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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风雨欲来 残花开落 ...

  •   弁言:你能娶我吗?X啊啊啊,清官小姐小生不是百合啊!!

      萧函冷冷地看着我,我被他看的心虚,但也不甘示弱地回视他,面上却平静无波,他打量了我几眼后,似乎是看我并没有什么异常,才把目光转到原临玉身上,原临玉无所谓地笑笑,摊开如玉手掌,似是在说,你看,我没有怎么样她。
      萧函依旧戒备地看着他,原临玉笑着打圆场,“过半月便是昕帝寿辰,在下特意远道而来祝贺,怎可欺辱容华帝姬?萧统领莫要误会了才是。”
      原临玉软言,萧函却不好再冷着面子看他,深思了一下,道:“原宫主认得我?”
      “怎么,就可萧统领认得在下,不可在下识得统领不成?在下自然认得素有‘忠才’之称的萧函萧统领。”
      “阁下谬赞了,黎治惭愧,比起阁下的‘才名’,我实在算不上什么。”
      黎治是萧函的字,虽然就字面意思上看的确很符合忠臣的形象,但我曾经在他面前不止一次地嘲笑他的字实在是像南方某种名叫‘荔枝’的水果,还荔枝荔枝不停地叫,导致我很长时间处在一个冷气四射的空间。
      我看着原临玉,所谓‘才名’,自然不是什么好说法,虽然比不上狐狸变态的弟弟太子蠡BT,但只论‘笑面杀手’之类的昵称,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他却不恼不怒,轻轻一笑,“统领过奖了。”
      萧函眉毛一挑,“不知阁下这次来周国帝都除了拜寿,又要做什么勾当?”
      原临玉淡淡笑着,身姿若翩翩贵公子一般淡然出世,“自然只是拜寿,统领这样说可是冤枉在下了,在下经营的生意自然比不上正义之师,但也是亡命天涯的生死勾当,如今容华在这,怎好的让如此美人卷进去?”
      原临玉温柔一绕,绕在我身上,只是此话别有深意吧,或许是反语也不一定……
      “是不该如此。”萧函淡淡道,我忍不住腹诽,大骗子呀大骗子,说谎也不眨一下眼,好歹我在旁边诶,是谁说要逼着我和亲来着?
      两人淡淡明嘲暗讽着,谎话连篇,萧函话里藏针,原临玉淡然应对,我在一边赞叹着,阴险的政治家们拼的就是这个气场吧。
      虽然我不知道原临玉算不算的上是政治家,毕竟只是个杀手先生,但那姿态,实在是不像寡言少语冷酷无情的杀手形象,反倒像彬彬有礼睿智机智的周总理应对美国佬时的机巧言答,口蜜腹剑却不失礼节。
      我看着他们舌枪唇战,却想着半月后老兄的寿辰该送他什么礼物?算了,宫里名贵的东西一抓一大把,随便找几个好了,但我又觉着身为一个帝姬领着国家的俸禄再归还于国家,又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那怎么办?我泛起愁,难道像琼瑶剧里的一样送起民间小玩意不成?但这似乎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据原临玉的意思当天是要设宴宴请贵人,一国帝姬献这么低廉的东西实在是非常乎丢脸,我想着,觉得是时发挥一下二十一世纪人这个身份的作用还是不错的,设计一些现代物品较为潮流一些。
      那我会什么呢?我低着头默默思索,把指甲咬断了也硬是没想起来。
      大炮?枪药?手榴弹?原子弹?发电机?蒸汽机?内燃机?
      操!我到底会什么呀!??
      就算会一些但也只有半个月能做成个什么东东?
      就在我苦恼的时候,萧函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异样,他冷冷地打断我的思路,“帝姬无事还是先会宫吧。”
      切,是你们先无视我的好不好!
      我抬起头看他,默默颔首,你说这样一个长的清丽俊美的男人怎么就这么无情冷漠呢?黎治,黎治,黎明百姓的治世之主吗?
      天下即将大乱。
      根据现有的五国情报来看,政治家们蠢蠢欲动,军事家们已经开始频繁出动。
      未来,会怎么样呢?
      我心下一冷,突然觉得公子临玉在这个时候拜访并不简单,据我了解,离玉宫面上与沅国皇室并无交集,尽管这个原临玉像是认识原来的花落心,似乎还知道花落心与公子沉雪的渊源,但是,他的目的是什么?难道真的只是贺寿吗?还是像萧函所说的……是要做什么‘勾当’?
      我瞥了一眼那所谓的‘笑面杀手’,当真是谦谦之笑容,白衣出世,只是隐隐的感到一种被压抑的野兽似的危险气息,可是,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是错觉还是其他?
