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的彼岸》脱水酋长不想缩合

10、【第五章】

　　“闻时，去通知下去，半个小时后在二楼第五会议室开会。”何煜邦看了一下时间后，看向了正窝在沙发上吃零食的闻时。
　　“……唔。”闻时的注意力完全在手中的那包洋葱圈里。他在右手食指上套满了洋葱圈，随后张大了嘴，让洋葱圈全部滑入了口中。
　　“你有没有听到我刚刚在说什么？”何煜邦看着面前这个好吃懒做但不得不承认还是挺有用的与自家儿子一般大的小鬼，无论怎么都对他生不起气来，只有深深的无奈和宽容。
　　闻时发下手中的包装，猛灌了几口柠檬汁，跳下了沙发。
　　“我听到啦。现在就去。”
　　随着门被关上的声音，何煜邦走到了窗户前，拉开了百叶窗，看着灰蒙蒙一片的天空，感叹道：“这一段时间恐怕都要是这种天气了……”

　　“告诉他们半个小时后到二楼第五会议室开会。”
　　陆子竺这么告诉宫小路凉夏。看着宫小路凉夏离开后，她不禁微微叹的一口气，抿了一口杯中的普洱，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默默想着：没想到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这几天一定会下雨的。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时光吧……

　　这是个流血的天气……
　　不是吗？

　　机场。
　　常海德忐忑不安的登上了飞机，找到自己的座位后坐了下来。
　　他闭上眼睛，向后靠去。可以就近皱着眉头。
　　他感觉得到，有什么快要来了。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感觉得到，那东西一旦出现，必将在也停不下来了。他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是对的，但他知道，一旦踏上了这架飞机，就再也没有退路了。
　　——不。一定会没事的。他已经死了。那个人也一直在日本，而且并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一定想不到我会到那里去的。飞机一起飞我就安全了。没关系的。一定会没事的。
　　他不停的这样告诉自己。
　　飞机起飞了。看着一点点变得渺小的建筑物，常海德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美国总部双十三会大厦。
　　身着黑白斑点西装，白发苍苍的老人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嘀啷。”
　　他听见了收到邮件的声音。
　　他翻下身，走到了电脑前，打开了那封刚收到的发件人为“Chinese Butler”的邮件。
　　——他已经到你这边来了。
　　邮件上是这么写的。
　　他笑了。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的回复了过去。
　　——那就让他长存在大西洋里吧。这是你的最后一项工作，这之后你就自由了。
　　然后，他又向另一个名为“Chang Li”的人发了一封邮件。
　　——Inherit.
　　“Good！Very good！！！Good good good good good good good good good good good……”他笑了，不停地笑着。
　　忽然，他停止了笑声。他慢慢的扭过头去，对上了一双深蓝色的眸子。

　　二楼全部是会议室，且一共有5个。第一会议室是一个可以容纳7至10人的会议室，第二和第三会议室是可以容纳20至50人的会议室，而第五会议室是一个可以容纳70至100人的阶梯会议室。执行组和情报组的人加起来总共才60人左右，所以，完全不用担心会议室不够大的问题。
　　原本还是嘈杂的会议室内，随着门被推开的声音以及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大喊的一声“组长来了！”就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待何煜邦和陆子竺入了座，闻时和宫小路凉夏分别站在各自主人的斜后方后，两位组长看着已经全部安静下来且绷紧神经的两组组员，在确定没有少人之后，何煜邦站了起来，说道：“本次会议现在开始。”
　　正当所有人都准备鼓掌的时候，正在摆玩着手里的黑色水笔的陆子竺抬起了头，扫了一眼所有人，对着话筒淡淡开口，道：“并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没有鼓掌的必要。”
　　话音刚落，所有人就又立刻变回了原来那副绷紧神经的样子。
　　“好了，现在我面进入正题……”何煜邦坐了下来，对准了话筒，说道。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何煜邦讲述了组织内部消息泄露的具体情况，陆子竺又补充了一些何煜邦不知道的自己和宫小路凉夏还有泉谷信太调查出来的东西。
　　之后，在平息了众人的所受到的惊吓和震惊后，何煜邦又开始下达指令：“执行组所有人员分为三组，第一组的人在网上发表文章，引他们上钩，然后第二部分人负责反追踪，查出他们的IP地址，第三组的人负责抓捕。如果查不到IP地址的话，第一组的人就想办法把他们约出来，然后第三组的人再实行抓捕。是否明白？”
　　“是！”
　　待执行组回答完毕后，陆子竺接着说道：“情报组这次行动的任务只有一个。一共分为两组，其中一组请大家自行组合，每组1至5人，去收集情报，找到一切可以与泄密人取得联系的方法，当然，可以把他们的藏身至粗找到是最好不过的了。另一组留下来接收情报，并且总结试着推理出新的线索。行动途中切记不可暴露身份，明白了么？”
　　“明白！”

