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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夏风拂过发端,盛开了心海 ...

  •   【一】
      立夏的相遇,夏末的离别,时隔多年,夏风再次把你带到我的身边。
      我发誓,这次,绝不放手。

      夜亦朗和宁晴坐在院里的秋千上,他抓起她的一缕发,放在唇边。
      夜晚很宁静,身后的大房子里没有一点亮光,偶尔的虫鸣宣告着夏季的离开。也许这是一个甜蜜的二人时光,可宁晴脸上的浮肿应该不应该算在甜蜜时光内。
      “不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你都看见了,还让我说什么?咝!”
      脸上的浮肿被点了一下。闻到了酒精的味道,是从他袖口处传来的。刚才他为自己消毒时动作很慌乱,近一瓶盖的酒精流到了袖口处。
      宁晴伸出手,和他的十指相扣。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算开始,不过我和他第一次见面是在半年前的同学聚会:

      褚楚把宁晴轰了出去(不想让她在家里浪费伙食),说同学会早去一点说不定可以多吃一点。多不多吃一点倒是无所谓,只是因为不用交份子钱才去的。不过,这些天她都是老干妈,方便面对付着吃的,也是该好好吃点什么了。
      宁晴扶了扶头,同学会上难免要交供名片,然后比工作,比男友。问东问西的,一般都是暴发户或是阔太太,知道你的收入不如他,就一定会说:哎呀!当初你的成绩可比我好,怎么工作还不如我呢?
      知道你们是来显摆的……
      “宁晴!”
      宁晴站在原地没动,不远处跑来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
      “真的是你,你变瘦了,还漂亮了。刚才还在担心是不是叫错人了,原来没有。”
      你是在说我之前很胖,很丑吗?她挑了挑眉。
      不过,宁晴脸上表示不满的挑眉,却被男人当做是回应的表情,一把拉住她的手。宁晴心里一惊,忙抽回手,还后退一步——他身上有微微的汗味。
      “你不认识我了?我是赵伟啊!”
      赵伟?好……大众化的名字。再看了看他和黑人差不多的肤色,略微泛黄的牙齿,还有小眯的眼睛。
      “呵呵呵。”没搭理他,宁晴转身就走,明显是想甩开他。
      “原来,我们的晴姐也有注意迟到的时候。”大黑伟一直跟在宁晴的身后。逼得宁晴越走越快,可他还是穷追不舍。
      大概五分钟之后,他们到了聚会的餐馆。
      走进餐馆,宁晴直奔洗手间,赵伟也没法继续跟着,就在门口等。
      宁晴把水摔在镜子上,当做发泄。那位大黑哥一直在会错她的意思,转身就走是为了不和他说话,他却以为是害怕迟到;一直呵呵,是因为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他却以为是变得成熟了。天哪,这位老哥不会想再续“前缘”吧?手表上的分针指到了十,拍了拍脸,宁晴从洗手间走出来。
      “我的妈呀!你在这干吗?”刚拉开门,就看见大黑哥在这站着
      “等你啊!”
      在心里念了一句不要脸,推开他,上了二楼。
      “有用吗?”班长从门后走出来,拍了拍他的肩。“我都调查过了,宁晴一直没交过男朋友,而且……”
      “你们俩在这干嘛?上楼啊。”
      楼上帮忙准备的同学,走到了楼梯的一半停下。班长和赵伟对视一眼,一起上了楼,楼上的声音越来越近,班长的眼光中有一些奇怪的东西。像是生气,又像是得意,还有在等待什么的感觉。
      同学会很老土,又很让人兴奋。老土是因为几乎所有同学会的过程都差不多,吃饭,讲高中时候的二逼经历,然后再说说现在。中间有一些游戏当做暖场,后来决定去KTV。在去KTV前还要玩游戏,输的人要去KTV请客。
      而那个游戏就是旧友亲吻的游戏。其实这场游戏是班长特意为赵伟安排的,她知道赵伟还喜欢宁晴,所以想帮帮他。而他被拒绝是理所应当的,只是拒绝的方式未免过头了些。
      事情的进展有些快,比如这么快就被宁晴重新讨厌了。看了看镜子里自己的脸,胸前微微泛黄的啤酒渍代表了他的尴尬,赵伟打开水龙头重新清洗自己的衣服。

