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拿的祷告[疑犯追踪POI同人]》荷包

2、P2

　　第二章

　　“我在餐厅里为Bonner先生点好了餐，他没动过，你要不要吃？”Harold说，“不过我点的都是素食，大概你不会喜欢。”

　　“素食……”John撇了撇嘴，“怪不得他没动过。”

　　“传言Bonner是位素食主义者，所以我才点了素食。不要看不起那些蔬菜水果。”Harold说，“它们对抑制胆固醇和高血压很有帮助，尤其对我们这种年纪的人来说，是时候该注意一下饮食健康了。你应该把你车上那些五花八门的功能饮料都换成矿泉水，那些饮料里包含太多咖啡因和牛磺酸，长期大量摄入对你身体没有好处……”

　　“我想吃蛋糕，Finch……”

　　“什么？”Harold转过身来正视着他，“Mr.Reese,我有在听我说话吗？”

　　“没有。”John努了努嘴，“为了号码事我可是一整天没吃饭了，现在的血糖指数大概只有3，饥饿性低血糖会引起意识混乱和突发性的视听障碍。你再不给我买吃的。”他可怜兮兮地看着Harold,“接下来我会昏迷，说不定还会发生癫痫。”说完他侧着游离了两步，用肩膀轻碰了碰，歪头轻声道，“来嘛，Harold，前面就有家法式蛋糕店呢……”

　　Harold身体一阵酥麻，犹豫了一会，忍不住问：“你这是在撒娇吗？”

　　“撒娇？”John连忙站直了，否认说，“我没有。”

　　“Mr.Reese，我读得懂肢体语言。”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后只叹了口气，说，“好吧，你想吃什么口味的。”

　　——玻璃橱里那些漂亮的蛋糕，不过是氢化植物油和饱和脂肪酸的混和物，尽管店员向他解释：我们是纽约市顶级的蛋糕点，用的是顶级鲜制奶油，添加剂和胆固醇的含量是极少的，绝不会危害到你的伴侣的健康。

　　Harold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Harold觉得自己是个有原则的人，他一直致力于改变John的饮食习惯。可惜大多时间John都在外出勤，自己鞭长莫及。其实就算John在自己的视力范围之内，他对此也是有心无力。

　　当那人用微微笑着的眼睛看着某样东西，轻声对他说：“Harold，这个看上去很不错啊。”的时候，他脑子里就只剩下“买买买”三个字，哪里还能说出拒绝的话。

　　John如愿以偿地提着蛋糕出了店，收银的小姑娘还送了John几根棒棒糖，John衔着糖往停车场走。“今晚夜色真美。”晚风吹着两人灰白相间的围巾，John突道，“我感觉很幸福，谢谢你，Harold。”

　　“好吧，我能说什么呢。”Harold说，“很高兴你这么容易满足，不客气。”

　　两人回到图书馆时已近深夜，John切了蛋糕，拿着小纸托倚坐在沙发慢慢拨拉。Harold则在橱架和电脑桌间走来走去。“你在忙什么呢，Finch.”他说，“你不休息一会吗？”

　　“我得把Bonner先生的指纹采集出来。”他从密封袋里取出Bonner捡过的那把勺子，用细毛刷子蘸着银粉往勺柄上刷着，“我们得靠这个进入他的公寓。”他刷了一会，站起来往墙角的桌子去，但John架在书架上的腿挡住了他的去路。

　　“Mr.Reese，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不要把腿架在书架上。”

　　John抬起头，反射性地收起了他的长腿，微笑着说不好意思。Harold从桌子里取了罐液体速凝胶，一转身，这人又把腿架在书架上了。

　　他叹了口气，从沙发后面绕回了电脑桌前，顺手把Bonner先生的照片贴在了玻璃板上。“John，这是我们的新号码，就是你刚才在per se餐厅见到的那位。”他把一叠资料放在John的长腿上，“Clive Bonner,男，年龄三十九，华尔街投资银行GoldSen的董事总经理。该投行由他的父亲在1968年创立，他父亲死后由他打理，现在是美国排行第四位的独立投资银行和机构券商，根据SDC数据显示，该投行的市值已超过30亿美金，平均财年收入达到12亿美元，还是美国排名第三的高收益债券承销商，而且最近他似乎在着手收购另一家名为Bulge Stanly的投行，我想机器之所以吐出他的号码，可能跟他这次收购有关。”

　　“Mr.Reese？”当他说完，抬头看向沙发的时候，才发现那人捏着资料睡着了。Harold静静看了他一会，身心不由变得柔软，他走过去把沙发边上的毛毯轻盖在他身上，John的嘴角沾着一点奶油，Harold伸手轻轻帮他揩掉了。Reese没有睁开眼，只在沙发上蜷了蜷身，轻喃了声：“晚安……Harold……”

　　Harold不由翘起了嘴角：“好梦，Mr.Reese.”