　　依旧是美国总部那间黑暗的屋子里。
　　“Who？”穿着黑白斑点西装的老人声音有些发抖。
　　那个人并没有说话，只是轻笑了一声。
　　“How did you get in here？”他开始有些慌张了。
　　那个男“人”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把手轻轻的落在他的脖子上，轻声道：“The fallen.”
　　只是在那么一瞬间，他发现自己再也发布出来声音了。他感觉得到，他的血正在从喉咙的那里不停地流出来。
　　“How the hell are you？”他瞪大了双眼，看着面前的男人的瞳孔从深蓝色变为了亮红色。他动着嘴，却始终发不出声音。
　　最终，他放弃了挣扎。在眼睛闭上的最后一刻，他听到了那个男人的声音。
　　——Sylvester·Adela.Is a demon.
　　黑暗的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不知道是从哪里飘下了几根黑色的羽毛。只有电脑还亮着光。

　　在这之后，何煜邦又絮叨了些起不上太大作用的场面话。就在何煜邦打算宣布散会的时候，陆子竺打断了他的话。
　　陆子竺站了起来，放下了手中的黑色水笔，扫视了一圈坐在会议室里的全体执行组和情报组组员，道：“一起回答我，若是在行动中暴露身份，应该怎么做。”
　　“立刻自行了断。”
　　整齐而又响亮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第五会议室。
　　“那么，下面散会。”何煜邦站了起来，宣布道。

　　回到办公室，陆子竺将笔记本电脑收了起来，带上了一些要用到的资料，拿上自己的水杯，向五楼的情报组大办公室走去。
　　走进情报组的大办公室，陆子竺看到在原有的最右边的一列办公座位的右边还有一张没怎么用的玻璃桌子，于是便把东西放在了那里，坐了下来。
　　向帮她将自己的水杯接满水的某情报组组员道了谢，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帮自己整理文件的宫小路凉夏莫名的觉得安心。她打开了电脑，登陆上了□□，打算看一下费清霖他们昨天的收获。
　　于是，陆子竺就在那名为“七‘色’战队”的□□群上看到昨天的这样的聊天记录。

　　聊天就录如下。
　　〖黄〗余树夏
　　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吗？？？
　　〖蓝〗余树冬
　　静。
　　〖红〗何九筠
　　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紫〗邢程
　　同上。
　　〖绿〗焦碘
　　同上。
　　〖橙〗费清霖
　　正好大家都在，那我们就来整理一下今天的探查结果吧。
　　@〖红〗何九筠开始吧。
　　〖红〗何九筠
　　请稍等。
　　〖黄〗余树夏
　　拿上薯片、爆米花、棉花糖和@〖蓝〗余树冬一起等。
　　〖绿〗焦碘
　　拿上咖喱饭、柚子茶和@〖紫〗邢程一起等。
　　〖黄〗余树夏
　　诶诶诶诶诶诶！！！！！
　　你们两个住在一起吗？？？？？
　　〖绿〗焦碘
　　我忘带家门钥匙了，所以今天晚上就住在他家了。
　　我忘拿勺子了，你去拿一下勺子吧。@〖紫〗邢程
　　〖紫〗邢程
　　明明就在旁边，非要用电脑对话么……
　　〖绿〗焦碘
　　顺手了。
　　〖蓝〗余树冬
　　差不多了。
　　〖红〗何九筠
　　1、那时监控室里一定有人，不然在食堂的时候那些清洁工们不可能直接无视了焦碘。
　　一定是有人提前告诉他们大厦内有外人的。
　　2、根据邢程所听到“人”“酒吧”“泄露”这三个词，可以断定关键在于酒吧。
　　3、关于清洁工制服颜色的问题还有待研究。
　　就这样。
　　以上。
　　〖橙〗费清霖
　　嘛，总之大家一定要在空余时间去调查一下和双十三会有关的酒吧。
　　〖黄〗余树夏
　　说起来我们还有第一层没有探查呢。
　　〖绿〗焦碘
　　说起来这次行动陆子竺缺席啊。
　　〖紫〗邢程
　　那就让陆子竺去探查一楼好了。
　　〖红〗何九筠
　　正好这次她没有露面。
　　〖橙〗费清霖
　　好，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陆子竺若有所思的看着聊天记录，。当她看到倒数后三句话的时候，感到了深深的无奈。于是，她在上面发出了两句话。

