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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网球王子同人—胡桃夹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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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
学校那废弃的楼一声不响的伫立着，枯叶开始将路面铺盖，没有所谓“禁止入内”的神秘标示牌，却也没有人想到那里去转两圈。曾经的舞蹈教室，如今就被人遗忘在这里。新的校舍修建了起来，带走了人们的留恋。
第一幕：那个曾经的楼梯道
朋香拿着便当走上了天台，站在樱乃身后的时候竟然犹豫了一下。天台上的风不大，阳光也不甚耀眼，朋香最后轻声叫道：“樱乃……”这样的声音，连她自己都不会相信。“朋香？”樱乃有些惊讶的看着死党满面勉强的微笑，“你……”
“我们一起吃便当吧。”朋香决定将道歉的话收起来，樱乃她大概不想被提起，那天的事情了吧。
“恩。”樱乃努力的用平常的表情点点头。
天台上的两个人，像往常的那样的坐在了一起。天空的颜色改变的许多，像是浸透画布的蓝色，形成眼睛般的形状，俯视着大地。
两个人都决定，不再去提那个楼梯道。
踩着枯叶行走，听的见枯叶碎裂的声音回响在耳际。朋香走在前面，她很开心的指给我看，她找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即使是现在，仍有枯叶回旋着飘落下来，打在我的鞋子上。我跟在她的身后一直来到她所指的校舍前。漆黄色的门在阳光下很耀眼，上面布满了铁锈的痕迹。即使空空荡荡却也还是同我记忆里的某一处相交融了在一起。那是只剩下影子晃动的记忆，那是个曾经的楼梯道。
朋香拉着我的手兴高采烈的向前走，我已习惯于迁就别人去做任何事情，但我无论如何也不想走进这间校舍。或许是因为在未锁的门里若隐若现的楼梯道，我想闭上眼睛将它从我的视线中排解出去。终于我服从了习惯，我踏上了第一节阶梯。朋香侧着身字走进了大门，那个楼梯道很清楚的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在害怕什么？害怕曾经在相同的楼梯道上发生的事情。这条楼梯道看上去已经很老久了。木质的阶梯，木质的扶手，踩在上面会有吱呀的声音。拐弯处的墙壁上镶嵌着窗户，阳光穿过葱郁的树林透进窗户在地板上撒下了斑驳的影子。我们的四周都很暗，暗的我看不见走廊尽头阴影摆放着什么。是像框吗？“朋香，我们快走吧。”我的声音已经在颤抖了，她拒绝了我的请求。她甚至想走上楼去。我不能再上去了，不要，我想要离开了，朋香。别为难我啊，朋香，我们可是好朋友……
樱乃喘着粗气坐起身来，冷汗从额头上淌落，那天是事情又再一次出现在梦中。从自己不顾朋香跑出那个校舍开始就有些后悔了，朋香应该很生气吧，她是那么兴高采烈。今天中午在天台上朋香的笑颜让她稍微有些安心，她没有生自己的气。樱乃走到窗台前注视着仙人掌思考着是否应该向朋香做番解释，那个，曾经的楼梯道吗？那个人……
第二幕踮着脚尖旋转
青学网球部结束练习时已经将近六点半了，为了能够吃上免费的汉堡包，越前和桃城逮住了心太软的菊丸英二。三个人一起拿着汉堡走在回家的路上，一人痛苦两人幸福。桃城大大方方的将最后一口咽了下去，拍着肚子说道：“真是太好了，我是说菊丸前辈……”
“少来了，你们求我请客的时候说的好话已经够多了。”
“不过距离菊丸前辈上次的请客已经有不少日子了，上次是还在地区比赛的时候吧。”桃城舔舔手指头说道。
“竟然记的这么清楚。”菊丸钱包放回口袋，“我只记得那次，我们还有乾在偷看河村的约会。”
“哈哈……”桃城笑道，“不过好在搞清楚那是个误会。”
“我都说河村一定不会是这种人啊。”
“哦？”桃城想了想，说道：“这光从性格上判断也说不定……”
“哈哈，就像不二……”菊丸忽然住嘴了，忽然想起了什么。越前奇怪的看了看他，问道：“不二前辈怎么了？”
“没什么……”菊丸将汉堡重重的咬了一口，忽然感觉自己被桃城拉住了。
“菊丸前辈！”桃城大声说道，“别吊我们的胃口拉……”
