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正文: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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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们之间缺的是什么了。除了波折以外别无他物！
小可爱的怀疑来自于她天生的不安，不过只要她足够信任我，让她也经历波折，而不是我一个人抗下所有，她一定也会对我完全信任，而不是现在的战战兢兢。
可是，我把她数次扔进性命攸关的危险中，已经十分对不起她。而且就算我们现在开始永恒，小可爱免疫的仅仅是魔法罢了，物理攻击依然会让她感到疼痛，可是除了杀死我，小可爱绝无危机生命的可能，而我得到了千竹家主的庇护近乎无坚不摧……
对了，一直以来最大的危险——精灵王还没有现身过！我揉了揉怀中的脑袋“小可爱，多亏了你，我果然恋爱了。”
是啊，我曾经每天都要看上几遍的文学选集都落了灰尘，脑子里装满了腐臭毫无价值的恋爱小说。无聊暧昧的情节，风花雪月的场景，无理取闹的台词……我在渐渐地变得愚钝，但是没办法，虽然小可爱嘴上憧憬的和真正喜欢的完全不同。诶，口是心非的小可爱，一本正经的却不知道在想什么，也只有我，才能真正懂她。全篇表述隐晦意向延伸宽广的文艺片却不如通俗易懂的禁忌恋……是不是我现在的身体并不像小可爱眼中的笔友，导致她只会对我花痴，而不是和我探讨什么深刻的问题。不过看着小可爱脸红心跳什么的，真的很有趣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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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我和她穿着白色的礼服在众目睽睽之下拥吻，还收到了蓝色的花朵当祝福。
我们……真的太幸福了！
今天她拿来一具看起来和冰山如出一辙的人偶，头发是正统古典的及腰黑发，皮肤像盛开的白百合一样白皙，手指像是剥开的葱瓣一样纤长白皙，脚背上甚至能看见隐隐的……不，这好像只是制作方面出现的瑕疵。
“这是你做的？”我震惊地问到“不会吧……”
“小可爱，你是怎么猜到的？”她比我还惊讶，随即开心地过来抱住我
“……”如果我说是因为脚上的瑕疵，她会不会打我？
“和你想象中笔友一样的身体，喜欢吗？”
“这明明就是冰山……”脸都一样啊，唯一不同的就是冰山脸上干干净净，而人偶的脸上有一颗小小的美人痣。“说起来，我遇见你之后才见到她，不然我可能把她当做笔友……”
“是啊，你把我当成那个面瘫的马尾辫的罪……”她向我的耳朵吹了口气“我还没想好怎么罚”我不禁羞红了耳朵把她推开，她现在顶着的是我没见过的中性的脸，带着与生俱来的不容侵犯，及腰的金发束成一个马尾低垂在脑后，左眼是深邃魅惑的深蓝色，右眼却是近乎没有焦距的浅金色，一副欧罗巴贵族的样子，还穿着不和季节的深蓝色燕尾服。啊，连声音都不一样，有一种出轨的感觉好讨厌！而且带着严肃的表情说这么暧昧的话，我……我总会想一些奇怪的事啊！
“这个……这个送给冰山吧，这样她也能离开学校了。”我指着她手里的人偶勉强转移话题，仅凭耳朵的热度仿佛能将自己蒸发。“冰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人，现在的时代不知道她有没有好好了解过，而且这具身体比起你更适合她，毕竟冰山本来就和这具人偶八分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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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大爷又不能说这是自己用卡米拉不用的废料做的试用品，像冰山什么的完全只是以为小可爱会喜欢。这个半废品连中级的魔力疏导都只能堪堪维持，冰山的诅咒不但破不了，而且还会变成半人，只有特定的人或有魔力的家伙才会看见。虽然为了不让人碰到，会让人下意识避开，常理也有看不见就碰不到，听不见就看不见一说，但是不排除有人天赋异禀，看不见却摸得着她，那家伙没事又喜欢去串着班听课，要是传出闹鬼来……