　　——〖青〗陆子竺
　　我知道了。
　　五天内我把结果告诉你们。

　　屏幕上这么显示着。

　　陆子竺无视了随后跟上来的诸如“子竺酱又隐身么？”之类的话，出神的想着以前觉得定每个人的颜色的时候的事。
　　那个时候费清霖正在看《家庭教师》，然后正好他们也有七个人。于是，费清霖这么决定了：因为自己是老大，所以是代表了包容和调和的大空，为橙色；何九筠从小就一直和自己在一起，在自己有麻烦的时候也会第一个冲出来帮助自己，就像自己的左右手一样，所以是代表了分解的岚（暴风雨），为红色；余树夏一直是最活跃的一个，不论是谁，只要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都可以因为余树夏的一句话立刻“雨过天晴”，所以是代表了活性的晴，为黄色；余树冬很淡定，不管是什么时候，她都很镇定，所以是代表了镇静的雨，为蓝色；邢程的思想从不会受其他人的控制，会从不在意别人的目光，把自己认定的想法走到底，也是另外一种的孤高浮傲了，所以是代表了增值的云，为紫色；焦碘一直是一个很有正义感的人，他会有自己的想法，但大部分想法和邢程很相似，当大家都垂头丧气，放弃了的时后，他还会为大家打起，坚定信念，所以是代表了硬化的雷，为绿色；陆子竺从某种方面来讲可以说是很彻底的做到了“真实中的虚幻，虚幻中的真实”这一点，每当你觉得自己看透了她的想法的时候，顺着她的想法想下去之后，你会发现和她的出的结论完全不同，有时候更是完全搞不懂她在想什么，但会有很多新奇的想法，所以是代表了构筑的雾，为青色。

　　那个时候的大家还真是天真啊。
　　陆子竺这么想到。

　　飞机已经飞到了大西洋上空，常海德心里还有些忐忑不安，他想着：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与此同时，在驾驶舱的两个驾驶员看到了他们此生看到的最壮观的不可思议的场景：一只黑色的向蝙蝠和羊的结合体的样子的“鸟”在机头前面飞来飞去，接着，那只“鸟”好像叫了几声，没一会的功夫，更多的“鸟”都朝着这里飞了过来，原本晴朗的天气也变得阴暗了起来，甚至还下起了几滴小雨。“鸟”们先是排成了一张黑色的矩形，严严实实的挡住了驾驶员的视线，随后又变成了一张黑色的大网，将机头围了起来，一段时间后，它们有围成了一只“大鸟”的形状，向驾驶员直径飞了过去……不，应该说是“撞”了过去更为合适。
　　所有的“鸟”，大概有上万只吧，它们的嘴都在不停地一张一合着，“吱吱喳喳”的刺耳的鸣叫声瞬间穿透了金属外壳，传进了人们的耳朵里。
　　两个驾驶员瞬间慌了神，他们从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他们捂住了耳朵，极力阻止这刺耳的声音传入自己的耳朵。当他们想叫来空姐通知有紧急情况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只黑色的“大鸟”已经撞在了前面的玻璃上，瞬间碎掉了的玻璃渣子划伤了两个驾驶员的面部，一些玻璃渣子更是直接飞进了他们的五官和喉咙。
　　飞机以时间变成了无人驾驶，再加上“大鸟”的攻击以及一些操作按钮的破损开始失控。渐渐地，这架飞机开始坠落。
　　在这之后，“大鸟”又分解为了一只只的“小鸟”，将整架飞机包围了起来。从机舱内向外看——什么也看不到。黑压压的一片，看不到一丝光芒。
　　客舱里乱作了一团，连训练有素的空姐们也都感到了绝望，人们开始痛苦，大叫，试着敲碎窗户逃离……
　　但，似乎什么方法都不管用……他们被牢牢的所在了机舱里，原本机舱内准备好的降落伞，也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他们已经看不到希望了。
　　是了。不管他们在做怎样的抵抗，都是没有用的了。
　　因为……
　　他们在错误的时间和错误的人一起乘上了一架错误的飞机。
　　这就是惨剧诞生的原因。
　　常海德很镇定。他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完全无视了其他的人们。
　　因为，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冲着他来的。
　　他们最终还是没有放过他。
　　他就知道结局一定会是这个样子。

　　啊……我的儿子，我对不起你，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还有，死后的我可以去天堂吗？
　　这是他在坠入大西洋前的最后有一个想法。

　　常海德闭上了眼睛，努力感受着最后一丝现世的空气。

　　泉谷信太我在沙发里看着最新更新的一集《火影忍者》，还不时的向嘴中塞入几片薯片。
　　忽然，他听到了手机响了。
　　拿过手机，他看到了这样一条短信——中国分部组长已经死了。从现在起，一起行动听我的指挥。
　　泉谷信太看着这个陌生的号码和短信里的内容，有些摸不到头脑。于是，他回复到——你是谁？
　　十几秒后，那个号码回复到——最熟悉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