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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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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竹菀找了个隐蔽的石洞为白凤处理伤势，因为没有药物，只能简单的阻止伤口流血，撕下白裙下摆，绑住。
白凤靠在石壁上，看着竹菀在一旁忙碌，清洗那被血染红的白色襟袍。
“你和她很像。”鬼使神差的冒出一句。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竹菀不禁疑惑，表面上看似平静，心里却在打鼓，她才刚刚确定了自己的感情……
“她和你一样会弹琴，一样…喜欢飞鸟。”
“…是嘛”竹菀听的出白凤话语中的眷恋，眼神不免有些暗淡，盯着洗衣服的手，速度越渐越慢，最终停了下来“她…叫什么名字？”
却久不见回答。
“弄玉。”
弄玉…很好听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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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时期的白凤还比较稚嫩，心里还存有对亲情和温暖的一丝渴求。
那时的白凤还不是流沙的杀手，只是，却和杀手坐着同样的事。
“你太慢了。”黑色的阴影自头顶飞过。
“我在等你，怕你输得太惨。”脚尖一点树叶，飞身追着那黑影而去。两道身影一黑一白，如疾风一般从天空上掠过，最终一前一后停在棵树梢上。
“每次任务结束后你都会很感伤。”一身黑衣的和白凤差不多大的少年，望着一旁的白凤道。
“掌握着别人的生命，却又亲手将他们结束，你不觉得很残忍吗？”望向辽阔的天空，白凤不禁感叹。
“我会试着不去想这个问题，想得太多，对自己也是一种残忍。”
“……”
“好吧好吧，要不要来做些有趣的事？”墨鸦道。
“什么？”
黑衣少年手往上一指，天空之中，一只猎鹰正追赶着一只白色的黄莺。
“来赌我们谁能救下那只小鸟，输得人要答应赢得人一件事。”说着腾身而起，几下便不见身影。
“哼！可惜，你会输！”白凤也不甘落后，数个起落追着墨鸦而去。
白凤输了，在那分秒之间，错过了黄莺，扑了个空，而黄莺却被一旁跃来的墨鸦一个转身护在怀中。
“它受伤了。”黄莺几个扑腾跑到白凤的手上，墨鸦有些无奈:“看来它相比我更喜欢你。”
“哼，谁叫你是乌鸦。”白凤也趁机落井下石。包扎好黄莺的伤，看着它精神的样子，心情不免好了不少。
“能够拯救一条生命，果然能让心情更轻松些。”墨鸦看着白凤手心中的黄莺道。
“你是在为你的杀戮忏悔吗？”逗弄着指尖的黄莺，白凤道。
“我不需要忏悔，在这样的乱世中，生命原本就狠廉价。”沉吟半刻，墨鸦一拍白凤的肩膀，笑道:“我们刚刚的打赌你输了，雀阁又有了新主人，所以，陪我去看看吧~”一跃身，消失的无影无踪。
“啧，每次都要去看。”白凤不禁嘟囔了一句，随后跟着那到黑影消失在即将入夜天空之中。
〖雀阁〗
“嗯~嗯~不错。”
“…每次都要来这里看，你不觉得无聊？”瞟了眼站在窗边的墨鸦，白凤望着夜空发着牢骚。
墨鸦跃下窗，落在白凤的身侧:“每次都这么一针见血，你不觉得无聊？”
两人无言，墨鸦打破了沉寂:“…我一直有个问题，是我想问又不敢问的。”
“你问啊。”白凤无所谓。
“你…是不是天生害怕女人？”墨鸦打趣道。
“你，你说什么啊！”
“是不是害怕啊，来证明一下~”
“你这家伙！”墨鸦一把拉住白凤的手臂，强行把他扯到了窗户前，吱嘎一声推开一条缝。
白凤原本不想看，可还是压制不住好奇的心，侧头看了过去。
一个女子跪坐在斜对面，背对着那扇开了一条缝的窗户，一身鹅黄色的长裙，长长的黑发挽在头上，一部分披散在背后，修长的双手似乎是在弹着什么。
“你觉得怎么样？我觉得…可以打个九分，哎呀，这手是怎么了，有毛病吗？这可不行，要至少要扣掉一分，不，两分，你说怎么样？”墨鸦摸了摸下巴，道。
她是在…弹琴？
白凤盯着那女子的背影微微走神。
“喂，小子，看入迷了？这个很美吧。”
“……”看着那女子得背影，眼神微微暗了暗:“她虽然生的美，但落在姬无夜的手中，结局，都一样。”说着转身飞离了窗边。
“唉~”墨鸦无所谓的摊了摊手，也紧接着离开了。
也许他真的是被迷住了，又也许只是单单的好奇这个女人而已，总之，这几天，白凤老徘徊在雀阁这一带。
“你很奇怪哟，最近老是在这一带巡逻。”墨鸦落在白凤的旁边:“我打听到那美女的名字了，想不想知道？”
“没兴趣。”虽然口上这么说，但眼神还是时不时的瞟向一旁的墨鸦。
“真的吗？可你的脸上可不是这么写的哦，这个女子挺特别的，别得女孩整天哭哭啼啼的，她不同，似乎她的来历也不同寻常，算啦，好心告诉你好了，她的名字，叫弄玉。”
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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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现在在哪？”很少看到白凤会讲自己以前的事，只是竹菀却生不起一丝好奇，那个叫弄玉的女子在白凤心里应该占了很大的分量吧…
“死了。”白凤依旧是淡然的声音，似乎弄玉他并不在乎。
“是吗…”死了…吗…好可惜，她应该是个很美的人吧…罪恶的，心中竟升起几丝快意。
“但是，她是不可代替的。”
咚！！！！
重重的锤音敲打在心头上，破碎，沉入黑暗的谷底。
“这样啊…”先前的庆幸早已消失残尽，转过身，继续清洗着衣物，在只有自己看的见得地方自嘲的笑道:“这场情，未开始，便已经落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