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梨子小姐的日常》笑傲者天下

25、迷雾

　　虽然这么说啦。但是种蔬菜也好，总比被篮球部拉去好。呵呵，虽然是这么想的啦。不过，结果往往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加油哦，梨子。其实也不要你干什么的。”美穗带着口罩，一边不停地咳嗽，一边说。
　　这家伙本来是这一次的跟团去比赛的，但是因为感冒的缘故，就让我代替了。
　　“真是拿你没办法，早点回去吧。别让感冒加重了。”我替她拉了拉衣领。风这么大。
　　我做好心理准备，和部长一起上了车。“哇，美女耶！”做在第一排的男孩子惊喜地大叫。
　　我努力板着脸。真是的青春期的男孩子，还是成堆的，不要太恐怖啊。
　　“真的，长得不赖。”“还可以吧。”“帮我拿下水啦。”“喂喂，谁的包啊。砸到我了。”
　　简直像菜场。我捂头。头好痛啊。
　　但是其中有一个，不有好几个有点脸熟啊。是在学校里见过吗？“那个，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啊？”我直白地问了出来。虽然台词有点像在搭讪啦。
　　“呵呵……”这么一副尴尬的样子。
　　啊，是那天的。
　　“不好意思，其实也没别的意思啦。只是想问你是不是一个人走。”带头的男生这样解释说。
　　“不过，也没必要，找人来吧。”咦，被人警告过了。“还导致被老师发现了啦，最近管的超严。”
　　“可是我没有和别人说过啊。”真是奇怪。“是因为别人吧。”
　　“不。”带头的男生更郁闷了。“你是第一个……”
　　“别这样啦。都过去了。你就别在斤斤计较了啦。也叫那两个男生不要再来找我们啦。”
　　男生？“那个，长什么样子呢？”我很在意。
　　是谁，在那个描述中，真是显而易见的。五月和雏形啊。为什么他们会知道呢？
　　不过，更让我惊讶的是，我从不知道他们还学过空手道什么的？二挑一群什么的，你们以为是动画啊！但是。
　　“也许，看到的不是真相。”这句话深深的埋在了我的思绪里，当一切的谜底被揭开的时候，我才真正地意识到，这句话真正的含义。
　　因为想赔礼道歉的男生们的曲意讨好，我立刻就和不是很熟悉的篮球部员们混熟了。“没想到那些笨蛋男生真去搭讪了，真是对不起啊，小梨梨。”这一击对我的杀伤力比对被骂的人还大。
　　“没事啊，部长，但是你挤过来有点热。”你都高了我两个头了，就不要冲我撒娇了，视觉上是要人命的。
　　“真是不可爱啊，小梨梨。”部长抛了一个飞吻，走掉了。
　　虽然背后说人坏话不好，但是我真的好想随便找个人问一下，为什么篮球部上一任的部长是怎么想的。
　　“恩，别看部长平时这样，打起球来可是超厉害的。”一个男生突然坐到了我身旁的空位上。是个皮肤黝黑，很高大的男孩子，眉毛很粗，眼睛很闪亮，是我不太擅长接近的青春男孩。
　　好吧，在男孩方面啊，我熟悉的只有五月吧。但是那家伙和大部分的男孩子都不太一样。恩，好吧，我得承认这家伙和大部分人都不一样。
　　“这样啊。”我有些呆呆的回答。
　　“你是一年级的。”男生笑着递过来一些零食。“吃吧，我最推荐这个，巧克力味的最赞。”我最不擅长这种自来熟形的了，恩，仅限男孩。
　　我乖乖地吃了一些他递过来的。“是的。谢谢。”拒绝好像不太好。我向来不擅长这个。
　　一路上他不停地和我聊天。而我知道了从他叫小野光一，到喜欢的篮球明星是贾巴尔一系列的信息。
　　“看来我们可以算是朋友了，是吗，梨子？”我只是说了名字，班级什么的基本信息。但是光一已经是一副熟悉的样子。
　　“恩，算吧。”我支支吾吾地说。
　　“那真是太好了。”他笑着一把搂过我的肩膀，“来吧，我们进去。”
　　“那个可以放开我吗？”我实在是挣脱不开他。
　　但是他充耳不闻，一脸笑嘻嘻地搬行李。这感觉真令人厌恶，他放在我肩头的手很大也很热，但是我所想到的，却是湿热的，沼泽。