“虽然不是什么秘密。”菊丸说道，“但因为大家从来不提，就习惯性的不去说了。”
“大家？”越前问道，“是说网球部的人吗？”
“准确的说应该是网球部的所有三年级吧。”菊丸停了一下，说道，“因为和不二有关，所以就都知道一点。我和不二一直是同班的，所以比较清楚。你们一定想不到不二以前交过女朋友吧。”
桃城愣了一下，和越前一起点点头。
“我就知道。”菊丸笑了笑，说道：“总觉得像不二那种人绝对不会认真的人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恩、恩……”
“一年级快要结束的时候，有一次放学遇见不二，就和他一起讨论参加每月的正选选拔赛的事。我记的那个时候问过他，你有女朋友吗？其实只是开个玩笑随便问问，结果他随手一指贴在街边广告牌上的海报笑着对我说，就是她啊。”
“那个海报上印着一个女孩子跳舞的背影，是一个剧院芭蕾舞演出的广告，我还记得上面写着：踮着脚尖旋转。那个时候我以为他只是在开玩笑，后来没多久，那天他所指的女孩竟然转学到我们班上。”
“后来陆陆续续的了解到她的一些事情，比如说她应该可以称的上是专业芭蕾舞演员，她一个住在东京父母在外地工作似乎经济条件很差。其实在东京，青学的芭蕾舞社团也算是有名。青学减免了她的学费，让她加入青学，也是为了给芭蕾舞社团增加实力吧。”
“然后呢？然后呢？为什么现在在青学看不到她，她应该和不二学长一样是三年级吧。”菊丸没想到桃城竟然听的这么专注，哭笑不得的说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鸡婆啊……”
故事忽然在这里嘎然而止，被骂鸡婆的桃城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越前压低帽檐说道：“菊丸前辈说的话也别太容易相信，弄不好是他瞎编的。”
桃城有些胆战心惊的想起乾的那个“被诅咒的球拍”，于是随声道：“说的有道理。”
第三幕一个人的胡桃夹子
—不二—
公园里的人不是很多，所以这里会是个练习网球的好地方。我身边的草坪上坐着许多人，他们用几张废弃的海报铺开，将衣物放在上面。我停了一会儿，有一张海报飘到了我的脚边。我反射性的将它捡了起来，上面印着一个女孩的背影和一排银白色的广告语：踮着脚尖旋转。我从来没有看过芭蕾舞剧，但有时会听听天鹅湖或胡桃夹子。当我专注于海报上的介绍时，有一个声音从我的后方传来。
她说：“打扰一下，请问你有看过吗？”
我回过头去微笑着回答她：“以后会去的。”
我看的出她的眼神忽然黯淡了下来，不过她的眼睛一刻也未离开过海报上的照片：“昨天是最后一场，以后不会再跳胡桃夹子了。”
时间停滞了几秒钟，我对她说道：“那你就现在跳给我看吧。”
她对我的话有些吃惊，随后指指我手中的海报：“你怎么会知道……那个跳舞的是我？”
我竟然被她这句话给问倒了，我竟然是在看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是照片上的那个人，为什么呢？
她神色愉悦的摆摆手说道：“今天不行啊，我没有带跳舞的鞋子。不过没有关系，下次请你来剧院吧。我还是喜欢有胡桃夹子的音乐，更喜欢站在舞台上。”
说完话她就走了，是带着拥有欣赏者的愉悦心情吗？十文字唯，作为观众的我，也很开心呢。
我看了一场只有她一个人演出的胡桃夹子，以后便再也不去单调的只听胡桃夹子的音乐了。幕布下的光线总在我的脑海中，那个时候就很想知道海报上的照片是在怎样一个角度下照的，想知道为什么第一眼能够认出她。
直到后来和她在一起，一年级快要结束了。
我没想到青学会主动找上唯并且减免她的学费，为的是增强青学芭蕾舞社的实力。二年级的我们从来没有时间一起上下学，二年级的我加入了青学正选的行列，二年级的唯更频繁的站在舞台上。只是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在众人面前演出胡桃夹子了。青学里，芭蕾舞社的校舍在一群梧桐树的包夹中，秋天的时候道路总会被枯叶所覆盖。阳光在树影下摇晃着，二年级，便没有再看她的任何一场演出。只是不断的听英二说，十文字已经进入全国大赛的决赛了，十文字是全国中学生的NO.1。课堂上看见前排她的背影，不知不觉的已经开始习惯了，习惯生命里出现的那个愿意为我跳胡桃夹子的唯。
