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十九章 魔咒伤害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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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圣芒戈医院里躺了半个下午，德拉科就确信自己已经完全康复了，迫不期待地离开利用家族力量拿下来的病床。伊斯雷尔认为其中一个原因是圣芒戈一楼总是人来人往的，他们甚至还看到一个被咬人茶杯咬掉了鼻子的麻瓜被带进来治疗，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们的朋友，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住在五楼的魔咒伤害科。
根据庞弗雷夫人的说法，哈利至少要在圣芒戈住一个星期才能完全康复。而且可能这一个星期的前三到四天，哈利都不得不一直躺在床上，因为对头部和大脑造成影响的事故普遍难以处理，索性头骨本身只是消失了，其他的部分也只是因为没有头骨的支撑而塌陷下去。
“如果是其他骨头他可能只要受一两天的罪，但头骨——”一向无所不能的校医庞弗雷夫人说这话的时候吸了吸鼻子，“那可是个大麻烦，稍有不慎就会让这个可怜的孩子落下病根。”
幸好卢修斯·马尔福一向日理万机，就算是亲儿子躺在病床上他也还有工作日程要处理。在这期间，伊斯雷尔把脑袋伸进壁炉里，回到格里莫广场十二号喊来了克利切来照看他们两天——除了星期天之外，他们还请了下周一的假，哈利最难熬的三天至少有他们陪在身边。
从一楼到五楼的过程中，伊斯雷尔和德拉科遇到了许多穿着绿色袍子的治疗师行色匆匆。当他们真正走进魔咒伤害科的时候，发现这里的每一个患者并不都像哈利那么倒霉，其中有不少人至少看起来是正常的。
哈利住在一个朝阳的单人病房，因为在五楼又靠近窗边，所以阳光正好能斜斜晒到病床上。德拉科站在窗前晒了一会儿假装聚精会神地看着窗外，确定阳光不会太热之后终于没有其他的借口，于是他转过身来，皱着眉头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哈利——德拉科仍然记得哈利的脑袋之前呈现着怎样一种糟糕的状态。
哈利波特的脑袋被平平整整的放在枕头的正中央，治疗师们应该给他的脑袋施了咒，让它保持正常的形状，而不是像在操场上那样软塌塌的瘪下去。好在哈利的眼睛能动——伊斯雷尔猜想这是因为眼睛里没有骨头的原因。
只要哈利能睁开眼睛，这眼睛里还有基本的情绪，他甚至还能活动四肢做其他简单的动作就一定没问题。伊斯雷尔和德拉科在和哈利对上视线，看到对方向自己挥挥手的时候就感到了安心。尽管哈利僵硬地可怕的脑袋看起来和人偶一样。
“哈利，告诉我，你需要我们做什么吗？”伊斯雷尔问道，紧接着他就意识到哈利现在没法回答他。他既不能说话，也不能摇头点头。
“哈利？你能听懂我在说什么吗？或者你可以试着眨眨眼睛？”伊斯雷尔再次询问，哈利正用那双晶莹剔透的绿色眼睛注视着他，然后在伊斯雷尔和德拉科的关注下，他的眼皮诡异地用匀速合拢又张开。
德拉科似乎不太能够接受诡异地现状，他开始有些焦虑的走来走去，时不时用视线很不忍心地飞快略过哈利的脸：“我们得想办法让哈利说话。”
哈利想说话，但他不能发出一个声音，伊斯雷尔没有移开视线，所以他看到好友嘴角的肌肉抽动着。至少他试着说话，伊斯雷尔想，随即心里对让吉德罗·洛哈特滚出霍格沃兹的想法越来越强烈。
据说霍格沃兹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总是缺人，这并不应该成为洛哈特可以被拿来滥竽充数的理由，如果把问题甩给魔法部，就算矮子里面拔高个也不见得会比洛哈特更糟糕。
“伊斯雷尔，把你的魔杖借我用一下。”好像突然想到了好点子，德拉科说道。他知道家里没有长辈的伊斯雷尔一定有多余的魔杖，而身上还穿着魁地奇球袍的哈利明显没有带魔杖。
