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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垃圾的回收分类要做好 ...

  •   黑夜破裂,前一刻还风平浪静的港口转瞬便已陷落火海,蛰伏于阴影中的刀光剑影迸发而出,将一切平和的虚像都毫不留情地撕扯粉碎。

      引燃战火的军火仓库只剩下焦黑的骨骼,勃然大怒的敌军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发起了反攻,将鬼兵队第二番队的退路堵了个严严实实。

      “砰!”枪口骤鸣,高速旋转的金属子弹瞬息间划破长风,如切豆腐般直接射穿了为首天人军官的脑袋,噗嗤一声爆出滚烫的血液和脑浆。

      负责火力掩护同伴的八之助忍不住吹了声口哨,手中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滞,在解决了眼前的目标后很快就瞄准了下一个敌军的脑袋。注意风向、计算角度、瞄准、预判、扣动扳机,行云流水到仿佛已成第二本能,不需要思考就已能在瞬息间作出最精准的判断。

      ——感谢总督的土豪,在武器装备上砸钱时永远眼都不眨。虽然苦了负责队内资金账务的正二和鹤子,但他可以自信断言,鬼兵队的装备拉出去就算在天人的精锐部队面前也毫不逊色。

      黑压压的敌军披坚执锐,踏着地面散乱的尸体一拥而上,野兽般的竖瞳中泛出几乎兴奋的杀意,映着背景里熊熊的火光狰狞若鬼怪,若是普通人早已在那架势面前吓得丢盔弃甲。

      “……就……就这样子真的没问题吗?”

      滚烫的子弹接连擦着藏身之处险险而过,尖锐的嗡鸣震得人牙齿打颤,连带着身侧之人的声音也跟着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

      八之助恍若未闻,无视朝自己的方向飞来的子弹,全神贯注地寻找敌人露出破绽的瞬间。

      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

      瞄准镜内绽放出凄丽的血花,他几乎都可以感受到敌人热乎乎的脑浆飞溅到脸上时的温度。

      “援……援军呢?会有援军吧?”身旁的声音还在喋喋不休,可八之助早已无暇顾及。

      鬼兵队一个番队的实力毕竟有所不足,哪怕敌军大部分的兵力都已从港口被吸引至主城,也仍旧无法跨越人数上的差距。短短的时间内,敌人的身影就已如死亡逼近。

      火光缭乱的巷口,负伤累累的队员举刀迎击,却被人高马大的天人士兵一击缴械,血迹斑斑的武丨士刀飞转着插入身后的地面中。那个队员干脆抛弃了武器,一声暴喝不退反进,一拳砸在那个天人覆盖着鳞甲的胸口上,然后不出意外地折了自己的手骨,往后踉跄一步差点嗷嗷滚倒在地。

      ……好丢人。简直不想承认他们是一队的。

      八之助几乎都要吐槽了,瞬间瞄准敌人扣动扳机……没反应。子弹用光了!

      心中一紧,收缩的瞳孔中倒映出敌人不屑的讥笑和高举的利刃,他几乎是想都没想地将枪一抛站了起来就要往前冲。

      敌人的狙击手立刻抓住了时机。

      一声刺耳的枪鸣,千钧一发之际,一股巨大的力道猛地撞了过来,将他往一旁重重摔去。

      “八之助你小子在发什么呆啊混蛋!不要命了吗?!”同伴发哑的熟悉嗓音隔着火光硝烟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侥幸逃过一劫的八之助揉着几乎摔成两半的屁股——啊不,人的屁股本来就是两半的——抬起眼帘,队伍里嗓门最大的恭介正冲他横眉怒对,本就黝黑的面庞在战火硝烟的熏燎之下更是几乎要和夜色融为一体。

      “不在自己的岗位上好好呆着,出去添什么乱,滚回去!”

