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途经的风景》回音壁

22、不能在你身边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打了电话给老班长，询问了一些情况。躺在床上拽着手机，纠结要不要给他电话。忍不住还是发了个短信，等了许久未回，只得闭目休息。

　　第二天简单一袭黑衣和陈果一起去参加老师的葬礼。陈彦有意要同我前往我拒绝了。
　　“你好像更瘦了。”看着明显瘦了一圈的陈果我问。
　　“是啊。孩子生病，家里也有事。”陈果面色阴郁的说。我们见面还是一个月前的得知她老公外遇那会儿。怎么就瘦了那么多。看来可能是知道了什么。
　　“你……还好吧。”我犹豫着开口。
　　“哎。过两天再说吧。”陈果换个口气说。“你呢？和季慎之联系过吗。”
　　“发过短信，但没有回。”
　　“可能他也忙昏吧。”陈果也没再说话，她今天不是很想说话的样子。我也不想试探，这时候她更需要冷静吧。

　　心情有些沉重也有些紧张，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来到大堂内，看见他站在老师的木棺旁。我远远的看着他，消瘦了，黑色衣服更显出他的憔悴，明明颓废的不想说话，却还要站在那个位置。沈柔也在他旁边，一身黑色套装，更显得干练，表情悲伤。眼眸里都是为他的忧伤。她帮着他招呼那些来宾，像女主人的位置。当他年少获得荣誉的时候她在旁边为他庆祝，现在在他失意的时候她还在旁白给他安慰。而我即使还爱你，却不能站在你身边，更不能为你做些什么……

　　“节哀。”行完礼，我随陈果一起向前向他说道。
　　“嗯，”他点点头。
　　“慎之……”看着他消瘦的脸颊，下巴冒出的青青胡渣，无神的双目，这颓废的模样，让我的心有点抽动。多想走上前抱抱他，像以前那样摸摸他的头，把我的温暖传递给他。可最终现在的我只能把手落在他的肩头，他看着我，四目相对，彼此眼眶红润，却没有言语。
　　“学姐，那边休息。”沈柔走过来说道。我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和陈果一起入席。今天的陈果也特别的沉默，换成以前即使再严肃的场合她也会忍不住多问两句。一时心里又觉得可能过了这么久，已为人母的她也变的成熟稳重了。不禁有多看了她一眼，却看见她无精打采心事重重的表情，不免想到她那恶心的老公……

　　或许我们都还太年轻，经历的不够多，对生老病死还不能淡然的看待。可是大概不管哪个年纪，看着身边的人离去都会难过致死，或者恨不得随他而去。可是这自然规律谁能左右？活着大概也是承受，死去可能也是解脱。
　　听着致辞。瞻仰遗容。想着老师的音容笑貌更觉得悲伤和生命的脆弱。时间真是一晃，大学初见老师虽略有邋遢神色，却是精神抖擞的老人，现在竟然躺在棺木里，和我们天人永隔。生命亦是脆弱，说要离开人世，怎么也挽留不住。
　　此刻心里恻隐。想着去做想做的事，想着去爱想爱的人……看着不远的他，……一时五味，他是我想要冲动的人吗？

　　一路心情也低落，回到家，老爸老妈因为看电视又开始争执，很感性的忍不住去抱抱他们。感谢上苍他们都还在我身边。
　　“你今天是怎么了。”妈妈纳闷的说。
　　“就是想抱抱爸妈啊。爸妈都在，真好啊。”
　　“突然这么粘人，是不是做什么亏心事啦。‘”
　　“诶。你老训她干吗，她都这么大人了。”老爸边说边抢过遥控。
　　“少来啊。别趁机换台。”
　　哎。看着他们这么可笑可爱。老小老小，人果然越活越小。是不是该给他们再添置个电视？

　　窝进房间。拿着手机犹豫许久还是拨通了他的号码。久久无人接通。陈彦来了一通电话。明日要去往某地开会，一番交代问候。这淡淡的像丈夫出行向妻子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是太久没恋爱、没心动了。看着别人的甜蜜自己只是个outsider……所以渐渐竟失去了恋爱的功能。。不是第一次的认知……可是见到他的时候心为什么还是会跳动，还是会紧张，还是会颤抖，更甚于对陈彦……或者我只是一直喜欢过去的事物，一直害怕改变。，可是明明对他不能再言爱，明明时隔这么多年，明明他身边已经有一个她了。可是再见面，再看见他憔悴的脸，竟然一切说服自己的执念还是会土崩瓦解的变成纠结。
　　说好的，重新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