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19t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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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晴和司空琪下来的时候，她已经注意到好几个下人朝她们这边看了，不过看到司空琪勇敢地承受住了各种目光，没有露怯，心里还是得到了许多安慰。早上起得比司空琪早的她和父亲一起吃了早饭，用餐的时候，白一桐还是怕宝贝女儿吃了亏，连着问了好几个让白若晴措手不及的问题，好在白若晴在那种问题上脸皮还是很薄的，白一桐也就随她去了，反正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直接抓司空琪过来拜堂就是，哪还管那么多。嘱咐了她几句也就去上班了，送走了白一桐，白若晴才算真正透了一口气。
下人们一直等白若晴和司空琪走出白公馆大堂的门才凑到一起，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
“我看小姐和司空探长的事情已经板上钉钉了。”下人甲说道。
“是啊，看小姐那含羞带怯的幸福模样，两人肯定已经好了，且不说今天早上，昨天晚上我听别人说，这司空探长就是喝得烂醉如泥的，直接被小姐扶进她的房间呢！”下人乙说道。
“哎哟，真好，小姐终于找到了一个良人，去年小姐和那个袁探长订婚的时候，司空探长可就来过呢！现在好了，我们八卦了这么久，也算是得到肯定答案啦！”下人丙也忍不住参与了话题。
“你们一个个的不干活啦！就知道在这里议论小姐的事！”一手带大白若晴的关嫂打住了这些人的讨论，可是即便是批评，脸上的笑容还是不减，这些丫鬟们就知道关嫂不会惩罚她们，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就去干自己的事了，关嫂之所以拥有好情绪是因为她和她们一样，等待着白公馆办喜事，毕竟，白公馆好久都没有热闹货了。
走出了白公馆大门，司空琪才算松了一口气，握了握身边白若晴的手，还是决定没有放开，就这么牵着走下去。
“若晴，今天你想去哪里玩呢？”司空琪温和地问着她。
“就随便走走吧...或者，我们去外滩？”白若晴脸上洋溢着的幸福笑容让司空琪自己都止不住笑意。
“好，去外滩。”司空琪拉着她的手，想也没想就在公路上跑了起来，白若晴措不及防，但是看到她脸上那孩子般的笑容，也就随她了，温婉端庄了这么多年的白大小姐，就算在体育联系的时候也不敢这么放肆地跑放纵地笑，永远都保持着一副温柔沉默，观之可亲的样子，谁也不会想到白若晴也有一天会这么疯。司空琪则不同，因为职业原因，在大街上捉拿犯人是常有的事，以前她的耐力很差，尤其是跑步总是跟不上别人，但是为了这份喜欢的工作，司空琪经常早起晨跑，一直在巡捕房的上班时间。所以即便现在她拉着的是一个长跑能手也不会出现体力不足的情况。
两人就这么手拉着手跑到了中心市区，当然了中间也是有休息过的，到了这里，人多了起来，白若晴还是不好意思再“疯”下去了，拉住了司空琪，喘着气道：“这里..大街上人来人往的...我们还是用走的吧！”
“好！”司空琪早就有点扛不住了，现在她这么说也免了她开口问了。看着因为运动而双颊红润的白若晴，忍不住伸出了手拭去了她额头上的汗水，这已经是她让自己做的最大的亲昵动作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司空琪硬是忍住了拥抱她的想法，她觉得她已经不是不敢而是难为情，所以一直都很小心谨慎地处理和白若晴之间的亲密动作。
“要不要去前面的茶座休息下，喝点水再去外滩？”司空琪见白若晴脸上有了一丝疲惫之意，忍不住又在心里埋怨自己，白若晴见她脸上有了自责的神色，握紧了她的手，人生总是要做一些想做而不敢做的事，这样才不会有遗憾。
“不打紧的，不过我想喝水倒是真的，因为运动后真的好渴。”司空琪微微一笑，拉着她去路边的茶座休息了，两个各喝了半碗茶，付好了账，就进军外滩了。
初夏的风吹在出过汗的两人身上，还是有点凉意，不过有喜欢的人陪在身边，这又算些什么呢？外滩是司空琪最熟悉的地方，她从小就是在这边摸爬滚打起来的，也是在这里得到师父的赏识，被收为徒练习武功之余还认真习字读书，考上警校后，凭借着过人的胆识和敏锐的办案嗅觉进入了巡捕房。可以说，她长大后的人生还是顺利的，尤其是破了那桩冰箱藏尸案后闻名于S市滩。
今天碧日晴空的，现在的外滩和她小时候比，已经变化很大了，南面已经打起桩盖起了木板，已经变成了一个很好的旅游景点，可以供市民休息，商家做生意，今天出来游玩的人也有很多，司空琪和白若晴走到栏杆内侧，放开了一直交握的手，看着黄浦江上来来往往的货船，因为货船驶过带出的一道道波痕，木板上白皮肤、蓝眼睛的外国人，当然还有穿着和服的R国人。
想来也有好久没去看过师父了，见司空琪又沉默了，白若晴只当她还是有些累，就没有开口问原因，而是拉着她的手，静静地走着。司空琪知道自己又冷场了，马上找起了话题，从自己小时候在外滩码头干苦力说起，说着说着，竟让白若晴红了眼眶。
“琪...你真的太辛苦了...”
