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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6章 ...

  •   “啊~~~!!!”
      惨叫声刺痛了我脆弱的耳膜,毕拉发什么疯鬼吼鬼叫的?
      “来人哪保护少爷~~~!!!”
      又是高分贝的一句。
      ……搞半天是装忠心,要开始抢东西了?我是不是该威风八面手持武器冲出去见义勇为一把?毕竟竟从第一章到现在,那个人品作者都把我搞得很被动很懦弱很丢穿越大军的脸面。
      不过我一出去充大头,绷带男流血不止没人管咋办?
      悄悄把门打开条缝,我发现外面正上演着八点档狗血剧。
      大厅里八个男人,一昏二死,俩伤,我方几人均处弱势,枪顶在头上。敌方三个男人,除一人抱着腿在地上打滚外都很凶悍的样子。
      “放开少爷~~~!!!”毕拉的嗓子真不是盖的,那叫一个高昂,他都不怕哑的么。
      “交出东西,”蒙面大汉A一脚踩上昏到的瘦弱男人:“不然你家少爷很快就会长眠。”
      “我说过东西不在我这儿———”阿克丹趴在地上,脸色惨白:“少爷把东西交给了护卫。”
      毕拉站在阿克丹身后,对着同伙摇了摇头。
      “少废话,护卫那里是赝品。”蒙面人B蹲下,抓住阿克丹的下巴:“他只可能信任你。”
      ……
      …………
      ………………
      现场版的狗血度就是赞!我还想看下去,但是脖子上的刀令我腿发软。
      “该你出场了。”第四个蒙面男飞起一脚,我破门而出,稳稳趴于楼下硬木板地。

      “你不是说要放过少爷……”阿克丹还是说出了那东西的地点,然后被按国际惯例杀掉,忠仆的他死前还在担心主人的安危。
      “我是要放过他。”蒙面男B摘下面罩冲着阿克丹尸体坏笑,他指指毕拉:“可你们管家另有打算。”
      “楼上那个护卫杀不杀?”蒙面人C包扎起自己的伤腿。
      “不用动手他也活不了几天,都杀了反而不好。”毕拉拿出一封信交给蒙面男B:“把这个交给老索伦。”
      最后,毕拉笑得很狰狞的给了我背上一枪,并塞了两把枪在我和阿克丹手里,又从地下室拉出一个跟科帕提长得极象的人,爆头。
      浇油的浇油,码尸体的码尸体,他们把现场布置成了我做案,放火不成反被同归于尽的样子。
      待几人离开,我迅速爬起,找个打火机点着了油,拖着绷带男从后门溜走。
      绑走真科帕提,用假尸体拖时间,他们的阴谋肯定不止这一点点。
      烧光了所有痕迹,我看你怎么嫁祸。
      MD,老娘要发威!

      “他有些贫血,但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全身的伤口要过两天才会好。”
      “那这几天他肿成猪头也没事?”
      “因为没有及时处理伤口才会发炎,吃点药注意换绷带。”
      “好的,谢谢您。”
      “不过我很好奇,他怎么会伤成这样,全身的刀伤。”
      “我……我和哥哥欠了高利贷还不上被□□砍的。”
      “……这样,算我做好事,诊费免了,你们不要待在这儿,万一有人追你们———”
      “谢谢您,我这就带哥哥走。”
      从一家宠物诊所后门走出,我深呼吸。
      带着如此明显的伤患,我暂时不敢回酒馆,只能找家不起眼的宠物医院处理他的伤口,好在这人的生命力强悍。可气的是从刚才放火到这会儿看医生,他老人家一直处于昏睡状态,苦了我软弱的腰,又背又拖的,满头大汗手脚皆酸痛,自打穿来就没碰上好事,劳碌命啊。
      毕拉伪造的现场被我毁了,难保他不会再来一手将酒馆里的人拖下水,我要留着这个护卫,说不定他醒来后能问到些线索。
      拿着从昏睡护卫身上找到的信用卡,我买了轮椅和衣服,找到一间看起来就龙蛇混杂的旅店住下。这种杂乱的小店不太安全,但却是个躲藏的好地方。
      打电话叫了些外卖汉堡,我躺在满是烟头烫焦痕迹的沙发上恶狠狠的大口咬着。
      毕拉是不是已经知道布置好的现场被毁了?宝物到手他为何要带走科帕提?难道还有别的用意?他身后会不会有更大的势力?下一步要怎么走呢?问题堆在脑子里打转,我不禁想打退堂鼓。
      只是一个没啥本事的穿越者,我为什么要不自量力?就算是为了酒馆人们的安危我也可以假死逃到别处———或者说,我潜意识里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安份?渴望刺激的生活?
      真他X的累。
      越想越矛盾,反正做都做了,干脆走一步是一步!
      费力的给绷带男塞了片消炎药后,我实在懒得洗澡,横在沙发上睡了。