      他见我偷看他,朝我投来满面笑容,君子如兰,君子如玉,可是……
      他是一个杀手诶!怎么说也是个小人吧……我郁闷……
      我轻声作别,正要转身离开时,原临玉突然说了一句话,“帝姬回去的时候莫要忘了在下说的话,帝姬从来都不是好人,还有,阁下的哥哥也不是个好人。”
      我怔在原地,而萧函的眸子瞬间迸发出丝丝冷气,如利剑般射向笑容满面的某人。
      我觉着他的话说的不对,老兄对于我还说,还算是好人的。
      想着便已转了身,走了几步便抬手向身后示意,“嗯,本宫会好好想想的,但原宫主你,也不是好人吧。”
      过了一瞬便隐隐听到身后低笑,“在下当然,不是好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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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赵萱相处的越久越觉得她果真就是一个童年缺爱的小女孩,心下也时常生出怜惜之感,此女孩很倔强,决定的事情一定要做下去,想要得到的东西一定要不择手段得到,然而在我眼里却渐渐不是刁蛮者的任性,在刁蛮的表面下或许还隐藏着些什么。
      她只是一个十二岁的童龄型女孩吧,从她一把火烧了小楼的杀伐果断来看,她的背景的确不是一般,那到底是什么呢?不是皇嗣难道是王嗣么?
      哥哥的寿宴在即,而宫中也传来了祁国将送帝姬和亲之说,据说是回赠沅国德孝帝姬之礼,虽说两国互相和亲实属正常,但我还是很郁闷,这算是礼尚往来吗?我送你一个公主,然后你再回赠一个,公主是礼物吗?看着宫中即布置着老兄的寿宴,又张灯结彩地准备迎接祁国的虞颜帝姬,突然觉得心中堵的慌,但我很快把此抛之脑后,虽然受制于人任人摆布的确不好受,但只要没受到伤害,其实也算不得什么。
      我还是用心于清官小姐的少女养成计划,赵萱对我的态度日益良好,看我的眼神也愈加和善温顺,我心情大好,拉着她吃遍帝都名家,几乎把城里所有有趣的东西都玩了个遍,偶尔救死扶伤,耍帅卖萌,于是帝都流传出鬼面公子这一说,据说他侠肝义胆救济穷人,还为民除害乐于助人,身边常伴一红颜知己,美若仙子下凡,受到下层百姓的热烈欢迎,而各大街头的混混都以他为敌,恨不得扒其骨,抽其筋。
      我自然是敌不了这些混混的,只是我轻功尚好,再加上有一旁的小青侍卫增加了底气,便大胆地打了一众人就跑
      几次过后,倒也没受什么伤,有时候跑的爽了,便与赵萱相顾大笑,惩罚恶霸什么的,最是大快人心。
      而我做的如此这般,除了无聊的信念,更多的是培养清官小姐从良为善的目的。
      她不该时常露出那样寂寞的眼神,我想。
      少年们不应该是怀揣着一颗青涩悸动的心,满怀希望地期待着未来吗?
      如果我不可以,连她也不可以吗?

      我与赵萱坐在雨晴湖上的画舫游玩,三天后便是昕帝寿宴,而我却还没出寿礼,着实有些郁闷,而赵萱也不知为何,闷闷不乐地趴在船窗上,百无聊赖。
      我烦恼地开口:“小萱,如果有人过生辰,你想准备的新奇一些,会准备什么样的?”
      她的身体突然僵了一下,回过身奇怪地看我,“你有朋友近日过生辰?”
      我不解她的反应,“的确是,几天后有一个朋友吧。”
      她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头说到:“若是论新奇一些的,那就是人吧,把人作为礼物,的确挺不常见的,可是在某些地方,却又多如牛毛。”
      我顿时一身冷汗,送人吗?我总不能把变态光溜溜地打包送到老兄床上吧。
      (作者:喂喂!你们的神经纤维不在一根线上啊!)
      我觉得她这个馊主意不好,就默默地看着舫外湖景,余光瞥到一只檐角的红灯笼,脑中顿时闪过一丝光亮。
      我拉着赵萱笑问:“你可见过天灯,嗯……或孔明灯?或者是会飞的灯?”
      她鄙视地看了我几眼,“世上哪有这种灯,你莫不是混了脑子?”转又发现我拉着着她的手,脸上微不可及地红了一下。
      我正兴奋着,“那太好了,会有这种灯的,而且它的名字也不再是孔明灯。”
      她满脸不解,我觉得寿礼有望,心中自是喜不胜收,身为一个现代人,会的总是比古代人多啊,而且说不定会被誉为天才,那个什么天才竹马沉雪,怎么能比得上本大人呢?
      我笑看她满脸不解,问到:“你可识得公子沉雪?”
      她惊了一下,又若有所思,“是个人都认识他吧。”
      “你觉得他会有对手吗?”
