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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不是不爱,是已忘记 ...

  •   【文案】
      是一年,街头相遇开始追逐,一座亭里,把酒言欢、
      那一年,荷风微微送来芳香,一座亭里,互诉心意、
      又一年,天下大乱四面楚歌,一座亭里,依依不舍、
      等一年,故人已归斯人早忘,一座亭里,嫁衣如火、
      【楔子】
      他、苏子岑,一代丞相之后、纨绔子弟一枚、无所事事是他的规律、流氓无赖是他的本质、沾花惹草是他的放荡、生生世世是他的渴求、
      他、许安言、一代威武将军、忠心耿耿一臣、刚正不阿是他的作为、傲慢自大是他的向来、温柔腹黑是他的宠溺、不离不弃是他的承诺、
      那一年,苏子岑十五岁,许安言二十岁,他奉先皇之命镇守边疆,一守就是五年,若不是新皇登基,他似乎还要更久,人归来时已是二十五,恍若初见还是那座湖心亭里,他对苏子岑说的那句:‘等我’、梦徒增悲伤,一晃而过竟是五年之后,他归来了,心心念念的人,就在面前不久了,他许安言带着一颗激动不安的心,皇城归来、
      【正文】
      一座轩宇阁楼的门前,屹立着一位月白长衫的男子,只不过,这个姿势么,咳咳,微微弯下腰,扒开窗缝,眼睛迫不及待的看向屋内,且听那少年,一边看,还一边喃喃自语的说:“那男人呢?怎么看不到啊,哎呀,那珠帘真是碍眼啊,对对对,就是这样!”说着少年带着坏笑看着屋内,可是、
      “哎哎哎,那个孙子揪小爷的耳朵!”说着弹跳着躲避了那被揪耳朵的摧残!
      终于见得少年容貌、只见那少年约莫二十岁的样子,眉眼如画,身材修长,雪白细腻的肌肤,妖娆的面容,竟是比女子还要亮眼三分,当然,要忽略那狭长的丹凤眼里那一抹,痞子气息、
      “孙子!!!!你个小兔崽子,我是你老子,还孙子!哎哎哎,小兔崽子你给老子站住,跑,就你还跑,站住!”
      只见那少年早已一溜烟的俯冲离开,能不跑么?那是他老子啊,鼎鼎大名的暴力丞相啊,如今自己做了这些好事!不打死自己,那老头子还不气到自杀啊!
      只见那老者也不慢,瞬间追上少年,但是两人总是有一段距离!
      “小兔,小兔崽子,你告诉老子,为什么,为什么要来青楼偷看,还有,为什么还把人家,人家那什么的姿势画下来。你个兔崽子,诚心丢我脸啊!”
      似是两人都跑不动了,老者按着自己的大腿,喘着粗气,气哄哄的说!,苏子岑扶着树,也喘着粗气回到:“我,我不是小兔,兔崽子,我可是你儿子啊,如果,如果我是小兔崽子,你不就成了,老兔崽子了么?”
      说着咽了一口口水,同样喘着粗气说着!
      “你你你你,我!”
      老者气急,立马站起来,苏子岑一见不对劲,立马转身拔腿就跑,边跑边大叫着:“救命啊,老子要谋杀儿子啊,活不下去啊!”
      苏丞相立马也追着,他今天非要把这个兔崽子弄回家不可!
      而城中人却是不为所动的看着这对父子!这个天天都能看见,不足为奇了哦!
      苏子岑一边跑还一边回头张望,终于,因为不看路的原因,碰撞了!
      “哎呀,谁啊,干嘛撞小爷啊,真是的,疼死小爷了!”
      只见那同样被撞的人,却伸出了,那大手,微微麦色的肌肤,很是顺眼,苏子岑抓住那只手就站起来,看见那手的主人,苏子岑一下惊住了!这是一个怎样的人啊,眉清目秀、眉目俊朗、微微麦色的肌肤很是诱人!,浑身还有一股子霸气,真是好俊的人啊,俊到让苏子岑愣住,而那人见到苏子岑也惊艳了一下,不过,微微一笑,那笑带着惊喜,开心,愧疚!
      “小兔崽子,你给老子站住!”苏丞相终于追到了,苏子岑仿佛梦若初醒一般!
      立马又是拔腿就跑,:“都说了,我如果是小兔崽子,你就是老兔崽子!”说完就跑的无影无踪!
