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何用》洛亚瞳

1、缘起厕所

　　一场冬雨，淅淅沥沥的下在午后。

　　行人道上，稀少的人快步行走；好似再慢一点，就会出点什么。天公的半遮半掩，蔓延着异忧异喜、甜涩的令人流连忘返。交替着的红绿灯，歇慢了仍旧向前的人群。沉默不语的大地，随着润湿扑了一面的衰微。

　　医院、商城、超级市场……还有那些住宅，都吸附于这条街的左侧；似是不约而同说好一般。九十年代，确也有被当地部门曾想使用，企图进行右侧建筑扩张；然而，地基还未‘勾画’，施工无不离奇夭折。正因此，这条街又称为‘左街’。

　　No matter what they tell us
　　No matter what they do
　　No matter what they teach us
　　What we believe is true

　　恍惚之间，一曲《No matter what》柔腻如丝在街上缠绕开。巡源头，是一家餐厅；孤零零坐落于‘左街’的右侧。故而，这唯一的建筑，别于其他尤为凸显。餐厅名为‘ROSEBUSH’，译为‘蔷薇丛’。普通的布置，让格调单调；顾客却络绎不绝，或许，是仅剩的‘血脉’缘故。

　　‘凭轩卧听风铃语’，邃窜入耳疑是惊。

　　素来，ROSEBUSH的风铃是最特别的；均知，ROSEBUSH的风铃与曲合舞。它们先各自独霸一方，后又合二为一去挑动‘恬静’，彷如戾勾利索嵌向每一位顾客。纵然本该诡异，也莫名被炫柔了。

　　因此，只见谈笑风生，不见避而远之。

　　杂撩的风铃声，一现即逝；彷如被人瞬间扼住了，风铃正闪跳着。一名学生，匆忙入了餐厅。同时，《No matter what》被《I\'m Just a Little Bit Shy》所替换了。径直向前迈步，学生终于停在了Gents门口。

　　“小、姐，这位小、姐，这里是男厕，女厕在隔壁。”西装革履，年约二五，一个男人好意阻止了学生的前进。“……”不予理会，学生白了他一眼欲进。“小、姐，我说这里真的是男厕，你看这个Gents，就是男厕的意思。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该相信厕所里的都是男人吧？”男人继续好言相劝。

　　出于非本意，男人下意识推了学生一把。这一把，力道自然是没有，却也让学生没有及时反应过来，自然朝后倾斜了半步距。忽而，学生感到身后被又一个力抵靠住。 “……”未语，学生被那人顺势转了身；仔细打量，是一个十分完美又破碎的男人。完美，指的是那个男人的脸；破碎，指的是那个男人的双眸，被他凝视的时候如穿透心扉……不禁战栗。

　　“这位先生，好意提醒人是好事。但，动手动脚，未免……”男人望了眼西装男，顿了顿又道，“哪怕这位不是女生。”闻言，西装男呆了，愣是不信。“抱、抱歉……”若不是审视一番，亲眼见到学生的喉结，他也不想认同这是真的；西装男忙道歉，却说不上的心梗。

　　对于西装男而言，一切都是偶然，偶然的遇到这个学生，偶然的轻轻推了他下，又偶然的被敌视。没错，他自己没有错，怪、只能怪这个学生长得太……“没有别的要说？那你好滚了，大叔！”学生极其不耐烦，“第一，你见我一来就理会，就是绵里藏针；第二你阻止我上厕所，就是怀璧其罪；还有最后一点，你把我当做女人，就是有眼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