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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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靠在双十三会大厦三楼监控室的墙壁上的宫小路凉夏叹了一口气，看着个个显示屏上的画面，回想着一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
早上7点整，陆子竺家内。
众人一大早就全都被陆子竺叫了起来，洗漱结束后，在餐桌上，宫小路凉夏已经打起了精神，泉谷信太用手支着头，心不在焉的吃着面片，时不时的还打着哈欠。
“喂，你们都打起精神来！”陆子竺拍了两下桌子后，继续说道：“因为今天费清霖他们九点的时候要在组织门口集合，所以我们必须提前出发，以防和他们碰上。”
“那现在离九点还有两个小时啊……”泉谷信太揉着右眼，又整理了一下戴在左眼上的眼罩。
“为了提防他们中有人提前到，所以，我们也必须提前到达目的地。”陆子竺说道：“下面是任务分配：泉谷信太，你拿上我前几天整理出来的杂志，坐在大厅里面等他们出现，他们如果问了你什么问题的话，你就自己掂量着回答，另外，如果他们要调查组织内部的话，你就跟他们一起活动，无论他们要做什么，你都不要阻止他们。他们的活动结束后，你就留在最后，等他们都走了之后，你再来我的办公室找我；宫小路凉夏，你在监控室严密注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有情况的话记下来，等我向部长汇报完后我会给你发短信，你等到费清霖他们全部都离开了之后再来找我汇报。我会在办公室等着你们两个，切记，不要浪费时间，要时刻保持冷静。”
“是是……”泉谷信太打着哈欠，回答道，“但是啊，子竺姐姐，组织里的人不会认出来我么？我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进去？”
“啊，关于这一点你不用担心。”陆子竺轻抚着泉谷信太的头顶，“整个中国分部里认识你的人只有我和凉夏两个，而且，以费清霖的性格他应该会让你们单独行动，所以即便被认出来了，也不用担心。”
“啊……听起来很麻烦的样子……妈妈，我要回家！！！”
“给我安静点。”
宫小路凉夏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平静的日子还会有多久呢……”他这么想道。
早上8点30分。
陆子竺在办公室整理资料，为待会儿的见面做准备。
宫小路凉夏在懒散的看着监控，为待会儿真正的工作保存精力。
泉谷信太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回忆着小时候发生的一些事情，时不时的傻笑几声，等待着其余人的到来。
早上8点55分。
双十三会大厦门口，四男两女已经聚集到了一起。
“我在这里！”泉谷信太从沙发上跳下来后一路小跑到门口，对着费清霖一行人挥着手。
“啊！你就是子竺的亲戚吗？”余树夏向泉谷信太飞奔过去，将他抱在怀里，“好可爱啊，快说你叫什么名字？”
“泉……泉谷信太……”泉谷信太表示他已经被余树夏的巨大的胸部记得上不来气了，“快放开我……”
除去余树夏，剩下的人此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为什么陆子竺的亲戚会是日本人？
“把你们的手机都拿出来，打开蓝牙。”何九筠推了一下架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说道：“我现在把这个大厦的平面图发给你们”
“诶！？骗人的吧！”
“不会吧！”
“厉。”（好厉害）
九点零一分。
监控室里，宫小路凉夏收到了来泉谷信太的短信，内容是——他们有大厦的平面图。
“开玩笑的吧！”宫小路凉夏立刻放下了手机，瞪大双眼，盯紧了显示着大厅画面的显示器。
九点五分。
经过决定后，七人一致认为应该分组行动。
于是，经过一番商讨后，费清霖说道：“那就这样好了。”
接着，他又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泉谷信太，你去探查第六层。”
“Yes，sir.”
