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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苏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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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矢穿着射手座黄金圣衣与撒加交手的时候,艾俄洛斯的灵魂沉默得注视着外面的一切。他那个被另外一个人格给控制、吞噬的友人,终是挣脱了桎梏,一头撞在了城户纱织的黄金仗上,自裁谢罪。
原本的话,艾俄洛斯觉得一切已经结束,撒加的罪孽已经不再,可以释然了。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还有复生的一天,更没想到的是,比起对城户纱织那个他在人间的代言人,撒加对他的愧疚更多,也更深。
不得不说,撒加这一次死在他手里,艾俄洛斯只觉得他狡猾得很,明明知道会再一次从沉睡中苏醒,还要这么做。
可是,他无法责怪他。
这一代的黄金圣斗士,在击碎叹息之墙那刻起,本该全部陨落的。
莫名其妙的复生在北欧的土地上,面对着曾经亲手杀死的挚友,那其中的苦楚只有撒加自己知道。
当艾俄洛斯相同这点的时候,就明白了。
如果不在现在将撒加的心魔给除去,即便奥丁复活他之后,同样的事情不但会,而且会变本加厉。
“没想到啊,你居然是雅典娜。”
耳边传来的声音,让艾俄洛斯望去。
有着和撒加一样面容的黑发男人,嘴角勾着一抹肆意的笑容:“这么说来,撒加当初不仅弑神了,还成功了。”
艾俄洛斯不动声色得盯着眼前的男人,翡翠色的眼中带着几许凝重:“我以为在撒加死去的那刻,你就应该已经消失了。”
“呵。”黑撒加轻蔑得看着眼前的射手座,“我只不过是厌倦了,暂时进入了沉睡。”话锋一转,他看向艾俄洛斯的目光中略带意外,“没想到因为这样,反倒让我看到了一场好戏。”
“你说,如果撒加知道自己曾经的挚友就是雅典娜,你觉得他会怎么样?”黑撒加打量着眼前射手座模样的雅典娜好一会儿,才明白另外一个自己一直以来的疑惑是怎么回事了。
并不是射手座艾俄洛斯一开始就是不一样,而是因为灵魂是神明,才会在不经意间露出那对于事物本质的理解,以及同龄人无法比拟的成熟。
“你不会告诉他的。”微微摇了摇头,艾俄洛斯微笑,“因为这对于你根本没有好处。更何况,现在的你除了能够继续停留在他的意识里外,什么都做不了。”
黑撒加愤恨得扭过头。
“这么说来,我在人间的代言人的力量并没有很弱,至少能够将命运女神制造出来的你给封印住。”
“少废话。”被人揭穿了事实,黑撒加再没好脸色看,“你跑到这里来到底是做什么的?我可不知道有哪个神明像你这么闲。”
他看起来很闲吗?
内心苦笑了下,艾俄洛斯将来意说了出来。
听完了他的话,黑撒加只觉得好笑:“除非那个时候他没有杀死你,或者你杀死他,不然的话这个心魔是无法去除的。”
无可否认,撒加的另外一个人格的话确实没错。
不过,他总觉得应该还有其他方法才对。
改变过去,对于神明来说虽难,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只是需要付出的代价之大,远远大于通过改变所获得的。
最糟糕的情况是,就算改变了过去,结果也依旧不会改变,说不定还会更糟。
不管了,试了再说。
艾俄洛斯手一扬,在黑撒诧异的目光下,手上多出了一团东西。看到那个东西,黑撒笑了:“只是将人格分开是没有用的,雅典娜。”
“是这样吗?”艾俄洛斯神秘得笑笑,灵魂来到了另外一个艾俄洛斯的意识体中。
被打掉了面具,面对着挚友惊愕的目光,回过神的撒加怔然道:“艾俄洛斯?我这……到底是?”
已经换了内芯的艾俄洛斯松了口气,疼得呲牙咧嘴道:“太好了,撒加,你终于恢复了原样。”
看到艾欧罗斯身上的伤口,撒加倒吸一口冷气:“这是怎么回事,艾俄洛斯?”
“没什么,试炼而已。”艾俄洛斯故作轻松得笑笑,“恭喜你通过了教皇的试炼,撒加。”
“?”撒加始终没有明白什么情况。
感知到记忆里的身体已经快到了极限,艾俄洛斯对撒加说:“雅典娜待在圣域是不行的,这里的生活会让她没有危机感,我们必须让她以人类的身份在外面成长,让她明白什么是怜悯和人性。”
“你怎么突然间说这个……”
“你以为你杀死了史昂教皇,其实不然。就如同我刚刚和你说说的,这不过是一个试炼,对于你继承教皇之位的磨练。而你,成功的完成了这个试炼,撒加。”
“我会带着雅典娜离开,十三年后她会重新回到这里,在那之前,圣域的黄金圣斗士就拜托你了。”即便只是灵魂和意识体,强行融入也会产生无法想象的痛苦。
“艾俄洛斯,你到底——”并不是没有察觉到异状,只是艾俄洛斯完全不给他反应的时间。
艾俄洛斯瞥了眼黑撒阴沉的表情,冲他眨了眨眼,随后便抱着怀里的婴儿冲出了教皇厅。
圣域交给撒加,而他自己则负责将雅典娜抚养成人。
死在外面,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和撒加还有修罗无关。
撒加的意识中,原本一直困扰他的梦魇和心魔一点点的淡化。艾俄洛斯知道,他成功了,他没有想到只是偷换了概念,就能解决这件事,在感到轻松的同时不免有些唏嘘。
始终是黄金圣斗士,接受能力比起普通人不是一点点的强。
黑撒加的身影在淡去,不过他说了一句话:“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只要撒加再次被命运所打败,我就会取代他。你如果不打算告诉他身份的话,最好离他远点。”
不等艾俄洛斯开口,黑撒加冷笑:“你不知道吧,不管对于我,还是对撒加来说,你都是一个噩梦,一个永远都无法醒来的噩梦。”
“只要你还活着,一切就远没有结束,雅典娜。”
艾俄洛斯当然知道,既然他本就没有打算告诉黄金圣斗士身份的事情,自然也就无需去管这些事情了。
撒加做了一个梦,他不记得是什么内容了,不过好像心里并没有那么难受了。
迎上那双带着笑意的翡翠色眼眸,撒加微笑:“艾俄洛斯,我好像还没有对你说过那句话呢。”
艾俄洛斯错愕之际,撒加给了他一个结实的拥抱。
“欢迎回来,艾俄洛斯。”
“啊,我回来了,撒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