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另一个布莱克》夜晓东

46、第四十五章 魔法的深度

　　如果不是在刚入学没多久就发生这样的事情，想必所有人的反应都不会是这样平静，且不说格兰杰本人对这个词语没有太过激的反应，就连德拉科对这个拉文克劳的小女巫也没有烦到无法忍受——至少她不把作业借给韦斯莱抄这件事，德拉科是举双手赞成的，

　　而当时在场唯一对这个词语观感不好的罗恩·韦斯莱，他也觉得这个总是高高在上拿鼻孔看人的拉文克劳需要得到一点教训。至于马尔福，罗恩韦斯莱现在尽量无视他的存在，毕竟在飞天扫帚事件发生之后他就很难对自己差点害死的人做出什么太过激的行为——他可是勇敢善良的格兰芬多，他可不会残忍地夺去任何人的生命。

　　“好吧，那让我们把话说回来——这条龙迟早会害得海格失去工作，而你爸爸可能会为了你做点什么，但开除海格绝对是他乐见其成的事。”已经烦不胜烦的赫敏格兰杰扶着额头抱怨道。

　　而对这点无法反驳的德拉科看看此时正在哭泣的海格，在就小龙的话题和对方真正开始攀谈之前，他可从来不相信这个混血巨人值得他花费半分钟去相处——更不要说他是邓布利多老疯子那边的人了。可整个房间里此时最不想离开诺伯的人也正是他。“好吧，你不用在强调一次，周一我爸爸就会派人把他接走，它是在禁林里被发现的，我可不希望你们说漏嘴！”

　　面对因为挪威脊背龙幼崽安危而做出咄咄逼人姿态的某个斯莱特林小毒蛇，一向对他这个表情过敏的格兰芬多们却并没有生气。“这里可没有谁不想见到诺伯，虽然我哥哥在罗马尼亚送来各式各样龙的照片——但谁见过真的呢我是说。”罗恩韦斯莱看着那条甚至比斑斑对他更友好的挪威脊背龙幼崽，从篮子里拿出了一瓶南瓜汁：“海格，你说他会喝这个吗？”

　　周一，诺伯在斯内普教授带来的工作人员引导下被带走，他剜向德拉科的眼神让原本打算借着“拯救小龙”的名头加上几分的小心思彻底打消。而晚上还有禁闭的伊斯雷尔并没有出席令人感动的送别活动，他直到在礼堂餐桌上早饭开始之后才姗姗来迟，靠着漂浮在身边的血人巴罗彻底从梦中醒来。

　　“劳驾德拉科把蜂蜜递给我，什么都没加的松饼真是难吃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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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后，黑魔法防御课教室，新学期的禁闭正在让人激动人心的开展着。

　　“在黑魔法防御术上我们主要学习的是防御性魔咒，但就像你在之前关于魔法生物的论文中提到，一味地防守并不会让状况变得更好。”在禁闭期间地奇洛完全看不出哆哆嗦嗦又或者胆小如鼠的样子，在收到伊斯雷尔的圣诞节礼物之后，黑魔王和他的仆人都认为是时候扭转这个孩子的错误认识了。

　　伊斯雷尔点点头并不打算否认这一点。“的确如此，奇洛教授。和魔法生物相比，巫师的魔力需要更加有计划地使用——当然，这也许是我作为未成年巫师特有的烦恼也说不定。”

　　“当然不是，布莱克先生。不仅仅是魔法生物，在面对其他巫师的时候对方掌握更强力有效地魔咒释放方式时，一味地防守只会让我们落入下风，最终甚至失去防守的能力。”奇洛打量着伊斯雷尔的神色说道。

　　这或许是禁闭课程进入新一阶段的证明。伊斯雷尔想。在之前的禁闭中，奇洛通过一系列高年级咒语的分类学习不但掌握了伊斯雷尔现在魔力的上限，也对他的理解和学习能力做出了某种程度上的考核。在纳西莎姑母那里多少补习过布莱克家的黑魔法传承史，又深切感受到奇洛教授和他与其他人相处的差别，毫无疑问，奇洛本人比起黑魔法防御术显然更擅长其他的东西。

　　“在对方掌握黑魔法的前提下，我不掌握是很不明智的——就像是麻瓜不可能和巫师同台竞技。”伊斯雷尔耸耸肩，毫无障碍的扮演奇洛需要的角色。一年级新生的狡猾并没有那么难以识破。但这对一向以狡猾和利己出名的斯莱特林来说完全称不上是什么缺点。

　　“说得好，布莱克先生。”奇洛点点头，他伸手抽出自己的魔杖，确定伊斯雷尔的视线跟随魔杖尖之后继续讲述，“关于三大不可饶恕咒你知道多少？”

　　看样子今晚可能不会轻松，了解过伏地魔统治下至暗时刻的巫师想必每一个都对这点记忆深刻：“夺魂咒，钻心咒，还有死咒。没有强大的魔力和信念很难用出，公认最为典型的黑魔法咒语。”

　　“是的，不错。虽然近些年颁布的法令让使用它们受到管制但无法否认它们非常，非常有效。你斯莱特林现在的同学们，至少有八成的父母据说曾经中过夺魂咒——我想你的魔法史课上应该不是只听某些几乎透明的老东西在念经。”

