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帛书

20、20旧思维

　　司曈昽和穆秋翼一进龙涎膳门口就看见司涂晟已经打好饭菜在等着他们了。
　　“哥哥。”司曈昽快步走到司涂晟对面坐下。
　　“司大哥。”穆秋翼也在司曈昽旁边坐下了。
　　“你们俩干什么去了？都忘了吃饭。”司涂晟帮司曈昽弄好碗筷，开玩笑的问到。
　　“哥哥，我们发现了一个秘密。”说起这个，司曈昽又兴奋起来了，神神秘秘的跟司涂晟说着。
　　司涂晟好笑的看着把小脑袋凑过来的司曈昽，忍住笑温柔的还要带着一丝好奇的问道：“曈曈发现什么秘密了？要跟哥哥说吗？”
　　司曈昽靠近司涂晟耳朵，小小声又带着激动说：“哥哥，我在龙图阁发现了一本很神奇的册子喔。这本册子明明后面还很厚的，却只能翻开第一页，明明也没有用东西粘住的。是不是很奇怪啊？哥哥，你说这是不是一本秘籍啊？”司曈昽的确有那么一丝希望会是一本秘籍的念头。
　　司曈昽把背包里的小册子拿出来递给司涂晟，用饱含希望的目光望着接过小册子的司涂晟。连穆秋翼这时候也带着希望的看着司涂晟。
　　司涂晟一看到小册子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看看眼前两双饱含希望的眼睛，一边忍住笑，一边想着怎样说才不会让眼前两个小家伙不太失望，“这本小册子，其实没有那么神奇的。”
　　两个小家伙疑惑地看着面容有点奇怪的司涂晟。
　　“这个小册子出现的的确很神奇。不知道什么时候，每一间公开的书籍馆都出现了这样一本小册子。一开始，人们也很好奇，而且一开始这个小册子也是很新奇的：它可以检验人们的异能和精神力。比如，同为兵级的异能者的强弱可以通过小册子第一幅画----也就是树根的颜色的深浅来判断，同级的采师也可以这样来分辨。到了士级，每个阶段都可以翻开一页。士连级的那一页是深色的树根状，并且上面出现了清晰的树根树木，一般是一到十根。士营级和士团级都是清晰树根数目的变化。对于萃取师的话，植师和驱师分别能打开一页，变化的也是树根的数目。”
　　那起码还是有作用的，司曈昽想着，在他前世，这样的小册子也够神奇的了。
　　“不过，这个小册子也就这样了。”司涂晟看着两个小家伙没有露出失望的表情，接着说：“到了军级以上的异能者和御师以上级别的萃取师，小册子就不产生变化了。很多专家研究了很久，最后的结果是：这个小册子就只有这些功能了。因为当时就有精确地测量异能值和精神力的仪器，所以，这种小册子就被嫌弃了，越来越多的人遗忘了它。”
　　“喔......”司曈昽和穆秋翼都有点失望，不过，他们也没有想太多。
　　“你们现在才刚刚学习精神力，等到你们能自己修炼的时候用这个来检测自己的精神力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司涂晟好笑的看着两个小家伙稍稍暗淡下去的小眼神。
　　“嗯！”司曈昽重重地点了一下小脑袋，虽然小册子的功能很鸡肋，但是他就是喜欢它。
　　穆秋翼也点点头，比起冰冷冷的测量仪器，他也更喜欢这本墨绿色的小册子。
　　“你们喜欢就留着吧。你们再去龙图阁找一下，另一本小册子应该还在原本的地方。小册子还有一点神奇的是：在很多人放弃用它来测验能力后，每个公开的书籍馆里就只存在一本小册子了，只有当一本小册子被带出那个书籍馆后，那个书籍馆才会出现下一本小册子。”
　　“哇~~好神奇啊。”司曈昽觉得这就是秘籍的套路啊，虽然小册子完全说不上是秘籍。
　　“好啦。关于‘秘籍’的秘密我们说完了，现在我们来吃饭。”司涂晟敲敲餐盘，让两个还是很热烈讨论着小册子的小家伙快点用餐。
　　***
　　夜晚，司宅。
　　今天晚上，司涂晟要夜训，司曈昽要一个人睡。
　　司曈昽对于精神力这种现在自己没体验过的东西感到新奇和不可思议。司曈昽躺在床上，手上举着那本小册子翻来覆去，思考着。为什么精神力要人来引导呢？在他的前世，很多都是用秘籍来修炼内功啊什么的，这里没有秘籍，却需要人来引领，为什么没有秘籍呢？