      “啊~~”无梦到天明,我伸了个懒腰,本想赖着不起,忽然意识到自己身在旅馆。
      怎么说也是在逃命,要专业点。
      爬起来给前台小弟打电话定了两份早餐,我揉揉眼,边刷牙边走到床边。
      “这位兄台,你咋还昏捏?我还要做牛做马照顾你多久啊———”
      绷带男闭着眼,仍是一动不动。
      “大哥,你这一病可让弟弟我咋办啊呜呜呜呜~~~”
      门外传来脚步声,我立刻趴到绷带男身上大哭,反正我有的是眼泪,一哭就出水比马X涛大叔更声嘶力竭昏天黑地要死要活。
      脚步声停在门口,估计是在听屋里的动静。
      “相依为命二十年了~~~你不能丢下我先走哇~~~哥哥呀~~~”我卖力的捶着床板,鬼哭狼嚎。
      咚咚咚
      “客人,你要的早饭好了。”门外人大概听烦了。
      “呜呜呜~~~你送进来吧。”
      “好。”
      送餐的人进来,我头也不回,跪在床边全身乱抖声泪俱下,成功的演绎着深情弟弟一角。
      “请节哀。”拎着抹布把房里的桌椅板凳擦过一遍之后,送饭兼打扫兼前台小弟的旅店老板拍拍我后背,推着送餐小车晃了出去,关门之前,他很小声的提醒:“你们隔壁住的是街上有名的骗子党,要小心,他们骗术三流明抢倒是很一流。”
      “谢谢。”我吸了吸鼻子,确认人走了,奔到厕所把嘴里牙膏呸干净。