“余树冬你去第五层。”
“知。”（知道了）
“焦碘去四楼，邢程去三楼。”
“哦。”
“那我呢我呢？”余树夏把脸凑到费清霖面前。
“你去二楼。”
“那么，接下来我和费清霖会转移一楼前台的人的注意力，你们趁这个时候赶快上楼去。”何九筠用中指推了一下眼镜，“探查中用微信联络，因为这个时间差不多是刚上班的时间，所以人会逐渐的变多，你们最迟要在二十分钟后回到一楼来，然后我们一起出去。明白？”
“是。”
于是，就在费清霖和何九筠被前台接待人员领到接待室的时候，其余四人都跑进了大厅，焦碘，余树冬，泉谷信太乘上了电梯，余树夏和邢程通过楼梯，都陆陆续续的到达了自己所要探查的楼层。
宫小路凉夏死死的盯着屏幕，生怕错过了些什么。当他看到泉谷信太到达六楼的时候，不禁感叹，那个叫费清霖的家伙还是有点脑子。
的确，让小孩子到最高的楼层一般不会被怀疑，如果被发现了，只要说是“不知道厕所在哪里”之类的理由，就可以没混过关了。沉稳的人不会被轻易发现，所以安排在较高的楼层，把相对来说较活跃的人放在较低的楼层，即使被发现了，如果找理由没有蒙混过关，那也会有70％的可能性可以成功逃跑。留下两个人在原地观察情况，可以及时通报情况和指挥撤离。
三楼分部长的办公室内。
年过半百的常海德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听着陆子竺讲着事情的经过。
待陆子竺语毕后，过了好一阵子，常海德才慢慢悠悠的摸着自己的胡子，说道：“这件事我会向总部报告的，你先联合执行组的人制定好方案，然后拿到我这里通过审核后，再开始执行。”
“是。”陆子竺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还是有点不靠谱，“那么，这段时间，分部长请您务必注意自己的……”话还没有说完，陆子竺就自动静了音。
“怎么了？”常海德像是也察觉到了什么，把声音放低后，小声问道。
陆子竺将右手食指放在嘴前，做出了一个“嘘”的动作，她放轻脚步，一点一点的来到门后，弯下腰，将耳朵贴在门上。
一段时间之后，她像是确定了什么，轻轻勾起了嘴角，之后又面无表情的轻轻地走回常海德对面，继续说道：“可能是我听错了，我还以为有人在外面。”
邢程到达三楼之后，躲着一个个在墙角的监控摄像头，一步步的小心前进着。
守卫组组长办公室，接待组组长办公室，人物组组长办公室……邢程在心中默念着。
……财务组组长办公室，分部长办公室……分部长！！！
邢程将一只耳朵贴在了那扇挂着“分部长办公室”牌子的门上，他隐隐约约的听到了里面说话的声音，心中暗道一声“Lucky！”后，便静下心来，皱着眉头，努力的将门内的话语听得更清楚一些。
“人”、“酒吧”、“泄露”……只勉强听清了几个词的邢程一边思考，一边继续听着门内的说话声。
就在这时，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What are you doing？你在做什么？”
宫小路凉夏将手机缓缓的放在座子上，松了一大口气：还好提前找门卫要来了今天的进出门记录，真是帮了大忙了。Fascia，Thank you.
邢程被惊了一下，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
他扭过头，看到了一名金发的外国女性，正用一种很严肃的目光注视着他。
“我在找厕所。”邢程站了起来，转过身，不带有一丝慌张和不安的与Fascia对视，“我听到这里面有说话的声音，就想问一下里面的人。”
“卫生间在一楼楼梯拐角处。”Fascia板着一张脸，继续做出了一副很严肃的样子。
“我知道了。谢谢。”邢程依旧镇定的对Fascia道了谢，随后便转身跑下楼去。
待邢程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后，Fascia拿出手机，向在监控室刚刚松了一口气的宫小路凉夏发送了一条短信。
——那孩子不简单。
宫小路凉夏盯着屏幕上显示的离监控室越来越近的余树夏，深呼吸了一下，做好了“如果暴露了就一手刀劈晕这个小丫头”的准备。
说真的，他非常不想对女孩子做出这种粗鲁的行为。
屏幕上，就在余树夏离监控室不到十步的地方时，她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一般，看了看戴在手腕上的手表，很遗憾的叹了一口气后，又回头看了一眼监控室的门，就转身跑走了。
——Good luck.
