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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萧瑟秋风今又是 ...
前往后院,只见张良有些无措地站在颜盏身侧,颜盏泪光点点地望着颜路,楚楚可怜,也不言语,仅是那样无辜地望着他。
颜路将颜盏衣衫整理好,用疑惑地眼光打量着张良:“怎么回事?”
张良挠了挠头,第一次看见颜路这般严肃的表情,语无伦次道:“师兄,我……不是……盏儿……呃……”
颜盏哭声愈响,抱着颜路:“兄长……”
颜路眉头紧锁,只望了一眼张良,便抱着颜盏朝阁楼走去,轻轻将幼妹放在榻上。
颜盏只道:“兄长出去罢,我倦了。”
颜路心中甚是担忧,现下未至戌时,怎就乏困了么?若问她,她定然不会开口罢?无奈,只得去楼下问张良:“究竟出了何事?”
张良思索一番,轻声道:“师兄,我寻到盏儿时,你便寻来了。”
颜路只望了张良一眼便道:“你有事瞒我,为何不愿说?”
张良以为自己已经掩饰得足够好,结果,颜路到底看出了端倪。张良几欲和盘托出,却见颜盏站在楼梯隐秘处诡笑着,心中有些懊悔,不该打着个赌,被二师兄怀疑的感觉,太痛苦了。而且,重要的是,这还没准备好呢,就……对上二师兄那双渐渐藏有失望色彩的眼眸,张良心中更是万分难过。
许久,颜路道:“你先回去罢。待明日,给我一个答复,可好?”
张良颔首,瞥了一眼颜盏,出门后,更是懊悔……
颜路坐于榻边,细细思量了一番今日之事,将所有猜测一一排除。然后,只留有一项可能性最大的,心中已有计较,只是继续借着灯火翻阅书籍。
亥时,颜路同往日一般,上楼来瞧颜盏是否安睡。而此时的颜盏正专心地为自己裹伤口,并未觉察到身后的颜路。
颜盏郁郁地嘟哝着:“臭张良!剑术果真不如兄长,失手一剑,刺得如此深,痛死了!”
颜路皱眉,心疼中带着一丝责备:“怎如此调皮了?可是找着良,一同比剑去了?”颜盏惊吓得将药瓶跌落,颜路眼疾手快,接住药瓶。搁在榻边,轻轻为颜盏包扎,“怎不开口?”
颜盏有些气馁,轻声道:“不尽然。兄长,今日之事,你可否将你心所想,说与我?”
颜路处理好伤口,只淡淡道:“我明白,你与良如此,均因我起。若有一日,你与良之间只可选一人,我选择良,你可会恨我、怨我?”
颜盏蓦地笑了,果然虽未长久居住一起,仍是了解颜路的,笑道:“兄长,可想知晓我心中所思?”颜路望着她,等待她的下句,她道,“我希望兄长选择张良,而非我。”
颜路不解:“为何?”
颜盏笑了:“兄长只允诺我即可,跟着兄长自己的心意选择便好。若有一日,不论如何,先选择张良罢。我定不会责怨。”
颜路不再开口,颜盏亦不作任何解释。
颜盏沉默许久,又道:“其实,今日之事,乃我与张良之赌。”
颜路不开口,只待她将话语全部道出。
颜盏仿佛已经习惯了兄长的沉默,继续道:“张良虽是比起闻道书院的学童成熟聪颖,但总归亦是孩子,这多年来依赖兄长,并视兄长为亲人。我出现后,兄长便不如先前那般待张良。张良心中自是别有一番滋味。甚至,他怀疑兄长是否已不在乎他了。这些,并非他亲口对我言出,而是前日兄长上课时候,他犯困,在兄长榻上睡熟后的梦话。”
颜路心中歉疚不已,自己还是忽略了良么?颜盏望着颜路微皱的双眉,伸手抚平:“兄长,你非圣人,亦非神人,如何能将一碗水端平,分毫不倾?”
“后来,我见他醒来,便安慰他:若有一日,兄长抉择时候,定会选择他。其实,此话并非仅是我安慰他。方才兄长问起,不是证实了?然,张良只道我是安慰而已,虽然道过谢,却仍是闷闷不乐。我便与其打赌,今日这胡乱的一出戏。结果,并未安排好呢,张良的剑失了准头,兄长便来了……”
颜路默默地听着,他这才发觉,自己了解的人亦是了解自己的。只是,他仍不清楚,为何自己会选择良,亦不清楚盏儿为何会放弃自己。许,有些事情,原就无道理罢。
……
此刻在阁楼下秋风中的张良听得此番对话,心中更是酸涩与自责。颜盏趁着颜路失神间,下去给张良递上一件厚厚的披风与一盏灯,张良拎着灯离开。颜盏忽然闻得颜路唤着自己,且已然下楼来,只低眼不言语。
颜路唤她:“勿立于风口了,若患了伤寒又要诸多折磨了。”
颜盏跑到颜路身边,一如平常人家的孩子那般,仰首吐吐舌头,撒娇道:“兄长不是在呢!”
