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开在青春里的心动》言之角

15、坦白会不会让爱情来的更容易

　　柳焕回
　　到房间的时候，罗景灿依旧维持着抱膝的状态，怯怯的模样。
　　“罗景灿。”他轻唤了声。
　　对方则是慢半拍地转过头，目光讷讷的。
　　“他在自己的房间洗澡。”
　　“……刚才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罗景灿伸手揪住他的衣角，示意他靠近些。
　　“我知道的，我在这里。”柳焕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香薰，轻拥着她。
　　一瞬间，委屈的情绪从罗景灿的胸口涌出，她毫无顾忌的痛哭着。
　　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她沉沉的睡去。翌日中午。
　　为罗景灿安排好回程的事宜后，柳焕便移步找到了赵颖。
　　“怎么突然找我，待会儿不就一起去医院了嘛？”嘴上虽是责怪，脸上却是抑制不住的明媚笑容。
　　“有些话必须要说。”柳焕将手中的香薰带入她的视线。
　　“你用了这个？”赵颖试探性地问道。
　　“这种无聊的事以后别做了。”柳焕将那东西丢给赵颖，一脸严肃。
　　“……”赵颖惊讶地瞪大双眼，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麝香的味道我还是很清楚的”柳焕的脑海中闪过罗景灿的狼狈模样，嘴角抿得更紧。
　　“柳焕……”
　　“算计我可以，”柳焕打断了赵颖的话，“但是她不可以。”
　　感受到对方凌历目光中的寒气，赵颖转头看向窗外，沉声说道:“别忘了你答应我的，绝对不会跟她在一起。”
　　“也不会跟你纠缠不清。
　　赵颖连忙回过头，强装镇定，冷笑着说:“恐怕已经纠缠不清了……人善被人欺的道理你懂的吧！”
　　“……”赵颖顺着柳焕的目光，透过餐厅的白色落地窗，相对而坐的罗景灿和Locky。
　　“这种小事就不用特点道歉了。”罗景灿俨然恢复了平时的淡定模样，笑容中带着疏远的情绪。
　　“你以为这迷香就能使我乱情吗？”
　　“啊？嗯……”罗景灿有些心不在焉，呆呆的看着落地窗外的街景。
　　“那只是导火线而已，那时候……很心动。”
　　“你说的什么意思？”听到这番话，罗景灿不敢置信地咽了咽口水，呆愣着看他。
　　“你应该感觉出来了，我喜欢你。”
　　“Professor,are you kidding me？”罗景灿的表情仿佛在指责对方的荒唐，“It’s a boring joke .”
　　“我还没那么无聊。”Locky的笑容很是沮丧。
　　“所以呢？以我们现在的关系，你和我说这些，想要怎样？”罗景灿的眉眼中充斥着怒火。
　　“我只是告诉你而已，不想藏在心里。”
　　“……我试着以哥哥的身份接受你，就算失败了很多次还是在努力。看来现在，没那个必要了。”罗景灿站起身，垂眼看着他。
　　“意料之中的结局。”Locky没有抬头，目光涣散。
　　罗景灿顿了顿，迈开步子，向外走去……
　　午后的阳光微暖。雨后路面上的积水不过半顷便蒸发了，湿润了空气。
　　罗景灿拖着行李，站在当地中心医院门口。对着来往的男男女女，发着愣。在无数次的心里斗争后，拨通了柳焕的电话。
　　“我在忙。”一上来便是话题终结者的语气。
　　“我今天就要飞回去了，你不送送我吗？”罗景灿的语气满是失落。
　　“我是出差，不是度假，你应该明白的。”平静的语气无法令人判别柳焕是以怎样的心情说出这番话的。
　　罗景灿停顿片刻，用脚踢着水泥路面。“我总觉得你出门前怪怪的，有点不一样。”
　　“……早点出发吧，別误机了。”
　　“如果我说我在医院门口呢？”
　　“我现在不能随便离开。”虽是这么说，刘柳焕仍是快步从办公室走向通往天台的楼梯。
　　“还真是很赶啊……我都听到你喘气了。”罗景灿发出不自然的笑声，“我也是无聊啦，随便逛逛”
　　“嗯，很忙”柳焕打开天台的门，迈开步子走了出去。
　　“彼此，彼此了。”罗景灿仍是逞强的调子，“我也正赶着去机场。”她迟疑地看了一眼医院的大门，转身走向路边。也便是这时，柳焕一眼便看到了人海中她的背影。缺了往日的傲气。
　　“你不应该随便乱走，医师就快来了。”身后传了赵颖的声音。
　　“是他自己迟到的。”远望着载着罗景灿的出租车逐渐消失在视线中，柳焕的心情更为不悦。
　　“你也不过是个公私不分的普通人而已吗？”
　　“从来都是。”
　　“一遇到罗景灿的事你就神志不清，你是不是疯了？”赵颖的眼睛里流出了滚烫的热泪。
　　“……”柳焕转过身，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还真是疯了，”赵颖自讽般苦笑着，“你欠她的，还够了吧？”
　　柳焕未作多余的停留，旁若无人般默然走开了。
　　一周后，就换出差归来，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正轨——
