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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   纣王杀了一堆人是为了妲己美人,周幽王耍了一堆人是为了褒姒美人,唐玄宗得罪一堆人是为了玉环美人……美人美人美人,历史长河五千年,孤胆英雄,九五至尊,最难消受就是一个美人恩!
      梁杉柏自酣眠中幽幽醒来,眼望帐顶,思索良久,终于想起来自己身在何方。转过头去,却看到一颗头颅,愣一愣,又转过来,开始思索。
      为什么啊为什么?
      梁杉柏喃喃自语,为什么祝映台祝美人会在我的床上啊?
      再转过去,细细打量。一张沉静睡颜,带着一丝难以形容的疲惫,就算不动不响,依然美得人心驰神荡。睫毛是长的,是小说家说的扇形的;眼眸是闭上的,但是眼角依然慵懒地上扬的;鼻梁不可能睡一觉就塌下去;厚度适中的唇紧紧抿着,倒是带着一种不同醒时的坚毅……
      梁杉柏看着看着,一张脸慢慢慢慢就凑了过去。
      美是不分远近的,不过祝美人放大了一定更美!
      梁杉柏的脑袋凑到离祝映台只有一两个公分,停下来。
      “我在干什么?”梁杉柏问自己,躺回去,挠挠胸脯,光的。
      光的?!
      梁杉柏差点跳起来,有股力量却不让他起来。他掉头一看,好家伙,祝美人枕着他的胳膊睡得好开心,再看祝美人上身。清瘦的线条却勾勒出一副健康的身体,无论是肩膀还是胳膊还是胸肌,都是紧实密致,散发着淡而诱人的光彩。
      梁杉柏“咕嘟”咽了口口水。
      所以么,祝美人也是光的!
      梁杉柏用剩下那只手,抖抖抖地把被子撩起来看。这是最后的希望,是飘浮北冰洋失事船只幸存者梁杉柏最后获救的机会。
      被子被掀起来,半晌,梁杉柏脸上出现复杂神情。
      裤子,还在!
      “看什么?”
      “裤子。”
      “裤子有什么好看的?我看看!”
      “好。不好!”梁杉柏差点跳起来,当然最后依然跳不起来。祝美人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放了他的胳膊却横过半截身子来,看梁杉柏提着被子看的东西。
      看一下,看看梁杉柏。
      “起来了。”他说,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
      梁杉柏的脑子“轰”的一声,脸顿时涨得通红。
      “你你你你你……”
      祝映台起身,被子滑开,露出一副修长的躯体。梁杉柏捂住鼻子,要喷鼻血要喷鼻血了!这个混蛋睡觉怎么不穿衣服的!
      祝映台倒是不以为意,不慌不忙地找到一旁的裤子穿上,再不慌不忙地把衬衫套上,懒懒地扒扒头发,把衣服丢给梁杉柏。
      “别躺在那里耍白痴了,天亮了,看看能不能送你回去。”
      “啊?天亮了?”梁杉柏目光掉向窗外。
      天色还是墨一样的黑,掉着淅淅沥沥的雨水。廊下的灯亮着,散发着黄晕般的光。
      祝映台推开雕花门扇,一股冷风立刻倒扑进来,带着一股雨腥气,冷得梁杉柏打了个哆嗦。
      “真冷啊。”梁杉柏想,“简直冷得跟……”
      思绪在这里停下来,梁杉柏皱着眉头想。冷得跟什么一样?为什么那个词就是想不起来呢?
      想想,摇摇头。梁杉柏披了衣服爬起来。
      “咦咦咦咦?”梁杉柏叫,“祝映台你给我的衣服怎么碎了一个袖子?”
      祝映台转过脸来,不咸不淡地看他:“被猫儿抓坏了。”
      “你家里养猫?”梁杉柏套上长裤,走到门口看雨势。
      “啊呀,麻烦了,这个样子,恐怕还不一定回得去!”
      不过也许这样也不错……
      祝映台冷冷道:“不要胡思乱想。”
      梁杉柏被他的话噎住,呐呐着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看地面。
      地上还是昨日那般的“溪流”交错,但却不见得比昨日多积雨水。这房子的排水系统原是不错吧,梁杉柏想,眼睛看到门口几点褐色水渍,尚有几撮动物的毛发。
      “祝映台家原来真地养了猫。”他想,不知为何,却觉得有些恐怖。那些毛发,总觉得似乎牵扯着什么不太好的记忆。梁杉柏沉思。
      “我去拿早点,你不要随便乱跑。”祝映台说,“吃过饭,我带你离开。”
      话音甫落,房内“叮叮咚咚”一串音乐声起。两人同时转过头去,那走马钟的小人又开始齐刷刷地列队行动。
      梁杉柏看着只觉得兴奋,祝映台却皱起眉头来。他问梁杉柏:“现在几点?”
      梁杉柏扑回去看自己的手机:“7点40。”
      “早了。”
      “什么早了?”梁杉柏问。
      钟“当当当”地敲了六下,梁杉柏“噢”了一声,原来是说钟不准了。
      “没道理会这样!”祝映台拿起一旁的伞,“你在这里等我。不可乱跑,不可让任何人进来,也不可与人交谈!”
      “啊?”梁杉柏瞠目结舌。
      “总之,不要给我找麻烦。”祝映台道,撑开伞。
      “映台,你的同窗来了怎么不通知娘亲一声。”女人柔媚的嗓音突然价响起来。
      不论是梁杉柏还是祝映台都狠狠吃了一惊。一个穿着华贵黑底夜菊丝绸褂子的女子不知何时出现,远远地站在墙角的地方,看向这里。
      祝映台停一停,礼貌作揖:“不知祝夫人驾到,映台有失远迎。这位朋友是无意路过,映台正要送他离去。”
      “远来即是客,我等怎可对客人如此无礼,让人笑我们祝家失了分寸?”祝夫人浅笑盈盈,看来很是好客。
      “祝夫人过虑了。祝家好客,方圆百里,谁人不知,只是他家中尚有急事,而况如今非寻常时期……”
      “我没什么急事啊……”梁杉柏小声嘟哝,被祝映台狠狠瞪了一眼。
      “映台你才是多虑了,眼下虽然正值守灵期,但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缺。你父、伯、姨、舅都不是不知变通之人,是以今日在前厅早早就摆下了迎客宴,着我来请呢,你怎舍得让为娘的背那不知分寸的罪过?”说着,几乎泫然欲泣。
      “不行就是不行!”
      “映台……”
      “那……那我就……吃过饭再走好了。”梁杉柏看她母子二人为己反目,只好跳出来应承,却看祝映台狠狠一跺脚,似是气急。
      “太好了,还是梁公子为人好啊!”祝母破涕为笑,“云岫便去前厅准备准备,映台,你收拾好了便带梁公子过来,云岫先行告辞了。”
      说着,施施然行个古礼,离开了。
      “你这个人!”祝映台愤愤甩一甩袖子,长长地叹了口气。弄得梁杉柏如坠五里雾中,全然摸不到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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