后来网球部的二年级竟然都知道一些关于我和唯的事情，也许是英二说的，也许根本不用人说就知道。胡桃夹子的海报在一年级终止时就被人遗忘了，唯仍然站在舞台上。唯一的一次去芭蕾舞社训练的地方，看见幽深的楼梯道和倾洒在地面班驳的树影，看见唯的半身照被挂在走廊尽头的墙壁上，穿着胡桃夹子的演出服以及长睫毛的双眼和微笑。那时忽然没原由的怀恋那张只有背影的海报——踮着脚尖旋转。
唯有一次问我，你干嘛喜欢我啊？我想了想，笑着说，因为你实在太好认了，无论是真正的演出还是一个人的胡桃夹子，都能把你认出来。
胡桃夹子。二年级只是过了一半，有一个很晴朗的日子，青学网球社输给了冰帝，失去了进军全国的资格。我一个人坐在天台上吹风，唯跑上来找我，我对她说：“能再为我跳一次胡桃夹子吗？”
唯的笑容和那天同样的明媚，她微笑着对我说：“可是，我又忘记带跳舞的鞋子了。不过没有关系，芭蕾舞校舍离这里不远，我去拿吧。”
只为而我跳的，一个人的胡桃夹子，我没有等来她在风声中踮着脚尖旋转。
“虽然传言很多，不过……”英二侧过身子对我说，“就像昨天的处分决定一样，十文字在楼梯道里被那个同为舞蹈社的三年级女生推了下来，虽然没有目击者，不过那个女生自己也已经承认了。”
昨天在医院里看到唯坐在轮椅上的背影，我没有惊动她。窗户外面下着很小的雨，她一直盯着雨水打湿在窗沿，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如果那天我没有要求她为我跳胡桃夹子，如果那天我没有一个人在天台吹风，如果那天青学没有输……
芭蕾舞社的旧校舍关闭了，没有什么原因。道路开始没人打扫，布满了一踩就碎的枯叶。唯的照片从墙上拿走了，校园里的胡桃夹子再次被人遗忘。我总在放学训练结束后来到医院，默默的看着她看窗外的阴晴风雨，一个星期过去了，这样的往复，又成为了我的习惯。我时常在想，她会是怎样的表情，不能站在舞台上的胡桃夹子，唯，是我对不起你。
4月的最后一天，外面依旧下着小雨。我在病房里找不到唯的身影，走到走廊时，我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她说：“周助，还能为你跳胡桃夹子吗？”
医生说她不可能再站起来了。我转过身去，那个我揣测了无数遍的表情，唯，她对我微笑着。她穿着胡桃夹子的演出服和舞蹈鞋站在我的身后，她用那天公园里的微笑面对我，一个人的胡桃夹子，只有我是观众。
剧院还是原来的剧院，一样的音乐，一样的幕布，一样的背影。唯站在舞台上，踮着脚尖旋转。我似乎能感受到她双脚的疼痛，但却希望她永远不要停止下来。两个人的剧院，一个舞蹈者，一个观众。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让我想起公园里的相遇，海报上的照片。想起她微笑着站在我的身后说：打扰一下，请问你有看过吗？
曲终时，她用尽力气般的坐倒在地上。唯的表演很精彩，胡桃夹子结束了，空旷的剧院回荡着我孤独的掌声。
她说：“周助，谢谢你。”
光与影中，我终于可以回答自己，为什么那个时候会第一眼就认出了你。因为，第一眼，就爱上了你。
第四幕绝对不是胆小鬼
二年级的学生变成三年级，有新生进来，也有旧人离去。青学网球社仍在为全国的梦想努力奋斗着，同样因为越前龙马的加入离梦想更近一步。时间不断流逝着，打败不动峰，六角，冰帝，直到立海大，最终站在全日本的舞台上。
越前拿着芬达不经意的从梧桐林旁走过，那个扎辫子的影子在他的眼前闪动了一下，越前停下了脚步。
上课的铃声打响了，把专注的樱乃吓了一跳。她拍拍胸脯转过身来，看见了越前向教学楼走去的背影。
“龙马君？”樱乃努力的提起了些精神，向相同的方向走去。
龙崎樱乃打开自己睡房的门，站住了脚。
“啊，海报掉下来了。”
她急冲冲的跑上前去，拿起掉在床上的海报，轻轻的吁了口气。夕阳的灿烂从沿窗户30角延伸进来，将不大却精致的房间切割成了两个三角形。踮着脚尖旋转——《胡桃夹子》，樱乃的眼睛扫过海报右下交的介绍，情不自禁的念道：“主要表演者……十文字唯。”
那个曾经的楼梯道，摇晃在脑际的印象，一点点的变的清晰起来。
“哇，就是她啊。好漂亮啊，我以前看过她的胡桃夹子，很崇拜她呢！”
那个时候的我，还只是个小学生。十文字唯的胡桃夹子让我第一次理解舞蹈者涉水般翩翩起舞的美丽。我站在走廊上，看见走廊尽头她的照片，更加无法抑制心中的激动。
