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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旅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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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市了,到X市了!”
我看了眼停在前面的大巴,急忙把手机塞进兜里,摸出车票就挤了上去。
外面的天空很蓝,零星飘着几朵云,我对着窗户上的那张帅气无敌的脸笑了笑。
我叫陈儒凡,今年22岁,我刚辞去了工作,在找到新工作前,我打算进行最后一次旅游。
车还没有发动,我一直看着窗外发呆,这个时候我习惯性放空大脑。
发愣地好好的,头就猛地一疼,一个包就那么直直地砸在我的脑袋上。
擦,疼死了,这是谁的包?
“对不起。”我听见有个男人在道歉,声音还很磁性好听。
我怒气冲冲地一把推开包,就看到了一副大墨镜,那墨镜整个挡住了脸的三分之一。
他又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不想旅游还没有出发就不愉快,又咽不下这口气,指了指头顶瞪着他,“你以为我会说没关系?你把我砸坏了你赔得起吗?”
我又嘟囔了一声移开了头,继续看外面去了。
过了一会儿,我又被人捅了捅,火大地扭过头就看见一只手,手上还带着一瓶农夫山泉。
我没有去接,扭头瞪着那副大墨镜,一瓶水就能讨好老子?
“就当赔礼,喝吧。”他笑了笑,语气很讨好。
“没事,不用了。”突然觉得被砸的郁闷缓了些,我往旁边挪了挪,掏出耳机戴上听歌。听了一会儿,就模模糊糊地睡着了。
“快醒醒!”声音在耳朵边上越来越近,最后跟贴着我耳朵吼似的,我砰地醒了。
刚睁开眼就看到他,我拳头握得咯吱响,憋着火低吼,“又怎么了?”砸了老子还不算,还不让老子睡觉!
大墨镜好像被我吼地蒙住了,过了半天才说出一句废话,“前面有一个山洞。”
“山洞怎么了?”我压着火问他,就因为一个山洞叫醒我?我的火腾腾地往上涨。
“你不知道这个山洞的传闻?”
“你最好一次性说完!我耐心不好。”
大墨镜莫名其妙地笑了,“希望车到那里不会停。”
“神经病!我告诉你,你还砸过老子,再吵我睡觉,老子对你不客气!”该死的大墨镜。我斜过脸去,想拽过耳机继续听歌。却发现耳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他手上了!
他正把耳机塞进他耳朵里。
我一把给他拽了,“这是我的耳机!你要听歌听你自己的!”
“听来听去都是自己的歌,有什么好听的!”他的嘴快速嘟囔了一句。
我皱了皱眉,“自己的歌?”
“不说这个了,我跟你说,那个山洞邪门的很,据说之前经过的大巴都会莫名其妙在那里抛锚。”
邪门?我嘴角一抽,一把拎起他的领子,“你再打扰我,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叫邪门!”
我之前看过旅游攻略,根本就没有什么山洞。这家伙在哄着我玩?
我扫了一眼大巴上的人,大人在哄小孩儿,几个年纪大点的在睡觉,还有玩牌的,干什么的都有。
看来看去就我身边的这个人不正常。
他好像被我吼老实了,没有再打扰我。
可是我再睡觉就睡不着了,我对着窗外继续放空大脑。
也许靠海,这一路上一直没有山,就连凸一点的山坡也很少见。
不知大巴走的什么路线,两边的树慢慢多了起来,树木长势极好,但不高,枝桠却很庞大,把原来的晴空碧日遮挡了起来。大巴穿梭在里面,就像从白天走进了黑夜。
前面的小姑娘扭过了头,“哎,你也去X市啊!”
我看着她鼓囊囊的脸,确定她是在问我,我友好地笑了笑,反正闲着也是无聊,“对啊,我早就想去那儿吃一顿了,听说那儿好吃的特别多。”
大墨镜这时加进来了,“你就为了吃去X市旅游?品味真高!”
我火了,扫了他一眼,一把给他拽下耳机,“你管不着。”老子才不给你听歌。
小姑娘笑了,她看我们俩的眼神有点奇怪,但是皮肤很白,笑起来也很甜,“我叫边瑶,你呢?”
“陈儒凡。”
边瑶又扭头看大墨镜,“帅哥,你呢?你和他很要好吧?”
我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谁跟他要好?
大墨镜手搭在前面的座椅上敲了敲,“对呀,我和小凡凡可是铁哥们。”说完还故意把手搭上了我的肩。
我一抖肩甩开了他,“滚!”老子才不跟你自来熟。
边瑶呵呵笑了两声,往前凑了凑挨近了大墨镜,“帅哥,你还没告诉我你名字呢!”
“关哲。”
我无聊地扭开头。
“我跟你说啊,前面有个山洞,只要车经过那里都会抛锚。可邪乎了。”
我脸抽搐了,这家伙又在胡诌。
偏偏边瑶好像感兴趣了,“我看过旅游攻略,没有山洞啊?”
关哲用手托了托墨镜,“这是秘闻,攻略上当然没有,有了谁去旅游啊。”
我听得直皱眉,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这时候坐在他右边的小男孩哭了,大妈忙抱着哄了哄。
小男孩白嫩嫩的脸都皱成了一团,我看着他想起了我同事的小孩儿。
我过去逗了逗孩子把他逗笑了。
我想起了什么,扭头问关哲,“你什么工作?你从哪儿听来的这种秘闻?”
他哼了一声,回答得不情不愿,“无业游民,可就算无业游民,我也有小道消息。”
关哲神秘兮兮地凑近我,“而且我的消息都很准,你等着吧。”
前面的边瑶好像害怕了,扭过头不再聊天。
我也不问了,管它是真是假,船到桥头自然直。
话题就这样默了。
我看了看满车的人,大家凑在一起也是一种缘分,无论是老人还是小孩,这种一起有说有笑坐着同一辆车奔赴目的地的感觉很好。最好什么事也别发生,大家一直平安地到达。
可这时我好像听到外面有奇怪的响声。就像有人在拉一把生锈的二胡,老爸以前最喜欢拉二胡,这种声音我一听就听了出来。
声音越来越清晰,我忍不住拉了拉关哲,“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他把耳机扯了下来,听了一会儿,“我没听到。你听到了?”
我当是外面有老人在自娱自乐,没有太注意,我看着关哲,被墨镜挡住了大部分的脸,跟他说话,一直要对着黑乎乎的镜片,我忍不住问他,“你能不能把墨镜摘了,你以为你是明星啊。”
他看了我一眼,嘴里慢慢吐出一句,“这是个秘密。”
秘个头,我白了他一眼。
“你真的听到了?到底是什么声音?”关哲整个人转向了我。
“就像拉二胡……嗯,还是生锈的二胡。”我又仔细听了听,声音好像消失了。
“生锈的二胡?”他皱了皱眉,“二胡又不是金属做的,怎么会生锈?”
“我这是比喻,你不懂?就是很老的二胡!”我没好气地接了句。
关哲笑了,“小凡凡,你脾气好像有点不好?”
“关你屁事!”我扭头继续放空去了。
大巴穿梭在茂密的树林里,就像进了一片大树林,居然望不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