颜路有些迷茫有些感慨:身前这个女孩,时而独立坚韧,时而调皮乖巧,时而成熟稳重少年老成,时而撒娇发嗲惹人怜爱。
颜盏脑中又有许多记忆纷乱不堪,头疼不已,栽入颜路怀里。
……
窗外瑟瑟秋风,树影摇晃,月光依稀。
颜路起身将窗户关紧,坐在颜盏榻边叹气。他亦不知为何,盏儿总因头痛而昏厥,而醒来后,却又似什么都没有,抑或是她不愿说起么?他找不到任何理由,翻阅了太多的古籍,亦未找寻出类似的病症,是否算是病症呢?他不知。他只能无奈地看着颜盏每隔两月便犯一次头痛,却别无他法。而这头痛似乎一个魔咒般,已然定时定刻地折磨着这弱小的身躯。他心疼不已,只恨自己不能代替,更恨自己无能!
窗外的风,如同犯困的人,渐吹减弱,只有清冷的月光皎洁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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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寒一经,秋叶便落尽了,又是一年秋风至啊!
一个月后,颜路与庄内弟子出了远门,说是去接一群被大雨阻在路途中的客人,离开时候,拜托伏念对颜盏多加照顾。
伏念深知颜盏身弱,细心体贴地将弱妹裹得严实,甚至不许其出门,亦在屋内点了取暖之木炭。
颜盏无奈,蹭到楼下,问道:“伏掌门,还未至寒冬便似寒冬了,果真到了隆冬,你莫不是要命我裹上被褥了么?”
张良在一旁窃笑,伏念语塞。
好吧,他的确不如二师弟关怀入微,最重要的是,他亦不知颜盏身弱究竟至何地步……不能怪他啊!伏念面露尴尬之色,轻声道:“抱歉。”
颜盏回至阁楼上,脱下两件厚衣物,再出来时,只觉身上轻了许多。张良却道:“还是多添一点,免得受凉。”
颜盏摇头:“无妨。我之身,我自知,不必太过烦心。”
伏念轻声道:“日后与路一样,称我为兄即可,不必称掌门。”
颜盏愣了愣,思索片刻道:“如此,便称你为‘伏兄长’?”
伏念道:“可以。”
张良问:“盏儿,为何你不称我为兄长呢?我亦年长于你啊!”
颜盏别过头不看他,怪嗔道:“才长一岁,我不叫!哼~”
伏念见着二人斗嘴不好调节,只命张良去看书习字,颜盏心中窃喜~~~
张良离开后,伏念欲转身离开,颜盏轻声道:“伏兄长,可否带盏儿去玩耍?”伏念不语,颜盏又道,“现下非授课时间,伏兄长应该不忙罢?”
伏念皱眉,他还是多少担心颜盏的身子。若路回来,颜盏又生病了,如何与其交待?
颜盏似乎看出了伏念心之所忧,道:“我身不似来时那般娇弱了,伏兄长毋需忧心!”
伏念思量许久,仍是回绝道:“不可。”
颜盏仿若已料到如此回答,笑道:“那么,伏兄长陪盏儿一同练ji、字罢?”
她想说练剑,不过,估计又会被拒绝。这个一直板着脸的伏大掌门,比起兄长来,太难说服了——好歹在兄长面前可以肆无忌惮地撒娇,然后兄长便心软了,奸计足以得逞了!而现下,自己无张良那样好的口才,肯定说不过伏念!颜盏颓丧着脸重重叹息,抬眼瞥到伏念疑惑地眼神,忙递上一个无比灿烂的笑脸。虽已24的伏念,望着这样无邪的面容仍有些许恍惚,回神后,脸颊亦泛起了红晕。
……
秋风萧瑟,带着雨丝,夹着寒意袭来。
颜盏不禁打个冷战,伏念皱眉,责备道:“方才叮嘱你多添衣物,你不从。现下发冷了罢?”
颜盏跪坐在几案旁,回首间,伏念已取回了披风,为她披上,颜盏心下默念:伏兄长啊,可不是刀子嘴豆腐心么?一丝窃笑展露唇角,见着伏念端坐于身侧,即刻收了笑意。提笔想了想,不知写什么,遂发起呆来。
窗外急雨洒下,寒气骤增。
想必,这是最后一场秋雨了罢?颜盏望着渐渐暮垂的天色,随意说了一句:“不知现下可过酉时了么?”
伏念望了望窗外,今日风雨急切大,想来盏儿是挂念路了罢?伏念回道:“嗯,应是戌时了。”
颜盏似乎并未听得伏念的回答,仍旧望着窗外出神,而后,提笔写下十四个字。伏念瞧着,心中甚为迷惑,只问颜盏写的是什么。颜盏疑惑地看着那十四个字,淡淡道:“伏兄长不识?”