      树叶的哗哗声和风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应该是快下雨了,不,已经在下雨了。
      雨点打到头上,一种钻心的凉意开始扩散。她漫步在雨中,裤腿处沾上的水滴和混有的几颗沙粒。
      魔羯座的女生,多为现实主义者。雨中奔跑的蠢事,应该不会干。这种微微的凉意,也正好可以让她清醒。
      她抬头望了望,原来已经到了公司的门口。在这里工作时,自己租的公寓就离这里很近,现在被辞退了,她住的地方一定还是要经过公司大楼。是期待吗?期待能有一通电话打进来,告诉自己可以重新上班了?
      交叉握着手臂的双手上下滑动了一下,是要快点走了,不然要生病的。
      没钱买药啊!
      突然降临的雨破坏了夜亦朗的雅兴,他跑到一个广告牌下,打电话给老严,让他来开车接。
      看到公司不远处的广告牌,宁晴的步子放缓了些。这是她策划的第一个酒店广告,上面的照片都是她拍的。在会议上被表扬的情景,从没忘记过。
      “少爷,快上车!”
      “真不好意思,接少爷电话的时候都躺下了。”
      “本来就是我让你这么晚还来接。”
      老严在副驾驶的袋子里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递给夜亦朗。
      “开车吧。”
      引擎的声音暂时盖住了雨滴拍打车身的声音,过几分钟后,雨滴的声音又出现了。夜亦朗用毛巾擦了擦脖子和发尖上的水,甩了甩头。他把毛巾叠成四层放回了老严旁边的袋子里。
      眼神铺散在车窗外面,又突然一下聚焦。他贴近车窗,向后看在雨中的影子。可车速太快,他没有看清。是我看错了吧。

