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招医（小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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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火红的灯笼孤零零的幽幽飘在半空，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诡异。更夫走在街道上，打了大大的一个哈欠，然后眼角瞥到了那个诡异的灯笼。更夫愣了一愣，揉了揉眼，终于后知后觉的吼了一嗓子：鬼啊！！！
——序曲
开封府前。
青歌看了看门前长长的队伍，颇为惆怅的叹了口气——这么多人得排到什么时候啊？青歌摸了摸下巴，混进人群中，往地上扔了一锭银子，嚎了一嗓子：谁掉的钱啊？
人总是有好奇心的。正在排队的人刷拉一下子齐刷刷扭头往地上看。而就在此时，门口出现了个杂役，说了一句：“下一位。”
青歌乐呵呵的瞥了眼抢钱的人群，赶忙插到队伍最前面溜进了开封府大门。
青歌走到一把凳子前，乖乖坐下。
对面的人长得清清秀秀，看见来的是个女子，虽然有些惊讶，却也很快的恢复淡定。单这一点，青歌对开封府的好感刷刷刷又上去许多。
“姓名。”那清秀男子的嗓音干脆利落，很是动听，青歌便又顺带犯了下花痴。
“青歌。”
“年龄。”
青歌挠了挠下巴，纠结道：“这个是女孩子的秘密吧？能保密么？”
那帅小伙有些好笑的看了她一眼，笑道：“不能。”
青歌不满的撇嘴答：“十六。”
帅小伙微微眯起眼睛，问道：“我们是招大夫。”
青歌点点头，那意思——我知道啊。就是因为招大夫才来的。
小伙看着青歌也觉得颇为灵气，对她也挺有好感，但考虑到正事，还是有些犹豫的问道：“你这么年轻，会不会缺少经验啊？”
青歌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人人都有雷点，绝对不能踩的雷点。而青歌一路上来因为“年纪小”屡屡被拒绝，又偏生她最崇敬的那些人都年少有为的类型，听见这话自然是一肚子郁闷。
不过那人因为开封府里有个“瘟神”，对于大夫这个职业也是心有余悸，见这情形连忙补救道：“虽然你现在年纪太小不宜录用做大夫，但是我见你长得还挺灵气的，若是你愿意的话，开封府好像最近还缺一厨娘来着……”
帅小伙话还没说完，青歌早已忍无可忍，怒道：“年纪轻怎么了？！谁说年纪轻就没有好医术了？你们开封不就有个神医么？公孙策二十岁不到就名动天下，不正是最好的例子？”一个人你可以侮辱她，却不能侮辱她吃饭的活计，更不能侮辱她的偶像。
小伙被她吼的有些发蒙，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后却传来一阵大笑，青歌偏了偏头，就见一位穿白衣服的男子对着一位红衣男子笑道：“这个够霸气，我要了。你替我同包大人说一声。”
青歌呆了，手下也放松了衣领。她倒不是因为那句话呆，而是——那两人都好帅啊！
青歌此时内心很不淡定，压根没听到那句话，心里想的是：开封府果然名不虚传有好多美男啊！为了眼福要不然就委屈一下先做个厨房大娘？
青歌满脑子都是纠结这两个字，全然没有注意红衣男子问了白衣男子一句：“你都不看看人家医术如何？”
白衣男子笑道：“能有这股子傲气，医术不会差。若以后发现真是不行，再慢慢教么。”说完转身就走了。
红衣男子无奈的摇摇头，腹诽——你看中的究竟是她的傲气还是她夸你的那番话啊？
虽然心里这般想着，红衣男子还是回过头，笑眯眯的万分和善的对着青歌说：“你被录取了。现在起就在衙门当差吧，例钱就同一般的捕快一样，每月二两。”
说完也不管还在发蒙的青歌，也转身走了。
青歌原本还在纠结厨娘的事情，恍然一听还有点不太真切，扭头看了看那个考官，也是张大了嘴不能反应。眨眨眼，不解——她被录用了？！嗯……晚上去哪里大吃一顿庆祝一下呢？
考官倒是对公孙策的这股子霸气很习以为常，夸张的叹了口气，走出去宣布录用结果。青歌眼睁睁看着门外排队的人被打发走，才终于后知后觉的开心了起来，扭过头问主考官：“对了，还不知道你是谁呢？”
对方显然还对刚才青歌的暴行心有余悸，斜眼小心的看着她，但是青歌既然已经是衙门的人，他也不能再怠慢，只好不情不愿一拱手，回答：“在下艾虎。”
青歌眨了眨眼，激动道：“嚯，大侠啊！”
艾虎被夸的也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红了脸：“江湖人谬赞而已。”
这边青歌正与艾虎在交流感情，一名衙役却边喊着“出事了！”边跑进来。
艾虎颇为习惯的给他倒了杯水，道：“你这一惊一咋的，又想被包大人骂么？”
“不是，”那人气喘吁吁的，却也没接艾虎手里的杯子，只急匆匆问道：“公孙先生呢？”
艾虎指了指后院，对方也没停顿，“嗖”的一下蹿到后院去了。
