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世界上哪里有鬼（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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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张维善？”知府打量了青年几眼，这人一眼看去，不像个刚亡妻的人，温文儒雅的像个风流才子，就算背着破药框也只是更添几分风采。
“是。”张维善微微点头，神情平淡。
“张大昌口中的孙氏是你的亡妻？你手中可是她留下的书信？”知府一边盘问，一边向古清镜使眼色。这是你的官司，你必须自己来主持，一个公堂上不需要两个决策者。
“是的。孙氏是我五年前娶进的妻子，是狮山镇人士，原名孙新。于昨日跳井自尽，是张妇人亲眼所见。她是今日才告诉我们的。”张维善缓缓说着，就像这件事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一样。
“将书信呈上来。”古清镜发话了，他冷静了下来。若是干着急，是什么都做不成的，这跳井的古童良只是一个剧情人物罢了，自家弟弟还等着我回去的。
一个捕快服饰的人取了书信，放在古清镜手边。古清镜没有急着打开，反而是仔细观察了一会儿信封，里面的信是用红底黑字写的，字迹娟秀，可语气尖锐偏执，直言古童良毁了这个女子的清白。
“张妇人你是何时看见孙氏自尽的？”古清镜眯了眯眼睛，这妇人看起来是被吓到了，可又着实透露着古怪，他们简直就像是演戏一般。
“那时小妇人是从集市往回赶，天色有点暗了。孙妹子穿着素色的裙子，站在井边，打眼得很！她先是哭了一阵，又笑了笑。小妇人还没有来得及过去，她忽地就跳入井里了，小妇人忙跑了过去，只看见井边留了封信。信是血红血红的，很是骇人，小妇人惊到了，跑回了家，第二天才清醒过来……”张妇人絮絮叨叨的讲了一大串话，把事里事外讲了个遍，可这个答案古清镜并不满意，他是想从张妇人的话里知道更多更深的东西。当然，这些线索也不是没有用，至少也是可以暂时休堂去调查孙氏自尽的井了。
“张维善，孙氏这几天可有异常的地方？”古清镜看张妇人开始魔怔，决定先换一个人审问。
张维善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和公堂上紧张的氛围格格不入。他很是轻松的开口道：“孙氏不守妇道，五年前就红杏出墙和古童良苟合！我自是不会再关注她！哪知道她会突然跳井。”说完后，他又看了看自家大哥，笑了笑。
“大人，小的有话要说！”张大昌也开了口，只是语气里比之前又多了一份底气，更加的强硬了。“五年前孙氏生了一子，取名为张傲冰。先前我们以为他是维善的儿子，所以待他很好，把他送到智通大师那里学习佛法。后来才晓得那张傲冰是张氏私通所生。我家二弟爱很了孙氏，知道孙氏原来是被强迫之后失了神志，总念着孙氏欺他之事。”
古清镜听着张大昌的话，眉头皱了起来。照张大昌的话来说，古童良留下了一个五岁的儿子，叫张傲冰，被送到智通大师那里学佛去了。张维善又有些执念，只记得孙氏的背叛。张妇人精神恍惚，问不出别的什么了。真是让人头疼啊，古清镜想。
就在大家伙们一边议论，一边唏嘘孙氏自杀的事的时候，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冲进了公堂。他面无血色，结结巴巴的开口了：“张大夫，张大夫……你，你快去救人啊……孙，孙家，孙家，孙家妹子的，的表姐，她，她要不行了！你快去啊！”
话还没说完，他就拉着张维善走出了公堂。留下面面相觑的乡亲们，和面色铁青的知府。古清镜冲知府摆了摆手，站起身，道：“退堂！人命关天，救人要紧。今天暂时退堂，择日再审！”有人跟着击鼓三声。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世界上哪里有鬼（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