“唉，你别哭呀！照顾家庭我也是有责任的，而且，如果我不是在外滩做苦力，又怎么会有后面的一番机遇呢！上天是公平的，他让你经历了什么，到后面肯定会还给你什么的。”白若晴点点头，任由她安静地为她擦去眼泪。
“那你...是不是想你师父了？”被白若晴说中心事，司空琪也就说开话题了：“师父对我恩重如山，就像我的另一个父亲一样，教我武功，野外生存知识还有读书写字，说实话，如果师父不是爱云游四方的话，我早就想带你去见他了。”
“没关系，我相信师父会回来的，毕竟你和他那么多年的师徒情了，师父肯定不会忘记。”
“嗯，等下次师父主动与我联系的时候，我就叫他多停留几日，好把你带去看他。”
“好。”白若晴点点头，对她的提议没有任何疑问。司空琪对着她笑了笑，拉着她的手走到一家店铺前坐下休息了，很快就有服务员过来招待她们，点了彼此爱吃的东西，复又望着彼此最爱的澄净碧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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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把现场留给酩酊大醉的司空琪和被他人告白的白若晴，袁宇豪是觉得自己有点不够意思的，尤其是司空琪还喝醉了，白若晴一个弱女子又怎么能把司空琪送回家呢！想着想着，就到了深夜，睡着睡着，就睡过了头，但道义还是让他在醒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司空琪家里打电话。杨嫂接通电话后，询问司空琪是否平安到家的时候，得到的否定回答可把他吓了一跳，两人要是出什么乱子他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啊！还好杨嫂又补了句：“昨晚若晴那孩子把她带去白公馆了。”这句话可真是定海神针，让他如释重负，感觉上班都有精神了，既然白若晴把她带回了白公馆，那么白大小姐肯定是原谅司空琪了，这有情人和好了让他这个做朋友的也忍不住开心啊！
匆匆忙忙洗漱完毕，抓了两个包子就跑了出去，临走前还是保持了应有的孝道，让母亲不用等他回来吃中饭，因为今天还要处理案子。
等了好久也不见司空琪来上班，准备去白公馆找她的时候，接到了司空琪电话，没想到是把任务全部交给他，一开始当然是不能答应，但是司空琪搬出了昨晚留她和白若晴两个人在大街上的时候，气势还是矮了大半截，可是他这也是为她们俩好，那亲热的镜头可不是谁都能看的，更何况他还带着一个伤员呢！可谁知这些话说给司空琪听的时候，更加让她不干了。
“就是因为若晴好不容易原谅了我，所以我今天更要留在她身边，昨天晚上你对不起我，今天我对不起你，我们就算扯平了，不过我晚上会去找你的，这个你放心。”这一番话还能让他袁大探长说什么呢？也只能让他出击前线了。
肖倩的遗体已经移出了巡捕房，今天也是她的葬礼，出于人道主义，袁宇豪还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王亮，被带到审讯室的他得知这一消息，整个人受到了莫大的打击，悲恸的眼泪再次从这个男人的眼里流出。
“求求你...就让我去参加她的葬礼吧！她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是我这辈子认定的伴侣...不要这么残忍地剥夺我见她最后一面的权利好吗？”
“不行，你还是在押犯人，按照法律，是不能把你放出去的...”袁宇豪看了也不是滋味，但是法理难容，尤其是他，更不能知法犯法。“如果不是你一再隐瞒一些东西的话，可能今天还有出去的机会...”
王亮听闻此言，颤抖着的双唇合了又开，开了又合，还是不能说出一句话，泪水已经沾满了他的脸庞，突然，他跟疯了一样扑向审讯室的大门，袁宇豪趁他打开门的那一刻把他按倒在地，其他两个巡警也马上过来，协助袁宇豪把王亮控制下来。
“让我见她最后一面...就这一次...”
“不行...”
“凶手是我...凶手是我行不行...我马上就画押...你们放我出去啊！”王亮的情绪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直在重复凶手是他的话，袁宇豪看着不忍，但始终没有放开压住他的手。
“我可以带你去，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你只能远远的看着，不能在众人面前出现。”
“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只要让我去她的葬礼...”王亮哽咽地说着这些话，袁宇豪示意巡警将他扶起来，并让两个巡警带着王亮，陪自己一起出席肖倩的葬礼。
车子马上就开到了肖倩家的那条路上，袁宇豪找了一个好的位置停下了车。
“我把车子停在这里，你们两个给我看好王亮，不许他下车。王亮，我希望你能冷静点，我今天把你带到这里，已经是在违反法律了，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呆着，不然下场会很惨。”袁宇豪不得不放出狠话，以免后面真的出什么意外。交代好了一切，也是时候面对新一轮的审问和线索了。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19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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