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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二章 负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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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对方的身体离自己越来越近,手紧握成拳像我面门袭来。我没有和他废话,直接曲腿手上使出格斗技巧硬生生地挡了回去。然后收手站好。
他见一袭不成,又立马发动第二次挑衅,一条腿屈低横扫过来。我后退一步,轻松躲过。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仅以礼相对的宗旨退后一步站好不动。
那小矮个见连出两招都被我轻轻松松挡下,本就有点恼羞。又看到我站着岿然不动,一副无所谓没把他们放在眼里的样子,一下就恼羞成怒了。 “老子最看不得你这种人了,自大狂妄!还真他妈地以为穿了身军装就是个神了?放你娘的狗屁!”小矮个怒骂道,我淡定的样子在他看来就是一副拽上天的画面,看着实在是让他分外刺眼。
不过我想他是误会了,本来我就是个比较冷漠不爱说话的人。更不用说我还穿着一身军装,绝不能让旁人说我们解放军欺负百姓。
事情突然就扩大化了。
其他人一看那小矮个发怒,顿时觉得颜面扫地了。一个两个涌上来,拳脚尽出。
我脚底下攒出一小块空间,手上不停地对付来自周身的袭击。
刚开始他们还挺自信,以为以多敌少会很占优势。但没想到对峙一番下来,我还没被打倒。除了出了些大汗,脸上都还没见几块淤青。
看到这样,这些人终于忍不住了,立刻掏出口袋里随身藏着的水果刀,对准了我刺来。
到底是肉身,再怎么孔武有力,也抵挡不住硬器的攻击。水果刀虽小,杀伤力也不可忽视。
很快,身上就挂了彩。
绿色的军装外套被划出一道道口子,内里的衬衫被汗水打湿了,晕染出圈圈印迹。小腹处被划了一刀,不过还好,没划很深,回去稍微包扎一下就好了。
持续久了,越来越力不从心。他们下手却是愈发狠了,他们仗着人多,几个几个轮着上,倒没我这么快消耗体力。一个不留心,就被拽着脖子不能大幅动弹。后面的人打红眼了,一刀上来,直接捅在了我的肚子上。
打的正热烈呢,自己还没感觉到出了什么问题,就是腹部有点凉。他们一见我肚子不停地往外渗血,身上到处都是伤口和淤青,一副快要死了的样子。顿时慌了手脚,生怕闹出了人命,急急忙忙跑了。
我松了一口气,总算是了结了这事儿。还真他妈的够呛,差点就栽这群人手里了。见他们跑远,一下就没了力气,再也支撑不住,缓缓滑坐在了地上。
就地坐着歇了一会儿,突然想起还得回部队,赶紧扶着墙朝大路走去。
不料在胡同口遇到了警察。
再一看,刚才跟我干架的一帮人都在,被民警押着蹲在墙角。他们见我一来,顿时白了脸色,大概是真的怕摊上大事儿。有一个人除外,就是那个脸上有疤的小矮个。他还是一脸不屑,即使被警察按着头蹲着,也似乎天不怕地不怕。果然不只是个偷儿这么简单!
“同志,没事吧?”为首的警察问我,看样子应该是头儿。
“啊,没事。”我连忙回答。
“我们接到群众报警,说是这里有一起案子,所以我们马上就赶过来了。”那警察解释道。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看着我满身的伤,满眼的不信,“你都这样了伤的很严重,我还是让小王送你去医院吧。至于这个案子的具体情况,等你治好伤了再审吧。”他说着转头叫小王,“小王,去把车开过来,好送这位同志去医院!”