　　我不喜欢。
　　这一刻我是多么的想念五月，他所有的，这个年纪的男孩所不具备的，不，是几乎男性都不具备的格外体贴的温柔。他总能想到我所想到的，他总是在我希望的时候出现在我希望他在的地方，更神奇的是，他有时候甚至在我没有想到的地方出现。
　　“放开她。”就像现在。
　　像救世主那样，出现了。
　　五月冷着脸，狠狠地拿掉他的手，将我拉离了他身边。
　　“你是谁？”光一不是很高兴。
　　“不管我是谁，离她远点，特别是她现在不喜欢这样。”五月的声音沙哑的，透露着浓厚的危险气息。
　　离开了气愤的光一，五月拽着我的手勒的我很疼。“五月，我的手。”只顾着向前走的五月这才停了下来，一看我的手背都变得红红的，立刻充满歉意的说。“对不起，梨子酱，我都没注意。”看，这就是五月。无论多么的生气，他依然不会伤害我的。
　　“没事。五月，谢谢你给我解围。”我笑着道谢。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五月的脸色依然不好看。“你只是这么想的。”那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饱含着愤怒和痛苦，还有我所不了解的忍耐。
　　“啊！”他将我猛地抱入怀中。我被禁锢得动弹不得。然而我完全没有挣扎，因为这是五月啊。他不会伤害我的，我深深的相信着。
　　他将头埋在我的肩上。“梨子……”那意犹未尽的叹气究竟代表了什么呢，而那时的我是完全不能理解的。
　　我只是像他平时做的那样，轻轻地抚摸他的脑袋，不停地重复。“没事的。”
　　五月就那么抱了我一会，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对对方说，可是不可思议地，我能完全理解他的意思。
　　原谅我吧，梨子。那真的是一场误会。我所喜欢的人只有你一个。再也不会让你陷入危险里了。
　　看着他还带着稚气的脸上所有的郑重，我突然发现我们都还是孩子，但是我们也都已经离开了孩子的行列。
　　五月明明不是篮球部的，却出现在篮球部的比赛场上，不过，我居然没想到我们学校是和私立学校打比赛。
　　“哎呀，小梨梨你别生气，光一那孩子只是有点不体谅别人而已。他心地不坏的。”部长在比赛之前特意跑来和我道歉。
　　“没关系的。”我不在意这一点点小事。“只是他下次别这样了，有点不舒服。”
　　“恩，我会好好的教训他的。你别担心。”部长笑嘻嘻地说。
　　虽然是这么说啦，但是光一那边，还是要再说一次。但是比赛已经开始了，我找不到机会。
　　“加油，加油……”跳跃，碰撞，汗水挥洒，我想我有点明白了，和子对于运动中的男人的憧憬。
　　其中最为瞩目的就是五月了。他并不是场上最高的，速度也不是最快的，但是他的力量完全不输给任何一个人。“他们的替补很厉害啊。之前都没听说过啊。”
　　“那个人不是剑道大赛的参赛者吗？”
　　“我记得，他是小学的全国剑道大赛的亚军吧。”
　　“难道他开始打篮球了，那可真是强敌啊。”
　　替补席上的大家叽叽喳喳地谈论着。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一种荣辱与共的感觉。
　　中场休息的时候我们学校领先九分。光一灌进将近30分，从五月手上抢断三个球。大家都很兴致勃勃地样子。我也终于找到机会和光一说话了。“小野学长，我能和你说两句话吗？”
　　“好啊。”他还是一副亢奋的样子，黝黑的皮肤油光发亮了起来。
　　在安静的走廊上。“我不喜欢那样，所以五月才会那样的。喜欢你不要生气。”
　　“这样啊。”光一笑得十分灿烂，但是完全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的样子。“哈哈，那我下次小心一点。放心吧，梨子，我是不会输的。等着我哦。”完全不见被拒绝的尴尬。
　　等等，他完全没理解我是在拒绝他吗？怎么会有这样的男生？我郁闷地在后面跟回去。