      “……没子弹了。”八之助言简意赅,视线往先前的地方一扫——鬼兵队二番队队长瘦削沉默的身形映入眼帘,手中的武丨士刀寒光凛凛神出鬼没,无形间就已将敌人斩落刀下。之前那个队员也捡起了掉落的长刀,和周围的同伴一起重投战局。

      大嗓门恭介愣了一下,哈哈笑了起来,一巴掌拍上他的背部。“那可真是没办法。你小子还没忘记握刀的方法吧?”

      八之助的喉结动了动:“那是当然。”

      怎么可能忘记——身为平凡的农家次子,自己入队初次握上梦寐以求的武丨士刀时不受控制的颤栗,以及终日苦练磨出的满手血泡。哪怕后来发现自己并无剑道的天赋,为了能继续追随总督转而选择了西洋的枪炮,但从小望着街道上神情骄傲的武士时就于心中扎根的梦想,早已融入骨血,怎么可能放弃。

      握枪时永远沉稳冷静的手忍不住兴奋地微微发起抖来,八之助攥紧拳头,眸光煜煜地重复道:“那是当然。”

      “……恕我冒昧,”背后忽的传来紧张的声音,两人齐齐侧身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之前领命替鬼兵队在滨田藩引路的家臣。

      “援军还没来吗?”那个大叔干巴巴地笑了一下,在心中低咒自己怎么就摊上了这个倒霉至极的任务。他正是先前陪同滨田藩的使臣前去向攘夷军交涉求助的随臣之一,全程见证了银时的荒唐无礼和高杉不将一藩重臣放在眼里的傲慢。

      和放弃了武士尊严向女人下跪的同僚不一样,他本就不指望队员大部分来自社会下层的鬼兵队能拯救滨田藩,现在见识到了天人可怕的实力之后,更是深深地懊悔起自己当初没有冒着失去官位的风险推掉这个任务。

      一群连握刀的资格都没有的平民组建起来的队伍,怎么可能敌得过轻松用大炮击碎了幕府尊严的天人,简直要笑掉人的大牙。

      ——果然不是什么人都能妄想着成为武士啊。

      八之助和恭介对视了一眼:“援军?”

      热浪滚滚,空气中的血腥味混合着刺鼻的硝烟,难受得令人内脏打结。八之助在那个大叔看疯子般的眼神中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那种东西从一开始就没有。”

      仿佛看穿了对方在想什么,他转过身,夜风卷着滚烫的火星子迎面扑来。

      熊熊燃烧的火光映红了夜空,滚滚黑烟直抵夜幕尽头。到处都是枪林弹雨,人影缭乱,厮杀震耳。哪怕在人数上处于劣势,队伍里的同伴也仍旧死守阵地,拼力完成总督赋予的任务扰乱敌人的视线。

      “如你所想,这里的大部分人在入队之前连刀都没摸过。”

      无法继承家业的废物次子,无主可侍的浪人剑客,以及游走在社会边缘的怪人。

      “从某种方面上而言,我们都是总督从名为社会的垃圾场中捡回来的废品。”

      扶上刀鞘,八之助将左脚微微往后移了一步,和恭介肩抵肩,神情凝重地注视着朝这边汹汹而来的敌军。

      “但就算如此,”

      心脏在胸腔间砰砰跳动,他深吸了一口气,将右手放在刀柄上,侧身微微压低重心。

      敌军的面貌在火光和黑烟中逐渐清晰,磅礴森冷的杀气刺激得他头皮发麻,血气也翻涌起来。

      “我们也是被总督捡回来的——”

      “可燃垃圾啊啊啊啊——!!”

