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粉世家同人重新来过》乘着翅膀飞翔

6、聘礼

　　过了些日子，舅舅宋润卿听说我要结婚，也就由天津请假回来。无论他是为了什么，我总是感激

　　他的。因为我和燕西现在是很公开地来往了，燕西也就没有了诸多避讳，乘着汽车就停在冷家门

　　口。

　　燕西来时，我正架着绣花的大绷子，坐在电灯下面绣一方水红缎子。燕西进来了，我也只回眸一

　　笑，依旧低了头去绣花，口里却道：“如今可好了，索性不作声，就向里面闯进来。”

　　燕西走过来，只见绷子上的花，绣了三分之二，全用纸来蒙住了，我正绣了一朵大红的牡丹花。

　　燕西道：“红底子上又绣红花，不是很显得出来吧？”

　　我道：“就因为是水红的底子，所以才绣大红的花。”

　　燕西对这些也不大感兴趣，道：“伯母呢？”

　　我道：“到厨房去了。”

　　燕西笑道：“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工夫闹这个？”

　　我笑道：“什么时候？吃晚饭的时候。”

　　燕西笑道：“真的，你绣这个作什么？”

　　我道：“衣服料子，你还看不出来吗？你想想，我什么时候穿过水红色的衣服？”

　　燕西道：“哦！明白了，这是一件礼服，为什么还要自己绣？绸缎庄上，有的是绣花缎子。”

　　我瞥了他一眼，道：“我嫌花样粗，所以自己绣起。我问你，你主张穿长袍呢，还是穿裙子

　　呢？”

　　燕西看那衣料上的花样很长，不是短衣服所能容纳得下的，便道：“自然是长的好，第一，这衣

　　服上的花，可以由上而下，是一棵整的。其二，长衣服披了纱，才是相衬，飘飘欲仙。其三，穿

　　裙子是低的，不如穿长衣下摆高，可以现出两条玉腿来。其四……”

　　我听着燕西的话是越说越不像话，放下针，轻轻将燕西一推道：“胡说，也不臊得慌，不要往下

　　说了。”

　　燕西笑道：“胡说吗？这正是我的经验之谈，我不知道你的意见是不是和我一样，但是主张穿长

　　衣，那是很相同的。”

　　我笑道：“今天跑了来，就是为说这些话的吗？”

　　燕西道：“我有许多好消息告诉你。我们家三个嫂嫂来的时候，都有一串珠链。轮到你的时候，

　　四姐买的是一串白珠链。匣子是宝蓝海绒的里子，白珠子盘在上面，很是好看。”

　　我自顾自的绣着牡丹，“你们家三个儿媳妇，都是富贵人家的小姐，谈到聘礼，有珠链钻戒这些

　　东西，是很相称的。现在我这个儿媳妇，是平常人家的一个女孩子，很是不必这样铺张的。再说

　　了，我已然有了一串珠链了。”

　　金燕西不服气道：“怎么，我金燕西的夫人还配不上这些吗？她们若是有什么想法尽管向太太说

　　去，我倒看看是我贵重还是她们贵重。”说着，又道：“四姐又买了一个钻戒并一件婚纱，说来

　　好笑，大哥见着那婚纱，还好一通感慨呢。母亲将我们的事一手交给四姐办了，四姐办得高兴，

　　越是放开手来，向铺张一方面去办，你就瞧好吧。”

　　我玩笑道：“好是好。我是穷人家的孩子，不知道可有那福气穿戴？”

　　燕西笑道：“那种虚伪的话，我不和你说。在我们的爱情上，根本没有穷富两个字。”

　　燕西说时，我羞的只低了头去刺绣。燕西见我头发下弯着一截雪白的脖子，因走到我身后，伸

　　了右手一个食指，在我的脖子上轻轻地耙了两下。

　　我笑着将脖子一缩，转过身来，将绣针指着燕西道：“你再闹，我就拿针戳你了。”

　　燕西反道：“这就该戳我吗？我在书本上也见过，什么闺中之乐，甚于画眉。”

　　我正色道：“这是我家，可不是你们家，到了你们家，再说这一句罢。”

　　燕西笑道：“我以为你脖子上擦了粉呢，所以伸手摸一摸，但是并没有擦粉。”

　　我回头一皱眉道：“正经点罢，让人听见什么意思？”燕西还要说时，听到院子里母亲说话声

　　音，就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