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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失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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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子晴约了子青在公司对面的咖啡店见面。
子晴的心情很复杂，她想：“我是直截了当就跟姐姐摊牌，告诉她我什么都看见了呢？还是等姐姐自己告诉我，可她会主动告诉我吗？”
子青先开口问她了：“晴儿，忙不忙？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姐姐都没有抽出时间陪你，心里好过意不去，你不会怪姐姐吧？可姐姐最近医院的工作确实比较忙，每天都有好多突发……”
子晴算是明白了，她心想：“这样就算聊到明天天亮，姐姐也不会主动开口跟自己坦白任何有关那个中年男子的事。”
“姐，昨天傍晚下班以后，我在街上看到你了，你正好从一家精品店购物出来。关于昨晚的事，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子晴的表情有着说不出的严肃，她一动不动地盯着子青。
果然，听完这句话后，子青浑身震颤了一下，她的脸色一阵泛白，然后低下头，无意识地搅动着手中的咖啡，嘴里喃喃低语了一声：“你都看到了？”
子晴一言不发，看着子青，等着她的下文。
“他是跟我同一家医院的一名外科医生，我们俩……”她停顿了下来。
“你跟他在一起多久了？”子晴再也看不下去姐姐这副磨磨唧唧的样子，开口问道。
“快一年了，三年前我来这家医院实习的时候，他就很照顾我，我一直想抗拒他对我的好来着，可大约一年前，我在照顾一个病人的时候出了点小纰漏，他替我扛了下来，还因此受到了医院的处罚，我挺感动的，然后我就……”
“然后你就以身相许了，对吗？”子晴已经分不清自己的话语中更多的是讽刺还是痛心。
“可那位医生看上去并不年轻？如果我没看错和猜错的话，他应该已经过了不惑之年了，对吧？”子晴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前几天刚刚过了四十六岁的生日。”子青回答的很轻。
“这么说来，他只比妈妈小两岁，和叔叔同龄，也就是说他比你大了整整二十岁。姐，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你觉得这可能是真爱吗？你不觉得你和他之间会有代沟吗？你……”子晴觉得自己快要因为生气而说不出话来了。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她也知道，虽然这样的恋情违反了传统，违背了常理，可当下不是流行这么说嘛：爱情面前，年龄不是问题。电视剧里演的，小说里写的，现实生活里发生的，这样的故事多得去了，最近最火的一部电视连续剧就是这类老夫少妻题材的。
“好吧，”她咬咬牙说道，“就算这样可以被接受，让我接下来再来问你一个问题，他是个从来没结过婚或是结过婚又离了婚的男人，还是……”最后那个还是，她实在是问不出口，但她知道姐姐应该明白她的意思。她最在意这个问题，虽然姐姐的答案有可能会让她崩溃，可她无法不让自己问出口。
“他有妻子，还有一个女儿。”子青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说出了口。
这句话仿佛像是一道晴天霹雳，突然从天而降击中了她，让子晴再也无法安安稳稳地坐在椅子上了，她浑身颤抖，差点怒喊出声来：“你既然知道他有妻有女，为什么还要一意孤行，和他在一起！”
“晴儿，你知道的，就像我们小时候约定的那样，我不需要、也不祈求婚姻的承诺，我只想能呆在他的身边，享受爱和被爱的感觉。”
“姐，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世间有那么多的男子，你又为何要去选择这样一个有家室的男人？”子晴的声音在颤抖。
子青轻叹了口气：“我就是对他看对了眼，他温柔体贴，他成熟而有魅力，他懂得我身体的需要，他会安抚我受伤的情绪。正因为他人近中年，他有阅历、有经验，他懂得女人需要什么，他会把一切都给我安排的妥妥当当的。他就如一杯陈年美酒，让人浅尝则醉，让我无法自拔。”子晴从子青的眼里看到了一个痴情女子对爱人无法自拔的迷恋。
“纵然他有千般万般的好，可他始终都是别人的男人。还有，他的妻子知道你的存在吗？”
“她知道。”
“那你就不担心她找到你，然后跑过来羞辱你！”子晴无法想象这样的场景发生在姐姐身上。
“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的。”子青的语气很肯定。
