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沉浮》一诺卿城

20、疑窦

　　潇湘一句话问出半天，却不见凌宵回答，回头望去，却见她正自呆立，面上无一丝血色：“娘娘……”潇湘一把拉住她：“凌宵，我们回宫。”
　　回到延禧宫暖阁，凌宵才恢复了镇定，潇湘问：“刚才御花园里的气味……究竟是什么？”“娘娘！”凌宵嗫喏道，“那是…鸦片的味道啊！”
　　“凌宵你可能确定？”潇湘心下一紧。却见凌宵突然跪下：“回禀娘娘，奴婢可以肯定，那东西就是鸦片！因为…因为当年奴婢的哥哥就是因吸食鸦片而亡，奴婢一家也因此入不敷出啊！”
　　潇湘心下震撼，忙将凌宵扶起：“常听人说鸦片为害不浅，今日听你一说便也知所言非虚了，凌宵你受苦了……”
　　又问凌宵道：“你入宫时间该也不短了，对锦贵妃了解得多吗？”
　　“回娘娘，这锦贵妃乃吏部尚书之女，工部侍郎之妹，亦是名门望族出身，擅攻心计，玩弄权术，奴婢听人说，这些日子她似乎与太后走得很近，奴婢一次也似乎看到她带着人往慈宁宫送东西呢。”
　　“是吗……”潇湘陷入沉思。锦妃自知鸦片害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吸食鸦片，太后倒似乎有旧疾在身，从前听人说鸦片虽毒，适量却可缓解痛楚，莫非……

　　第二天夜里，潇湘与道光躺在帐中，潇湘问：“皇上，近日您到锦妃姐姐那儿去过吗？”他笑道：“这些日子朕天天与湘儿在一起，怎么去找锦妃呢？”潇湘道：“臣妾只是看近日太后凤体欠安，锦妃姐姐常去送药探望，臣妾虽也时时去请安，却及不上锦妃姐姐的灵药得老佛爷的欢心，私心想着锦妃姐姐此番真真是立了大宫，皇上是不是该奖励锦妃姐姐一下呀……”
　　道光道：“哦？锦妃送药？什么灵药宫中没有却要她去送？皇额娘前些日子才说身子不爽，今日却遣人说快大好了，朕倒要去问问锦妃，若真是好药宫中也要多备才是。”“皇上一片孝心，臣妾敬服。”

　　这日道光来钟秀宫品茗，锦妃小心伺候，只听道光说道：“果然好茶。锦绣这里好东西真多，好药好茶，倒也齐全！”
　　锦绣心下一惊：“谢皇上夸奖……”
　　“朕听说近日太后身体抱恙，你去送药，药效甚灵，送的是什么药，可否容朕一观？”
　　“回皇上，左不过是些家乡的药材，因在深山之中采摘所得，所以药效更好一些。”道光见锦妃神色有异，不禁心下生疑，倒也不动声色，继续不紧不慢味着茶。
　　沉默了一会儿，锦绣见天色不早，便试探着问道：“皇上，天色不早，不知皇上今晚是否在臣妾这里留宿……？”
　　“不了，锦绣为太后的一番心意朕明白，医好了皇额娘朕重重有赏！这些日子你辛苦了，也该好好休息。朕走了。”“臣妾……恭送圣驾。”

　　“可恶！”锦妃望着殿内摇曳的烛火，柳眉倒竖。
　　“…娘娘莫生气，伤了身子就不好了。况且…您明日还要给老佛爷送药去呢。”身边的侍婢小声提醒。
　　“……只是要小心行事。皇上今日来得奇怪，本宫担心有人已有了察觉。”
　　“娘娘……我们此举会否太过冒险？万一……”
　　“哼，怕什么？自古富贵险中求……本宫自有计较。”唇角微勾，蔻丹指甲划过桌面，吱咯之声听来令人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