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蛊道》龙齿草经

14、14渔猎

　　老人家的院子不大，里里外外堆满了自己捡来的破烂，纸壳子占据了大多数，“什么事啊？”老人岁数不小了看起来精瘦健朗，可能是没见过外国人吧，看到斯艾克的时候还吃惊了一下，“是这样的，”斯艾克亮出了自己的证件，老人吓得一个抖索，连连称自己什么也没干，斯艾克板着脸将那天的事情简单解释了一下并表示，“那个屏风一样的东西可能是很重要的物证，你还有印象么！”
　　老人有些紧张，他哆哆嗦嗦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让王古和斯艾克脸色更加的阴沉，“不会是已经卖掉了吧！”
　　只见对方打了个哆嗦，二人就知道他们猜对了，“这个事情现在很严重，你之前也不知情可以不做追究，但是你要告诉我们屏风是被哪里收走了！”王古就希望是个人当做古董收走的，不然……
　　“我、我、我、”老人家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那个东西大概是跟纸壳子一起被收走做纸张再利用了……”他俩听老人说了半天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完蛋！纸浆谁会检查，特别是现在很多不合法的场子，跟老人道了谢，表面上还算轻松实际上……哎，不提也罢。
　　“你知道会在这里回收再利用的造纸厂有几家么？”王古相对还算冷静，斯艾克不停抓着头发，“这种场子不是很多但是也有个五六家。”
　　“能挨个查查么？”“唔……”斯艾克很是纠结，“也不是不可以，但总要有个由头吧，我也是有上司的人啊，嘛，不过这个事情也比较严重，我会把龙门当做物证丢失去查的，放心吧啊！”一边喊着一边跑远了，现在真是一分一秒都很是重要，斯艾克的上司听说了这件事情，立刻申请了调查令，并分配了小组去分头调查。
　　再快也已经过了好几天，屏风恐怕早就被毁的不能在毁，“哎！”王古重重的叹气，斯艾克那边虽说没有什么具体的进展，但是起码知道了是哪家造纸厂从老人那里定期回收废品。
　　“我说了，我们是来查一桩命案的物证的，你总要给我们看了或者找你们负责这块的人来说说情况才行啊！”斯艾克气的在前台直拍桌子，但是除了最开始的人跟他说，他们都是正规营业，收上来的废品也都是经过处理才用的一堆官方解释后，再也没人搭理他了，斯艾克自认是个绅士实在是无力为难前台啥也不知道的小姑娘，只能悻悻离去，殊不知周围有不少打量他的人都松了一口气脸上露着说不上来的表情。
　　“你是说，他只问了我们一家场子？”“是啊，听说这个小jing察比人家都没去，就跟认准了我们似的，你说他是不是知道我们生产比较……”“停停停！记住了，我们可是正规厂家，什么东西都有个流程，根本没有违规违章！”“是……”
　　“队长？”斯艾克给他们队长打着电话，“我感觉这厂子是不是有问题啊，我只是正规的询问询问他们紧张的跟什么似得，内部又不肯给我们搜查，也不肯给我看销售渠道。”“恩……”队长思索了几秒钟，“行，我知道了，会拜托上面的人尽快查证的。”虽说队长这么答应了，斯艾克也相信自己上司雷厉风行的作风，但是……这种非科学的事情到底该怎么解释呢，越想越愁人。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突然一辆小破车向着路边冲了过来，急刹车的声音特别刺耳，斯艾克将将躲开，惊魂未定的倒在地上，那车却停也没停直接疾驰而去，“没有牌照啊……”因为是小地方，所以这种车有很多，斯艾克很是生气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将车子报给交通管理这块的人，对方不痛不痒的答应着，毕竟这样的事情和车太多了只要不是实质的事故一般也没人会积极的去管它，“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斯艾克如此感叹道。