艾虎与青歌对视了一眼，连忙也跟了上去。
到了后院一看，青歌才明白——原来之前的那两人正是公孙策和展昭。红衣看样式像是武人的官服，想必是展昭了。白衣男子身子骨瘦弱，眉宇间却显示出轩昂之意，大概是公孙策吧。
原本公孙策与展昭正在喝茶，结果那衙役带着青歌和艾虎“嗖嗖”的跑了进来，动静太大，一不留神，展昭被茶呛了个半死。
展昭边咳嗽边还不忘看着那衙役挖苦：“我终于知道包大人为什么一直要骂你咋咋呼呼了。”
“公……公孙先生，出、出事了，死人了。”那人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边还用手指着验尸房的方向。
公孙和展昭一听死人了，收起了笑意，对视了一眼，也不多话，让那衙役领着去了验尸房。
青歌和艾虎在一旁也没来得及喘口气，又跟着展昭他们走了。
到了验尸房，里面的场景着实有点玄乎。冰冷的地板上躺着具尸体，看起来很诡异——除了脖子上的那一条血线，其他地方看起来都像是一个正常人平躺在地。
可就是那条血线也已经足够吓人。一般这样的外伤要一招毙命并不容易，如果是学过武功的，或许容易些，伤口也比较细小，看上去比较有美感。而不会武功或者武功不好的，一般割喉杀不死人，死人都是因为失血过多。
可是这次，尸体上的喉咙被整个割破，脖子也被割下大部分，只留着一小段连着头，随时断裂的样子。而且更让人恶心的是，青歌细看后观察到脖子上的伤痕，可以看出这个伤口不是一刀完成的，而是被一刀一刀一点一点砍下来的。
公孙也看的皱了眉。他捋起了袖子，转身问青歌：“会验尸么？”
青歌看了眼尸体，无力的点头。开封府招的虽然是郎中，但本身既然是府衙，潜台词要求兼任仵作也是都知道的。
公孙办案时向来认真，他也没多说话，扔给青歌一双防水手套，道：“帮我打个下手。”
那双手套是个很精致的东西，最里面一层是冰蚕丝，纵使这天气在热戴上去也有股清凉的惬意。中间一层是羊皮，为了防水。而外边编织的那层，是被公孙浸泡了很久药水的丝绵，有验毒的作用。
一双接触死人的手套都被做的这么精巧，世人常称赞的公孙设计的龙头铡其实也不算什么了。
只不过现在他们都没时间说话，公孙已经仔细的查看了脖子上的伤痕，青歌带上手套后也蹲在一旁细细观察。
包大人也赶来了，那个衙役就在一旁解释道：“这人是个更夫。昨夜里东街好些人都听到他大半夜喊了声有鬼，把大家都吓得够呛。结果今早起来发现他竟然死了，好些人想起昨晚的事，都有些怕，现在闹鬼的传言已经传遍了整个开封。也有不少人赶着要来衙门求包大人镇压邪气啊。我听到消息救先来了。”
包大人原本就黑的脸变的更黑。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办凶杀案，但一旦事情跟闹鬼联系在一起，百姓就会慌乱，这样不仅衙门的压力和阻力会大许多，也不利于整个开封的稳定。
展昭替公孙策支会过包大人，包大人知道青歌是新来的大夫，此时打了个照面，也不多说话，只点了个头然后问公孙：“怎么样？”
公孙摇了摇头，说道：“具体死因要等进一步检验了才知道。不过就现在看来，有些古怪。”
包大人心知公孙为人细致又聪明，能一眼看出问题他其实也并不惊讶，问道：“哦？哪里古怪？”
公孙看了青歌一眼，让她回答的意思。青歌录用之时也没有问过她的医术，现在时间紧迫，若医术不行，打下手的时候就只能让她干些无关紧要的了。
青歌会意，指着尸体解释道：“他的伤口是很多刀砍在同一个地方加深了伤口才造成的，所以伤口面积特别大，血也流的特别多。”
展昭恶寒：“凶手这么变态，分那么多次割一脖子？”
青歌点点头：“的确是比一般的要血腥。而且，被割喉是很痛苦的死法，一般人在死前一定会很痛苦的挣扎过，死后肌肉也会因为生前的动作而变的很僵硬，眼睛也大多是睁着的，也就是一直在说的死不瞑目。”
展昭看了看尸体，道：“你是说，他不是因为割喉死的？”
青歌看了看公孙，公孙朝她点点头。青歌这才继续说道：“不确定。也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个伤口而死，但死前或许发生了什么。那些百姓都听到了他喊有鬼，说不定看到了什么先吓昏了也有可能。如果死因真的是割喉，而他那时是清醒的，那一定会有其他的动静。你们也可以先去问问。”
包大人一听，摆手让衙役们去调查了。
公孙朝青歌满意的点了点头，想要做下一步的验尸工作。他往随身携带的木箱子里那东西到一半，突然停顿了一下，看着展昭和包大人解释道：“接下来我想做进一步的检验。”
展昭一听，立马抖下一身鸡皮疙瘩，和包大人共同沉默的走了出去，还体贴的关了门。关门前，两人还心有灵犀的共同同情的看了青歌一眼——他俩当然知道公孙的“进一步检验”有多变态血腥，不过公孙一直觉得学医的人都跟他一样重口味不怕解剖是必须的，只能让青歌自求多福了。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招医（小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