　　“你一向认为自己是一个意志力坚定的人，布莱克先生，你可以选一个，作为我们今晚的课题。”

　　这并不是一个三选一的问题。伊斯雷尔很好地掩饰着自己的头痛，奇洛不会杀死他，但或许会要求他杀死什么东西，至于夺魂咒和钻心咒，他可不认为在第一课上这个花费几个月试探了自己态度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师会让黑魔法课程的开头多么轻松写意。

　　“钻心咒可以吗，教授。”

　　伊斯雷尔说着肯定句，竭力克制着逃跑或者后退的冲动。既然奇洛能对他这个一年级学生提到这种程度，那他伊斯雷尔布莱克就绝不会有后退的机会。

　　“钻心剜骨！”

　　那是一种几乎要让灵魂离开身体的痛苦，来自骨髓深处的疼痛爬满肌肉血管，蔓延到每一寸。尽管奇洛很快就移开了魔杖，但伊斯雷尔还未脱离童声的尖叫仍然回荡在被咒语屏蔽的房间里。和成年人相比瘦弱的身体滚倒在地板上缩成一团，居高临下的男人眼中看着少年骨节发白攥紧了魔杖的手露出有些快意地笑容——

　　自黑暗森林遇到这位喜怒无常的主人以来，他就总是这个咒语的释放对象，而看着别人在自己面前感到痛不欲生，掌控着他人的生杀大权，这种滋味对一向老老实实的奇洛来说可以带来莫大的快感。而透过奇洛的大脑感受到这一切的幽魂，他显然并未体验过被别人下咒的滋味。但在无数次给别人下咒之后的观察和体会中，那些不会松开自己魔杖的巫师如果不是他最好的帮手，就会是他较为棘手的敌人。

　　“做的不错，布莱克先生。”

　　奇洛的话语在空荡荡的室内回荡了很久在传到伊斯雷尔被疼痛和尖叫几乎占满的耳朵里，少年双手撑着地板视线沿着奇洛的长靴向上，用粗重的呼吸和被牙齿咬破的下唇向对方回话：“不敢当，奇洛教授。”

　　少年的表现可以说的上是相当不错，但不管是伏地魔还是此刻的奇洛显然并不打算给他安慰——而伊斯雷尔本人似乎也并不觉得自己需要，他很快就靠着自己有些抽搐地四肢站起身来，黑发衬着惨白的脸色更显出坚强地意志力。

　　“我并没有什么机会使用这个咒语，所以你所感受到的痛苦并没有多强。”奇洛轻描淡写地说道，悄悄将自己对主人看中这个少年的嫉妒加了进去。“你现在的魔力水平还没有办法完整的释放这样的咒语，你可以搜寻自己的记忆，在你学过以及接下来学的所有防御术课程中，有没有一个能够帮你抵御它。”

　　“没有……教授。”这由不得伊斯雷尔做出太多的思考，更何况得出这样的结论正是对方所需要的。“但我不能对任何人使用这个咒语——我是说，有没有什么我现在能放出来的？”

　　这的确是个问题。不管是奇洛还是伏地魔在这个瞬间都有一些愣神，天知道伏地魔自己都没有在一年级就学会使用黑魔法，而那些杀伤性不够只能算是娱乐性的咒语，他可着实没有掌握几个。“

　　那是我们接下来要学的，而今天，我只希望你能知道，布莱克先生——黑魔法的力量远超其他咒语，而它也蕴含着魔法体系中最为强大且危险的力量，如果你做好准备，下星期的禁闭时间这扇大门就会准备好为你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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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浑身瘫软的倒进寝室里的床上，伊斯雷尔甚至觉得自己的骨头仍然残留着几十分钟前的疼痛，天知道他路过公共休息室的时候为了对德拉科露出笑容究竟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毫无疑问，奇洛这个人的危险程度或许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一整晚都在强撑的伊斯雷尔忍不住在床上发起抖来，就算在马尔福庄园见到了一些所谓的黑魔法物品，又或者从纳西莎和卢修斯身上感受到了来自战争年代的一些气息，可伊斯雷尔十分肯定，在现在这个没有战争的年代绝没有一个斯莱特林会疯狂到把不可饶恕咒挂在嘴边。

　　而根据谣传，没用的，结结巴巴的奇洛教授毕业于以智慧著称的拉文克劳。可他既然有能力用出其中一个咒语，那他自然能够使用剩下的两个，骑虎难下的伊斯雷尔如果胆敢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那结局都不会比死掉更好了。

　　真见鬼，为什么是我呢？伊斯雷尔愤恨地把枕头丢出去皱起眉头强迫自己思考。

　　斯莱特林，空有名头而没有人保护，具有黑魔法天分的血统，思维没有固化，对魔法界知之甚少的新生。

　　好吧。伊斯雷尔有些自暴自弃地承认，他或许是这个学院里最好培养掌控的人了。

　　幸好我还只是个一年级新生。

　　长夜漫漫，感受着骨头里若隐若现的疼痛，伊斯雷尔布莱克甚至连下床捡回枕头的打算都没有就已经彻底放弃，沉入到因为音乐的疼痛而让人并不那么安稳的梦乡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