      “小兔崽子,你你你!”苏丞相实在跑不动了,就又按着大腿,喘着粗气!
      突然,一杯清茶递至苏丞相的面前,苏丞相也不客气的一口喝下,喝完立马直起身子,准备道谢、
      而那人一把扶住苏丞相,说道:“苏伯伯莫要多礼啊!”
      苏丞相这才看清那人的脸!
      “原来是安言侄儿啊!你终于回来了啊!这金戈铁甲的,才归城的吧!”
      许安言抬头一笑:“是的,侄儿正准备入宫复明,那些将士,现在就在城门之外,等着陛下一旨归城呢!”
      苏丞相一听立马明白:“哦哦,那侄儿快些入宫吧!”
      苏丞相了解的说道!
      “嗯,那侄儿就先行离去了!”
      说完回头看了一眼苏子岑离开的方向,灿然一笑,转身离开!
      ‘苏子岑,我回来了,你是否要答应我们当初的诺言呢?’
      苏丞相看了看离开的许安言,转身立马往苏子岑的方向,:“小兔崽子,你给我老子站住!看老子不揍死你!”
      皇宫!
      “陛下!”许安言跪下行礼!
      年轻的帝王居高临下的看着许安言,可爱的正太脸,透露出与面容不符的,狡诈!
      “许将军,不必多礼你镇守边疆多年,不知要何赏赐啊!”年轻干爽的声音在提醒许安言,危险咯!
      “陛下,微臣,不要任何赏赐!”
      “哦~那许将军想求什么!”
      这许安言在边疆立下许多功劳,实在是功高震主,令人害怕啊!
      年轻的帝王饶有兴趣的问着许安言,若是这许安言说出些不太好的事情嘛、呵呵,那就不好了哦!
      “陛下,微臣想,想卸甲归田!求陛下成全!”
      说完跪下,低下头,等着帝王的,回复!
      卸甲归田?这是闹的哪一出?若是单纯的想离开,这朝野安平,离开也不是什么问题,但是若是其他阴谋、、、、算了,凉他也做不出什么阴谋诡计!
      “这,许将军,朝廷,还需要你啊!你是否!”
      “陛下,微臣心意已决,还望陛下成全!”
      帝王的话还未说完就已被许安言打断!不过倒是没事,虚情假意的话,也不需要多真切!
      “那,准了!”
      “草民!谢吾皇!”
      说完倒退着离开、
      出来皇城,,站在城门之上,看着将士入城,许安言,微微一笑,终于,放下了,轻松了很多,苏子岑,等我娶你,那年湖心亭还记得么?我来了!
      苏府、
      “小兔崽子,哼,你敢和老子斗,不知道,姜还是老的辣啊!兔崽子!”
      “哎呦呦,你,放开,放开,疼死小爷了啊!”
      苏丞相揪住自家儿子的耳朵,死不放手的往家拖!死小子,老子的老脸啊!
      真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了,五年前许安言离开的第二日不慎落入水中,失去了那记忆也就罢了,只希望他可以改一改那过往的纨绔之气,这个死小子倒好,不仅没有好一点点,居然还变本加厉的放纵了,真是气死自己了!
      “老爷!”只见苏府门前一风韵犹存的美貌女子,楚楚可怜看着那老子揪着儿子,向苏府走来!
      苏子岑一看见那女人,立马扯着嗓子就叫到:“娘啊,你看看啊,老子谋杀亲儿子啊啊啊啊,救命啊!”
      果然不出所料,那女子,立马转向苏丞相,撒开手脚,跑过去抱住苏丞相,:“相公,你快放开儿子啊,他再不对也是你儿子啊,还有他病还没好那!”
      “他这个病都病五年了,还没好,你唬人啊!”
      苏夫人立马使了个眼色给苏子岑,苏子岑立马会意的‘病’起来!
      “啊,我头晕啊,晕死了啊,我胸闷啊,闷死了啊,啊我腿疼,啊啊啊啊疼死了!”
      “小兔崽子,你装,还装!”
      苏丞相看着这一招,立马发火了,够了好吗?每次都这样,“相公啊!!!!”苏夫人立马在旁边声嘶力竭的,咳,陪着,演戏、
      “你,你,你你,你们!你就宠他去吧,慈母多败儿!哼!”