“为什么，难道她是个圣女，能容忍丈夫对自己的不忠，难道她不爱她的丈夫，愿意跟你分享她的男人？”子晴知道自己有些口不择言，可她顾不上那么多了，她只想一棒子一棒子地敲醒姐姐。
“她很爱她丈夫，浩斌和她一直想要个男孩，可她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再生了，她也同意我为浩斌生个男孩，所以我跟她之间，不会有战争。”
子晴彻彻底底无语了。
“所以，他们是想利用你为他们生个男孩，是吗？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傻呢，这不是真爱，这是利用，他利用了你的那颗渴望被爱的心。如果一个男人真的爱你，他又怎么会把你置于这样的境地。”子晴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她猛地站了起来，说道：“姐，如果你坚持要跟他在一起，我就只能去告诉妈妈了，若是我这个做妹妹的阻止不了你做傻事，我只能让妈妈来骂醒你了。”
“晴儿，不要告诉妈妈，她会受不了的。”子青的口气中带着一丝哀求。
“你明明知道她会受不了，为什么还要义无反顾地做出这样的傻事？”子晴一下子跌坐回了椅子。
“孩子会是我的，我喜欢孩子。”
“可他将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爸爸！”
“名正言顺的爸爸又如何，子晴，难道你忘了我们小时候的经历了吗？我们是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爸爸，可结果呢，他却为了一个陌生女人无情地抛弃了我们。浩斌是个很有爱心的人，他非常喜欢小孩，他一定会很疼爱我们将来的孩子。”
“晴儿，也许是因为爸爸的原因，我的心里并没有太多的安全感，就象你说的，我渴望爱，如果让我在妻子和情人这两个角色中选择一个，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情人，因为它能让我得到更多的爱！”子青一脸的义无反顾。
“可那是不道德的，你会破坏一个和谐的家庭，同时你也会伤害到自己。小时候，你不是最不齿这样的人吗？当妈妈因为那个陌生女人而失去爸爸的时候，你咬着牙说过的，你恨那个抢走爸爸的女人，你恨全天下的小三和情人！可你现在竟然……”子晴激动地说道。
“就因为我不想象妈妈那样受到伤害，所以我选择了另一个角色。”
“一个永远都不会被别人认同的角色？一个永远见不了光，只能躲在黑暗里的角色？这根本就不是保护自己的方法！”子晴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子青离开了，子晴一个人怔怔地坐在咖啡馆里。她的心刚刚经历了一场暴风骤雨的洗礼，打湿了她心头的每一个角落。
“姐，”子晴喃喃低语，“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去保护你呢？你愿意为这样的‘爱’执迷不悔，可我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受到伤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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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总经理办公室。
季千昊正在浏览文件。
“总裁，我能不能每天中午十二点准时去餐厅吃饭？”小沈在一旁犹豫了半天，说道。
“为什么？你从来都不提这种要求的。”季千昊头也没抬地问道。
“我……那个电梯里的女孩……”小沈支支吾吾。
季千昊总算听明白了：“你想去餐厅见到她。”
小沈知道心思被看穿了，红着脸点了点头。
午饭时间过后，小沈敲了敲门进来了。
“见到你的美人了？”季千昊正一动不动地看着落地窗外的风景。
小沈一脸的失望：“她没来，可我还是忍不住找她朋友搭讪了几句，她说她今天中午约了人在咖啡馆见面，所以就没来餐厅。”
“约了人，那个爱摆阔的男朋友？”这个念头在季千昊脑中一闪而过。
“总裁，我去给您泡杯咖啡吧。”小沈知道这是他每天的习惯。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下去走走。”季千昊边说边拿起挂在衣架上的风衣。
他独自一人走出大楼，秋风刮在身上带来阵阵寒意。他走得很慢，目光不经意地扫视着两边的街道。
“总裁好！”沿途碰上的员工纷纷殷切地跟他打招呼。可他知道自己永远也记不住这么多面孔。
在一家星巴克咖啡店的落地玻璃窗跟前，他突然停了下来。女孩正安安静静独自坐在那里，娇俏迷人的脸上，氤氲出一抹淡淡的愁云，让人怦然心动。忽然，她纤长而浓密的睫毛一眨一眨，一滴泪从她脸上滚落了下来。
他情不自禁伸出手轻轻地放在玻璃上，却够不到她的眼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