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西索x汇合x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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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猎人考试有个不成文的定律。
平均每十年左右，通常废物居多的考生会突然集中涌现一批天才。
其中就有那么一年，让协会捞到了一个叫金·富力士的男人。
至于今年……希洛弯弯唇角，不错，好苗子不少。
申请时间马上就要结束了，候考场里黑压压地挤满各色考生，其中也不乏念能力者，若是明目张胆使用圆一不小心可能会被对方视作挑衅。希洛目前还不想惹麻烦，只能在人群中边闲逛边搜寻自家便宜哥哥的身影。
前方的人群突然骚动起来，少女脚步一顿，这是……血腥味？
惨叫声慢了半拍响起的时候，希洛已瞥见一抹刺目的红色背影。
金眼睛小丑先生施施然洗着牌，周围人半秒钟工夫已然退个干净，在他身边留下一圈空白。
“啊啦～真不可思议啊～手臂竟然变成花瓣消失了～？我可没动手脚哦～”男人微笑着，略略压低的磁性音色像是在安抚耍小性的女朋友，“要小心点哦，撞到别人一定要道歉呐～”
被切掉双臂的倒霉家伙跪倒在他面前，所谓的花瓣行家一闻就知道是血。希洛“啧”一声，调适通讯器给考场常驻员工发了条短讯通知情况，思索了一下，于一众考生惊愕的目光中踏入了那一圈留白。
“一如既往地张扬呢，魔术师先生。”女孩说道，口气淡淡的。
令她意外的是西索回头看见她时竟明显地愣了一秒，随后流露的淡淡笑意让血腥小丑看上去天真柔和得像不谙世事的贵族青年。他极轻地说了句什么，这让希洛讶异地扬起眉。
杀人不眨眼的暴徒秒变贵公子什么的……最近很流行？
她荒谬的表情让西索低低笑起来，很快地，他又恢复成了那个随心所欲的危险分子，奇诡独特的笑声令一众围观考生毛骨悚然。
“我的意思是，初次见面哦～蓝眼小姐～”他的手一个翻转，整沓扑克牌凭空消失不见，“从【公主】的神坛走下来与平民为伍，”金色妖冶的眸余光掠过人群，“感觉很奇妙吧～？”
因为尼特罗和金的关系，协会内部对她确实有【公主】的戏谑称呼，但也仅限于十二地□□一圈人而已，包括清楚她蓝眼笔名的人也并没有多少。希洛微微眯起眼，这个人，知道得有点多。
这时也有协会人员穿过人群目睹了一地惨状——之前那家伙早已经半昏迷地倒在地上抽搐了。一身黑西装的员工显然见怪不怪，把人扛土豆似的往肩上一甩又穿过人群离开了。
这么点动静压根没引起对峙两人丁点注意，见希洛不说话，西索耸耸肩向她走了过来。少女身后的考生应景地集体往后退了一大步。
男人个子很高，离得越近感觉越明显，来到面前时他勾着唇畔的妖异笑容弯下身，尚残留血味儿的指尖晃过一枝娇艳的蔷薇，嫣红色泽酷似鲜血。
希洛冷眼看着花被男人递到面前。
“这是见面礼物哟～可爱的小～姐～”
如果忽略奇装异服，宽肩窄腰大长腿的西索算那种自带聚光灯气场的人，凑近了以后压迫感简直铺天盖地，这种距离让立体五官上微垂的睫毛都清晰可数。他的手很稳，捏着花枝一动不动悬在半空。
有点意思。
很突兀的，自开场打招呼后就再未吱声的女孩猛地抬手，一把拽住男人衣领用力拉下——
一片倒吸冷气的背景音下，小小的银发少女一点一点凑近凶名赫赫的小丑耳畔。
“别耍花招。”她的呼吸冰冷，拂过耳侧时让人忍不住打寒颤，细细凉凉的音色轻得只有彼此能够听见，“我会一直盯着你的，44号。”
说完她一把推开笑容不变的男人，错身往前走去。
西索直起腰，视线追随她的脚步，“你很喜欢红蔷薇～一位先生告诉我的～”
少女脚步未停，只随意地朝后挥了挥手。
“可我不喜欢你，先生。”
“……是吗～”男人深深看着她的背影，不知何时手中已空无一物。半晌，他收回目光低笑一声，指腹划过胸前的44号牌子，无意识地舔了舔唇，“那可真遗憾呐～”
角落里，人群后两双关注的眼随即敛眉侧头。
黑发女人轻轻地笑，一副感兴趣的神色，“呐阿奇～看到了吧？真有意思呢，那孩子。不仅是脸，连衣服也穿得一模一样啊～”
银发男孩点头，“确实很像呢。不过，”他不由再次瞥向女孩离开的方向，却只能看见一片嘈杂，“还不知道名字。”
……
和不受待见的小丑先生进行交流的代价就是走到哪儿别人都对她避之不及，这和保持低调的初衷完全背道而驰，只是希洛也没心思多管那帮杂鱼的反应了，她那曾被研究所的老疯子们称为“奇迹”的大脑正在飞速运转思索，起因自然是魔术师最开始说的那句话。
初次交谈的西索，知道她【公主】绰号的西索，试图送她红蔷薇的西索。
对她说——
“好久不见。”
……
“44号，魔术师西索。去年，明明就几乎会合格了，却把他看不顺眼的考官打个半死……总之，没人喜欢那个家伙，你可别太接近他——”
正说得兴起的东巴却听见身边的男孩轻咦了一声，就见留着长长银发的少女离开人群，与金眼睛男人一连串诡异的言语与气场的交锋。那张脸让东巴有些愣神，没记错的话他不久前才刚碰到过，可那不该是个男孩吗？双胞胎？不会吧……
