛斯意识离开到回归，外界的时间再次发生的变化。
没有了心魔的希绪弗斯跟着萨莎他们来到了第一宫，星之魔宫。
穿上哈迪斯准备的射手座冥衣，艾俄洛斯的头发疯长，发色也随之改变，黑色长发飞扬在空中，右手握拳：“便让我来测试一下好了，这一代射手座的信念。”
当法拉奥玩弄了一个又一个战士的生命，萨莎准备站出来之际，艾俄洛斯出手了。
“你——”不敢置信的看着胸口的黑色箭，法拉奥喷出一口血。
从暗处走出，艾俄洛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不讨厌战斗，却厌恶你这种玩弄他人生命的家伙。”
“为什么？同为哈迪斯大人的冥斗士，你却要帮助这些雅典娜的圣斗士，艾洛？！”
经过了和艾亚格斯一战，原本神经经脉损伤得十分严重，希绪弗斯在听到“艾洛”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给出了反应。
“艾洛——？”
近乎轻喃的声音，从这个浑身是伤的男人嘴中传出。
艾洛这个名字，在圣域并不令人陌生，它曾经一度是强者的代名词，小看他的人之前一个没死，却无一不是休养了数月。
两年前，希绪弗斯的单独归来，让人获知了艾洛的死亡。而现在，本该死去的人却在眼前诈尸，还是以这种方式再会。
不同于史昂他们的惊愕，希绪弗斯是极为茫然的，他知道艾洛是雅典娜，但是雅典娜怎么会穿着冥衣？
艾俄洛斯冷冷的瞥了眼法拉奥：“不杀了你，是看在哈迪斯的面子上，识趣的就马上给我滚开！”
“哼！”法拉奥弹起手中的竖琴，表情狰狞，“要死的人是你！”
心脏并未从艾洛胸口跳出，这样的惊变让法拉奥感觉到了危机。
轻叹口气，艾俄洛斯眼中闪过一道锋芒：“本来打算放过你的，如今的话——”一脚踩碎了冥斗士的脑袋，身穿射手座冥衣的青年嘴角带着轻蔑的笑容，“还是请你去死吧。”
“你不是艾洛。”摘去了包裹眼睛的绷带，金色的黄金羽翼张开，希绪弗斯阖着的双眸所望向的正是对面的棕发青年。
“我是艾洛，不过不是你所知道的那个意识。”艾俄洛斯挑眉，“你所谓的忠义之心，便让我看看到底是何物吧，射手座！”
希绪弗斯低吼：“住口！不要用那个模样玷污那位大人的存在！”
“呵。”无所谓的笑笑，艾俄洛斯搭弓上弦，他的眼中没有笑意，“只会说漂亮话的话，谁都行，射手座。你所坚持的信念，是不是真的无坚不摧……就用事实来证明吧！”
明明知道眼前的人并不是他所知道的那个艾洛，更加不是最后拯救了他却牺牲了自己的雅典娜。
明明知道的……
他，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出手。
握着黄金弓的手指微微颤抖，连瞄准似乎都做不到。
为了圣战和雅典娜而死的觉悟，从他成为黄金圣斗士那刻起就已经拥有。
可是要他真的射出手中的黄金箭的话，无疑是他亲手杀死了雅典娜一次。
他，做不到。
原本拉满的弓最终缓缓的放下，希绪弗斯叹气：“抱歉，雅典娜。”
萨莎摇头道：“不用在意。”
太弱了啊，奈姬。
为什么你的转世是如此之弱？
一种无名之火在心里燃起，艾俄洛斯身影忽的消失在了原地。
“希绪弗斯大人！”
“希绪弗斯！”
艾俄洛斯一拳击碎了希绪弗斯的胸甲，同时嘲讽道：“如果你所谓的坚持只是这种程度的话，那么下一个死去的就会是你的女神了，射手座！”
希绪弗斯沉默。
“不在乎吗？”艾俄洛斯轻哼一声，手一伸，便将远处的萨莎而抓在了手里，看似完全不费功夫的提起对方，他看着颤抖的射手座，继续补刀，“只要这么一捏，雅典娜就没命了。”
没有多加思考，在听这句话后，希绪弗斯反射出的放出了大招：“原子闪电光速拳！”
招数一出手，他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为什么眼前这个冥斗士要用雅典娜刺激他，难道说——
容不得射手座多想，伴随着咔嚓一声，金属碎裂的声音响起，那一头黑色长发和身高也渐渐的变回了希绪弗斯所熟悉的模样。
“这样就很好，希绪弗斯，沿着你所坚持的道路前进。”艾俄洛斯轻咳了几声，吐出几口血，继续道，“这样的话，不管挡在你眼前的是什么，你都能够不停止脚步。”
“艾洛，你这是？”从地上爬起，莎萨走到那个全然失去了生命的少年面前。
艾俄洛斯对着萨莎点了点头，复而望向另外一个射手座：“我想对你说的话有很多，可是就算说了，现在的你也是不会明白的吧？”
什、什么？
“既然如此的话，未来再见吧，射手座希绪弗斯。”
扫视了一眼四周，以及震惊万分的射手座，艾俄洛斯抹了把嘴角，对着虚空道：“已经可以了，卡伊洛斯。”
在他的话音落下的同时，传来了希绪弗斯不确定的声音：“艾-洛？”
艾俄洛斯伸出手，轻轻拥抱了下始终没有回过神的年轻战士。在身影逐渐散去之时，他轻笑一声：“下一个时代再见吧。”
“艾洛，我其实——”
看着消失的身影，希绪弗斯苦笑了下，对方恐怕永远不会明白的吧。
那份思念之情，那份不该有的心思，全部都是为了雅典娜。
止住悲伤，希绪弗斯与雷古鲁斯、史昂一起施展了雅典娜的惊叹，打破了星之宫的大门。
那扇用无数生命堆积而成的罪恶之门，在三位黄金圣斗士的联手下，终是轰然倒下。
带着对于女神的爱慕之情，射手座黄金圣斗士希绪弗斯溘然长逝。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绝音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