      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码头的方向骤然间掀起了连环的爆炸声,噼里啪啦犹如放烟花一般,炸裂开璀璨的火光,将夜幕在瞬息间洗刷如雪,亮得人睁不开眼睛。

      大海咆哮着卷起愤怒的巨潮,隆隆的水声被炸入高空又垂直坠落,砸回海面发出令人牙根发麻的巨响。

      周围鬼兵队队员的身形都不由一顿,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这可真是……不得了的烟火啊。果然是总督的手笔。

      停下动作的不只是鬼兵队,敌军的攻势也一时僵滞了下来,似乎被对讲机中传来军舰近乎全部被瞬息捣毁的消息整蒙了。

      “怎么可能!那可是母星的科技结晶,一整队军舰啊!区区地球的猴子武士,绝无可能……”

      趁着敌人军心不稳,鬼兵队二番队一改之前勇往直前的凶猛气势,开始毫不犹豫地光速撤退,将干了一炮提裤子就跑的流氓战术运用到了极致。

      “到……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叔上气不接下气地缀在队伍末尾,跟着其他人在巷子间灵活地左闪右穿,老脸憋得通红。

      “没什么,”八之助忍不住扬起嘴,“再怎么耀武扬威的战舰,必要停泊的时候也不过是一艘厉害点的破船罢了。”

      他骄傲道:“天人的军舰,在我们总督面前就是个渣。”

      周围的鬼兵队队员像是企鹅一般齐齐发出“喔”的赞同声。

      大叔:“……”

      他发现,鬼兵队好像都是总督高杉晋助的脑残粉。

      *

      码头。

      敌军战舰的残骸浸泡在黑暗的海水中如狰狞的巨兽,露出水面的部分在滔滔火海的吞噬之下剥离外壳露出丑陋的里表,混杂着噼啪燃烧的声音发出刺耳的哀鸣。

      仅剩的军舰甲板上厮杀正酣。一刀劈开面前天人士兵的脑袋,高杉利落地甩刀侧身,正好避开迎面喷来的鲜血和脑浆。野兽般的怒嚎在耳畔炸裂,另一个敌人通红着双眼举刀劈来。他微转手腕将刀往前一送,冰冷的刀尖就直直没入了对方的胸膛将其刺了个透心凉。

      抽出刀,敌人的尸体失去了支撑,噗通一声越过船舷落入了下方汹涌的海水中。以手背拭去嘴角的血迹,高杉抬起眼帘,碧色的瞳孔中映出继续朝这边围拢过来的天人士兵,熊熊火光燃烧不休,阴影明灭之中将他染血的身影衬得愈发令人生畏。

      虽然一举炸毁了敌军大部分的军舰,但他现在的心情不怎么愉快。

      敌军忌惮地迟疑半晌,环顾四周甲板上遍地的残尸,终是神情一狠,义无反顾地朝高杉冲了过来。他正要出手,遭受炮击的舰身忽的剧烈摇晃起来。不远处正和敌人交战的队员一个步下不稳,差点直接栽到对方的怀中去。

      “啊哈哈哈哈,高杉,你没事吧?”熟悉的爽朗笑声从海面上飘来。

      率领着不知通过什么手法征用到的船队开至战舰旁,双手环胸立于船头的,正是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辰马。这家伙事先也没说一声,从海路包抄,之前借着夜色掩护在高杉率领鬼兵队破坏天人军舰时忽然半路杀出,将敌我双方都打了个措手不及。

      被打乱了步伐也罢,毕竟对方是来施展援手的,但差点被己军的炮弹砸中的高杉,现在忽的有点手痒。

      “喂,”高杉黑着脸开口。

      他刚想说“有事的是你这家伙的脑袋才对。”但难得不错的吐槽还未有机会说出口就已被辰马打断。

      望着高杉身旁的船舷被炮弹挖出的大洞,辰马忧心忡忡道:“刚才真是好险啊。年轻人容易热血上头我明白,可是时刻注意自己周围的环境也是很重要的。是吧,假发?”

      “不是假发,是桂。”同应留守阵地的桂不知从哪冒出来义正辞严地纠正道,随后像是操心的老妈般叹了口气,“真是的,我已经受够了。不管是高杉也好还是银时也好,总是擅自乱来,一点也不懂得体谅等在饭桌旁,将凉掉的饭菜热了又热的老妈的心情。”

      ……完全变成了家庭主妇的抱怨啊,变成了家庭主妇的唠叨啊桂先生!进入了幽怨的家庭主妇模式完全停不下来了啊桂先生!留守后方就那么寂寞吗?