宫小路凉夏在心中默默想到。
六层。
泉谷信太一蹦一跳的非常悠闲。
六楼是仓库，这个时间段根本就不会有人嘛。晃悠一圈就回去好了。
他这么想道。
泉谷信太哼着生物股长的《青鸟》，继续在走廊上漫步。
“吱——”
是门被打开的声音。
他立刻躲在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拐角的墙后面，静了音。
“哒、哒、哒、哒、哒……”
脚步声正在向自己靠近，他立刻屏住了呼吸，再次确认自己是否已经藏得万无一失。
越来越近了。
泉谷信太躲在角落里，看着一名拿着一个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东西的玻璃瓶子的年轻栗发男子从自己的面前缓缓的走过。
——诶！怎么会！？
当他看到那名男子的侧脸时，惊讶的揉了揉自己的右眼。
当然，他也错过了那名栗发男子在走过他身边的时候露出的那一抹意味不明的的笑容。
自然，在监控室的宫小路凉夏看到了泉谷信太避过了那名栗发男子这一幕后，再次松了一口气。
当费清霖和何九筠从接待室里出来的时候，看到被派去探查的五人已经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像没事人一样的聊天了。
五人看到他们两个从接待室里出来后，便跟上了他们的脚步，走出双十三会大厦，来到了一家离双十三会大厦相对较远的家庭餐厅。
“总之，这段时间内，请您务必注意安全。”陆子竺注视着常海德，说道。
随后，她便走出办公室，来到了挂着“执行组组长”这块牌子的门前，敲了敲门，接着，她推开门，对着里面正在对着电脑发呆的男青年说道：“十分钟后到我办公室来。”
然后，便关上门，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待七人组离开双十三会大厦十多分钟之后，一直绷紧了半个多小时神经的宫小路凉夏才彻底放松了下来。
他将刚才的录像全部都拷贝了下来，之后又将它们在原机上彻底删除。
接着，他捶了捶自己的腰，感叹道：“果然是年纪大了么……”
然后，他走出监控室，乘上了去五楼的电梯。
宫小路凉夏推开了陆子竺办公室的门，看到陆子竺正在整理书柜里的资料。
感觉到宫小路凉夏在自己的身后，陆子竺说道：“我让何煜邦十分钟之后过来，现在应该还差两三分钟。”她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钟表，又继续道：“等一下你就在这里，差不多快十二点的时候去把信太直接接回家，在接到下一个指示之前就一直陪着他。”
“是。”宫小路凉夏微微弯下了腰，回答道。“关于那七个人今天的活动的录像我已经拷贝下来了……”
“直接给我就好。”
“是。”宫小路凉夏将U盘放在了桌子上。
之后，陆子竺也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宫小路凉夏站在陆子竺的斜后方待命。
10点20分。
餐厅的人还不算多。七人组每人先点了一杯果汁，便开始整理刚刚探查到的内容了。
“二楼。”费清霖说道。
“一切正常……”余树夏大声回答着，但却被打断了话语。
“说点有用的！”费清霖默默捂脸。
“是你先打断我的，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余树夏瞥了一眼正准备在平板电脑上输入内容的何九筠，继续说道：“不过，凭我的第六感，监控室里一定有人在。”
“下一个。”何九筠飞快的在平板电脑上输入着刚刚余树夏所说的内容。
“三楼全是办公室，而且全都是什么组的组长的办公室。”邢程顿了顿，继续道：“我确定在那个‘分部长办公室’里有人在，我听到了里面说话的内容，虽然只有几个词，另外，我见到他们的一名会员。”
“快说那几个词？”费清霖问道。
“人、酒吧、泄露。”邢程叹了口气，“我被发现了，所以只听到了这三个词。”