　　“哦，对了。我做了腌柠檬要吃吗？”我是从体育杂志上看到的，当然杂志也是五月借给我看的。
　　“要！”累得七倒八歪的男生们立刻跳了起来。
　　“唔，早就听说新进来的一个经理人会做料理了。但是上一个带队的是，美穗啊。那家伙从小就是黑暗料理人。一上完实习课就坑了我多少次啊。”这个抢到腌柠檬，津津有味地吸吮起来的男生，好像是美穗的邻居。
　　在我的感觉美穗似乎有一点喜欢他。不过，这件事我也不能说破吧。我在心里偷笑一阵。
　　“恩，味道真不错。”光一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
　　我只觉得浑身的毛骨悚然了，感觉被猫盯上的老鼠一样。
　　在上场前，光一站在我身边像是宣誓一般说了这样一句话。“你是我的了。”
　　不！我几乎脱口而出，因为我知道我对于他而言不过是少年一时兴起的游戏未得到的战果，一旦收入囊中，就再也不会在意了。
　　但是下半场，五月从意气风发的光一手中抢走了整整15个球。比分倒转了。光一狠狠地撞了上去，却被五月撞飞了，而且吃了一个犯规。动作太明显。
　　虽然最后比赛我们赢了，在部长最后一记强力的灌篮下，裁判的哨声响起。
　　“赢了。”真是好险。只差一分。
　　但是光一似乎完全没有受到我们热闹的欢呼影响，一脸不可置信的惨白。“为什么我输了？”
　　“什么啊。我们可是赢了哦。”部长笑嘻嘻地一巴掌拍上他的背，将他拍得差点倒了下去。
　　“部长。”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但是对决我输掉了。”
　　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马上就要回去了。我起码要向五月道别。
　　“五月。”我笑着冲他招招手。虽然比赛的时候不能为他喊加油，最为经理人我怎么样都是有原则的。但是道别还是可以的吧。
　　而我不知道的是，部长在背后指了指走向五月时我欢呼雀跃的表情，说。“就算你赢了对决，你还是输了。”而光一也低垂着头默认了这个事实。“嘛，反正也不是只有她一个。你看到了吗？对面的经理人也很可爱啊。”
　　“梨子酱，你看了吗？”五月笑着说，完全没有输掉比赛的沮丧。
　　“恩，五月打篮球也很帅啊。”我努力让自己的脸不那么红，可惜失败了。
　　“是吗？那么下一次来看我的剑道比赛吧。”五月很是炫耀地说。
　　“啊，对了。你怎么会来这里呢？我记得你说你是文学部的呀。”我想了想，那还是开学没几天的事呢。
　　五月摸了摸鼻子，犹豫着说。“因为打了个赌。”咦，说起来刚才光一也好像在打赌的样子啊。
　　“小梨梨，快点来吧。”部长亲亲热热地叫我。
　　五月的低垂下眼睑。“梨子酱，你和那个人关系很好吗？”
　　“恩，”我想了想这种感觉有点奇妙啊。“有点像是好姐妹啊。”
　　“啊，是这样吗？”灿烂的笑容立刻绽放在他的脸上。
　　“那么，我走了，五月，下次再去玩吧。”我笑着向他挥了挥手。
　　“路上小心。”他温柔地说。感觉真的有点像是在家里要出门。
　　那是因为，五月吧，令我总是这般安心吧。
　　我不知道那天黄昏我的脸颊被夕阳映照得多么的红，只是五月的眼睛里流露出迷恋的光芒，我无法忘记。
　　回去的时候，光一并没有再找我谈话，虽然依然给我带了一些小零食，但是再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出格的动作。这令我不由地松了口气。因为我根本没有被男生追过嘛。
　　恩，五月的话，说起来，还真没有被追求的感觉，如果他不经常做出一些意外举动的话。没有热恋就进入老夫老妻模式，我都忍不住想叹气。
　　但是我们会在一起的吧。那天是我第一次那么想，从没有那么坚定过。
　　我，会和五月在一起。我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