      苏丞相立马拂袖离开,苏子岑见父亲消失,立马蹭到母亲身边!
      “嘻嘻,谢谢娘亲!”
      “你啊!”苏夫人无奈的点了一下苏子岑的额头!
      !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我要离开了!”湖心亭里,许安言对苏子岑说着!
      “里开?去哪里啊!”苏子岑停下品名清茶的手,讶异的问着!
      “圣上派我去边疆镇守!”许安言依依不舍的看着苏子岑,轻抚着他的鬓发、
      “那,那要多久!”苏子岑的眼眸里似乎有了水雾,似是很快就要哭出来!
      “差不多五年吧,新皇登基,我就能回来了!”
      “我不要!”苏子岑一把扑倒在许安言的怀里,哭诉,他不要他离开!
      “子岑,都十五岁了,还哭鼻子,给我记住了,不许哭,我不喜欢看你哭,就算再痛苦也不许哭!男子汉,要坚强!”
      许安言搂着苏子岑,他也不想离开,不想离开他啊!
      “好了好了,子岑乖哦,不哭了好吗?”
      苏子岑抬起头,通红的眼睛,呜咽的声音,可是愣是没掉下一滴眼泪!
      “子岑,对不起,五年后,你等我,等我娶你!”
      “什么呀,明明是你嫁我!”苏子岑立马笑嘻嘻的回应道!
      “好好好!都依你,都依你!”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苏子岑百无聊赖的坐在房间里,哎,真是的,老兔崽子是怎么了,居然勒令自己不许出门了!
      好无聊啊=、=.
      苏子岑吧水倒在杯子里,再由一个杯子转头倒入另一个杯子了,这样反复着、
      最终在把茶杯里的水到的到处都是,且乱七八糟的时候,听下人说许安言来了,老头子和他谈事去了!
      苏子岑立马如兔子一般,一跳老高的,在走至房门的时候开始放慢脚步,最后打开门,轻轻的合上,蹑手蹑脚的走到后院!
      路上那叫一个小心无比,无比小心啊!
      打开后院的门,再轻轻的关上,在小巷里狂跑一阵,:“啊!终于跑出来了!”
      这时,楼上一位大妈,倒水,不幸,全倒到苏子岑的身上,由于大叫还喝进去几口!
      “啊,啊,啊,这位公子,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谁,谁让你吓我来着!”
      苏子岑无比幽怨的看着那个大妈,大妈似乎被看的瘆得慌,立马关上窗子!
      可是就在苏子岑吐出水,准备移开目光之时,大妈又把窗子打开!
      “那个,那个公子,你不用害怕,那不是洗澡水,也不是洗脚水!”
      呼,那还好,苏子岑心里暗舒一口气!
      “只是擦夜壶的水而已!”
      说完又是极快的关上窗子!
      什,什么,她刚刚说是洗夜壶的水么?夜壶的水,水、、、、、、
      苏子岑一瞬间脸色大变,完蛋了,一想完,立马扶墙狂呕起来!
      这样吐了大概半个时辰,终于吐不动了、
      稍稍走了两步,离开刚刚的地方,坐下休息,这时的苏子岑真是衣裳凌乱,发丝蓬乱,全身湿答答的,脸色惨白,整个一鬼!
      ——
      “贤侄,可明白了我刚刚说的话!”
      苏丞相叹息的给许安言说着苏子岑的‘病’
      “伯父,你是说,我离开的第二天,子岑在湖心亭里,不慎落水,脑袋撞在水底石头上,导致失去记忆!”
      许安言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说着,心,好痛、
      “那个,那个,大夫不是说,还有恢复的可能么,我知道你们以前很要好,但是,现在这个样子,我们谁也不想看到!”
      苏丞相看着眼前的男子,一脸惨白颓废的瘫坐在椅子上,也是痛心疾首的说着!
      “呵呵,呵呵,我知道了,伯父,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许安言,仿若无魂之人一帮,游游荡荡的走出去!
      ‘子岑,你为什么会把我忘了,为什么,你不是答应会和我永远在一起的么?为什么忘了我,为什么啊!’
      你是我心心念念不忘的执念之人,但是若执念这根弦也断了,我该怎么维系这最后的坚持!
      许安言,走出苏府,转眼看到如乞丐一般的人,一眼便认出,那是苏子岑!