“嗯。下一个人。”何九筠看了一下自己输入的内容。
“四楼是餐厅，除了几个打扫卫生的人就什么都没有了。”焦碘想了想，接续说道：“对了，那些打扫卫生的人所穿的制服的颜色不一样。”
“接着说。”何九筠推了一下有些下滑的眼镜。
“制服的颜色分为白色和黑色，黑色的较多。”焦碘努力的回想着。
“余树冬，该你了。”费清霖看向余树夏旁边的位置。
“五（楼）是大（办公）室，（就）像（那种）公（司）职员（办公）室一样，每个（办公）室（的）门（上都）写（着什么什么）组 ，（而且）都有几个人在（办公）室里，无（没有）人发现我。”余树冬低着头，缓缓的说着。
看着飞速在平板上输入内容的何九筠，以及都纷纷点头的众人，很显然，他已经完全习惯，并且理解了余树冬的这种讲话方式。
“最后。”费清霖又看向泉谷信太。
“Sir，六楼是仓库，一共有三个，没有一个人。因为门全部锁着，我又不会撬锁，所以就没有去仓库里查看。”泉谷信太淡定的说完了这句半真半假的话。
他确实打不开仓库的门，但并不是一个人都没有。
“暂时就是这些了。”何九筠浏览着所输入的内容。
“那么现在开始整理线索，推理出新的东西吧。”费清霖看着所有人，又看了看何九筠，说道。
何煜邦推开门，就看到了摆在沙发上的一大堆零食。接着，便感觉到自己身后的闻时一把推开了自己，向那堆零食跑去。
“陆子竺，没想到你这家伙有时候意外的是个好人啊。”向嘴里塞了一根棒棒糖的闻时这么说道。
陆子竺两手交叉，身体微微前倾，道：“明明比我年长却还是一副一年级小学生的身体的人还是不要这么说我比较好。”
“又不是我想的。”闻时坐在沙发上晃着腿，将头扭到了一边。
“但你不是也坦然接受这个事实了么。”何煜邦轻笑着，慢慢走到陆子竺的对面，坐了下来，“还有你，也对比你大的人放尊重一点吧。”
“是是，安静的美大叔。”陆子竺敷衍着回到道，拿起了放在一旁的资料，递给了何煜邦，“下面言归正传，你先看看这个吧。”
“我认为，就我被发现这件事，余树夏的直觉还是有一定的可信度的。”邢程向嘴中塞入了一块土豆。
“在我们之中，只有陆子竺和邢程可以控制走路时没有脚步声，这一点是公认的。”焦碘接着邢程的华继续说道：“所以，根据邢程只是勉强听到了三个词这一点也可以证明这个地方的隔音也是挺好的。”
“那么，也就是说，余树夏姐姐的直觉是对的。”泉谷信太看了看只剩下最后一口咖喱的盘子，抬起了头：“既然听不到邢程哥哥的脚步声，还可以把邢程哥哥逮个现形，那就说明监控室里一定有人，我们从头到尾就一直在被监视着。”语毕，他将最后一口咖喱填入口中。
“很（非常）惨（不妙）。”余树冬摸了摸余树夏的头，表示钦佩，具体意思为“姐姐的直觉好准，good job”。
“你们说会不会是有人一不小心泄露了我们的行动，所以就提前安排人在监控室监视我们的的一举一动。”这是来自于明知故问的泉谷信太的一个问题。
“不会的。”费清霖说道：“今天是工作日，监控室里有人是很正常的事。”
“也还说得过去。”何九筠想了想，继续道：“但也不排除泉谷所说的那种可能。”
何煜邦将看完的资料放在了桌子上，皱起了眉头：“这件事分部长知道了么？”
“在找你之前我刚从分部长的办公室出来，你说呢？”陆子竺反问道，“那么，我们敬爱的执行组组长大人，你想到之后该做什么了么？”
“……”何煜邦沉思了一会，刚想说话，却又被闻时打断了。
“很简单不是吗？伪装成对组织感兴趣的一般人，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然后和他们在聊天的时候，找出他们的IP地址，让距离他们最近的组员将他么直接活捉，或者是在和他们聊天的时候想办法约他们出来，在交易的时候然后活捉。”不知已经吃了多少包薯片的闻时喝了一口一旁杯子里的蜂蜜柚子茶，说道：“不是柠檬汁啊。”
“就是他说的那样。”何煜邦看着正在不满的盯着杯子的闻时，说道。
“那么就麻烦你把计划写完整后交给分部长审核吧。”两秒后，陆子竺蒙的击了一下掌，“哎呀！我差点把这个忘了！”接着，她看向了一直保持着笑容的站在自己斜后方的宫小路凉夏。