“是这样啊。上面就是舞蹈教室了，通常十文字同学都会走的比较晚，你去看看吧。奶奶还有事要先走了，你认得回去的路吧。”
单纯的我只是想一睹心中偶像的风采，奶奶离开了。我一个人站在楼梯道前，脚步声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响起，木质的阶梯，木质的扶手，我期待着与她的见面，甚至更加的下定决定，明年一定要进青学读书，并加入芭蕾舞社。
我听见十分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上传来，又人下来了吗？或许害羞真的是我的本性，那个时候的我，几乎是本能的，闪到了墙壁的另一边。
“十文字！”
我听见那个急促的脚步声停止了，有人在叫她，真的是她！我探出头来，看见她就站字楼梯道上，长长的头发，白色的连衣裙，手中提着粉红色的舞蹈鞋，她着的好美。我想要走出去，而另一人从楼梯上走下来，不知怎么，我无论如何也移动不开脚步。
“我听说老师已经决定这次的欧菲莉亚又由你来演？”
那个女生尖锐的声音令我印象深刻，她们在说，欧菲莉亚。
“恩。”
“为什么？”
“这个，我不清楚。”
“风头都让你抢完了。”
“我从来就没有，想要抢风头。”
“是吗？那你把欧菲莉亚的角色让给我。”
“不。”
“这不公平，我不明白你到到底有什么值得被看中的。自从你来到舞蹈社，我的角色都让给了你，这不公平！跟我走，我们一起去和指导说！”
我看见阳光影子下，那个声音尖锐的女生抓住了十文字唯的手腕。整个房子静静的，我只是站在那里，不停的吞咽着口水。
“学姐，请你放开我，下次再说吧，我还有很要紧的事……”
木质的阶梯发出吱呀声又再一次停止，我屏住了呼吸，除了它们的话，我的头脑里几乎是一片空白。十文字又再次被那女生抓住了，我们的周围已经寂静的近乎于恐怖。
“去找不二周助吗？似乎好便宜都让你占尽了。”
现在想起来，她们当时提到了不二学长，是吗？
“那也与你无关！”
十文字学姐将右手挣脱了出来。单纯的我以为争吵到此为止，单纯的我以为事情就这样完结。背光的影子在我的面前摇晃，我看不清楚那个女生的面容。十文字学姐背对着她站在阶梯上，她一定没有想到吧，她一定不会想到。她正准备去做一件要紧的事，她根本就没有工夫理会身后对她身出双手的人。
她摔了下来，我仍站在原地，一步都没有移动。她就这样摔到了我的面前。
那个女生疯狂的叫道：“那你给我去死吧。”
十文字学姐从楼梯道上滚下来，那女生狰狞的面孔在阳光下若隐若现。我呆在了那里，甚至没有冲上前去。学姐的脚踝被尖锐的木刺划过，鲜血充斥我的脑海和眼球。她乌黑的头发散开在我的脚边，长睫毛的眼睛紧闭着，白色的连衣裙沾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学姐的右手紧紧的拽着粉红色的舞蹈鞋，是的，这些画面又重新浮现在我的眼前。
之后的事情，变成了零落的记忆碎片。声音尖锐的女生震惊的坐倒在地上，沉寂的房子发出吱呀的声音。她眼神涣散的不断摇头，抽泣的捂着嘴，念道：“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
奶奶呼唤我的声音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她一直埋怨着我怎么这么慢，却看见了怎么也料想不到的一幕。倒在鲜血中的十文字学姐，跌坐在楼梯道上的女生，呆立在墙角边的我。奶奶急冲冲的叫救护车，抓着我的手想要带我离开。我只知道，那时的我无论如何也迈不开步伐，我的眼前蒙上了一层水雾。楼梯道像有无穷的力量抓住我，奶奶摇着我的肩膀大声叫道，樱乃，你没事吧。任性的我最终还是大叫着不要，冲出了这所房子。
如果我站出来，如果不是我的胆小，如果我在她们争吵的时候就站出来，一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一定不会发生那个痛心的后来。梧桐的丛林离我遥远了，被覆盖着枯叶的道路离我遥远了。一年以后，我走进青学的校门，我放弃了那个曾经的向往，懦弱的逃避着。断断续续的从奶奶的口中了解到十文字学姐到德国治疗的事情，面对墙壁上的胡桃夹子，我只能轻声的说抱歉。