      她想了一下,“应该不会。”
      “会有的。”
      “……”
      “刚刚我以为你是公子沉雪。”她沉默半晌,突然冒出来这一句惊悚的话,她继续说到:“然后我又一想,公子沉雪已弱冠十九,应该不会这么幼小,只是你的脸……实在不是常人之姿。”
      我觉得她的话很惊悚,“世上总会有可与他比肩的容姿,甚至超过他的容貌。”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是啊,是有的……”
      “你能娶我吗?”她突然来了一句更为惊悚的话。
      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这你让小生肿么回答。
      我觉得脑袋快不够用了,瞬间又想出我在她面前通常是以男装出现的,从未告诉过她我的身份,我和她都默契地没有问对方的身份,自知都无可奉告,又后悔没有告诉她我是女人,觉着告诉她了也没关系,那现在告诉她如何,不行,她定会恼羞成怒,觉得自尊受到伤害,叛逆期的孩子最是不可激,我脑袋飞速地转着,对着突如其来的对白惊愕不已,却也没当场头昏脑热告诉她我是女子。
      我觉的应该揪其根本,她眼眸清亮,却又仿佛不带一丝感情,如精致娃娃的面孔下仿佛酝酿着什么汹涌澎湃,郑重的让我倒抽一口气,她眨了眨眼眸,长长的睫毛轻颤,舫内一片寂静,时光如流沙一般,恍若有形一般流动。
      “有人逼你成婚吗?小萱?”
      她眼中的光芒仿若瞬间灭了一样,僵硬地摇了摇头,我知她这段时间渐渐学会了收敛脾气,不再动不动恼怒发火,“有没有又怎样呢?你可愿娶我?”
      “我已有家室……我家有个童养媳,所以不能娶你。”我实在不想说出不喜欢她这样的狠话,又怕说出真实身份她恼羞成怒,大发雷霆,如果知道自己喜欢的人原来是一个女人,这种滋味……当真难受羞恼的不可言说。
      她低下头,“这样啊……”转身却不知瞧着哪里,我看见她双手绞着,侧脸看不出是什么表情,睫毛轻颤,“你可知,我是,我是很喜欢你的,不是一般的喜欢,我喜欢到,不想离开你,不想嫁给别的男子,我一直以为,你也是喜欢我的,不然不会,对我这般的好。”
      我从来也没有料想到,第一个对我表白的人,竟是个女孩,我自诩穿越之人,定是比平人更明白事理,却不知与我玩乐这么多天的女孩,竟是已对我所扮演的角色情根深种,我一时慌乱,怔怔不能言。
      “你可知,我从未恳求过人娶我?”她突然转过身,大哭,“你可知,那些人巴不得往我身边蹭,你,你这般拒绝我,你,你们都是这个样子,我有什么不好?为何都要抛弃我?你,你走,你快滚!我再也不要看见你!”
      她执起案上的什物砸在我身上,气的身子颤抖,梨花带雪的脸上一片苍白,我未料到她会如此过激,忘记躲避,心中说不上滋味地看着她,茫然间却无可奈何。
      突然额头一痛,有什么液体流在脸上,不小心进入眼里,眼前一片血红,朦胧间看见小萱的面上一片惊乱,而帘子也被船家挑开,我进了舫内便褪下面具,如今脸上一片血红,定是把他吓得不轻。
      我忙道:“勿要大叫!”我捂着眼睛与磕破的额角,那船家与我稍熟,是个稳重的老伯,连忙拿了茶水替我清洗,赵萱站在一旁,呆呆地看着,船家洗干净我脸上的血迹,又用清水冲洗了我的眼睛,拿出船上自带的简单伤药,一边替我上药一边叹息,“姑娘要吵架,也范不得拿这些重物来出气,若是不小心,摔得重要之处可怎么办?”
      我笑道:“这孩子凭的狠心。”
      她面上红了红,似是羞愧,眼角的泪痕也褪去,我心中暗叹,怕是此次以后,再也无法彼此畅快心意,也许到了该分别的时刻了。
      这一回,我与她不欢而散,没有说下次相见的日期,也没有告别,船一靠岸便各自下舫,彼此未置一言,船家为我绑了绷带,额上的伤口已止了血,她抬头瞥了一眼我的伤口,静默地转身,朝着小路走去,我看着她头也不会的背影,知道此次相别,或许是后会无期。
      我叹了一口气,而身后舫上的船家说到:“公子,要珍惜眼前人啊。”
      噗——我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老伯,咱能别那么惊悚好吗?
      我实在不明白,轻松爆笑的文到底是为什么变成了百合之虐恋情深,负心帝姬抛弃千金小姐?
      我惊悚地捂着伤口回宫,运着轻功避开宫人,不想被人知道我受了伤,芍药看到我大惊,急忙又偷偷摸摸地跑到御药房拿些伤药为我涂上。
      而接下来的两天,我使着芍药为我准备些许东西,躲在房里捣鼓着,心想,从所未有的创意礼物够让人眼前一亮了吧?
      转眼间便是皇帝寿宴,宫里上下忙的如火如荼,又是收礼又是摆宴,哥哥的几位妃嫔也都聚到一块忙碌,而晚上的寿宴据说要宴请众臣和一些贵客,还有远道而来的祁国帝姬虞颜也将进宫面圣,昕帝特意在今天为其接风洗尘。
      其实我当时不知道,在以后的很多年回忆,才恍然惊觉,我命运真正的起点不是在穿越时,却是在那一次宴会,所有的开始就在我穿着华丽宫装踏进宴会那一刹那,冗长的道路开始在我脚下铺起,宴上的人伴着我一起走进那虚华的盛世之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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