“据说荧光闪烁的咒语有不同的变体——这是一年级的咒语，你一定用的十分熟练了，你可以在脑海中想象咒语然后挥动魔杖，只要你的意念足够强大，还有咒语足够简单，应该就可以释放出这个咒语。”德拉科·马尔福一边说着，一边把伊斯雷尔的魔杖塞进哈利的手，他甚至展现出辅助哈利的手指一根一根正确握住魔杖的冲动。
几秒钟后，魔杖头儿亮了一瞬间，但很快就熄灭了。德拉科好像看到了希望，他十分难得用出了鼓励的说话方式——这和他抑扬顿挫的口音相得益彰：“好样的，哈利！你可以再试一次，然后把m的音发的长一点！”
很明显，哈利这样做了。因为接下来魔杖头的光点开始稳定，德拉科则显得更为兴奋：“很好，现在，你应该能在空气中写字了。”
伊斯雷尔看到哈利的眼中闪过些许情绪波动。哈利抬起手，稍微更改了咒语的荧光闪烁能在空气中残留更长的时间，足够哈利拼写单词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好啦，你感觉怎么样，哈利？”德拉科再次问道。“你已经被送到了圣芒戈，治疗师们说他们有把握治好你，但我们必须确保你没事。”
“感觉不太好，这很难描述。我是说，我感觉我的头轻飘飘的，我甚至不太清楚我还有没有头。”哈利在空气中写道，魔杖尖留下的蓝色字体在十几秒后完全消失，他沮丧的心情倒是完完全全传递给了朋友们。
“你的头看起来还不错。”伊斯雷尔回答，和几个小时前相比确实好了太多。“庞弗雷夫人说头骨的康复需要较长的恢复期——大概一个星期左右。所以她必须让你离开霍格沃茨前往圣芒戈，这里的治疗师和药物都更完善，记得去年学期末的安神药剂吗，效果应该还不错？”
伊斯雷尔竭力试图说些什么让哈利高兴起来，但知道自己即将要在病床上躺整整一个星期的哈利明显没有太好的心情：“邓布利多教授给你们放了假吗？”
“没有，只是因为大概半个小时前德拉科还在圣芒戈一楼抱着自己的胳膊喊疼。”伊斯雷尔有些揶揄地说道。
这话让一向相当有尊严和面子的德拉科有些遭不住，甚至脸红起来：“我知道我撒谎了，我告诉爸爸我暂时不想回去，因为我觉得不舒服。但我撒谎了，我不觉得不舒服。我只是想在这儿多待几天陪陪你，哈利。”
就像是为了转移矛盾一样，德拉科用自己最真诚的目光看向哈利，但哈利的魔杖停顿在空中，半天都一个字没写。于是德拉科只好很不甘心的把目光投向伊斯雷尔，希望对方能拯救一下凝固的气氛。
“事实上哈利，我打算把洛哈特送进阿兹卡班，或者至少让他滚出霍格沃兹也行。”伊斯雷尔说道，“我敢打赌他的脑袋里一定比现在的你还空空如也。”
提到让自己不得不躺在床上的始作俑者，哈利拼写的时候都激动起来，伊斯雷尔注意到他甚至漏了几个字母：“我绝对支持你，上星期他还要求我在他的课上协助他扮演狼人。”
“这将是他生命中的亮点。”德拉科说，大声的从鼻腔里哼了一声。
紧接着，他们开始就怎么让洛哈特滚出霍格沃兹最好滚进阿兹卡班进行了讨论。三人一致认为操场上目睹魔咒事故的证人已经足够多，只要哈利能委托一位合法的代理人提起诉讼，魔法部法律执行司将至少对这一事件开展一次听证会。
“当然啦，一次听证会是决定不了什么的。”德拉科说道，“现在不像以前，只要有个合法的傲罗逮住你就能把你丢进阿兹卡班。”这显然并不是一个让德拉科心情愉快地话题，但他仍然继续说了下去。
“我们还有其他的方法让事件升级。”伊斯雷尔语气轻快地说道，“只要哈利同意，预言家日报一定不会错过这个头版头条。”伊斯雷尔说，像是变魔术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没了闪光灯的麻瓜相机。
“这是科林的！”每天被一个相机对着拍了一个多月的哈利对这玩意再熟悉不过了。
伊斯雷尔点点头：“对，科林同意把相机暂时借给我，而我刚好用他拍到了一些不错的照片。”他打开相机后盖，拿出其中的胶卷凑到哈利眼睛跟前好方便他看到底片上自己糟糕的脑袋。
“别担心，你的脑袋现在不这样了。”德拉科在一旁发出好心的补充，这实际上让哈利觉得更糟糕了。他没法想象自己的脑袋就算好一点又能好到哪里去。
“现在”伊斯雷尔继续说道，“我想让你把这张照片发给《预言家日报》。报纸一旦在头版刊登它，所有关心大难不死男孩的人会用雪片似的信件淹没魔法部和校长办公室，至于洛哈特大蠢蛋本人——我敢肯定他会被吼叫信淹没的，他自大的好像根本不知道谁更有名是不是？”
作者有话说
第79章 第十九章 魔咒伤害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