      一个箭步冲过去,拉起苏子岑:“子岑,你怎么了!|”
      苏子岑正在缓解中,一下子被人拉起来,脑袋一下子彻底迷糊了!“你谁啊,拉我干嘛啊,疼死了啊!”
      说着挣开了许安言的手,又是一屁股坐下来!缓解!
      “我是、、我叫许安言,就是那天你撞到的那个人!”
      微微的停顿,本来想直接说,可是想到苏丞相的话,立马又是苦涩的自我介绍!
      终于缓解好了的苏子岑,看了一眼许安言,立马又是把头低下去!太丢人了,怎么可以在他面前丢脸啊!额,在他面前丢脸怎么了,难道我病又犯了,不是吧!
      许安言不知道苏子岑的心理活动,只好担心的说着:“你到底怎么了啊,我送你去看大夫吧!”
      苏子岑立马抬起头,:“不,不用了,我很快就好,好了!你不用管我!”
      我怎么结巴了,果然病犯了!
      才不能去看大夫,自己是偷偷出来的,还要玩一番才是,如果去看大夫岂不是没玩的机会了,才不要呢!
      “好吧,那你先起来,来我拉你!”许安言伸出自己的手,苏子岑看着这只大手又心跳蹦蹦了,哎呀,正常点!苏子岑告诉自己!
      、“我们是不是见过啊,啊我的意思是,以前,不是街上那次,为什么总是感觉你好熟悉,却总是不知道你是谁啊!”
      许安言一下愣住,他,还记得?
      看着许安言的样子,苏子岑很正常的理解,这是没有的事!
      “哦哦,对不起,可能是我多心了,还望你不要介意!”
      苏子岑心里微微有些失落,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失落!
      抓住那只手,起身,刚刚起来,就听到:“啊啊啊,小兔崽子,你又偷跑,看老子这次不打断你的腿!”
      原来苏丞相本来想去书房看书,突然想知道自家兔崽子是否安分着,就跑去看看,果然不出他所料!
      死兔崽子又不见了!
      这才跑出去寻找,正好看见苏子岑抓住许安言的手起来,立马大喝一声,兔崽子,敢偷跑!果然这个胆子不小!
      “啊啊啊啊,救命啊,快跑啊!”
      苏子岑条件反射的立马转头就跑,可是他似乎忘记了,后面是墙来着、、、、、、、
      不出所料的‘碰’一声巨响,一个名为人的生物轰然倒塌,砸向名为许安言的生物!
      许安言一把接住撞昏过去的苏子岑,回头有些埋怨的看着苏丞相!
      苏丞相也懵了,又看着许安言的眼神,苏丞相感觉自己是天地之下最坏的混蛋,立马就倒退一步,不好意思了!
      最后苏丞相终于反思好了,上前接过苏子岑,道了一声谢谢,就离开了!
      许安言看着离开的两人、、、、子岑,你是我的,哪怕忘了我,我们也可以重新开始,若爱便坚持!
      直至那两人消失不见,许安言才离开、

      高高的城楼之上,悠悠的琴音,轻轻的回荡着悠闲,许安言一步接着一步踏上城楼,走着琴音来源的源头身旁,:“你来了!”是一声和琴音一样的优雅宜人好听的声音!
      许安言并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走到城楼的边缘,手扶着墙壁,静静的观望远方,许久之后,听着琴音,听着他忽而高昂,忽而低沉,感觉像激烈的战场,忽而厮杀非凡,忽而鸣金收兵、
      “他失忆了,忘记我了!”
      许安言的嘴角带着苦涩,眼里带着伤感!
      而后继续观望远方,思考着,抑或是,感伤!
      “哦~难道你不觉得很蹊跷么?”
      琴音还是没有止住,继续的流淌,继续蔓延着肃杀!
      “蹊跷?”
      自是有的,莫名其妙掉到水里,失去记忆,怎么会没有蹊跷!
      许安言忽地从怀里掏出玉箫,轻轻的附和着,终于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琴音徐徐的停了,萧音也跟着停了、
      那抚琴之人抬起了头,一张倾国倾城,绝代风华的面容出来,一身衣服红似火,不同于苏子岑的妖孽,也不同于许安言暖阳刚,属于比较寒冷却高深莫测的哪一类!
      “他是被人陷害的,还有,失忆不是永远,还有机会!”