　　Harold回到电脑桌前坐了一会，重新整理了一遍Clive Bonner的资料，他在几个州的IRS备案系统里陆续发现了几家注册在Clive Bonner名下的科技及贸易公司，这个年轻有为的POI涉猎的领域宽广，社会关系复杂得如同热带雨林里的蜘蛛网，单单近年来换过的情人都能排满一条街。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他听到耳边有纸杯搁桌的声音，猛地睁开了眼。John正站在他桌边，微笑地看着他，说：“早上好，Finch，你给你买了绿煎茶，还有三明治。”

　　白色的纸杯蒸腾着热气。Harold揉了揉脸，说早上好。

　　“对不起，昨天你在跟我讲话的时候我睡着了。”John走近了了几步，撇了一眼显示器，那上面显示着一份娱乐报纸的头条，“Finch，你什么时候关心起明星八卦了？”

　　“这不是在看八卦，我只是在整理与我们的POI有过绯闻关系的男女。很显然，这位漂亮的好莱坞演员与我们的POI有瓜葛。”

　　Reese喝了一口茶，看着显示屏问：“这个演员是男性？”

　　“嗯……”Finch将绿茶捧在手心里抿了一口，“我们的Clive Bonner男女通吃。”

　　John笑了笑：“他哪天要是死了，我一点不意外，毕竟情杀在刑事犯罪中占了很大比例。”
　　“他在纽约有五处居所，根据车辆GPS显示，昨晚他应该是在第五大道201号过的夜。你得去盯着他，距离机器吐出他怕号码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了，他随时会有意外。”

　　Reese喝光了杯中的茶水，拿过自己的外套穿上，边说yes边出了门。

　　他在车上解决了早餐，近中午的时候Finch的电话进来了，他伸手摁了一下耳屏，用甜腻腻的语气说：“想我了？”那气息隔着耳机，散发着昨晚蛋糕店的奶香。

　　“我过来了。”

　　“什么？”Reese还没反应过来，有人敲了敲副驾驶的车窗，他转头一看，竟然是FInch.他连忙打开门锁让Finch坐了进来。Finch手里拿着一袋全麦面包，说我给你带了早餐。

　　“你真体贴Harold，中午十一点的时候给我带早餐。”John指了指他脚下撕开的包装袋说，“可我已经吃过了。”Finch捡起包装袋，扶着眼镜看了一眼，说，“Mr.Reese,这面包的生产日期是二月十二号，我告诉你很多次了，不要吃过夜的面包。”他说着将包装袋揉成一团，问：“我们的POI 怎么样了？”

　　“一个上午都没有出门。”Reese说，“他要是一直这么安份，肯定不会有性命之忧。”不想他话音刚落，Clive Bonner就从大门走了出来，开着车走了。

　　“他今天身边没有跟着保镖，你得跟上去确保他的安全。”Finch打开车门下了车，“我需要到他的公寓看看。”

　　Reese开着林肯，跟着Clive Bonner 的凯迪拉克跑了五六公里，他问Finch：“你进入他的公寓了吗？”

　　“很不幸，我失败了。我做出了他的指纹膜，但他家装的指纹传感器不依赖指纹最外层的死皮组织，而是从真皮层扫描指纹。指纹膜不起作用。”

　　“你也有失手的时候？”John忍不住调笑他，“我以为你如上帝一般无所不能。”

　　“‘上帝全能’本来就是个伪命题。”Finch说，“我需要一个射频信号发射器才能搞定这个传感器。我现在回一趟图书馆，你专心看好我们POI，不要在工作时间说笑。”

　　Reese见好就收，果然没再调笑他。Clive Bonner的车驶出了最繁华的市区，正沿着河岸走。这一路段旁边是在建的工地，车流量极少。他这才注意到，除了自己，好像还有一辆小矫车和一辆SUV在跟着Clive Bonner.

