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12章 补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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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er扶着爱丽斯菲尔落在庭院的地面上，Archer与Rider亦以平稳的姿势落至庭院中央，唯有韦伯狼狈地趴在地上。扶起自己的上半身，韦伯随后便感觉到一只粗大的手掌捉住自己的后颈衣领，并被快速的带离至地面。
而一颗直径五尺大小的岩石骤然砸落在韦伯原先落下的地方，积淀在地表尘埃顿时飞升。
“啊啊啊啊！”
猛然发觉刚才自己与死神擦身而过，韦伯后知后觉的开始尖叫，这时一颗小石子同时击中韦伯的头部，让韦伯慌乱的摀住头顶，缩着身子试图减少被碎石集中的机率。
无数的碎石与砂砾落在爱因兹贝伦城堡的庭院内，但那已经称不上是一座庭院了！
园地土壤与石块翻腾而出，作为道路的磁砖碎片插落在土壤里，原本装饰着爱因兹贝伦庭院的花朵与绿草尽数消失，被宗灰色彩所取代。大大小小的石头落在四周，弥漫在空中的尘埃尚未散去，而坐落在庭院中的球体岩石更是引人注目。
“真是不得了的家伙，竟然将这里弄得面目全非！”
Rider伸手触摸眼前的巨大岩石，像是在感叹黑发英灵的强大力量，而Rider所碰触的是Avenger施展黑色球体所聚集而成的岩块。
──若不是冒牌Assassin突然消失不见，恐怕所有人都会被封印在这个岩石内吧！
没有理会Rider语气中的钦佩意味与高昂战意，Archer瞥了一眼满目疮痍的景色后，闭上双目，声音冰冷的对着所有人说道：“今天真是扫兴，本王要回去了！”
不等在场所有人开口，Archer化作无数金色粒子消失在空中。
“啊……金闪闪那个家伙不见了！不过也对，自己那高傲的王道被冒犯，无论是哪位王都会感到愤怒。”
Rider看着Archer消失的地方，轻松的说道。
“若不是那个冒牌Assassin的Master召唤，恐怕我们都会死在这里啊……不过这表示那个冒牌Assassin用了太多魔力吗？连续使出这种夸大的招数，也难怪他的Master会将他召唤回去！”
“不过那个英灵既然不是真正的Assassin，那么他到底是谁啊？现在七位Servant早就已经出现在现世，那么这表示他是第八位Servant吗？”韦伯疑惑地对Rider问道，Rider则看往Saber的方向。
“Saber，你曾经见过那个冒牌Assassin吧！他究竟谁，你可知否？”
Saber对着Rider摇摇头，说道：“不，我只是在偶然间见过他，但他的底细、身份还有职阶，我并不清楚！”
“是吗？那么算了，反正到最后都会与他交锋，到时就会知道他的身份了。喂！小子，我们走了！”Rider拔出腰间的长剑并往空中划上一刀，属于Rider的战车伴随着雷光出现在一片狼藉的庭院中。
但在Rider启程前，火红的双眼看往Saber的方向。
“Saber，给你一句忠告吧！身为一位王、一位英雄，便不要去否定过去所做的觉悟！否则只会丧失王的器量，最终连英雄荣耀的底线也会遗失。”
“你说什么！”
Saber愤怒地看向站在战车内的Rider，但Rider并没有再次将目光看向Saber，只是留给了Saber一个宽厚的赤红背影。
“那么下次见了！Saber。”
Rider驾驭着战车，奔往一轮明亮的圆月，伴随着雷电的咆啸与牛鸣，最终消失在夜空之中。
“Saber？”
爱丽斯菲尔担忧地看向Saber，Rider的话就像是否定了亚瑟王的王者身份，而这亦是对骑士王的侮辱。Saber看向爱丽斯菲尔的红色双眼，给了爱丽斯菲尔一个勉强的笑容。
“我没事，爱丽斯菲尔。”
纵使Rider的一番话确实否定了Saber的王者身份，她的夙愿也确实否定了自己过去所造成的结果，但Saber并没有后悔过去所做的任何决策与觉悟。只是那一份想为人民奉献的心意、想让不列颠帝国继续存留的愿望，无论如何都不想抛弃。
若是连自己都否定了自己，那又有谁还会肯定自己？
名为亚瑟王的王者，将自己的身与心奉献国家，效忠百姓，即使在生与死的轮回中徘徊，在圣杯战争中与敌人一决生死，其心意皆是为了不列颠帝国的命运、以及国家百姓的幸福。正因为如此，阿尔托莉亚·潘德拉贡的英灵才会被后世冠与骑士王的美誉，并在生死之间永远为不列颠帝国效命，只因为她是──