      回到家,发现褚楚没有打包任何吃的回家。她一下坐到沙发上,铺好面膜,褚楚用手肘杵了她一下。
      “喂,聚会怎么样?”声音有点模糊
      “别提了。”宁晴把包一丢靠在沙发上,为刚才的举动很后悔。应该多吃一点再泼他的!
      坐在边上的,一直对着脸拍拍打打:“怎么着?大款没看上你?”
      靠在沙发上的,调了个台:“大款们几乎都是有妇之夫,你该不会让我去当情人吧!倒是有中产阶级的挺多。”
      褚楚把面膜上滴出来的水往宁晴脸上抹:“中产阶级也不错啊!人咋样?”
      “是高中追过我的,今天我们那个……”
      “还追过你,那更好办事啊!”
      “听我说完!”
      也想出褚楚那样,宁晴往脸上和手上一通胡抹。
      “那个班长,安排一个人什么旧情人亲吻的游戏,我和他第一个被点名。你不知道,他和班长关系一直很好,他俩一定串通好了!到现在为止我的初吻还没给人呢,怎么能让一个黑布隆冬的东西拿走?”
      她俩一起靠在沙发上,面对面:“那然后呢?你怎么干的?”
      “我用啤酒泼了他。”
      “啊?完了,那你找长期饭票的机会没了!”
      “不说这个,看电视。”
      “你说这我们都爱笑不就是爱笑会议室吗?”
      “可不嘛,就是被湖南台……”
      风平浪静的过了半个月。
      宁晴下午在一家咖啡厅当背景音乐(拉小提琴)晚上去褚楚在的KTV当服务生,白天休息。虽然不能和职在总监时相比,可日子过得还凑活,直到有一天。KTV一个喝多了的顾客非要让宁晴陪酒。其实小姐不是陪KTV的人上床,只是陪他们喝酒唱歌而已。所以宁晴进了包房,可是喝多了的大款不规矩到了一定程度,宁晴就把他揍了。
      如果是平常的打架事件,也许不会丢工作,可那大款是这家KTV老板的小舅子,于是乎,宁晴光荣的下岗了。一下子没了一半收入的她,又开始了米虫生活。米虫生活的第三天,曾经被泼了酒的大黑伟来登门找她了。
      大黑伟穿的还算正式,因为是工作服。而开门的宁晴,头发还没扎好……
      “我知道你现在的生活状况不是很好,你被裁员了,前几天有刚被开除。我,我是想帮帮你。”
      “帮?要报酬的帮吗?给了我帮助之后,是不是该让我和你交往了?”
      “没有没有,我只是想帮你,而已。”
      大黑伟其实就是想用钱,还有他认为的温暖来“打动”宁晴。
      “这里面有两万块钱,没有密码,你先拿去用。”
      一张信用卡被他从兜里拿出来,放在了桌面上。顶着那张信用卡,宁晴好久没有说话,知道大黑伟离开了后,她才拿起信用卡。捏着一角反正看了一遍,然后扔到了床头柜上。换了件衣服,出门了。
      她并不想用那张卡里的钱,可是她真的没有钱了。光靠那一份背景音乐师的工资,她交了房租,就剩下三分之一了,连一个月的吃用都不够。
      是的,她堕落了,她终于还是用了那笔钱,并且很快用光了。有一万五的费用,用来还当初为母亲借的债。又是半个月后,大黑伟给了她五万块,并且提出了要和她交往的请求。
      那晚,她喝了很多酒,因为生气答应了大黑伟的交往请求,生气自己成为了出卖身体的女人。生气中她上了一辆出租车,最里念叨着天鹅,天鹅。司机师傅就很有职业操守的把她送到了天鹅苑——N市最豪华的别墅小区。宁晴自己下了车,给了钱,她也以为她到家了。走在一条用碎石子铺的小路上,嘴里还高歌:“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一面迷糊地埋怨着司机怎么把车停的这么远,偷工减料,害我还要走这么远的路!
      “开门!咚咚咚!开门!咚咚咚!”
      “这位小姐?这位……”
      没错,男主角华丽的登场了!
      一个月前,也就是同学会的那晚。夜亦朗在公司里审核被辞退员工的资料,看到了宁晴。第二天,他就开始让部下搜查她的下落,并且向她发出再次回来上班的邀请。可是,没有任何结果。去了她原来的住处,她已经搬走了,给她的手机打电话,也是关机(因为她把原来的手机卖掉了),至于邮件,□□都没有任何回应。
      天鹅苑一号的别墅,是他用第一桶金买来的。当时的天鹅苑只是一大堆贫民楼,拆掉之后,房地产觉得这里的水源不错,想要加以利用。就修了小花园,再之后,这里就盖起了别墅,也有富甲商人过来光顾。所以,用五百万买了一座小贫民楼的夜亦朗,凭空得到了一栋大别墅。
      夜亦朗的这栋别墅,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来的地方。每次来到这里,他都会想起那一次所带来的成功和利润,也得到了信心。而这里的设计,全都是他的亲力亲为,包括材料,房间内部的安排,都是他一个人干的。只有一个房间不是,只有一个房间是他用别人的描述所装修的。
      这次,他又面临了一个巨大的挑战,一张八千万的合同。对方因为他年轻,不太愿意和他们公司合作,对另一个资历较深的公司多些好感。他正推开落地窗,迎着微微的风,思考,回忆。就听到了别人叫门的声音,正奇怪怎么会有人半夜来他这栋鬼屋,开了门。
      对方就整个扑了过来,他稳住那人的身体,抬起她的头,却发现,是宁晴。

      回忆的闸门被激动的洪水冲开。
      拂过她额前的碎发,又紧紧的抱了抱她。
      这次,我不会放手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夏风拂过发端,盛开了心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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