      听着乐音的话,许安言陷入了沉思!

      “你,终于回来了!”看着许安言不说话,面对冷清的场面,乐音无话找话的说了这一句晚来的欢迎!
      “嗯,回来了,我走了!”
      许安言立即转身离开,大踏步的走下城楼!
      乐音看着远去的背影,眼眸里流露出深深的眷恋和,爱恋、、、还有,伤心,黯然、

      水月轩
      丝丝微风吹拂起微微荡漾的珠帘轻纱,轻纱后面,一美丽女子缓缓拿着茶,洗茶,洗杯,冲茶,再洗茶,最后品茗,动作行云流水,透露出认真,和悠闲、
      “月儿,用得着这样吗,喝个茶而已,有必要弄的像在比赛喝茶一样么?”
      苏子岑痞子式的斜坐在椅子上,翘着腿,无语的说着!
      “生活就像是喝茶,要懂得分配,最后懂得享受,明白么?”清泉叮叮般的声音,给人极为舒服的感觉!
      “切,大道理,一堆一堆的,真是、、、、、”
      苏子岑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阵阵的琴音打断,刚刚琴音不是停了么,怎么又响起来了!
      明唤月儿的女子,闻音,不可抑制的抖了一下,推开窗,看着城楼上的红衣男子月儿的眼里满是愧疚还有,伤心、
      苏子岑凑过去看,一眼看到了城楼上的男子:“哇,绝世美男啊~~~”
      月儿终是被苏子岑的话拉回的视线,关上窗。
      “那也不及你妖孽啊!”月儿立马恢复了情绪,坐下,淡淡的说道!“你,你,你才是妖孽呐,小爷我丰神俊朗,懒得理你!”
      说着又痞子式的坐下,牛饮着月儿泡的茶水!
      “你呀,暴殄天物!对了,你又来青楼,你家老爹不生气啦!”
      月儿无奈的摇摇头,随后打趣的说到。
      “哎呀,你别说了吧,那老兔崽子,哎,我是偷溜出来的!”
      苏子岑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着,老兔崽子太不成大事,不解人性了!
      “你又把自己骂了,呵呵,小兔崽子,呵呵呵~~~”
      额、、、、苏子岑又是无语的扁了扁嘴!

      “对了,自从上次落水,已经五年了,你还是什么也没记起来么”
      “唉,没有啊,感觉心里空空的,脑袋也是空空的!”
      “那,那你还记得许安言么?”
      “他?许安言?我知道啊!”
      “你记得许安言!!!!”水月一下子叫起来,不可置信!
      “额,许安言,不就是那个大将军嘛,昨天回城的那个,怎么了呀!”
      “额,原来如此,你还是不记得啊!”水月下子平静下来!
      “对了,我告诉你啊,那个许安言不是什么好人,你失忆前,他陷害你,我告诉你哦,他是龙阳的,在五年之前,他曾大放厥词说你苏子岑是他许安言一个人的,今生你非他不嫁呢,为此你可是气了好久,在湖心亭大醉,才跌至湖水里,失去记忆的!”
      水月一脸义正言辞的说着,满满的诚心!
      是吗真的是这样吗?为什么自己有点不相信呢,苏子岑问着自己的心!
      “哦,我知道了,我会离他远远的,对了,我先回去了,不然老头子知道了,小爷的小命不保也~~~”
      说着起身,又牛饮了一口茶,离开!
      水月则是看着苏子岑的背影,低下了头,终是落下了泪,对不起,子岑,对不起,对不起、、、、、、

      果然不出所料,刚刚爬到墙上准备跳下来的苏子岑看着自家老爹坐在园内,喝着茶,一脸大有我就知道你这小兔崽子会从这里爬上来的表情!
      苏子岑骑在墙上,嘻嘻的干笑了两声,准备跳出院外,可是,可是,他老爹养的那只大型狼犬,正一屁股坐在地上,两只前腿支愣着,大大的黑眼睛看着自己的少主人,似乎在问,主人,墙上好玩嘛,干嘛在上面啊!
      苏子岑一甩发丝,好似对狗说,小爷在看风景~
      然后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家老爹、、、、
      苏丞相甩了给脸给苏子岑,小兔崽子,和老子斗,你还嫩了点!