　　想到这里，司曈昽爬起来，抓起床头柜上的光脑，打开搜索，搜索一下关于精神力的修炼。结果出来了一堆什么引领者的契合度、引领者的等级，什么萃取精华对精神力更温和的提升......精神力的提升好像都是关于萃取精华的。司曈昽换了几个关键词搜索都是这样的结果，那么萃取师的精神力又是怎样提升的呢？多多萃取精华？这是什么鬼答案！
　　司曈昽抛开光脑，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苦苦思索还是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依照搜索结果来看，这里的人的精神力都是用最古老的方法来修炼的：不断通过萃取积累，水满则溢，积累多了自然就升级了。
　　可是，萃取需要精神力，异能升级需要萃取精华，究其根本，都是需要精神力的，怎么精神力的修炼那么落后的？司曈昽百思不得其解，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会，决定还是和司三爷通个视频，要不然他今晚可能要睡不着了。
　　“三爷爷~~”
　　“诶，曈曈怎么还没睡觉啊？小孩子可不能太晚睡。”司三爷看到是司曈昽发过来的视频通话还有些惊讶，一般这个时候曈曈应该睡觉了的。
　　“三爷爷，我等等就睡了。”知道家人都比较在乎自己的身体，司曈昽急忙转移话题：“三爷爷，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喔，什么问题啊？”司三爷笑眯眯的看着视频另一端的小家伙，刚刚上学接触新知识的小家伙有一些问题也是正常的。
　　“三爷爷，为什么没有修炼精神力的秘籍呀？”
　　“秘籍？什么秘籍啊？”司三爷这就有些不懂司曈昽想表达的意思了。
　　“嗯......”司曈昽想想了，换了一种方式问：“就是，为什么没有书教我们修炼精神力啊？”
　　“小家伙，你哪里来的想法啊？”司三爷有些好笑的看着司曈昽，“我们每个人的精神力都是不一样的，修炼起来也是不相同的。每个人都只有在‘感知’精神力--就是被引领精神力后才知道怎样提升自己的精神力的，所以，我们并不需要什么书籍来教导我们提升精神力。”
　　“每个人都不同吗？就没有某一方面相同的吗？然后互相借鉴吗？”司曈昽还真的没想到这个世界的精神力是这样的。
　　“曈曈，这些想法你从哪里听来的？”司三爷轻皱起眉，司曈昽对于以后修炼精神力可不是什么好事，“我们在这个世上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而我们的精神力也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就算在某个方面你觉得两个人好像有相似的地方，可是在根本上，他们也是不同的。特别在精神力的修炼上，我们是没有什么‘借鉴’，最多只有‘启发’。所以，曈曈，千万不要想着什么‘前辈的经验’，在需要特别注意的精神力方面，能靠的只有你自己。”
　　看着脸色认真起来的司三爷，司曈昽突然发觉自己的思维还在前世那里，他好像一直在用前世那个世界的思维来思考问题，可是这分明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啊。“嗯嗯！我知道了三爷爷。”
　　看着司曈昽认真的小脸蛋，司三爷知道他是听进去了，心就松了一下，这样好的苗子可别钻了牛角尖，“曈曈也不用急，等到你被引领了精神力，你就知道具体的事情了。现在想再多也没用的，等真正体验过后我们再来讨论更好是不是？”
　　“嗯嗯！”司曈昽点点头。
　　“那曈曈快去睡觉吧。”
　　“好，三爷爷晚安。”
　　“曈曈晚安。”
　　挂了司三爷的视频通话后，司曈昽心里的纠结好多了，他也意识到了自己一个很大问题：他的思考方式好像还停留在前世的思维方式里。这样可不行，两个世界的存在方式不同，可不能用旧思维来解决新世界遇到的问题了。
　　不过，关于精神力的修炼，司曈昽还是觉得这样的效率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