      一大杯热牛奶下肚,我满足的打了个嗝儿,抬头看看墙上破表,已是上午十点,该喂绷带男吃药了。
      端着牛奶过来,我拍拍他脸:“兄台,是不是该醒醒啦,您老昏了一天,自觉点儿爬起来吃饭嗑药成不?”
      绷带男没睁眼。
      “听说你这一身伤是自找的,哎呀呀———真是厉害,大出血不说昨儿全身伤口发炎脸肿得跟猪头似的……”
      上手轻按他肩膀伤口,还是没动静。
      “话说回来,你是不是惹上啥变态狂啊?又是刀伤又是鞭伤的,多么地十八禁SM……不过说到变态呢———我倒是想起一个相当有名的家伙,以后你这号有被虐倾向的见了他可得躲远点儿,那哥们虐起人来是往死了整还常常间歇性发作宰人如杀猪……但是很多同人女都说他丧心病狂的样子不是一般的帅。”
      我实在是太无聊了,对着一个半死的主儿涛涛不绝,权当打发时间。
      反正他睡他的我喷我的。
      “不但那人你要躲,看见脑们缠布带子的你也得跑哇,因为他不是一个人,人家是搞组织的,高科技高水平团伙犯罪,你就是猎人协会长也不一定抗得住群殴!而且团伙型组织最可怕的一点是人人都有暧昧,做了1号,2号跟你拼命,砍了5号,6号生剥了你皮———哎,后患无穷!”
      说着说着渴了,我一仰脖把绷带男的牛奶干掉。
      “再接下来说的就是很典型的家族式犯罪企业,严谨且条理分明,从老到小那是个顶个儿的好手,每个人的业绩都能用鲜血淋淋来形容,听说收费一流办事质量也很一流。不过难分敌友不好勾达,太有原则啦~~”
      越说越HIGH,我一脚踩床一手指天。
      “成年的都不算个啥,我跟你说,更可怕的是小孩子,屁大点儿,看着才脱离尿布没几天的全是天才鬼才啥的,就我这样的,不,就你这号儿的来一个放一个来俩倒一双,还都是拿手指头戳死的,知道不?后生可畏!”
      我知道自己要么不说话,要么话匣子开了能烦死俩三儿大活人,所以从上班开始就谨遵少说少做,一直忍到现在,穿都穿了,想说就说吧,反正对着不醒人事的说,好歹我也救了他,算得上是半个南丁格尔。
      “要说这世上最可怕最有杀伤力的族群,那就是同人女,哪怕我前面说的那一堆人都来了也抗不住娘子军的嘴,官配私配暧昧王道NP无所不能。正太爱大叔,腹黑压小白,简直比得上一万个笨拉灯开飞机……这帮牛人是我老家那儿的,说了你也见不到到到到到———”
      下巴不自觉抖歪了尾音,因为一双充血的眼睛正盯着我。
      愣了三秒,我发现自个儿一只脚正稳稳跺在绷带男左手上。
      “啊,那个这个,你该吃药了。”悄悄把脚挪下床,我光速倒热水拿药递到床前。
      “……”绷带男一言不发。
      “呵呵,我给你拆开点儿。”是说不了话,绷带缠得紧,嘴张不开。
      “刚才你说的是谁?”
      “啊?”
      “很强的人?”
      “啊……”真不愧是猎人世界的人,对强者都那么渴望。
      可凭你一个小小护卫,怎么能学西索那种人的爱好?哎,这世道,只有变态是永恒不灭的。不过我私下认为,库洛洛伊尔弥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你想拜师?”我试探的问:“还是———想去一夜成名?”
      “哼。”
      纱布包裹下的声音有些含糊,但我还是听出了一丝嘲讽,我敢肯定,这小子在笑,还是让人看了很欠扁的那种。
      “切,装什么大牌,你还是我救的呢。”我不爽:“以后不要那么臭屁,我很大度,不代表别人跟我一样。”碰到西索库洛洛伊尔弥那几位你死得绝对惨。
      “哼~”
      MD,还敢拉长音哼哼,当我好欺负?
      “绷带怪男,你伤得要死不活可是我救的,本大爷平时从不救人,代价可是很高的!!”当然从不救人,头一个牺牲的总是我,救鬼还现实点儿。
      下巴一抬,我拿鼻孔对着他:“欠我一条命,你拿啥还?”
      哼哼哼哼哼,小说里固定主角我惹不起,但你一个差点儿混成炮灰龙套的,不惹白不惹。
      “哼~~”
      呀呵,你当我逗你玩呢?
      人一旦受压迫久了,要么抓个机会就想出头,要么忍到死,我很不幸属于前者,还有欺软怕硬的恶习。
      举起剪刀指向绷带男的鼻子,我摆出穿越以来自认最帅的造型:“打一场?我让你见识见识啥叫你死了我都没死!”
      我不吃亏,他一重伤我再殴不动,甭混了。
      “就你?”
      此人充满血丝的眯缝眼儿里再次流露出令我愤怒的二字:‘也配’。
      “真人不露相!我跟你拼耐力,最后站着的人就算胜。”万一不幸我被重伤患者殴死,还是稳赢,到最后他累死,我还能活~~~
      “有趣的比法,你不怕死么?”
      “我可是在生死之间挣扎的男人。”我死过四次了,你死过么。
      “好吧~就当你说的是。”
      这人怎么心情很好的样子?丫有病啊?
      绷带男起身坐在床边,开始解身上的绷带,肿消了不少,连伤口也愈合的很好。
      “恢复得越好说明我对你的恩惠越大。”小样的身材不错,昨天没顾上看,今天多看点儿。
      绷带复绷带,拆啊拆,拆啊拆,我看得没了激情,转身端着昨天的脏衣服进了厕所。

      “说话有趣的家伙~你叫什么?”
      “正月。”对着衣服上的血渍皱眉,没有汰渍就是不方便,我好怀念九十九种强力去污因子。
      “现在打一场?我做恢复训练。”声音从厕所门口传来。
      “忙得很,没兴趣了。”我搓我搓我搓搓搓。
      “……”绷带男没说话。
      余光扫到一个光溜溜的身影,绕过我走进浴池拧开笼头。
      头发脏得看不出颜色,背上虽肿,倒是很有线条……
      恩~
      养眼啊。
      恩恩??
      恩恩恩恩?!?!
      再多瞄几眼,腿顿时软了。
      不,我不可能这么丧。
      “话说回来,您的大名是……”一手托住下巴,我故作潇洒的靠着门。
      被水气包围住的男人转身拿香皂,嘴角勾起令人哆嗦的熟悉弧度。
      “西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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