　　他正警惕的功夫，身后那辆雪弗莱小轿车突然加速，在前面一个回身，将Clive Bonner的去路拦住了。

　　Reese快速降低了车速，此时身后的那SUV避过Reese的林肯冲撞上来，碰然一声巨响，Clive的凯迪拉克竟被冲击得连翻三圈抛出路面，飞进了旁边的建筑废堆里。

　　四脚朝天的轮子还在急速飞旋，七八个身穿黑皮衣的人从两辆车里走了下来。Reese看到他们手上拿着自动步枪。

　　耳机里的Finch听到了声音，问：“怎么了，John？”

　　“看起来有人试图绑架Clive Bonner.”他从车座底下掏出手枪，将油门踩到底直冲过去，撞开一人急刹在Clive的车前，他打开车门就连开了四枪。那帮人对Reese没有防范，其中三个瞬间被击中了膝盖。其余几个反应过来迅速朝Reese所在方向疯狂扫射。

　　Reese弯腰快跑了几步，将Clive从破碎的车窗里拖出来。幸好那安全带没被卡死，Clive还清醒着。Reese把他塞进后座，关上车门往前直冲而去。只这几秒钟时间，右侧的车身已被子弹击得像个蜂窝，幸好Finch给车身做了顶级的防弹处理，否则早被筛成了废铁。

　　Reese沿着河道一路急驶，后座上的Clive才清醒了过来。

　　“我的上帝！操！你他妈的是谁？！”

　　John转过脸去看了他一眼，说：“很高兴见到你，Mr.Bonner.”

　　“John？！”

　　John想说很高兴你还记得我，但他没来得及张口，后面那两辆车已经追了上来，砰砰砰往后车镜上开了七八枪。“把后备箱里的旅行袋给我拖过来。”Reese说。

　　“你说什么？”

　　“把你的座位向前扳！把后备箱里的旅行袋给我！”Reese大声说，“如果你想活命，就听清楚我的每一句话！”

　　Clive愣了一秒，迅速按他说的做了。Reese把旅行包拖到副驾驶，把座椅全部放平，命令Clive过来开车。此时那辆超重型SUV追了上来，朝副驾驶窗户连开了数枪，Clive看了一眼，惊呼道：“John!你这防弹玻璃快被击穿了！”

　　“那你就加速！别让它追上你！”Reese打开车窗，持手枪往那辆SUV连开了数十枪，可惜那SUV的挡风玻璃是防弹的，P226手枪根本动不了它分毫。

　　“保持车速。”Reese拆开了旅行包，开始快速组装枪支。Clive瞥了他一眼，惊呼道：“这是什么玩意？！这是枪吗？！”

　　“□□□□”Resse朝他笑了一眼，“穿甲能力五十毫米，可以对付一辆轻型装甲车和一架直升机。”

　　Clive还没消化完他的话，这人已经将那玩意的枪口斜架在了车窗了。“稳住，Clive，这玩意后座力有点强。”Reese说完这句话，Clive 还没来得及调整一下呼吸，便听一声巨响，他感觉整个林肯车都往左侧斜了一斜，他看了眼后视镜，身后的那辆SUV正在火中翻滚分裂。

　　“Jesus Christ！”Clive抹了一把汗，把着方向盘的手都在颤抖。

　　Reese将那大杀器拆分开来重新装回黑色旅行，抬头对Clive微笑：“谢谢你的配合Mr.Bonner.把车开往医院，你的头需要包扎一下。”Clive抹了抹额头，才发现自己手上都是血。

　　“谢谢你，John。”他颤抖着说。

　　“不用客气，你在都会保险公司投了五行千万的保险单。”Reese笑着看他，“我有职责保护你的安全。”
　　*
　　三天后，Finch接到Clive Bonner下属的电话。
　　“Mr.Wren，还记得John吗？我们需要聘请他做为Mr.Bonner的贴身保镖。”
　　“谢谢你的来电，但是John只与我们都会保险签署雇佣关系，不与第三方直接合作。”Finch瞟了一眼在墙角逗bear的Reese，“而且我说过了，他很贵。”
　　“这世间没有谈不拢的生意，只有谈不拢的价钱。”电话那边的人胸有成竹，“请您尽管开价。这其中如果涉及到违约责任，我们愿意替他双倍支付。”
　　“他的身价是三万美金。” Finch说，“按天算。”
　　“我们包他一个月的时间，请他明天就来上班。”那人道，“费用我们一次性全款付清，100% T/T,请三个小时之后查收贵公司的公共帐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