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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心怀不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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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杨公公的脸色实在太精彩,周围的侍从们都不忍心错过。
姜子楠再次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想麻烦杨公公,到胡一归胡大人府上把这灵芝以及文房四宝送交于前朝靖王爷胡泽喜胡老爷,有劳!”顺带酌了一口清茶。
杨公公嘴角不经意间抽搐了两下:“这···敢问姜公子所为何事啊?”
姜子楠故作神秘道:“只要杨公公替我把口信正确传达给胡老爷,我自有重赏。”杨公公自然不会把到手的鸭子放飞,稍作挣扎后,他点点头算是应允。
不是他杨公公做人不厚道,只是这个胡泽喜是出了名的刁钻无理,而且老来得子更是让他对自己宝贝儿子胡一归疼爱有加。姜子楠此次要他传达的口信实在是···对胡一归百害而无一利,想想都觉得后怕。当朝宰相虽谈不上清正廉洁,但从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要是让胡老爷知道···杨公公再三考虑决定还是冒险一次,毕竟相比较而言姜子楠更得罪不起。
杨公公出发前一夜躲在书房里不出来,叫人也不应,急坏了东厂的侍从们,以为他们家老爷又因为命根子的事抑郁症犯了。最后在不砸坏书房的上好雕花木门前提下找来了锁匠,好不容易把书房的锁撬开,谁知老爷看到这动静大发雷霆,罚一堆“从犯”站在厨房不给吃饭喝水,闻着菜香面壁五天。这么凶残暴力的手段也就只有失去了命根子的男人才想得出来。
杨公公其实在书房里是写遗书来着,由于势力体系复杂,家产数量过甚,只好连夜挑灯夜战写遗书。被误以为是想不开自寻短见。
傍晚时分,站在胡宰相家气派不失格调的门前,杨公公自认还是有那么一点心虚的。
两名五大三粗的护卫前来开门,这一开杨公公立刻上前献宝:“诶哟两位门卫大哥,我是东厂的杨公公,有急事特前来拜会胡老爷!”这尖细嗓门一出,就算是躲在胡府后院的猫都龇牙咧嘴的从房梁上摔了下来,嗷嗷叫唤。胡泽喜本来好好睡着觉愣是被这声惊醒,心情烦躁的迎接。
看到黑着脸坐在正堂的胡泽喜,杨公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会被看出来吧?要看出来我这小半生就完了。一边喜笑颜开道:“诶哟胡老爷近年看着越发健朗了,令郎最近在仕途上走的也是顺风顺水,可喜可贺啊~”
胡泽喜那下垂的嘴角以及下垂的眼帘再加上那下垂的白鬓,杨公公谄媚的语气硬生生被迫吞了一半。“杨公公前来,何事?”连“所谓”两个字都省了,这点父子倆真是绝配。杨公公眼看事情难办,索性直奔主题道:“胡老爷近来不知是否听说令郎的一些···额,风流韵事。”他小心翼翼的斟酌着用词。
胡泽喜听到最后明显表情有变,下垂的嘴角微微更下垂了一点···
“杨公公刚刚莫不是在讲老夫的爱子在外拈花惹草?”
“不不不!杨某只是就事论事!也是道听途说来的!”杨公公急了。
“就事论事?道听途说?”眼看胡泽喜有发飙迹象,杨公公立马转口:“胡老爷息怒,杨某来没别的意思,就是受人所托送点东西给您老人家,说是只要您老过目后,就懂了。”
胡泽喜直接眯起了眼睛审视着杨公公,看得杨公公浑身不自在。
“呵呵,那行,把东西留下吧,你可以走了。”
哈?杨公公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一直维持到上了马车打道回府还未缓和。
胡泽喜打发完了杨公公,即刻拆开了送来的礼品。发现除了千年灵芝还有一套奇怪的文房四宝,说它奇怪也没什么形状上的问题,就是居然全部都是纯金打造的,然后就是那只金笔笔杆上裹了一层信纸。
胡老爷看完那张纸后,就连夜火冒三丈的直冲皇宫···
“陛下!老臣有要事求见。”胡泽喜跪在寝宫前,一时间惊得门口的侍女们不知如何是好。当朝天子正在和他的爱妃【男宠】六弟温存,好不容易和好,这突然跑出个搅局的,二烈的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去,随意套上外衫走出房门,扶起胡泽喜装出很关心的样子道:“靖王爷不必多礼,你我都是老相识,这又何必呢?”脸上的不悦已经消散。说完赶快把一把年纪的胡泽喜扶起来,虽然他和胡一归是真【兄弟】,但不代表他就爱屋及乌喜欢这个胡老爷。胡泽喜双手有些颤抖,颤巍巍的道:“犬子不孝,臣···臣有罪啊!”说完又要下跪,二烈可消受不起,他急着回温柔乡哪里有心思管这些:“王爷你这话严重了,有什么咱们不能好商量?”胡泽喜听后脸色略微转好,才缓缓道出实情:“不瞒陛下,其实是犬子他···他觊觎德璟小主多年,怪老臣平日疏忽,今日才知晓···望圣上开恩啊!”二烈听的是一头雾水:“王爷,你这话从何说起?胡一归何时觊觎我家小主了?”胡泽喜瞪了瞪眼睛,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卷的有点厉害的信纸,上面工工整整的写满了字体,开头便是一个璟字,后面内容就不用说了,而且落款上清秀的属着胡一归三个大字。二烈情绪顿时像断了闸的洪水,他大步走向寝室,推开房门把信纸一扔,指着它质问眼前正春光乍泄的某人:“忽德璟,请你给朕解释一下这是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