The Once and Future King（永恒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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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是什么狼狈的样子？”
刚被令咒所引发的奇迹而完成了空间的瞬间移转，Avenger在出现在昏暗的室内时，便注意到躺在地板上的黑衣男人。双手交叉环胸，黑发英灵俯视着自己的Master，虽然英俊的面容没有任何表情，但英灵那高傲的神情几乎令切嗣萌生出想一拳打在他脸上的冲动。
不过对现在的切嗣而言，这个念头也只是他随便想想的。即便切嗣现在有能力这么做，他也肯定不会做出如此愚昧的事情。
只能朝着Avenger翻白眼，切嗣声音虚弱的反讽道：“也不想想……是谁造成的……”
以右手手肘撑在地面，切嗣试图抬起上半身，但几乎被抽空魔力的身体却让切嗣再次落在地面，全身细胞似乎在尖叫，难以忍受的痛觉折腾切嗣的身体。
为了防止自己的魔力被完全抽空，切嗣单方面切断了给予Saber与Avenger的魔力供给，而后切嗣便感觉到一双强而有力的手环住自己的膝部以及背部，只见Avenger将自己从地板上抱起，走向床边将自己放在床上。
“为什么……你没有灵体化？”
从Saber视觉共享所看见的景况，以及切嗣能感应Saber魔力吸收状况，刚才吸收魔力来施放攻击的便是Avenger，而现在切嗣已切断魔力供给，消耗过多魔力的Avenger理应为了节省魔力而灵体化，而不是站在这里用那诡异的紫色双眼看着他。
“这应该是我要问的问题，刚才你与Saber用视觉共享吧？”
低沉的声音从Avenger那好看的薄唇吐出，紫色双眼退回原本黑色三勾玉的红色双眼，Avenger俯视着躺在床上的切嗣。然而切嗣听了Avenger的话后吃惊的睁大双眼。
“在那个时候可以杀死Archer和Rider，为什么要制止？”
Avenger质问道，见切嗣那略带犹疑的眼神，Avenger扬起冷酷的笑容，戴着黑色手套的右手捏住切嗣的下巴，强迫切嗣看向自己。
“是因为你的妻子，还是……”
Avenger倾身俯向切嗣，炽热气息喷洒在切嗣的脸颊上，几缕黑色发丝从Avenger的肩膀滑落至切嗣黑色大衣上。
“你不信任我。”
“……以你刚才所发动的攻击而导致的状况，你觉得呢？”
切嗣暗指Avenger过度滥用自己的魔力，导致自己无法动弹的惨况，但Avenger并没有在意切嗣话语中的责备意味，只是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并拉开与切嗣的距离。
“之前已经说过了……如果我的存在被暴露，我会以最有利的形式来确保我们的战争。”
切嗣清楚Avenger指的是最初他以Assassin外貌出现在汽车后座所谈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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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忘了告诉你，我的Master。
隐藏在Assassin之间确实可以揪得其他Master和Servant的情报，但这迟早会暴露，到时你打算怎么做？”
Avenger那隐藏在骷颅面具后的表情无法被切嗣看见，但他语气中浓厚的兴致令切嗣不悦的皱起眉头。专注于驾驶，切嗣看着前方的灰黑马路，一边对着Avenger说道：“现在你是Assassin，即使最后暴露了第八位Servant的身分，也无法得知你的Master究竟是谁。”
“但有一种情况确实可以暴露你便是我的Master。”
切嗣借着后视镜看向Avenger，舞弥则开口问道：“什么情况？”
“若是Assassin们所对付的是Saber，当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时，我却看在你是我的Master而逃离，那么其他人认为我是爱因兹贝伦的同盟可能性就会增大……”
Avenger抬起眼看向切嗣，切嗣吐出一口气，知道这是Avenger在强迫自己说出最残忍的答案，也知道这个答案便会决定两位Servant的去留。
“若你拥有足够实力，就杀死Saber……”
切嗣虽然这么说，但以Servant职阶来比较，Saber是所有职阶中最强的存在。这显示了切嗣所说的话看似是让Avenger杀死Saber，实际上却是让Avenger成为Saber的刀下亡魂。
但如果Avenger足够强大，自己所召唤的两位英灵若面临这种困境，只会让切嗣的阵营两败俱伤，得不偿失。不过Avenger逼迫切嗣说出这样的答案，倒是凸显出Avenger对于自己实力的肯定。