　　“我看你最近厄运缠身啊。”王古不痛不痒的叼着烟，他已经答应斯艾克会慢慢少抽一些尽量戒掉，忍受烟瘾可不是一件轻松地事情，斯艾克进来的一瞬间他就看到了这个金色的灵魂身上覆盖了淡淡的灰霾，不过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这个人还是很命硬的。
　　“求别说，”斯艾克抱怨着，“刚有个破面包开的横冲直撞的特别吓人，差点碾到我，幸亏我身手好走开了，不然你以后只能吃外卖了！”“你受伤了？”难得王古会这么直白的关心他，斯艾克有些飘飘然，“可不是嘛，你看你看，”他掀开自己的衣服，“你看我的手，还有胳膊这里，都擦破皮了，都出血了！”
　　“哎，”王古总是像看孩子似得看斯艾克，“我去烧点开水，再小的伤口也总是要清洁一下的。”“嗯嗯。”斯艾克老实了，“怎么样，还是不知道那些纸张到底去了哪里么。”“我让刘队去查了，这个造纸厂肯定违规了，不然怎么会总是东躲西藏的不见人，嘶——轻点！”
　　“你总要考虑一下我是个瞎子啊，要不你自己擦？”“不不不，还是你来吧。”
　　跟斯艾克这边甩手不管完全不同的是刘队简直要忙死了，“这个厂家的营业执照都是伪造的，场子不大，但是因为低成本很多学校和单位都会从这里订购纸制品。”总而言之一句话，这个场子大概是开不下去了，估摸着他们唯一有可能有线索的物证也已经无力回天，刘队把这个事情交给相关部门就继续自己的事情了，案子太多大的小的都积压在一起，挠挠头，下属不靠谱上司就受累，哎，认了吧。
　　砰！一个花盆从楼上掉了下来，飞溅的碎片划伤了斯艾克的脸，“啊！！！！！我的帅脸！”斯艾克炸了，在楼下喊了半天也没人探头出来看他一眼，想也是，万一要求赔偿岂不是很亏，这花盆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里面甚至除了杂草什么也没种，这样的花盆居然看起来还挺新的……
　　“今天出门简直应该看看黄历。”“哟，你不是外国人么，还看黄历！”王古反讽了他一句，斯艾克瞬间就委屈了，“你是不知道，我刚才去菜市场，辣么高的菜架子居然倒了，吓死我了，亏得我跑的快，脚也差点崴了！”他把菜往旁边一扔，揉着遭罪的脚丫子，“还有啊，不知道谁家的狗也没拴好突然跑出来咬人，菜市场简直一片混乱，我都没敢买肉直接就回来了！”
　　“啥？！今天没肉！”“别心急啊，一会儿去超市看看。”“赶紧的！”“是是！”
　　“呐，前几天不是说你厄运缠身么。”“咋？”“这个厄运不是天时影响哦，看颜色应该是人祸，你最近得罪人了么？”“恩？”看着斯艾克一脸茫然的样子，王古只能内心叹口气，“注意安全，买了肉就回来。”“好。”
　　“呐呐，你听说了没，有家造纸厂被查封了！”“听说了，听说了，那个说是污水排放，还在纸里面加了不少有害的化学成分进去，然后便宜的卖给学校，真是黑心又坑人！”“啧啧啧，真是……”
　　听着这些阿姨们八卦，斯艾克似乎明白了什么，自己让刘队查的事情应该是有眉目并且落实了的，那些人应该是有涉hei吧，地头蛇当久了没想到也有今天，斯艾克觉得自己做了好事很是开心，屁颠屁颠的回了家跟王古学。
　　“能知道哪天的生产被卖到了哪里么？”“恩？”“还记得我说过那个屏风是有毒的么，被碾碎了固然能削弱但是……”王古没说的是于添也知道了这个消息，甚至还大怒了一场，王古比较担心他会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还是他们先行回收的好。
　　“王古王古！”“怎么了？”对于斯艾克一大早叫醒他的行为很是生气和无奈，“你看门上，居然有人写了个杀字！”“……”“怎么了？”“我可是瞎子！”“呃……”“不过这上面的怨气很重啊，你最近肯定得罪人了！”斯艾克想着还是报告给刘队的好，嘱咐王古一定要注意安全，就一边打电话一边开着他那风骚的车子向着jing局而去。
　　王古准备睡个回笼觉，突然家里的电话铃铃作响，烦躁的接了起来，“王古！斯艾克出车祸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