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宇心》午菲

3、她是旱鸭子

　　\"辰哥哥，好不好，哥哥，，你最好了”，游泳馆外，王莫菲还在不死心地求着蓝星辰，希望能够不下水。
　　“小样儿，你趁早打消那个念头吧，咱爸说啦，让我没事儿就过来监督你，就知道你会耍滑头，”说完还冲我得瑟地眨了个眼。
　　“啊……气死我了！那个不长眼睛的给你封了个得瑟的‘冰山王子’的称号，那里有一点冰山王子的气质，就会欺负我。”
　　蓝星辰顿时脑袋旁多了N条黑线，就知道每次这丫头有事求他的时候才会乖巧地叫他哥哥，什么亲爱的辰哥哥，什么腻歪叫什么，就怕不能把他给肉麻死。一不答应她的要求，便立马变脸，翻脸比翻书还快。
　　但是嘴角抽搐了之后还是把王莫菲拽到了角落正色道:“丫头，这次不是哥不帮你，我这次和干爸干妈的意思一样，你这时候觉得怕水没什么大不了的，小的时候我们也不逼你去适应，但是丫头你慢慢长大了，爸妈和哥不能时刻都在你身边保护你，爸妈担心有一天这个会成为你致命的弱点你能理解的对不对，而且干妈一直觉得你不敢下水是她的错，虽然平时嘻嘻哈哈地但是其实她心里每次想到这件事的时候心里都不是滋味……哥也担心你，丫头从小你都很聪明，你能明白吧？”
　　看着那双认真的黑眸，好吧，我不得不承认我再次沦陷啦。不过不要误会哦，忘记说了，光知道蓝星辰小朋友特别喜欢妹妹，事实上王莫菲小朋友还有严重的恋兄情节。我是屈服在伟大的哥哥魅力之下的。他还拿老妈的内疚来使我内疚，就知道我最怕这样的怀柔政策了。
　　“好了啦，我去学嘛，每次正经地时候，都要屈服于哥哥的淫威之下，”她还是不甘心地不停地在偷偷地碎碎念。
　　一不小心听到的某人听完，嘴角再次硬生生地抽搐了下。但是眼角此时却有了淡淡的笑意。然后把那只还在别扭的丫头揽在了怀里。揉了揉她的头发“嗯，这样吧，你学好了，哥请你吃三次哈根达斯，怎么样？”
　　“你说的，不许反悔，”正在别扭的某只突然迅速地抬起了头，两眼放光地看着蓝星辰。
　　蓝星辰顿时用一种我就知道的眼神看着她，这丫头就对冰淇淋任何的免疫力都没有。“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嗯？”
　　“这倒是，我要求付头款，晚上放学后先请一次怎么样”
　　“可以，好了加油，好好学哈，去找晓妍一起去上课吧，我下节要在B篮球场上体育课。
　　学校有两个篮球场，B篮球场在教学楼区域，而A篮球场在宿舍区域，二者之间骑自行车还要7、8分钟的时间，课间只有20分钟休息时间，对比一下A、B之间算是离得比较远了，看来哥哥是一下课就飞奔到这里来了。想到这里心中对水的惧怕被满满的暖流所取代。“知道了，啰嗦的哥哥，赶紧走吧你，不然该迟到了，别忘了我的冰淇淋哈。”
　　蓝星辰无语地摇了摇头，骑上自行车向篮球场飞奔而去。
　　这一切全落入了远处正站在树下准备往这边走的一个男生的眼底，依旧是那张阳光的脸，如今却没有丝毫的笑意，戴着的那副无框眼镜由于反光而让人无法看清他眼底的神色，只有左手被捏的有些变形的饮料瓶和右手紧握的拳头泄露了他此时的心绪。只见他定定地看了王莫菲所在的方向好久，然后头也不回地向男更衣室走去。
　　但是这些没有一个人注意到。
　　已到了9月初的天气在S市已然没有7、8月的那种酷热难耐，温度却也是不低的，室内又是恒温泳池，换完泳衣后没有觉得冷，莫菲便和李晓妍一道如赴战场般（当然这种感觉完全是王同学自己有而已）。王莫菲所在班级人数本来就只有30人，再加上理科班阳盛阴衰，此时就她俩磨磨蹭蹭迟到了，显得更为明显，萌哥怒了：“王莫菲、李晓妍！”
　　“有！”俩人下意识地答道。此时正在泳池里等着的段玉嘴角不动声色地勾了勾。
　　她耷拉着脑袋根本不敢抬头往泳池里看去，李晓妍伸出一只手在她的腰上捏了一把，在她耳边低喝道，“有点出息儿能不能行，平时不是挺能耐的嘛，拿出你当年跑马拉松的用起来，老师看着呢。”
　　“大姐，不是我没出息，是这腿没出息不听使唤啊，要不你揍它们！”
　　结果某人真的很没有良心的在小菲菲的腿上狠狠地拍了下去。
　　“啊！你真怕！”边怒叱晓妍边抬头，结果便撞进了段宇正往这里看的眼里，只见这人眼睛里有丝戏谑，又似有丝疑惑，还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我勒个去，笑屁呀，没见过不敢下水的美女啊……王莫菲在内心是把段公子骂了个三千八百遍。视线却不由得顺着眼睛不住地往下移，此时再一次地认清了男人与女人的不同。再怎么暴露，女人的衣服总会有那么两块布遮住上面的一些不该看的，男人游泳的时候却只穿泳裤。于是某人的上半身除去还在水里的便一览无余。没想到他平时看起来一副秀气的样子，身材倒还不错……（呃呃呃，色女，想什么呢‘’‘’）
　　想什么呢，回神，赶紧回神，王莫菲不禁甩了甩脑袋。
　　王莫菲抬眼可怜兮兮地望着体育老师说：“老师，我是旱鸭子，这节课可以先不下水不？，老师啊，你看你也姓王，我也姓王，咱俩几百年前可是亲人啊，看在亲人的情分上您就别让我下水了呗”莫菲同学已经抛弃了平时的沉默寡言的形象，把在家里的贫尽儿都拿出来了。
　　只见萌哥顿时满脑黑线，“都不是旱鸭子的话要我这老师干嘛，摆设啊，别磨蹭，你俩赶紧下水！”平时萌态十足的萌哥为啥正经的时候那么刚正不阿呢！唉，悲剧了。
　　“亲爱的，我都给你打听好啦，这是浅水区，就你这身高，下去才到肩膀，别怕哈，姐姐会保护你滴”李晓妍边说边推着王莫菲往前走。

