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黑女配》比小二笑笑

161、无题

　　“真是好生动人的姐妹花呀！”廖可人在透明反光的镜子前左转右转着身子，发出“啧啧”作声，“镜子的女人太美了，阿染阿染，要不换一个吧，不然婚礼当天抢了新娘子的风头可怎办呢！”不忘搔首弄姿的给了靳染个飞吻，旁边一个笑声不赏脸地噗嗤响起。
　　许丽孜眨了眨眼，说“要不换我上？”
　　廖可人摆手，“去去，小孩子家家，学什么撩汉子！”
　　“伴娘跟撩汉子有什么干系？”许丽孜不耻下问。
　　廖可人佯作学问逼格，对她敦敦教诲：“婚礼最受瞩目的谁？当然是主角配角们，新郎跟新娘配，那伴郎自然就得是伴娘的呀，再不济也有兄弟团，有道是有啥人就有啥基友，瞧顾维人模人样，兄弟能差哪去？”许丽孜瞧那模样是快要流口水，真是活生的女痴汉，“听阿染说，他有个兄弟是华侨，是个糕富帅，这肥水不流外人田……”
　　“华侨？”许丽孜满脸疑惑，“是那个Samuel吗？”
　　廖可人双眼发亮，猛地点头，“对对对！就是个这个名！他是阿染二嫂的干哥。”能跟靳染攀上亲戚，又是顾维的兄弟想必差不哪去。“真人帅不？”
　　许丽孜无语，“帅是帅没错……”看了眼故作听不见的靳染往餐厅走去，又看着廖可人，有点迟疑：“他身子骨不好你知道吗？”
　　“身子养养就好。”有道财多身子弱，总不能要求每个男的腹肌都是巧克力。
　　“他身边女人也不少……”
　　“男人婚前哪个不坏呢。”看顾维那年不也渣得不成，现在哪个女人敢跟靳家抢女婿？廖可人倒不指望丈夫能忠贞不二，找个渣的丑男，还不如找个渣的糕富帅，起码上得了厅堂花得了软币买佣人。
　　“要是婚后还继续……坏呢？”
　　廖可人哼哼几声，“他给我不痛快，我就给他戴绿帽！“男人都是三条腿，黄瓜都是一个样，这年头谁没了谁真不能活？“花他的钱，玩我的男人也是种赏心悦目的事啊。”
　　还没找到对象就想着怎么给老公戴绿帽子真的好吗？许丽孜有种同情起廖可人将来的丈夫怎么破，“可，听说Samuel玩过的女人中，有一个感染过HIV……”
　　听说，听谁说呢，当然是靳染不经意的传播。
　　Samuel都敢找个袁媛来耍他们，她跟别人说严家的义子是个病毒携带者也不算过分吧，唔，自己果然太善良了。
　　许丽孜和黑着脸的廖可人走进，就见靳染和殷诗诗她们坐在一桌，笑眯眯将餐牌递过去，廖可人轻哼一声，也没拒绝，随便点了几样东西，就听殷诗诗跟靳染提起白静然。
　　白静然？刚想开口问，廖可人就见有个迎面来了个熟悉的脸，真是曹操遍地生，惊讶地看着白静然，可惊讶的还有靳染。
　　白静然朝她们点了头，喊了声师姐，然后看着靳染，道：“回来探望以前老师，听师姐说你们今天见面，顺道过来想跟你说谢谢。”
　　她是在说手术那事吧？
　　医院一向是先钱后手术，可白静然她们连读书也是靠助学金，这昂贵的手术一时三刻怎么承担得起，自己不过跟靳楚说了声。
　　哎呦，新欢大战旧爱。
　　无视殷诗诗那玩兴的神情，靳染笑了笑，“左右不过是几句话的事。”眯眼看站原地像小媳妇似的白静然，比年前要瘦多了，“要不坐下来吃点东西？”
　　白静然说不用了，坐着踌躇了会儿，看了看殷诗诗她们，再定在靳染身上，再蠢的人也知道她有事跟靳染说，廖可人拎着许丽孜上洗手间，李杏也带着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殷诗诗跟上去。
　　“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靳染安安静静看白静然，颤着微白的唇瓣把话说完，真不知是气还是其他，看着是个胆怯懦弱的，应该是说几句重话就受不住的柔弱女人，还敢跑到她面前说些天方夜谭的话，“我不知道在他心里你曾是个什么存在，可你有没想过你的请求会对我和他造成困扰？还是说，你觉得我让我伯父帮忙是以为顾维要求？”看着白静然低头，噙着要掉不掉泪珠的双眼颤了颤。
　　呵，果然啊，难怪白静芸前几天跟自己道谢了，这当妹妹的忽然又跑来J城她道谢，原来是别有用意。
　　“如果让我知道这举动会让白师妹误会，我一定不会多管闲事。”靳染看她的表情在笑，可眼睛冷得很，白静然难堪地咬着下唇，仿佛一松开眼泪就掉下来了，“如果你仍然不相信，我可以让医院那边暂缓手术，等你们家筹够资金再安排手术的事宜。”
　　白静然霎时脸色惨白，整个人都僵在那，神情就像被那句话给敲傻了似的，连哭也忘记了。
　　“哇靠，阿染你这当大房的真是妥妥的。”
