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毒一家亲》莫闲然

12、尾声

　　一番云雨之后，邱水穿上婚纱，又帮陶仁彦穿上西装，拿起铜镜一照，哈真是太登对了！
　　“邱邱，我们是成亲不是出殡，干吗穿黑的和白的，多不吉利。”
　　“这是国际规则，我们要跟国际接轨，你知道吗。况且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我们只在行礼的时候才穿这个，宴请宾客的时候我们穿红的，我也已经设计好了，等一下拿给你看。”
　　“好吧，就听你的。”
　　“既然都听我的，那你还不把秘方交给我，从今以后，你的东西都是我的，而我的东西不是你的，见延至九时，你的东西是我的，我的东西还是我的。快拿出来吧。”
　　“不行，你要看可以，成亲以后就给你。”
　　“你开玩笑啊，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还不给我！”
　　“别急嘛，反正没几天了，到时候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小气鬼。别换衣服，我约了这里最好的画师，等一下要在花园里画我们的结婚照。”
　　“结婚照？什么东西,不会又是西洋人的玩意吧？”
　　“正是，可现在没有，不然一定然你看看照相机。”
　　“照相机，又是什么？”
　　“是一种可以把人放到一张纸上的机器。”
　　“把人放到纸上，那是妖法，我可不像被放到纸上。”
　　“我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走吧，我们去画像吧。”
　　两人穿着礼服来到花园，画师已经等在那里了。
　　邱水走上前对画师说：“先画我们的合照，再帮我画几张个人照，要漂亮点，不然我不付钱。”
　　“邱姑娘你放心，你帮了我们街坊这么多，这些小事就交给我了。”画师拍着胸脯说。
　　“彦哥哥，你快点啦，要这样搂着我。不要再动了，终生大事耶，拜托你认真点啦！”
　　直到深夜才把邱水的结婚照画完，累得邱水双手双脚直发软。不过辛苦总算有成果，邱水对画的效果非常满意，于是让陶仁彦找人把画裱起来，好挂在新房里。邱水简直把陶仁彦当作冤大头，拼命的用钱，才一个月就花掉了近五千两银子，这还不包括酒宴场地、行礼场地的布置，新房的装修。陶仁彦只有看钱兴叹的份，完全没有自主权。
　　很快大婚的日子到了，邱水一大清早就被陶仁娴从床上拖起来，又是沐浴又是上头，还要化妆，害她连开溜用的行李都没时间整理，最后只有拿了些银票。
　　吉时一到，穿着西装的新郎从马上跨下，把穿着婚纱的新娘抱上大红花轿，一路吹吹打打，来到一座用木头临时搭起来的教堂门前，宾客们早就在里头等候着新人，邱水和陶仁彦在小傧相的簇拥下缓缓向前走。来到牧师面前。所谓的牧师其实就是一个穿着牧师服的老和尚，按照邱水的话来说，牧师和和尚根本就是一个概念，所以只要让和尚穿上牧师的衣服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中国牧师了。
　　和尚牧师拿着邱水写给他的纸向邱水和陶仁彦宣读：
　　请在座嘉宾见证，邱水小姐与陶仁彦先生的结合。
　　陶仁彦先生你愿意娶邱水小姐吗？……
　　“我愿意。”陶仁彦不耐烦的听完和尚牧师重复他向邱水求婚时说的一段话后回答。
　　和尚牧师接着念：
　　邱水小姐你愿意家陶仁彦先生吗？让他一生保护你，为他保管财产、制药秘方……
　　“我愿意。”邱水回答。
　　现在我宣布邱水小姐和陶仁彦先生正式结为夫妇。请大家都到外面等一下，我们要进行抛花球仪式。现在我先大家解释一下抛花球的规定，只有尚未结婚的成年男女可以参加，谁抢到花球不就没有爱情的就会得到爱神的赐福，有了爱情的很快将会成婚。
　　邱水捧着大朵的花球来到众人前面，用力的向后一抛，只见一大群青年男女争相抢着花球，最后花球落在了陶仁凡的手上。
　　“呀，肥水不落外人田，你弟弟也快成亲喽。”邱水满意地看着这样的结果。
　　“若是这样就太好了，我也可以省心了。”陶仁彦一脸笑容的看着陶仁凡。
　　“彦哥哥，你好像忘记什么事了吧？刚才宣誓的时候姆时说我有义务为你保存秘方的，你还不交出来。”