我抖了抖隐藏起来的耳朵，强颜欢笑“好啊小可爱”冰山，你就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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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你可千万不能真的附上去，摸到也不可以，这具身体可是残次品，要是出了什么事，本大爷可不保你】
【我怎么会相信蛆虫的智商】
【……】冰一成不变的表情里盛满了轻蔑的不屑，不过还是高傲地仰望……平视着本大爷。可恶，冰山她176！即使本大爷正常身高180（……①）和她比也不算高，要让卡米拉多做几具身体了吗？
“这个是送给你的礼物，我觉得很适合你。”小可爱十分真挚的把一个手掌大小的人偶递给冰山，“这样你就应该可以离开这所学校了，一直在这里一定很辛苦吧。”
正在我脑补了一百种冰山这种衣冠禽兽温文尔雅地拒绝小可爱的方法：
比如道貌岸然地说“这所学校是我的责任，我不能离……”
【冰山小心……】
“啊！！！”本大爷亲眼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因为自己的爱人命丧黄泉的现场，小可爱一不小心把人偶脱手，冰山下意识捡起，结果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冰山在碰到的瞬间就消失在这具人偶中，人偶迅速变大以至于我完全么办法阻拦。我通过感应传递的呐喊终于没忍住通过声音延长，以至于把小可爱吓的颤抖了起来。
“怎么了，冰山她怎么了？明明你马上就会有意识，怎么她一动不动呢？”小可爱楚楚可怜带着泪花地望向我
“没事。”我努力地克服这张脸异于常人的僵硬弯起嘴角“接下来就交给我吧，我的公主。”
把小可爱寄存在梦境里不过是缓兵之计，现在我只能试图唤醒冰山的意识让她自己脱出。可是我尝试了几次，发现我的魔力并不能对冰山的意识起作用。没办法，我把能创造这具身体精神的魔力输送给这具身体，让这具身体排斥异灵魂。结果事与愿违，这具身体没有反应，反而是冰山本人醒来了！
“……”她环绕了一下四周，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千竹蔚海？”
“她已经外出寻找继承人很多年了。”谢天谢地她还有意识“冰山，你现在梳理一下身体里的灵气，让它们输送进这具身体，托送你的本体出来”
我第一次看见她的一直胸有成竹的眼神变成迷惑不解，“你是谁？”
“冰山，你不认识本大爷了？”
“你是谁！”
随着冰山一声冷冷的质问，我脸上戏谑的表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冰山不认识我了？
“冰山，你先冷静一下”我努力消除她的戒备，稳定她的情绪“你现在……”
不过堪堪说明了情况，冰山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运行魔法之后发现的确不如以前流畅，威力也受到了限制，这才勉强消除对我的芥蒂，从这具身体里缓缓脱身。
终于脱险的冰山并没有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反而恢复了记忆取笑我刚刚的所作所为。我心中有愧，没有说她为什么叫了千竹蔚海的名字反将一军。悻悻然帮她收拾了房间，顺便拿了没被烧毁一小块地毯当做礼物，当然也把那个人偶留给了冰山让她拆着玩，之后抱着小可爱飞回了家，结束了这场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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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事情是真的吗？”
“是真的”
“那天的事情真的是真的吗？”
“真的是真的”
“那天的事情真的真的真的是真的吗？”
“真的真的是真的”
小可爱好像还没接受那天发生的事，一副傻傻的样子趴在我腿上问着可爱的问题
“放心吧，我们已经是就算这个世界消失就会到别的世界去的人，能真正左右我们性命的人除了家主以外别无他人，我们接下来会有近乎永久的时间在一起的。小可爱你就算把这个世界搅个天翻地覆都没问题，毕竟……”我亲了亲她颤抖的睫毛“它已经是家主送给我们的礼物之一了。我现在就去随便挖座钻石矿，给公主建个城堡好不好？”
“用铁锹吗？”小可爱并不相信我的话，皱起眉头，我用舌头堵住在她想吐出接下来的质疑
“明天小可爱就是这个世界最富有的人了。”我并不相信卡米拉教授的实验室会缺少这种晶亮亮的碳晶体，“所以可以在我的怀抱里入睡了吗，我的公主殿下？”