我急忙制止他,“真不用了,我还得赶回部队,晚了就有麻烦了。”
他还是不放手,只说“好了,我让小王送你去医院,你这伤拖久了可是会有生命危险的。至于部队那边,我会帮你说一声。你还有同来的战友吗?”他问。
“有,我们来军区办点事儿,这会儿他们估计在那儿等我。”我回道。
“那好,我亲自去说,你就好好去医院!”他坐上另一辆车,对着看管那帮人的民警说道“把他们带走。”然后向我挥挥手示意。
我见推拒不过,想想身上这伤确实也碍不得,于是坐上小王的车,去了医院。
那一刀可捅的不轻。
才坐上车就感觉已经撑不下去了,手捂着还在不停往外渗血的伤口直吸冷气。此刻的我看上去肯定脸色苍白,嘴唇发乌。意识渐渐涣散,有些神志不清了。我想我大概是要昏迷了,那就顺其自然吧,让我休息一会儿……
伤的并不是特别重,只不过恰好在腹部,缝个几针就差不多了。其他都是小伤口,没什么大碍。但是医生说得卧床静养一段时间,毕竟是像女人剖腹产一样肚子上被划了口子的。
警察来找过我。
也无非就是和那帮小偷干架的事,只是照章办事罢了。该说的都一字不落地交代了,最后向来询问的民警借手机给连部分机打了个电话汇报情况。
接线员接的电话,我让他找连长听电话,不一会儿连长就来了。
本以为他会质问我怎么完成任务后不按时归队,没想到电话一接通,他竟劈头给了我好大一声夸赞。“秦之声啊,听李达那小子说你英雄救美了?还以一敌十,打得那些小子落荒而逃,真是好样的!”
“那个连长,我受伤了,而且并没有以一敌十……”太夸张一点了吧,李达那小子还真是嘴大。
“那也是英雄!一个新兵初入社会就能这样勇猛,为民除害,怎么不是英雄?”连长打断我的话反驳道,声音听起来似乎激动过度。
“报告连长!我恐怕还得在医院住几天,刚动了手术,医生说暂时不能乱动弹……”今天的连长意外的反常,简直让人大跌眼镜。平常他可都是以一副没什么表情的脸对着大家,所以大家都有点怕他。但是他这样反倒让人容易亲近,容易融成一团。即便这样惊讶,也还是记得不忘向他说明一下后续问题,这才是最重要的。
连长一听,直到事情有些严重了,于是赶忙问道“怎么样?伤哪儿了?伤的重不重?”
我习惯性地摇了摇头,几秒钟后才惊觉这是在电话里,连长根本看不见,立马回了一句“报告连长,就是腹部被水果刀捅了一刀,不是很重,缝了几针,再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那就好。诶,不过我还是得派个人去医院探视一下,不然人家该说我这个做人连长连自己手底下的兵都不关心了。现在可是民主社会,都讲求人人平等,互相关爱啥的,我可不想背上个剥削阶级的骂名。”瞧这连长说的,就这么点事儿,还扯上阶级问题了。
我连忙拒绝,“连长,不用了,不用麻烦弟兄们特意来看我。”这怎么能行呢?也不是多大点事,何必占用大家伙儿的训练时间。
“好了我知道了,就这样吧,我批你几天假,你给我好好养着!”连长不耐与我纠缠这种无聊的问题,说了一句先去忙就匆匆挂了电话。
本以为这事就不了了之了,没想到第二天果真有人来拜访。
没想到还是沈洋!
当时我正躺在病床上休息,房门“咔嗒”一声开了,有个人走了进来。声音再轻,我不用看也能猜到是谁。在部队训练久了,感官更敏锐。何况他的声音,他的步伐我都无比熟悉,那压抑着的气息实在是藏不住。
我屏住呼吸,假装睡着,想看看他什么表现。嘿,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恶作剧了。不过为无聊的住院时间增加点恶趣味好像也不错,可以打发时间。
我听到他走了进来,走到床边探了探,见我睡着,便将手上提的东西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搬了把椅子坐到床边,静默不语。坐了会,大概有些僵了,见我还没醒的迹象,又站到窗边去了。
良久,我觉得没意思,故意翻了个身,慢悠悠地装作醒了。
他一听见动静,连忙走过来查看。见我已经醒了,便问“怎么样?伤哪儿了?我看看!”
我摇摇头,表示并不太重,反正没死。见他问得关切,又掀开病号服,露出腹部的伤口给他看。
他一愣,脸色顿时变得很差,“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快躺好!”说着就要扶我睡下。
我按住他的手,说道“不用,刚睡醒,想会儿。”
“哦,那好,我扶你。”他伸出手帮我调好床高和枕头,扶我半倚在床上。
我问他“你怎么来了?”
“连长说要找人来探望你,我自己跟他说我要来的。我说跟你比较亲近,想来看看你怎么样,所以他就让我来了。”他坐到床边椅子上,拿了个苹果开始削皮。
“哦。”我就说不然怎么这么巧,连长刚好就找到他了。
我们俩就这么沉默不语,他仔细地削苹果皮,我则在想是不是该告诉他我的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