　　傍晚，天色将夜未夜。
　　罗景灿站在家门口，目光呆滞，疲惫刻画在了她的愁容中。后一步出电梯的罗景博走上前，手指灵活地按下一串密码，揽着她进了家门。
　　“呦！”李梓昕抽出深陷在足球赛中的七魂六魄，坐直身子，向罗景灿抛了个媚眼。
　　罗景灿全然无视她，面无表情地丢下包，走上楼。
　　“她怎么了？”
　　“能让她变成这样的还会有谁？”罗景博无奈地看了一眼他所认定的“傻女人”一眼，“话说你怎么又来了？”
　　“小子，挺拽。”李梓昕走到他跟前，甩了他一个头皮。
　　罗景博吃痛地揉着头皮，皱眉道：“你到底来干嘛的？”此时，李梓昕地眼神飘向沙发上地碟片，微勾嘴角邪笑着：“我找到了好片子，罗景灿看样子是不会陪我看了，咱俩一起吧。”
　　“不感兴趣。”
　　“如果我说只此一张，网上都找不到的东西，你会不会有兴趣一点？”不知源于何处的信心使然，李梓昕微微挑眉。
　　夜色铺展开，罗景灿磨磨蹭蹭地换了家居服。卸了一半的妆还残留在脸上，邋遢至极。下楼梯的时候，听到客厅里传来奇怪的叫唤声。
　　“你们……”罗景灿显然看到了沙发上的两点个背影一惊。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向电视屏幕，两个男人正做着她未曾了解的事。迟钝少许，沙发上的两人转过头来，满是心虚的尴尬神色。
　　“他们……”罗景灿从罗景博闪躲的眼神中意会到当下的状况，瞬间羞红了脸。
　　李梓昕站起身，抓起抱枕，似乎在做战斗的准备。
　　“李梓昕你个渣，给我弟看的都是什么？！”罗景灿怒火冲天地天下楼梯，飞奔扑向她。
　　“你这个女人怎么今天特别凶残？”李梓昕拼死抵抗着对方的魔爪，一下子扭打在一起。罗景博呆愣在一旁观战，嘀咕着：“果然被打还是不要抵抗得好。”
　　战争过后，客厅一片狼藉。两个蓬头垢面的女人精疲力竭地坐在地上，互相仇视着。
　　“死女人下手这么狠。”李梓昕审视着手臂上深深浅浅的手指印，接着瞪了了她一眼。
　　“作为姐姐的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罗景灿也毫不示弱。
　　“姐，”罗景博忙递上果汁，“辛苦了。”
　　罗景灿斜了他一眼，正言到:“你以后最好给我离男人远一点。”然后接过果汁，喝了大半杯后递给李梓昕。
　　“我不要喝你的口水。”但她拿过了果汁。
　　“打架真是宣泄情绪的好办法。”罗景灿无厘头地笑了，一掌拍在李梓昕的背上，使得她果汁喷了一地。
　　一片喧闹。
　　“听说你失恋了？”李梓昕不适时宜的问话让场面骤然安静得可怕。
　　罗景灿瞪了多嘴的罗景博一眼，没底气地说道:“反正他也没对我多好过，就算对我更冷漠，也没什么奇怪的吧”
　　“少逞强了。”李梓昕从冰箱里拿出啤酒丢给她，“一醉解千愁。”
　　“我像是那么容易喝醉的人吗？”
　　两个小时后。
　　听到沉重的关门声，柳焕摘下眼镜，将电脑搁置在一旁，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出书房。张望着楼下，只见罗景灿踉踉跄跄地依靠着扶梯慢慢往上走。
　　“罗景灿。”看着她衣衫不整的样子，柳焕不自然地收回目光。
　　“我就知道你没睡。”罗景灿东倒西歪地往前走，柳焕连忙上前抱住她，闻到她身上浓重的酒味。
　　“你都不理我了！”罗景灿突然自觉委屈，放声大哭起来。
　　“我错了。”柳焕温柔地顺抚着她的头发。
　　“知道错了还那么做。”罗景灿含糊不清地抱怨着，用拳头捶打他的背。
　　柳焕拦腰将她抱起，走进房间，把他轻放在床上。“我去跑醒酒茶。”罗景灿毅然拉住了他的袖子，皱眉道：“走了是不是又不回来？”
　　柳焕正欲扯开她的手，未料对方反击般推到他，顺势压了下来。“……？！”他一时脑袋一片空白，呆呆的看着她。
　　“你还真是漂亮。”罗景灿的手指勾勒着他脸部的轮廓，停伫在嘴角——冲动完全主导了理智，迫使她毫无顾忌地讲自己的唇覆了上去。
　　柳焕立即推开了她。
　　“怎么，这么讨厌我吗？”罗景灿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直勾勾的看着她。
　　“……喜欢……”柳焕反身将她压在身下。轻吻逐渐转为深吻。他深热的气息从她的唇齿间移至脖颈。
　　“痒……”罗景灿皱眉道。柳焕配合地再次寻到她的唇，深吻着。
　　“唔……”当柳焕解开她衬衫的第一课扣子的时候，罗景灿突然发力推开他，捂住嘴从向厕所。没过一会儿，厕所里便响起一阵阵的呕吐声。
　　顿时房间里安静了下来，灯光落在柳焕落寞的侧脸上。“我在做什么……”他皱眉闭上眼。
　　抽水马桶的“哗哗”声打破了沉寂。罗景灿从厕所里摇晃着走了出来，他上前扶了一把，让她安稳的躺下。“睡吧。”看着她疲惫的模样，柳焕安抚道。
　　“嗯。”她抱着他的左臂，安然闭上眼。柳焕将她的碎发绕道耳后，垂眼注视着她。她脸上的泪痕恍若流水般冲进她的心里，冷一阵热一阵，细细的疼。
　　她睫毛上的泪珠在暖色的灯光中扑闪着，却牵来了无限的惆怅。
　　“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