      苏子岑被逼急了。然后,然后、、、
      “娘啊,救命啊,老爹他去青楼,我就偷看了一下,回来晚了,他不让我回家啊!”
      苏丞相立马手一抖,黑线直冒,在听到砰砰砰的脚步声之后,立马甩下茶杯,跑了起来!
      苏夫人一见苏丞相跑,立马上去追,苏丞相边跑边回头,小兔崽子,算你狠,我们走着瞧!
      苏子岑一脸痞子样的,吹了一声口哨,跳下墙,可是,可是、、、、、
      “嗷呜!”这一声,代表着,苏子岑他,很不幸的,扭了、、、、、

      一月后

      许府
      夜深沉微凉,寒风丝丝的吹拂进许安言的书房里,许安言坐在桌子前面,手执笔,在宣纸上又写又画的,只见宣纸上写着两个名字‘水月’‘乐音’许安言三指有节奏的在桌子上敲打着,过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房门外响起轻叩门声,许安言顿时抬头:“进来”吱呀的门被推开,一个侍卫样子的人走了进来、
      “叶华,怎么样,查到没有!”
      来人正是许安的挚友,叶华、
      早在知道苏子岑失去记忆之后就开始觉得不对劲,再听乐音的话,终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心,便请求叶华去调查此事,而今日,叶华便是来解答出一切答案的!
      “我尽我所能,查到了只有一点!”叶华有些沮丧的说道、
      “无妨,你说便是!”
      许安言迫不及待的问道。
      “苏子岑在五年前,也就是你离开的后的第二天夜晚,在湖心亭里,被人下了蛊!”
      “蛊?”
      许安言大吃一惊,不自觉的提高声音,问道。
      “对,蛊毒,是噬心蛊!”
      叶华淡淡的说出这些话!
      “噬心蛊!!!!”听完这些话,许安言的心一沉,往后一靠,什么是噬心蛊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只要和蛊毒沾上边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那晚,苏子岑在湖心亭不知做什么,后来应该是被人下了蛊毒,然后丢入水中,刚好有路人经过,救起,可是似乎是被丢下时砸到亭边的拐角,造成了失忆,而我为了证实推测,果然在一处拐角哪里发现有破损,应该是涨潮湖水把湖心亭的石块浸泡时间太长,导致苏子岑砸向水里时,由于石块本就松动,也就砸出了裂痕,这几年也没有涨潮了,所以那裂痕还是原来的样子!”
      叶华把自己的推测以及结论说出来,许安言听此言,脸色又是一沉,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如此对待子岑!
      “对了,我让你查那个水月还有乐音怎么样了!”
      “正如你推测的那样,他们果然不简单!”叶华听到许安言这样问,又是一阵思考!
      “此话何解!!”许安言平静的问着。
      “乐音,本名水乐音,乃是前朝太子,由于前朝被灭时不满五岁,被秘密送出,水月,本名水吟月,前朝公主,灭朝时还尚在襁褓中,后和水乐音秘密汇合之时已是豆蔻之年,而且我查到,水乐音似乎不想造反,只想安安稳稳的,可是那个水吟月则是野心勃勃,在五年前,也就是你离开的一月之前,曾准备起兵造反,不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水乐音离开了,而水吟月也似乎做了什么对不起水乐音的事情,一直在愧疚,但是水乐音似乎不待见他,两人已经有五年未见了,不过都知道彼此的状况!”
      叶华说完许安言点点头,稍候抬起头,道了一声谢谢,叶华也是说了一句无妨,便离开了。
      许安言打开门,走了出去,蛙鸣一声声的叫着,许安言不知不觉走到湖心亭里,坐在亭子里,看着湖水边的柳树,又走至柳树旁边,坐下,晚风很凉,一如当年——
      “安言,你看,今日是姻缘节,我们共同埋下这坛酒,待我们百年好合之时,共饮此酒,你说好不好!”
      “嗯嗯嗯,子岑说什么都好!”
      “嗯!就这样说定了,安言,答应我,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不,是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
      “好!”
      “你可不许反悔哦!”
      “当然,生生世世不负子岑!”
      ————————
      记忆里似乎还飘着那句生生世世,只是伊人已忘红尘事!
      轻轻抚摸了一下泥土,一滴清泪掉进泥土,霎那间,消失不见!