而此时那名少女也已和西索分开，众目睽睽之下竟是朝着他们方向走来！
不提东巴，酷拉皮卡和雷欧力都下意识紧张。这女孩的气质很特别，即便五官精致得像是高级橱窗里的洋娃娃，也令人直觉绝非善类，更别提她先前在与西索对峙时都不落下风……
“……希洛？”
小杰的声音却让几人都有些惊愕地愣住了。
“太慢了啦，尼～酱～”银发女孩软软的抱怨简直像在撒娇，纤白手指戳了戳已迎上前去的男孩胸前的号码牌，“405号？搞什么呀？我可是1号哦～本来还对你抱好大期待的……”
少女与平常无二的亲昵态度让小杰的笑容重新灿烂起来，“希洛好厉害啊。呐呐，我一路上碰到好多事情呢！鲸鱼岛真的好小呀，和外面的世界比起来。”
他没过问她与公认危险分子的接触，以及二人目光相撞前她冷淡至极的眼神。
触碰底线前不揭开她的伪装，这是他的直觉，也是他们的默契。
希洛眼底的暖意就这样蔓延开来，与不曾消失的阴霾彼此混杂纠缠——所以她才会那么喜欢富力士家的男人啊，大的如此，小的亦如此。
“啊对了，这两位是我遇到的朋友！希洛也认识一下吧！”
她顺着男孩的示意朝旁侧望去，接收到视线的酷拉皮卡与雷欧力表情复杂地对望一眼，最终还是前者叹口气，率先往前踏出一步。
“你好。”金发碧眼的漂亮少年冲她颔首，清秀的眉眼与浅色的唇形微不可察地绷紧，“我是酷拉皮卡。”
一瞬间的观察中希洛脑海里已快速地分析过对方身上的每一个细节！
窟卢塔族人，年纪很轻但不算小，推算该是灭族案的见证者与幸存者。身体素质中等，适合中短程攻击距离武器。恰到好处的善意与警惕，总体情绪内敛，性格上多半自律冷静且很有规划性。将已经消亡的族群特色服饰穿在身上，可以感受到强烈的归属感，也就衍生出强烈的复仇欲。结合偏冷的性格就等同于极大的隐忍，虽然长了一张软弱的脸，骨子里却是个固执的家伙——不定时爆发性的麻烦角色，其余待定。
雷欧力抓抓头发，女孩无害的笑容和同伴的态度到底让他压下了满腔质疑，“雷欧力，”口气闷闷的略带不爽，“我叫雷欧力。”
尽管外表略显成熟，但凭借骨骼细节处的生长形状能够判定仍属于青少年范畴。西装打扮可见对考试的重视。举止和气质却暴露了平民出身，还有潜意识里的缺乏自信。身体素质稍显落后，不过具备进一步打磨潜质。情绪相对外放，注重朋友义气。指腹有薄茧，是长年握手术刀的痕迹，初步判定为医学学生，实习生水平，当然不排除仅仅喜欢用其作为武器的可能性——无伤大雅的中间角色，其余待定。
一连串高效的判定之后，少女这才弯了弯冰蓝的瞳。
“你们好～我是希洛，一路过来我家哥哥承蒙两位照顾了～”
“不不还好啦，小杰他——诶？你说啥？”雷欧力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来回打量两人提高嗓门道，“你你你……他他他……莫非是兄妹？！！”
“人家刚过来的时候就在叫哥哥，雷欧力你真的是……”酷拉皮卡无力扶额，多少也有点诧异，“但说实话，二位在外貌上确实，呃，相差悬殊？”
那个不确定的问句尾音几乎让希洛笑出声来，接着自然又娴熟地搂住男孩一只胳膊，“这样说很失礼啊～就算没有血缘关系，我们也是超级超级要好的兄妹哦～”
对面两人明显仍在消化庞大的信息量，小杰却四面张望后有些疑惑地开口，“咦？东巴大叔呢？刚才不还在这儿的吗？”
“这么说，确实是看不到人了。”
“奇怪的家伙，主动打招呼又偷偷溜掉，太可疑了吧？”
“嘛，谁知道呢～”银发女孩依在男孩身旁，后者干净见底的眸子衬得她瞳色深深、暗流汹涌，与天使般的笑容完美契合。
就算【公主】与蓝眼是几近不为人知的名号，对于参加过三十五次猎人考试的新人杀手而言，“希洛”这个偶尔会在最终考场亦或考官嘴边飘过的名字，他总该明白背后的含义的……
不知想到什么，少女轻笑一声，摇摇头，不再说话。
……
“铃铃铃铃铃——！！”
铃铛声成功吸引全员注意力后被人一把掐断。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西装革履的无嘴男收起脑袋型铃铛，慢条斯理环视一周，“本次猎人考试的报名时间正式结束。”
希洛松开环着小杰胳膊的手，熟练地将一头长发扎成了及腰的宽马尾，满脸漫不经心又期待的笑意。
“最终确认，本试验如果运气不好、或者实力不济，将会导致重伤甚至丧命。即便如此还是执意参加的人，请你们跟着我走；放弃的话，请从后方的电梯尽快离开会场。”
没有人说话。
敏锐地察觉某人紧张又兴奋的呼吸声，希洛并不意外，伸手握住男孩的手，对方停顿一下后反手握得更紧。暖暖的掌心贴上微凉的皮肤，安全感便源源不断地传来。
“……好的。”无嘴男最终宣布道，“第一场考试，404名考生，全员参加！”
万众瞩目的第287届猎人考试——正式开始！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西索x汇合x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