伏念摇头道:“我才学疏浅,不识。”
颜盏轻叹道:“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你不识并非因你学识粗浅,而是,此非七国文字,亦非先贤失传之字。我……道不清来源,亦寻不得出处,我如何识得如何会书,均无从记起。我只知自己失却了太多太多的记忆,但是,却无从回忆起,仿佛那是我最不愿忆起的。我每隔两月便会头痛难忍,然后昏厥,会有少许记忆显现,却总也不连贯,许是还未至一定时候罢。待再头痛几年,许会全部记起来,然后连起来罢。”
伏念心下稍有迟疑,他不大明白颜盏话语中的意思,瞥了她一眼,想着,她亦是不知所云罢?颜盏眉间愁云笼罩,尽显迷茫。伏念的声音依旧威严,却不失关怀:“你若觉得烦闷,我便唤良来与你嬉耍罢?”
颜盏急忙摇头,慌乱地望着那双带着一丝犀利的眼眸:“不要!”
她想说:宁可面对一座冰山,或者近似冰山的伏念,也不要跟着张良一起——自己太笨,跟张良玩总是输!
伏念微微挑眉,瞅了瞅欲跳起来的颜盏只得道:“我不如此便是了。”
好吧,他真的不了解小孩子的心性,尤其是良与盏儿,这两个比其他儒生更为特别的孩子,似乎这两人关系颇为亲密,而为何却不愿一起嬉戏呢?见着颜盏悻悻的表情,心中略猜到几分。
颜盏满是疑惑地望着伏念:“伏兄长,你与我兄之师呢?为何有师叔,却不曾听闻过师父呢?”
伏念神色有些黯然,声音略有哽咽:“四年前,师父将儒家、将整个小圣贤庄交与我,之后便故去了。”
颜盏低眉道歉:“伏兄长,盏儿错了。”
伏念道:“不知者,不怪也。”
颜盏松了口气,呼~吓得一身冷汗,还以为会被训呢!上次见着他训斥张良,唔……好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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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念以为自己已是异常谨慎,而颜盏最终还是病了,服了多副药总不见好。伏念无法去请荀师叔,只得命人去找寻其他精通医理之人,久而居之。
颜盏的病似乎并非风寒那般简单,应雇之人有些拿不准主意,只得询问颜盏平日用药。
张良道:“她已数月未服药了,是药三分毒,二师兄交待过,若非必要,亦无需多服。这数月间,盏儿未有不适,便未服过任何药。”
……
那人只开了一副药,颜盏的病稍有好转,却一直拖延未能痊愈。
伏念日夜寝食难安,除了读书授课,便在颜盏身边照顾,只盼着二师弟可以早日回来,虽然自己无法给其交待,好歹他熟悉盏儿身体与用药,亦是翻阅了众多书籍。
伏念尽可能地悉心照看,颜盏虽然一直患病,精神却一直不错,见着伏念来阁楼瞧自己很是欢喜,见着他便开心地笑:“伏兄长~”
伏念心中顿时多了几丝欣喜,他轻声问道:“今日可还好?”
颜盏笑道:“头晕,但比昨日好些了。”
伏念心下无奈地叹息着,只开口问道:“今日想听什么?”
颜盏沉吟片刻,自己哼出一首歌来,伏念取出昨日搁置于书房中的琴,放在几案上,照着颜盏方才哼过得曲调,弹与她听。颜盏唇角含笑,逐渐犯困,昏昏欲睡。那是一个冗长的秋梦,似是将从前的梦都梦尽了。梦中,有熟识的兄长,有另外的人,似乎很是熟悉,却认不出是何人。梦中有人唤自己为“姐姐”,有人称自己为女儿,有人……
……
伏念一曲作罢,望着已睡熟的颜盏,收了琴,欲离开,却不甚放心。昨夜自己一直守在其身边,直至子时。若非张良来此处唤他,想必就在这阁楼上睡着了。这些时日以来,每至亥时,伏念便会应颜盏之歌声来抚琴,他只想着,不论如何,只要她有喜欢的事,自己都需尽可能地满足她,也不负二师弟那般郑重嘱托自己,不负盏儿这般视己为亲长了。
然后,每夜一曲,便成了两人无形的约定。伏念觉得,盏儿不似一般的孩子。她虽然病着,精神尚可,亦时有浅笑,亦偶将己当做路一般撒娇。他向来不苟言笑,不知为何,颜盏却并未对他有一丝惧怕。反而这多日来,颜盏更觉得伏念仅是在人前那般威严,而独处时候,亦会如同兄长一样亲切,虽不会如兄长般拥有清而暖的笑容,但定是通情达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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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入冬了。
颜路还未归,但颜盏的身子已然痊愈,伏念总算可以放下心来,安心预备迎接远客的事宜。算来,颜路应在近几日便可归来。庄中可是有的忙了,张良亦与学生们一起帮着伏念打理各项事情。
颜盏独自一处练剑,这一个月都未习剑,都快忘记了。她一定要练好,要给兄长一个意外之喜!她还要给兄长讲述伏念兄长,居然见到伏念兄长的笑容!虽然那么短暂,那么浅,但是,亏得自己眼锐!她不知道来客是何人,只觉得应是什么有分量的人物,否则,庄中怎么繁忙至此?且极其谨慎不同往日呢?
……
也许有很多人看过《秦时明月》,也许很多人都没有看过;也许很多人都喜欢《秦时明月》,也许很多人没兴趣。
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秦迷月饼,喜欢二师公,逐梦是我的一份感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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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萧瑟秋风今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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