      \"梦寒夜雾莺啼啼
      窗朻百灵应和鸣
      不知今夕几何多
      一朝转醒月云明
      看得虎浮乱盛世
      不知君王死心时
      妾心念君思依旧
      舞落天涯无人知
      哈哈,好诗,好诗,呵呵,呃,呵呵!”苏子岑手握酒杯,跌跌撞撞的左一步,右一步的走着,终于不堪重负的扑通一声摔倒了!
      许安言被声响弄醒了,眯了眯惺忪的眼眸,看见不远处有一个‘物体’还不时缓缓移动着,许安言扶着树缓缓爬起来,走向那个‘物体’
      “唔,对酒当歌,人生快意!”
      苏子岑说完又是往地上一趴!
      许安言伤感的扶起苏子岑,那双眼眸的伤感是无法言说的痛及时无人可说的、
      许安言把苏子岑抱至湖心亭内,抱着他坐在石阶上,轻轻抚摸着苏子岑的脸、‘你当真记不起我了么?’
      突然苏子岑抓住许安言的说,义正词严的说:“我,是不是认识你!”
      许安言眼眸突然一惊,刚想说出口,就又听苏子岑说道:“嘻嘻嘻,我,我要成,成亲了,呵呵,呵呵~!”
      苏子岑举起手,摸着许安言的手!
      许安言似是想起了什么!
      奉天承运,帝王诏曰:苏丞相之子苏子岑,才华横溢,乃是人中翘楚,特赐婚苏子岑,于三日后与迟语郡主成亲!
      、、、、、、、、
      许安言又摸了一下苏子岑的脸,你要成亲了啊,你不属于我了呢!
      “呵呵,你还记得我们初次相见的样子么,你不记得了,对哦,我还记得那是一天雨夜,你就在这湖心亭里喝酒,你最爱喝酒了,我也爱,那日我避雨,遇见那时迷糊的你,呵呵,那时的你啊,好可爱呢,迷迷糊糊的看着我,还记得你说‘呵呵,呵,美人啊,你,你来避雨吧,来来来,喝点酒水吧,呃,来!’
      我那时对你便是一见钟情,可是你不知道,我也不说,此后,我们便没有交集了,我本以为你我不过是萍水相逢,可是,我出征之日路过湖心亭,却听见你站在最高的台阶上,高声对我说‘待君归来时,嘻嘻,共饮、、、、交杯酒’
      我依稀记得最后三个字尤为大声,那时我恼你,便没有理会你,一年之后,我因初次出征没有弄出功绩,被谴回,又见到你,还是湖心亭,你坐在台阶上,笑的明媚,那时候啊,荷香四溢,你吃着莲蓬,对我笑着,斜阳将你周身萦绕了层美丽的光芒,那时我愣了,我知道你早就不知不觉住进我心里了,可是我们都是男子,怎么可以相爱呢,所以我没有理会你,转身离开,你真的很执着啊,每日都要出现在我面前,每时每刻都恨不得在我身边,从一开始,到最后,我们成了知己,湖心亭里,把酒言欢,你用四年的时间俘获了我的心,还记得五年前么,我出征,你依依不舍的看着我说:‘这次离开需要多久!’
      我知道当时战乱,民不聊生,我回答你:‘现下四方未平,最早也要明年三月!’
      你看着我嘻嘻一笑:‘那我们埋下的姻缘酒,到时就可以喝了,我要你用此酒做新婚酒!’
      我笑着答应了,离开那夜,我们喝的酩酊大醉
      我抱你回丞相府,你紧紧攥着我的衣袖,死都不愿意放我离开,呵呵,呵呵!”
      似是水滴落下,一滴一滴落在苏子岑的脸上!
      “你,你怎么哭了呀!”
      许安言看着苏子岑,笑了笑,说:“天快亮了,回去吧!”
      苏子岑迷迷糊糊的坐起来,然后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许安言,最后迷迷糊糊的站起来
      离开!
      许安言看着离去的背影,对暗处说了一句:“出来吧,我都不介意你听了这么久,你为何还要躲躲藏藏!”
      暗处走出一女子,正是水月!
      “水月?呵呵或是迟语郡主!”
      水月似是早就知道许安言知道了自己的一切,脸上挂着泪痕!