我仍然胆小着，仍然懦弱着，即使遇见自己喜欢的人，甚至不敢去多看他两眼。我仍然莽撞，仍然经常犯着白痴的错误，也许我不需要改变什么，但是我只希望自己能够原谅自己，龙崎樱乃，你这个胆小鬼！
“吃饭了……”樱乃将手中的海报卷起，放进了书包，随后走出了房间。时钟在敲响6点的声音，4月的最后一天，即将要被黑夜吞噬掉。
“快到不二生日了吧……”训练结束时，菊丸偷偷的对大石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啊？”
“恩……”大石皱起眉头想了想，“我看还是请他去吃顿芥末大餐吧。”
“太没新意了吧。”菊丸撇撇嘴巴。
“这个……”
“大石，你的手机响了！”菊丸提醒道。
“我的……”大石将将手机掏出来，“不是啊……”
“哦，是不二的短信。”菊丸指指球场的另一角。
“大概是生日的祝福吧。”
“樱乃，我刚看你从不二学长的教室过来，怎么了？”朋香好奇的问道，那天的事早该忘光了。
“啊，没，没什么……”樱乃忽然停顿了一下，重新理了理呼吸，说道：“我只是拿些东西给不二学长而已，不过他不在。”那张两年前的海报，现在应该已经不会在有第二张了吧。
“哦。”朋香理解的点点头，随后兴高采烈的拽着樱乃的手腕说道：“那我们现在去为龙马大人加油吧！”
“恩，不过朋香先去吧，我还有些事要做。”
“樱乃你好奇怪啊。”
“好拉，我一会儿就会来的。”
走进去不是什么难事，樱乃这样对自己说，我想要回去看看。铺满枯叶的道路，郁郁葱葱的梧桐树林，曾经满怀着期待的从这里走过。
我只是还想要再回去看看，樱乃暗暗对自己说。
现在能够看清楚了，那曾经的楼梯道，胡桃夹子的舞步。樱乃站在原地，房子空旷带飘荡着吱呀的回声。樱乃向深深的走廊走去，眼前的阴影越见清晰。那个斜放在墙边的古铜雕花像框已经没有十文字学姐甜美的笑容了。
龙崎樱乃，你这个胆小鬼。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再这样下去，总是那样的无所适从，总是给别人添麻烦。
龙崎樱乃，你这个胆小鬼。
她知道自己如果能够站出去，如果能够突破自己的底线站出去，一切都会变的不一样。
龙崎樱乃，你这个胆小鬼。
“都过去了！”樱乃朝楼梯道叫道，“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所以……”
“我龙崎樱乃不是胆小鬼！”
要不然我就不会站在这里，我不是胆小鬼。
“你在……”门口的声音，“说什么？”
樱乃朝门口望去，那个戴帽子的人站在门边，神情淡漠。
龙崎樱乃不是胆小鬼……
“我说，龙崎樱乃不是胆小鬼。”
戴帽子的人转身走出了长满铁锈的大门。
龙崎樱乃不是胆小鬼……
“龙崎樱乃喜欢越前龙马！难道越前龙马会不知道吗？”
终幕
德国的空气总是很清新，适合于病人居住。四处飞舞的白鸽扰乱众人的眼球，梧桐树开始落叶了。医院的院子里，复健的病人正做着各项运动，一个医生轻轻的敲了敲最当头的一扇门，开门的是手冢国光。
金发医生很和蔼的笑了笑，将一张字条递给了他。
“真是麻烦您了。”手冢接过字条看了看，放进了口袋。
“这没什么。”金发医生回以笑容，便没有再多做停留。
字条上的地址离这里并没有太大距离，手冢下车后向雕花的大门走去。随处看见的绿色，随处可闻到的清新空气，院子里的草坪上歪歪斜斜的站着十几个七八岁的德国小女孩，在她们的中间，一个长发的女生坐在轮椅里背对着手冢，正用德语在说着什么。手冢走近了一些，那女生的声音和以前比较并没有多大改变：“……要注意时刻挺起胸膛，这样看起来才有精神啊。”
“老师，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踮起脚尖跳舞啊？像这样，旋转？”做示范的女孩摔倒在了地上，引来周围女孩的一阵哄笑。
“可能还要再过一段时间吧。”
“我喜欢胡桃夹子！”那个摔倒的女生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我好想跳胡桃夹子。”
“就你啊……”又是一阵哄笑。
手冢在一旁站住了脚步，也许不应该打扰他们。他想了想拿出手机，现在日本应该是下午6点吧，训练应该快要结束了。
“胡桃夹子很愉快的生活着。”
落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