　　“我没带在身上，要我怎么给你，等进了洞房再给也不迟嘛。”
　　邱水默默的在心里念着，今晚一定要把你灌醉，拿了药方就远走高飞，你可别怪我呦。
　　晚宴上邱水身着一袭红色旗袍，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她浅笑盈盈的跟着陶仁彦穿梭于人群中不断的敬酒，可陶仁彦就像酒神一样，喝多少杯都不醉，急得邱水直跺脚。最后连绝招都使上了。
　　“各位来宾，感谢大家来参加我和彦哥哥的婚礼，接下来我想请几位姑娘和我一起做一个游戏，考验彦哥哥对我的了解。”话音刚落就有几个姑娘站到邱水身边，“游戏是这样的，彦哥哥，蒙上眼睛来摸我们的头发，有三次机会，美猜错一次就要法和一坛酒，如果连着三次都猜不中，就要向我赔罪，再喝三坛。现在就开始吧。”
　　“邱邱，你怎么胳膊肘朝外拐。灌醉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今天开心嘛，就当大家在这里闹洞房，你就不要在推辞了。这是你表现的机会，千万别放过呦。”
　　陶仁彦不由自主地被宾客们蒙住了眼睛，带到一位位姑娘面前，他勉为其难的摸过每一位姑娘的头发，然后站在到了第三个姑娘前头，摘下蒙住眼睛的布，一个蓝衣女子出现在面前。
　　“喝酒、喝酒、喝酒！”大家不约而同的欢呼。
　　接下来的两个都不是邱水，陶仁彦照旧喝下六大坛酒。邱水慢慢从旁边走来。
　　“邱邱你原来不在这里呀。”
　　“我可没说你一定要在这些姑娘当中把我选出来。现在你选错了证明你还不了解我，我要罚你。”
　　“罚什么？”
　　“罚你以后天天给我做饭吃。”
　　“好吧。我答应你。”
　　婚礼热热闹闹的进行着，可邱水的希望却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破灭。终于等到所有宾客都散了，邱水和陶仁彦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新房，邱水实在纳闷，陶仁彦被灌下的酒完全可以醉倒五个酒量奇好的大汉，可谓是么他会没事呢？不管了一定要弄到秘方。
　　“彦哥哥，你可以把秘方给我看看了吧？”
　　“不要啦，明天好好。乖先睡啦。”
　　“你一定是喝醉了不记得把秘方放在那里了，对不对？”
　　“怎么可能，我喝了特制的解酒汤的，多少酒都灌不醉我。”
　　“对噢，我想得到的，你也一定会想到，毕竟你比我厉害。那你还不拿给我看，就一下，看完我就乖乖睡觉啦。不然我今天可是会睡不着的。”
　　“就一下？”
　　“嗯。”
　　陶仁彦拿过针头，从夹缝里拿出一本书交给邱水，“看吧，这就是。”
　　邱水连忙接过，捧在手里津津有味的看起来，才翻了一页就被陶仁彦一把抢了过去。
　　“你干吗？我只看了一页。快还给我。”
　　“是你自己说的只看一眼的，现在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噢。”
　　没办法邱水只好乖乖听话，回床上睡觉。不过她没有达到目的又怎会罢休呢。
　　深夜邱水蹑手蹑脚的从床上爬起来，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迷魂水，涂在陶仁彦的鼻子底下，把陶仁彦的针头拿出来，取出记载秘方的书，整理了几件替换的衣服，带了一大包银票和陶仁彦送给她的舍利子，穿好衣裳推门离开，想想不对又折回来，把挂在墙上的结婚照取了下来放进包裹。
　　“哈哈，我终于还是赢了你陶仁彦。”邱水抑制不住的兴奋。
　　为了不让陶仁彦追上，邱水星夜兼程，一个星期后终于来到一个偏僻的小村庄。邱水决定就在这里定居，用五百两银子买下了一座不错的店面房。
　　邱水请了村里的泥水匠把房子装修一新，药铺很快就开张了。
　　四年后……
　　“你快点把保护费交出来，不然我不敢保证你还能不能安全回到家里哦。”一个小女孩插着腰冲着一个大汉说。
　　“小丫头，你别嚣张，我今天非揍你一顿不可。”大汉怒气冲天的挥拳朝小女孩打去。
　　“住手，你一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小孩算什么本事，有担子就跟它比试比试。”小女孩一闪身从他身后走出一头白虎，“小胆，这位大叔不肯交保护费，你看怎么办才好？”