　　她们看着白静然失魂落魄地离开，殷诗诗竖起大拇指，许丽孜一脸茫然，听着廖可人解释说那女是顾维的前女友，口里水差些没噗了出来，惊讶地看着靳染，这心能宽到帮前女友的忙？”所以她误会是顾维假借你的名义帮她们家？”脑补得真多。“还让你借顾维去赶走那朵纠缠不清的烂桃花？”廖可人，连殷诗诗和李杏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
　　能让白静然拉下脸皮跑来求自己，应该是那烂桃花已经不是烦人的苍蝇的地步了，想必是她先前撒了谎说顾维还是喜欢她，让那人望而止步，而从白静芸那听来顾维快要结婚的消息，这谎就瞒不住了，只好来求自己了，可这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比她可怜百倍的人何止一二，就算她圣母心泛滥，答应让顾维帮了她一次，但是，能帮她一辈子吗？
　　白静然这事暂且不提，靳染很快就忘了这茬。
　　靳染摸了空荡的位置，开了床头灯，拿闹钟看已经两点多，细致的眉头拧了拧，下床去洗手间，刚出来就被一只身后的大手捂住她的嘴唇。
　　谁？
　　靳染猛然从半梦半醒中清醒过来，睁圆了眼，炽热的呼吸洒在脖子间，她背脊一僵，生出彻骨的寒意，胸腔急促地起伏，脑子曾闪过上百个念头，但到付之行动的时候却如发现自己如同孩子被他摁在胸前，任人鱼肉。
　　衣服嘶咧的声音，急促而热的呼吸声——
　　靳染，杀了他。
　　靳染，不能杀他，要将他……一口肉一口肉地咬下来。
　　微热的大手摸起那一身冒起的鸡皮疙瘩，顿了顿，“很冷？”
　　这两字将靳染从地狱硬生生扯了上来，那双手松开了她，回头惊愣地望着顾维，光线昏黄，可也足以看对方的无官，僵硬的身体恢复过来，好半晌，她轻轻一句“回来了啊”，回抱着他，大手抚着黑发时触到她额头的冷汗，他不禁好笑，刚刚真吓坏她了。
　　“衣服怎么换了？”
　　“不小心弄脏了，在Samuel借了套衣服”
　　房间默了几秒，顾维以为她记恨Samuel的事，张口刚想说什么，就听她先开口：“说起来，我也没跟Samuel见个面，明天约个时间请你的朋友出来大伙见个面。”
　　他应下了，第二天付诸行动，就约在顾家。
　　想亲自看到答案，可越到这时刻，心如不断灌入铅般往下沉，顾维见靳染心神恍惚，以为她不舒服，问她要不要上去休息，她又说不用。
　　如果是真的，那又该怎么做？
　　这似乎是个不曾设有答案的问题，正如靳染从来没有想过陷入这种泥沼，见到顾维下楼去接Samuel他们的时候，她忽地抓住了他的胳膊，对上诧异的目光，手指一松，朝他笑了笑，就先他一步去开门。
　　开门看到陈致远他们的刹那，那惴惴不安的心，好像死了一回又活过来。
　　“嫂子，怎么看呆了？”
　　顾维朋友在靳染的眼前挥了挥，她看见除陈致远他们外有一张的陌生脸，她吐了口浊气，眯着弯弯的眉眼笑了，如稀重负。
　　常嫂给他们倒来了茶水，靳染看着顾维旁的人，顾维和他聊着些闲话，谈吐看着是个沉稳，她有点诧异，Samuel那恶劣性子，真人却像是稳重的？心狐疑不定，便笑着开口问：“你就是Samuel吗？”
　　那人听着愣了，反应过来回以一笑，说了名字。
　　靳染怔住，不是Samuel，尽管同是国外回来，可他不是，他只是顾维在国外认识的朋友。
　　这时门铃响起，常嫂开门，迎进了一个男人，发怔的靳染下意识抬头，看见那张脸就移不开了。
　　顾维没注意到靳染的异样，上前跟Samuel笑说几句，就对她说：“他就是我跟你经常提过的那个石炜，他是我好兄弟。”嗓子带着愉悦与轻松。
　　靳染看着这个名叫石炜的男人，压根没听到他说的话，脑子被炸开了，嗡嗡响着，可他张口翕动着的薄唇吐出的字语，分明只字不缺的进了自己的眼。
　　不会的，他不会这样对她的。
　　一定是她认错了。
　　“我们以前认识吗？因为，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她问着，声音隐隐发哑，手上紧紧攥着拳头，不过被强压下去，也没人听出里头的不对劲。“不过，他背上纹了个鱼化龙纹的纹身。”
　　顾维笑了笑，“那石炜肯定不是你认识的那人。”
　　“是吗？”捏着颤抖的拳头，指甲渗进□□刺破了掌心，“为什么？”
　　“因为他身上是有这样的纹身，不过不在背部，而是在右手臂。”
　　靳染沉默了会儿，突然笑出了声。
　　原来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