      有鬼兵队队员忍不住在战斗的间隙默默吐槽。

      没有预料到桂也一同跟来了的高杉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你怎么来了?”

      桂一脸正直:“敌人炸山炸得开心,我就一定得奉陪吗?真是的,好歹体谅一下整日辛苦持家的老妈偶尔也想要青春焕发一把的心情啊。”

      ……瞒过敌人的视线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了阵地吗。看来天人军这几日对攘夷军“阵地”进行的炮轰除了白耗炮弹以外,没有达成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听懂了同窗在说什么的高杉略愉悦地嗤笑出声。

      该说不愧是“逃跑的小太郎”吗。

      “总督,”背后忽的传来队员有些气喘吁吁的声音,“敌人已经包围过来了,请下达指示。”

      话音未落,沿岸的炮台火光一闪,尖锐的炮声呼啸着擦过船舷,落在海中惊起巨浪。

      战舰上的敌人已被尽数消灭,但在这期间港口所有的兵力都几乎已经集中到了这边,开始朝他们发起猛烈的进攻。

      “快去吧,高杉。”桂静静道,一点也没受到敌军压近的影响,沉稳依旧。

      多年培养出来的默契免去了剩余话语的必要。

      辰马抓了抓自己乱七八糟的卷发,似是也明白了什么,笑声明朗:“这里就交给我和桂了。”

      所以快点去吧。

      高杉勾了勾嘴角,轻哼一声:“……啰嗦。”

      *

      当鹤子和银时一身是血地护着藩主大人杀出主城时,外面已陷入一片血腥的混战,比起城里叠满尸体的狭窄楼道根本好不到哪里去。

      还未来得及将藩主大人送回安全的阵地,围在主城外正和滨田藩的军队交战的天人就已经犹如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般杀了过来,一时令二人抽身乏术。

      反应过来时,落在后面掩护银时开路的鹤子已被敌人团团困住。

      握紧手中汗迹斑斑的薙刀,她旋身躲过敌人刺来的攻击,抡转长柄,刀刃卷着气流借势横扫而出,掀起一阵疾风,一刀逼退了周围的天人。平复了一下略急促的呼吸,鹤子转腕旋回薙刀,在敌人重新一拥而上时骤然再次挥出,自上而下将第一个冲上前来的天人迎面斩落。

      来不及喘上一口气,察觉到侧后方袭来的杀气,她倏然换手,寒光凛凛的刀刃立刻改变了攻势,倒转几圈携着武器本身的重量一记斜劈,滚烫的鲜血刹那爆射而出。

      她正欲闪身躲避,却被周围敌人的攻势一时阻碍了行动,血液不慎溅入眼中,立时火烧火燎般地的刺痛起来。

      压下疼痛,鹤子闭了闭眼睛,手中的动作并未停下,在敌人从身后袭来时,攥握长柄,猛地朝后方刺去,但慢了一步反倒被敌人抓住了武器动弹不得。

      凛冽的罡风贴着自己的脑袋削过,鹤子几乎是在瞬间就放弃了武器朝一旁闪去,险险避开了敌人的攻击。勉强自己睁开双眼,她瞅准了地上人类尸体旁的武丨士刀,就地一个打滚借机捞刀,再次翻身而起。

      她眨了眨眼睛。视线隐隐发红,敌人的身影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像是从黑暗中浮现出的影子一般朝自己的所在包围过来,不留退路。