      “当初我对不起哥哥,哥哥他明知道我要造反,当然支持,并不是外人所说不支持,他不是不支持,他是想让我即位而已,我怎么肯啊,我从小被安王爷收养,你不知道吧,我爱苏子岑,很爱很爱,因为他从小就保护我,从小就支持我,从来都是我伤心的时候他陪着我,我爱他,所以我下了蛊毒!”
      “为何告诉我!”
      水月不答!
      “说吧,别犹豫了!”
      水月抬起泪眼!
      “蛊毒的解答之法很简单,但是药引及难!”
      许安言又看了看黑暗的远方,“说吧,要我做什么!”
      “噬心蛊的药引是,心爱之人的心头血,因为那最纯净!”
      许安言淡淡的笑了笑“我明白了!”

      三日后,苏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拜天地,洞房烛
      “喝交杯酒吧!”
      苏子岑淡淡的对迟语说!
      水月抬起头,实在不扔忍的看着苏子岑!“吃了它!”
      水月伸出手,拿着一颗丹药!
      “这是什么?”苏子岑看着药,不解的问!
      “吃了它!”
      苏子岑只好拿在手中!
      水月痛苦的看着苏子岑,呜咽着哭着,然后大红衣袖轻轻一拂袖,拉开门!
      出去,外面雷声隆隆!
      苏子岑吃下那颗药!
      痛苦突然袭向胸口,记忆汹涌而来,那是因为蛊毒的冲击使得记忆也回归!
      苏子岑带着愧疚以及心疼倒下去!
      七日后!
      苏府庭院、
      苏子岑大病一直未愈,且愈来愈严重!
      看着奄奄一息苏子岑,水月哭着对他说:“子岑,我用我的爱,伤害了你,对不起!”
      苏子岑惨淡一笑:“没事,爱一个人没有错,只是你爱错了!”
      是夜!
      苏子岑拖着病弱的身体,几乎是爬着到湖心亭,他来之前特地换上了一身大红喜服,那是五年前做的,和许安言一起做的!
      来到湖心亭,许安言的墓碑前,终于坐下,扶着墓碑喘息,脸色难看之极!
      轻轻抚摸着墓碑,你不是答应会嫁给我么,为什么不嫁我了,如此,我不能放开你,你不嫁给我,那我嫁给你好了,你看,我穿了新娘的喜服哦,咳咳,咳,对了,交杯酒,我去拿交杯酒!
      跌跌撞撞的勉强终于站起来了,他一直在笑,因为许安言说过,不许他哭,更不许为他哭!
      苏子岑爬到那柳树下,用手扒着那块土地,一直扒着,鲜血一直流着,扒着扒着,指甲不见了,扒着扒着见到骨头了!
      终于!安言,我把交杯酒找到了!苏子岑抱着酒,有事跌跌撞撞的走着!
      可是力不从心,酒掉下来了,酒坛碎掉了!
      终于,苏子岑大哭了起来!安言,安言对不起,我把我们交杯酒摔碎了,我,我好没有用,它碎掉了,碎掉了!
      哭的撕心裂肺,哭的肝肠寸断,哭的心碎!
      过了许久,苏子岑忽然看见,有一片碎瓦片上
      还有些许酒水,突然笑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捧起了,走到墓前!
      安言,还好,你看,还有呢!
      像个小孩一样笑了!
      轻轻把酒倒了一些在墓前面,又一饮而尽剩下的酒,碎片顺着喉咙,慢慢滑下去,血溢出来,从嘴角流出,一滴接着一滴!
      苏子岑趴在许安言的墓碑边上,摸着墓碑,现在我们要入洞房咯!嘻嘻!
      苏子岑的眼睛慢慢闭上,嘴角的血和眼角的泪融合,滴入土地里,滴答滴答的!
      ‘安言,我来了,对不起,忘记你,我记起来了,我答应与你共修百年之好,可是对不起,我们实现不了了,不过没关系,你记得一定要在奈何桥上等我,不要喝孟婆汤知不知道,我们一起走,记住啊,一定要等我,等我,我这就来了!’
      次日,路人瞧见许安言的墓前睡这一个人,此人面容枯槁,发丝凌乱,瘦弱不堪,露出的大腿和脚上满是荆棘划的伤口,受伤的手更是惨不忍睹,那森森白骨上,还有被血染湿的泥土,只是那人嘴角有一抹笑,不知为何而笑、、、、、、、、、、、、、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不是不爱,是已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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