　　“现在先练习憋气，同桌一组进行练习，这样有个照应，不可以单独行动，以前不是没发生过单独行动发生意外的。虽然不是我们学校的，但确有其事，所以你们千万不能大意，不会游泳的更不能私自到深水区，有什么事即使报告老师，好，现在两人一组开始练习。”
　　王莫菲本来就怕水，再加上老师这么一说，脸色煞白，两腿直打哆嗦，要不是胳膊死死地拽着池壁，估计已经滑到水里去了。
　　段玉此时注意到她的不对劲眼底的戏谑被他都未曾察觉的浓浓的担忧所取代，赶紧向她走了过去，“喂，你怎么了？”
　　“我……怕水……”突然手一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水中倒去。王莫菲完全被吓傻啦，脑袋一片空白，忘记只要站起来水根本不会淹没自己。
　　突然觉得自己腰际一紧，然后贴向一个温暖的胸膛，只听见咚咚咚的心脏快速的跳动的声音。
　　“你这个笨蛋，不会站起来嘛！”
　　她眼睛倏然睁开，入目便是一双熟悉的眼睛，里面有丝愤怒，有丝担忧，甚至还有些恐慌，是她看错了吗？
　　但是此时的她却突然没有了在水里的那份儿恐惧，只有着些许的少有的安心，看着那双眼睛她的心脏也不规律地迅速地跳动，但是无关恐惧。
　　是的，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是确实就是在刚才，突然安心了的那一刹那，望着那双眼睛她怦然心动了。没有道理，或许是在紧闭双眼时，觉得自己即将被黑暗所吞噬的时候从腰际传来的热源，也许是在黑暗之中响在耳畔的斥责之中透漏的担忧，也许是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那双眼睛里复杂的神色。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已经被抱至了女更衣室门口，他摸摸她的头发，“去换衣服”。
　　她鬼使神差地听话地点点头然后向更衣室走去。两人之间隐隐觉得什么已经不一样了。
　　望着王莫菲离去的背影，段玉也陷入了沉思。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在新生报到的第一天，她在和送她的家人道别，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虽然不是最漂亮的，但是他却不自觉地被那样的笑容深深地吸引。不禁自嘲自己是怎么了。然后，还是那天，不久之后，他又见到了她，这次她一个人在树荫下站着，仿佛在焦急地等待着什么人。这次没有了第一次见到的灿烂的笑容，可是他还是不由自主地盯着她看。
　　也许是他的视线太过浓烈，她也朝他的方向看了过来。当时他的心竟然紧张地提了起来。但是看到她看他的眼神之后，这种紧张就被不解所取代。他就意识到她不喜欢他，虽然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但是他就是知道。
　　后来进班之后，他竟然一眼就发现了她，她一个人坐在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位置，他想也没想径直走向她的身后坐在了最后一排。虽然知道她不喜欢他，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接近她，忍不住地找话题和她说，有时候他也会奇怪为什么自己平时不怎么搭理人的自己就是想要接近她。就这样在她的身后坐了两个星期。老师要给大家重新安排座位了，他的心中有丝自己也说不清的不舍，当知道老师让他俩做同桌的时候他的内心竟然是止不住的雀跃。他也不知到自己是怎么了。直到今天，看到了他对一个男生那样的亲昵，心中竟然会愤怒还有心痛，他意识到自己是有些喜欢她的吧。刚才在泳池她倒在里面的时候，想起内心的恐慌，惧怕，那种从来没有过的害怕，好吧，他承认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然爱上了她……
　　真是见鬼了，王莫菲现在止不住的心跳，怦、怦、怦地跳个不停。想到刚才的场景，她的脸上止不住地发红。想到段宇，想到那双眼睛，刚刚平静下来的小心脏又开始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同学，你没事吧，你哥哥担心你，所以让我过来看看你”
　　“啊，……哦，没事，马上好”暗自思忖哥哥不是去上课了嘛。
　　“你没事吧，我看你很长时间不出来所以就让刚才进去的同学叫你一下”
　　原来说的哥哥是他，但是他什么时候成她哥哥了，呃，也对，在这种早恋不允许的高中时代，这借口最合适了。“呃，没事。那个……刚刚，谢谢你”
　　听到她那么正式的道谢，他明显地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温暖，转瞬即逝。她一直是讨厌他的吧，突然这样，令他有些意外。“不用客气”。
　　“嗯,那我先回去了”说完飞奔而去。
　　留下了那个怔怔的少年，良久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她还是讨厌他的吗？可是他已经喜欢上她了，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