      到处都是影子。

      只有影子。

      似是牵动到了某处,之前保护任务目标出城时受的伤又疼痛起来,像是有断裂的碎骨在肌肉中碾磨,又像是有无数细小的刀尖扎在神经上。

      比起思虑甚多的护卫任务,她果然还是更擅长单刀直入的暗杀。

      深吸一口气,鹤子面无表情地将蛰伏欲出的过往重新压回黑暗的角落,干脆地屏蔽了尖锐的疼痛,转腕重整刀势微压重心,在敌人一拥而上时,猛地挥刀而出,银芒快如闪电。

      势同无阻。

      一脚踩上颓然坠下的尸身,她突出重围骤然跃至空中,世界倒转,清晰的视野中极短地映入千疮百孔的战场概貌。密集如蚁的人影中,凌厉如刀的白色身影一闪而过,几乎是追逐着绽放的血光将敌军的阵型切得七零八落,无人可挡。

      衣角振翅翻飞,风声在耳畔尖锐呼啸,轻得恍若无物的失重感转瞬即逝,滚滚黑烟与火光交缠的夜空在眼角的余光中飞速流失,抽身远去。

      地面上,等待着自己的是一片森然刀光,

      重力急剧拉扯着四肢,鹤子翻身攥紧刀柄,于下坠的势头中,在敌人的刀尖近在咫尺时,眼神一凛——

      鬼兵队的队旗猝不及防地闯入眼帘。

      有人快她一步,霍然出刀。

      清脆的金石断裂之声接连响起,她随着敌人倒下的尸体一同落地。

      “哒”的一声,靴底触地,烟尘微扬。

      下一刻,鬼兵队队员的身影接连从身侧奔过,就连热血沸腾的呐喊都熟悉到令人近乎本能地心头一松。

      “是援军!援军来了!鬼兵队来了!!”一片混乱的战场上,有眼尖的人认出了新来的队伍,兴奋地嘶声呼喊起来。滨田藩的队伍一时之间士气大振,重新将天人军的攻势推了回去。

      诶?

      鹤子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重归清晰的视线顺着停在眼前的掌心一路向上,高杉似笑非笑地睨着自己,凉凉道:

      “怎么,你还想赖在地上不成?”

      她动了动唇,却没有声音。

      一直未曾察觉到的缺口忽的就被填满了,温暖地安定下来。

      半晌,鹤子才轻咳一声在同伴的包围中站起来,站直了,状似不经意地微微侧头避开高杉的视线:

      “港口那边……?”

      “有辰马和假发。”

      “啊,原来是这样……等等,他们怎么也来了?!”

      “咦,这不是高杉君吗?”浓郁的血腥味忽的迎面扑来,突围至此的银时一甩刀尖上滚落的血珠,声线懒散,注视着周围敌军的眼神却锐利,“抱歉抱歉,你个子太矮了,这么多人阿银一时都没看到你。”

      ……明明第一时间就跑了过来。

      鹤子吐槽无能地望着银时。高杉脑门上的青筋欢快地蹦了蹦。

      好在两人开吵之前,先前被银时撕开包围圈的敌军又再次重整阵型杀了过来。

      “喂,先说好了,高杉君你若是扯阿银后腿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蹬掉你的。”

      “哼,这是我的台词。”

      “什么?高杉君你竟然要蹬掉我吗?果然是有钱人的作风啊,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啊高杉君。但是阿银我告诉你啊,随意践踏他人的真心是会遭天谴的,会患上一辈子都无法超过一米七的诅咒的。”

      “……闭嘴。”

      ——和银时拌嘴的时候,总是会落入下风呢。

      明明是这么紧张的时刻,鹤子却觉得自己几乎要笑出来了,唇角也确实不受控制地弯了起来。

      糟糕,她好像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影响。

      但感觉不坏。

      再也压抑不住杀意的敌军终于一拥而上,她却信念甚笃。

      ——只要有身旁的家伙在,他们就绝不会输。

  • 作者有话要说:  将军暗杀篇终于开播了_(:з」∠)_
    满地打滚说不会去找虐的我,结果还是老实地爬到了屏幕面前_(:з」∠)_
    不可抗力啊这是
    我就是这么坚定
    默默地发上福利官图:
    我绝对没有被萌到【正直脸
    ……觉得高杉离邪魅狷狂的道路越来越远了2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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