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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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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
“卖草鞋,卖草鞋,这里的草鞋是软又软.......”
某人正在街上卖草鞋,还是哼着小曲儿的。嗯,这个人就是刘备。
他很好奇为什么今天没人来光顾他的小摊子,自从几年前有人教了他哼小曲儿卖草鞋之后,他的生意一直不错,他还记得那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很有书卷气,可是今天,过往的路人看都不看他一眼,难道是这个方法用的时间长了就不奏效了?或者说,该换个地儿卖鞋了?
貌似不是这个问题。
所有人都在往同一个方向走。
凑热闹么,好,一起去凑凑。
刘备卷起自己的草鞋摊子,随着人群前去。
城门口贴着一张布告,具体是什么,刘备隔得太远看不清。
那就等人走了再说,反正没事干,不急。
等人散去,刘备终是能够走上前去,看清那张布告。
招募义军去剿灭黄巾军的。
“诶。”刘备狠狠的叹了一大口气。
作为汉室宗亲,不能为国效力,真是太失败了!
“叹什么气,有本事干一仗去啊。”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雄浑的声音,将刘备结结实实地吓了一大跳。
刘备迅速转身过去,只见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站在他身后。
这个汉子就是张飞。
张飞看见刘备转身,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这家伙大耳朵长手臂,怎么看怎么丑,关键还是副小白脸的样子。
“喂,跟你说话呢,没听见啊?”张飞又是一声吼啊。
刘备虽然对眼前这个人粗鲁的态度甚是不满,但作为汉室宗亲,气度还是要有的,于是便上前恭恭敬敬的作了一揖,“在下刘备,字玄德,中山靖王之后,请问公子如何称呼?”
张飞不屑的切了一声,“什么公子不公子的,听着就肉麻,老子姓张名飞,字翼德,你还好意思说你是中山靖王之后,只会叹气,不干实事!”
刘备愣着了,自己似乎是该拿出点行动来了,怎么可以看着汉室一天天堕落,最后落入他人的手中?“那你有什么想法?”刘备看出了张飞是个实实在在的大粗人,也就懒得跟他讲什么礼节了,直白通俗,简单粗暴,就行了。
张飞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又向刘备走近了几步,“我家还有不少家财,你要不跟老子一起招兵买马,干他一仗?”
刘备有点晕,这句话怎么那么别扭呢,在刘备眼里,这句话的意思和“妞,跟爷走,爷不会亏待你的”没什么区别啊……果然是内心很黄很暴力么……
街头的某个酒家。
“怎么,干不干?你卖个草鞋有什么出息啊,尽丢你们刘家的脸,跟老子干,,前途一片光明啊!”张飞喋喋不休的怂恿着刘备。
刘备却迟迟不肯回复,因为……总感觉这个人很不靠谱啊。
“干不干?干不干?你倒是说话啊!装什么尸体啊!”
“谁他母亲的装尸体啊?尸体是躺着的!我明明坐着呢!”
“……”
“小二!来一斤烧刀子,越凶越好,三只酱肘子,煮的越烂越好!”
这位大爷,您分贝略高啊,您瞧,这地板桌椅都抖了七八百抖了呢……
刘备抬眼望去,这小哥脸咋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的?喝多了吧?还要烧刀子。还越凶越好?脑子欠抽吧?
正疑惑着,张飞扯了扯他的衣袖,又指了指那人,示意他过去瞅一瞅。
“这位小哥,您脸都这么红了还要喝,您是醉了吧?”张飞难得这么“有礼貌”,语气中却是夹杂着浓浓的讽刺与调侃。
额,想一块去了……刘备在心中默念着。
那红脸小哥倒也没有生气,甚是心平气和地说:“我的脸是天然红,吃完后还要去投军呢。”
“那不……”
“敢问阁下怎么称呼?”
张飞正欲说话,却被刘备抢了个先。
“在下姓关名羽,字云长。”
刘备微微一笑,道:“我叫刘备,字玄德,这位是我朋友,叫张飞,字翼德。”
关羽打量了两人一番,笑而不语。
见这两人都不说话,张飞赶紧说完刚才没来得及说的话:“我还有些家财,准备散了家产招兵买马剿灭黄巾为国效力,刘兄已经答应和我一起干了,关兄不如也加入我们吧。”
刘备狠狠地瞪了张飞一眼,我什么时候答应的!
张飞瞟了刘备一眼,眼中的得意知情不言而喻。
刘备刚想反驳,又转念一想,其实一起干总比一个人单枪匹马要强,也比投军有前途,心中默叹一口气,便也默认了。
“好。”关羽温和地答道。
“啊,那真是太好了!”张飞激动地应该肾上腺激素分泌地无比旺盛犹如下雨一般。“我家后院有片桃林,不如咱乘此桃红柳绿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的日子结为异姓姓兄弟如何?”
很好奇张飞这个粗人怎么会用这么多四字词语……
张家后院,三人焚香祭天,按年龄结为异姓兄弟,刘备是大哥,关羽老二,张飞只能做小弟。
“明明是我家的院子,凭什么我做小弟!”张飞暗自不爽。
“凭你生得晚。”刘备像是知道张飞的腹诽,接了一句。
张飞只能对着刘备干瞪眼。
此时刘备的眼神和刚才酒馆里张飞的眼神是一样的。
而关羽却在一旁暗自伤神。
他想起五年前的那一片山林,那一座木屋,寻了五年,仍没寻到那人的踪影,仿佛真如妖魔似的在人间蒸发。他开始恨那个折磨了他五年的人。
终于他决定忘却那人,去投军。
也不知跟着眼前这两个人有没有什么出路。
“咋滴啦,一副伤感的表情,想初恋情人了?”刘备调戏完张飞报了仇,心情甚好,就接着来调戏关羽。
“诶,”关羽叹了口气,既不承认也不否认,“都是些陈年烂谷子的事了,不提也罢。”
刘备本想接着调戏,一看关羽那忧伤的神情,便也没了兴致。
有种预感,他一辈子也无法看透这个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