宫小路凉夏将电脑放在何煜邦面前，向他播放了刚刚的那几段监控录像。
“人、酒吧、泄露。”费清霖思考着，“有人泄露了和酒吧有关的什么东西？”
“呐呐，最容易联想到的应该是有人在酒吧泄露了什么东西吧。”余树夏用吸管搅动着杯子里的冰块。
“也可以理解成酒吧的人泄露了什么东西。”焦碘说道。
“总之，问题的关键在与‘酒吧’这个词。”费清霖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说道：“今天也不早了，大家就先回去吧，不过还是要留心调查一下和双十三会有关的酒吧，下一次活动时间我会在群上通知的。”
“啊，终于结束了！”余树夏看了一下时间，拉起余树冬就往外跑，“还可以赶得上连续剧播出的时间，太棒了！”
“惨了，这个点还不回去，我老妈要训我了。”语毕，焦碘和邢程便一起乘上了出租车走掉了。
“对了，小鬼，你要怎么回去？”费清霖在坐上何九筠的专用接送车前，问道。
“子竺姐姐已经让别人来接我了，没关系的。”泉谷信太看了看四周，说道。
“那我们就先走了。”随着话语声消失的还有刚才停在面前的那辆轿车。
紧接着，又有一辆汽车停在了泉谷信太面前，车窗缓缓下降，露出了宫小路凉夏的脸，“走了，小鬼。”
“哦！”泉谷信太飞快跑上了车，系好了安全带，大声喊道：“Let’s——go——”
宫小路凉夏看着精力旺盛的泉谷信太，发动了车子，驶向了远方。
何煜邦静静的看完了每一段录像，暗暗的叹了一口气，道：“我说……”
像是看穿了何煜邦想要说什么，陆子竺打断了他的话，“凉夏已经把监控室的这几段录像给彻底删除了，你的那个学霸儿子不会有任何的危险，放心吧。”
“说到底，这十几年来还是我欠他的。”何煜邦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回忆着以往的事情，虽然脸部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话语中却有着掩不住的愧疚与悲伤，“从出生开始到现在这16年里，我和他一共见面还不超过10次，每次看到他像接待客人一样的和我说话，我就总会想当时让这个孩子出生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我总会觉得无论怎样补偿他，都还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陆子竺静静地看着他，似乎有些厌倦这样的话题，于是便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眯起眼睛，淡淡道：“如果你那么后悔让那个小子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话，那你现在就可以去把他杀掉，反正以你的关系网想要处理掉一具尸体而且永远都不被人发现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如果你还不愿意杀了他的话，你给你自己好好地让他活在这个在我看来肮脏至极的世界上，平安的度过一生，不要总是想那些没有用的事。”
何煜邦看着陆子竺，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他笑了笑，“尊重一下长辈吧。”，接着走过去拽起了吃零食吃得不亦乐乎的闻时，走出了门去。
隐隐约约听到了陆子竺有些无奈的声音：“别忘了把计划书交给分部长审核。”
我并没有那些资格来教育别人，不是吗？
在只有陆子竺一个人的办公室里，她抱成了一个球状，缩在椅子上，看着对面沙发上那些被闻时吃完的零食的包装袋和还没来得及吃的零食，默默地想道。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