“真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说出这种话啊！我的Master。”Avenger以讥讽的语气说道。
“放心吧！我会以最有利的方式来确保我们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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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最有利的方式，是指自己对付三位英灵，并连续施放夸张的攻击，导致我的魔力大量耗损吗？”
切嗣声音虚弱地说道，但那语句中的讽刺意味确实是针对Avenger。
虽然切嗣当时并没有在场，但根据自己体内魔力的消耗量，Avenger所使用的攻击规模应该相当可观，而且藉由Saber视觉共享所看到Avenger的最后攻击，若没有让Avenger停止攻击，恐怕后果不仅如此。
“结果你最关心的是魔力的消耗……”
带着黑色手套的左手轻抚切嗣消瘦的脸颊，而后轻柔的往下抚摸至修长脖颈，顿时用力握住。切嗣抬起右手握住Avenger的手腕，无法呼吸致使切嗣的脸颊泛起红晕，Avenger眼神冰冷的看进切嗣的漆黑双眼。
“就这么想要得到圣杯么！”
切嗣以犀利的眼光注视Avenger，眼中难以言喻的异样光彩吸引了Avenger的注目。
“为了……世界的和平，我……只能这么做！”
“为了村子的和平，我只能这么做。”
Avenger的眼前似乎浮现了生前的景象，拥有黑色长发的少年位在他的面前，尚未成长开的纤细肩膀将所有的罪与恶背负在身上，血红的三勾玉双眼充斥着悲伤与绝望，但少年却依旧以坚定的眼神望向前方。
──小鬼……
Avenger将右手手腕放在嘴边，在手臂上咬一口，并吸了一口血。切嗣虽然感觉到Avenger放松了在脖颈上的力道，但他还是以警惕的眼神看着Avenger，不过切嗣很清楚以自己现在的状况根本无法抵挡Avenger的任何攻击。
一只手袭向切嗣的后脑勺，并将切嗣的上半身带离柔软的床，切嗣睁大双眼看着逐渐靠近他的Avenger。
“你要……呜！”
切嗣能感觉到Avenger的薄唇贴在自己的嘴唇上，对方的舌尖强势的撬开齿关，一股浓厚血腥的液体灌入口腔内，切嗣咽下Avenger的血液，宛如热流般的魔力顿时散布至切嗣的全身，舒缓了身体的疼痛。Avenger离开切嗣的嘴唇，薄唇再次接近右手手腕……
“等一下！”
切嗣握住Avenger的右手，阻止Avenger吸取自己的血液，切嗣对着Avenger问道：“你是在帮我补魔吗？”
“你很清楚我到底在做什么。”
“补魔基本上是Master给予Servant魔力，使Servant能留存于现世所需要的手段。比起我，你更需要魔力才对。”
“哼！如果担心我的话倒不如担心你自己，圣杯战争还没结束你就已经没有魔力给予Servant，之后要怎么打仗？”
Avenger嘲讽地说道，切嗣虽然脸上毫无表情，但内心却暗暗咒骂Avenger。
──也不想想这是拜谁所赐！
“……那么你身上的魔力怎样？”
“放心吧！在吸收Archer与Rider的魔力后，状况远比你好。”
听到Avenger的回答后，切嗣也不禁感到诧异。虽然不知道Avenger究竟是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吸收Archer和Rider的魔力，但英灵身上的着装完全不像是极有可能吸收魔力能力的魔术师……
切嗣以复染的眼神看向Avenger。闭上双眼并深吸一口气，其神情就像是要上战场的勇士，而后面色沉重的看往Avenger。
“我不会使用治愈魔术，所以无法治愈你的伤口，即使是Servant但失血过多会影响之后的表现，想补魔就用其他方法。”
Avenger听了切嗣的话后挑起眉毛，声音低沉的问道：“小鬼，你该不会想用那个方式吧？”
“也只剩那个方法了！”
“我们两个可是男人。”
“没关系，只是补魔的手段罢了！”
Avenger将左手撑在切嗣的左脸旁的床上，血红双眼静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切嗣，声音低沉地问道：“不会后悔？”
“……你很啰唆。”
Avenger笑而不语，右手轻抚摸切嗣的脸颊，并倾身俯向切嗣。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第12章 补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