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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所谓别人家的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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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熊孩子的童年都有一个“别人家的孩子”,我也不例外。我有一个很牛逼的所谓“别人家的孩子”,那就是萧寒兮。我看书能记得七八分,他就敢做到过目不忘;我能对上老师的对联,他丫的就敢对上千古绝对;我能跟班上的人关系好,他就敢连老师都笼络来。
但是他就只喜欢跟着我。
多么恨人啊,我躲他都来不及,偏偏他硬是来招惹我。而偏偏每次都只有他能找到我。最气人的是,我问他怎么找到我的,他说,就拿着一只烧鸡在你家门口转悠就好了。
这直接戳破了我每次离家不敢太远而且肚子总容易饿的真相,即使我安慰自己“其实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还是忍不住打了他一顿。
回去我爹就拿着扫帚追着我满屋子跑,一边跑,一边骂我:“你个铲铲的,你怎么老是打人家?!!要是把人家打傻了,他们家找来怎么办?!!你老子我能应付的起啊??你怎么就不能给老子省点心?!!你学学人家啊,有人家半分好我都不会说你的!!”
我一边躲一边做出神回复:“还我打傻他?!!他自己欠揍要来挨打管我什么事,再说他本来就是傻得好吗?!!”
这时一下子被我爹逮住了,我马上变脸,“爹……爹咱们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啊,你不能因为别人家的孩子就打你自家孩子啊,这是挑拨啊,赤裸裸的挑拨啊!!”
“我牙不好。”我爹就这样堵住我的发言,然后对我进行镇压。
我家世代做酒,即使我再怎么皮实,我爹也不会否认我品酒与做酒的天赋。祖上的酒业,传到我爹这代,因为对外的消息非常关注,于是决定开始做葡萄酒,我们家也因此稍微富裕了起来,我也因此可以进入新式学堂。
那天也是个晴朗的日子,一个漂亮的姑娘拉着萧寒兮来我家,我爹很乐呵地送他们进来,临走也不忘扔个眼神警告我。
小姑娘一看见我爹一走,就劈头盖脸地问我:“就是你打了我哥?”
我一下子紧张起来,但表面上还是故作镇定,拿起高脚的玻璃酒杯抿了一口:“就是我打的,怎样?”
小姑娘沉默了一下,忽然热情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干得好!不如你做我嫂子吧?”
我一口酒喷出来,洒在雪白的桌布上。雪白的桌布衬着紫红色的葡萄酒,颇像我一口老血喷出。我顾不得擦嘴收拾,道:“你说啥?!!!”
“我早就看我哥不顺眼了,”姑娘撇撇嘴,“他干什么事情都可以干的好,不管是谁都拿他来跟我比,真是烦死人。你打他,我真是佩服你。你要是做了我嫂子,这样就可以天天打他了,我就可以天天看他受欺负,我会很高兴的。”
啊啊,你哥还在这里呢不要这样暴露出你的真实心态好吗,是我我都寒心了。
萧寒兮估计都是习惯了,面不改色,翻着我书柜的书,津津有味。
于是我就和萧寒兮的妹妹萧寒雪结为同盟,整日以欺负萧寒兮为目标。但萧寒兮依旧对我们很好,我们也不是白眼狼,随着年龄的增长,也不再欺负他了。这就是所谓的以德报怨吧?多年无缘无故欺负他,说心里没有愧疚是假的。
正当我们准备为他过十七岁的生日的时候,他走了。一走就是三年,据说是被送去当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