　　白虎温柔的用头蹭蹭小女孩，然后一步一步逼近大旱，吓的大汉连连求饶，最后乖乖的交出保护费。
　　“造这样不就没事，害我们家小胆出了一身汗，你必须交出给小胆洗澡用的费用，五十两。”
　　“要五十两，小丫头你也太贪心了吧。”
　　“交不交随你。”
　　“那我走了。”
　　“这位大叔昨天在忘香楼里和小月姑娘，唔……”
　　“好了，小姑奶奶我怕你了，给你。”
　　“谢了大叔，下个月要主动交保护费呦。”
　　“小爱，你搞定没？”一个小男孩在一个大饼摊前朝小女孩发问。
　　“好了，你呢？”
　　“早卖完了。”
　　“那回家去吧，娘等我们回去煮饭呢。不然等一下又要火烧药铺了。”
　　两人手牵手带着白虎向家走去。
　　“小朋友等等。”一个男子追上来。
　　“什么事？”小男孩问。
　　“他好像一个人。”小女孩拉拉男孩的衣袖，神秘的说。
　　“是有点想，是家里墙上挂的画里的男人。”男孩回忆着。
　　“你们住在哪里？”男人问。
　　“这和你没什么关系吧。”两个孩子异口同声的回答。
　　“我不是坏人，我认识你们的娘，她叫邱水对不对？”男人问。
　　孩子点点头：“可我们怎么没听娘提起过有你这么个人呢？”
　　“你们带我去见你们的娘不就全知道了。”男人建议道。
　　“好吧，量你也不敢怎样。我娘可是这里的药王。” 两个小孩欣然同意。
　　男人把他们抱起来，在白虎的带领下来到一家药铺门口。
　　“邱邱，你快出来。”男人朝药铺里头喊。
　　“谁呀这么大声，我又不是聋子。”邱水懒洋洋的探出脑袋，“怎么会是你？你快走，我不做你生意。肖爱、小喜快进来。跟你们讲了多少遍，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万一遇上人口贩子看你们怎么办。”
　　“邱邱我怎么是人口贩子，我是他们的爹。”男人笑嘻嘻的抱着孩子走进药铺。
　　“我两素未谋面你怎么可能是他们的爹。”邱水心虚的狡辩。
　　“既然不认识，你又怎么会有我们俩的结婚照呢？”男人指指墙上的画问。
　　“讨人厌，你别得意，我认识你也不能表示孩子是你的。”邱水把孩子搂在身后。
　　“小爱、小喜对吧？你们姓什么？”陶仁彦问。
　　两个孩子从邱水的背后露出小脑袋回答：“姓陶。我叫陶荏爱、我叫陶荏喜。你真的是我们的爹？”
　　“当然，不然可以问你娘啊。”
　　“讨人厌你别得意，说是么我都不会把孩子交给你。四年前你骗我骗的真开心啊。我原以为有了秘方，谁知道出了第一页和最后一页有字，其余的全是白纸。那颗舍利子，在我放入药水里后竟然融化了，这时我才发现这根本不是舍利子，而是糖丸。那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一辈子也不原谅你。”
　　“这不是我的错，我只是有义务保护祖上传给我的一切。”
　　“你早就知道我是觊觎你的秘方才嫁给你的？”
　　“刚开始没觉得，后来你给我下迷药我才知道。”
　　“你是存心想看我的笑话？”
　　“我想你迟早会发向东西是假的，会回来向我要，到时候我再把你留下来。没想到你一去不回头，我做做找了你四年。”
　　“我不跟你回去。”
　　“你不想孩子永远没爹吧，他们会很可怜的。”
　　“就是嘛娘，我们真的想要爹，而且他都不怪你当时偷他的东西。你就跟他回去吧。”
　　“你们在这里不好吗？天天收保护费，还拉回扣，私底下藏了多少银子，别以为我不知道。”
　　“为了爹我们宁可交出所有的私房钱。”孩子斩钉截铁的说。
　　“你们真厉害，我对你们这么好都没用，胳膊肘尽往外拐。”
　　“我们是为你好，有个人照顾你，我们也放心点。”
　　孩子的劝说和陶仁彦的死缠烂打，原本只是碍于面子的邱水，现在有台阶下又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在我答应前陶仁彦把秘方，和舍利子交出来。”
　　陶仁彦乖乖地把东西掏出来交给邱水，伸手向抱住她，却被灵巧的躲过，两个孩子趁其不备，用力一推，陶仁彦摔了个狗啃泥。
　　“娘我们为你报仇了，等一下记得给银子。”
　　“谢啦。不过你们要是还不走就完了。”
　　“别跑你们两个小鬼……”
　　“不跑，不跑才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