“……”小可爱的耳尖都变得通红，勉强点点头。我顺水推舟躺倒在床上，她红着脸爬到我身边，头枕着我的胳膊右手紧紧抱着我又一次睡着了。
确定她的确在梦里和我共度宴会的美妙时光，我离开这具身体。我有时恼怒自己不能一心一意的陪她而有这么多的精神力更多时候却又庆幸这一点。我将和她永远在一起，这个事实其实我自己也是没这么快接受的。我看着自己半透明的“身体”，就算有再多的躯壳，总有一天会换完，总有一天她会讨厌我吧，讨厌我的知根知底。如果有一天，她被全世界所接受，憧憬，仰慕，那她还会和我，一个完全了解她的人在一起吗？
我现在是她的保护者，倾听者，信仰。但是如果有一天她除了我天下无敌甚至超过我，真的还会在我身边吗？如果她还有别人的话，真的会选择我吗？我看向没有我倒影的镜子，是啊，它的灵魂早就在小可爱小时候把它不小心碰倒时摔碎了，明明是没有灵魂的东西，凭着一副躯壳却还能维持两年左右。“……”我虽然能碰到东西，但碰不到看不见我的人。拉开椅子，打开一直被小可爱束之高阁的小镜子——和她如出一辙气质却完全不同的脸，似乎永远也长不长的黑发，和小可爱一样在昨天彻底成长的身高……我本可以轻易捏碎这个镜子，但是为了不打扰小可爱，我让它在我手中消失。彻底消失，连同灵魂。
我现在的力量可以轻易捏碎上次那个挑衅我的氏族，可是如果有一天我也成了某人的手下败将，下场想必也是一样的。不过我怎样不要紧……再次抱紧梦中的小可爱，狠狠亲吻她，用能让她觉得安心的外貌和理想的身高“小可爱，我喜欢你。”小可爱，我爱你，
我会不断增强我讨厌的这份力量，依靠并不是那么理所当然的帮助，保护你，一直保护你，小可爱，我爱你啊。不能分泌液体的身体其实也好，不能说的话不能说，就像我，永远不能流泪。只要流过一次，就会有很多东西改变，我必须守护这些东西，所以我必须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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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她的怀里，也不知道她那样看了我多久。
“啾”她又吻了下我的唇“我差点醒晚了，还好及时变回人偶，不然……”她颜色不同的眸子微微转动“父母会不会要我对你负责呢？”
“唔……难道你想偷跑？”我嘟起嘴“你跑不了的，我们已经结婚了”
“是啊”她点点头“如果我抛弃了你，想必我也活不下去了，你是我唯一的信徒，我没有信徒的话，就会死去的。”
“什么？”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只有家主才能决定你的性命吗？”
“是啊”她穿着父亲年龄的纯白宽松短袖背心撑起上身，拨弄我乱糟糟的刘海“我原来什么都不用也可以活下去，可是现在不如过没有信仰就会消失了，我的直属信徒只有你一个，你代替我接受我名下所有信徒的信仰力，而你信仰我，且必须信仰我，我才能活下去。”
“不！你为什么没有分散信仰？你可以取消的，不用非我不可的！”我开始着急起来，在她越来越紧的怀抱中挣扎“如果我某天开始没有信仰你怎么办？怎么办啊！你会死的！”
“冷静，小可爱，”她压住我的腿，用右手攥住我的双手腕，“我会努力活到你继续信仰我的那天，凭借以前积累的信仰可以撑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你要努力再次帮我当做你的信仰，可以吗？”
“好”我眼中泛起泪花“我会努力一直，一直把你当做信仰。我，我会努力不再信仰别人。如果有一天我不再信仰你了，你就把我关起来，只能看见你一个，关进一个除了你以外别无他物的地方，直到我重新信奉你，好不好？”
她从床上抱起哭得打嗝的我，小心地给我敲背，“小可爱，你这样太犯规了。我真希望现在就可以把你囚禁在水晶骨族尸体搭成的宫殿②里。”
“？”我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继续哭泣
“别哭了，我不会让你有相信别人的机会”
“恩”我终于停止哭泣，抽烟着抱紧她的肩膀，她也紧紧拥抱着我，我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她恒温的身体源源不断的向我传来热量……
只愿此刻永恒。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正文:二十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