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香》四玄

4、第四章

　　新皇大发慈悲，在冷宫小住一个月的我们终于出来了。
　　年轻的前皇妃子和年轻前皇后，终究要与年轻的新皇帝纠缠。

　　如同一个个的妓女一样，等待男人的临幸。望啊望，每天的期待。
　　当华依迈着大步向我的寝宫走来时，我卸下了所有的妆，白色的衣衫穿在了身上跪在地上。他站在我的面前，一动也不动。我轻吐说出口：“还未过百天，……”老爷子尸骨未寒，他的儿子就可这样的糟踏他的妃子。
　　“我知道！”一句话，颠覆了所有的道德与伦理。

　　翻云覆雨的时候，我竟然想一刀杀了他。不同于赤离，却甚是怀念与他在一起的日子。
　　“在想谁？”华依俯瞰着我。
　　“想老头子。”我平静得说。
　　“与我一起，谁也不准想！！！”抬起我的腿，狠狠地没入。
　　“你的利用，利用了姐姐的痴心，……我会恨你的，一直恨，……”然后微弱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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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想说结局，因为写到这儿了。我呢，行刺没有成功，被抓住。怒目的华依扳着我的肩膀，……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中。扯过一件长衫，披在身上，却被扯破。
　　闯进来的侍卫惊讶看着这一切。
　　“这个女人试图行刺，……把她抓起来，……”华依一句话，点明了要点。说我靠美人计勾引了皇帝，然后又刺杀么。
　　冷笑一声。任由侍卫架着我，然后看他们贪婪的眼神在我的身上打转。

　　关进了地牢，潮湿的空气，夹杂着腐败的味道。
　　几只老鼠从我的身边悠闲的走过。伸手不费吹灰之力抓住了它，笑了。
　　“知道么，如果我是只小小的老鼠多好，悠闲的日子，……没有烦扰。”看着进来几个面孔生疏的太监，松开手，老鼠“吱”的一声跑开了。

　　原来针刺痛的感觉这样的钻心。昏迷了，用水泼醒，……最后一次，我瞪大了眼睛，然后依然没有落下泪水。
　　当他们走开了，我艰难的起身，看看身下，一片血肉模糊，……但是一个凤的雏形依稀可见。觉得可笑，道：“我不是木偶！”
　　披头散发，枯坐。坐牢的滋味，不同于冷宫，没有更大的自由，唯一的就是那小小的天窗，似乎能看到希望。

　　想起乐妃，眼睛突然湿润了。一晃既逝的画面被我捉住，那时我和她相拥时的样子。散乱的头发，被握在手中，纠缠，望不尽的温柔。想想那时，很小很小，那时，对我好的一个姨娘还没有去世，……
　　“原来，我和你是这样的关系，……”忘记了，全都忘记了，我木然，然后更多的泪水。

　　“你喜欢桃花对吧，……”乐妃微笑着。
　　“是啊，……”当时，略有些吃惊。
　　“桃花糕，我做的，……”开心的表情。
　　“……没熟啊，……”我说，……

　　只一个原因。
　　泪水。
　　可是，死了，就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