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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   “雍姑娘竟然能驯养苍鹰,真是勇敢啊。”追命眼看尴尬打着哈哈。

      “追命公子误会了,倒不是我,只是家中地处偏僻,家中长辈驯养了几只苍鹰传信。”初雅答得简单,似乎并没有觉得神捕司一行人出现地突兀,“近日是家中小妹生辰,我身在外来不及赶回去,只能召来家中传信的苍鹰替我转交贺礼了。”

      几人一看,果然见到苍鹰一条腿上系着一个小小的油布包裹。

      “是我们耽误姑娘行程了。”铁手拱手致歉。

      “无妨,本就是家母嘱托,小妹应当不会计较。”初雅伸手抚了抚苍鹰羽翼,“阿哲好孩子,回去吧。”抬起手,将苍鹰送向空中。

      “看来大家都休息够了,那我们继续赶路。”无情只在一旁看着,这时出声。

      “倒是我耽误各位赶路了。”初雅施了一礼,“如此,便请继续上路吧。”

      几日后,路程渐近,一路上除却追命插科打诨,几乎就是铁手周到地忙碌着一切。本着为前来帮助他们的初雅解惑的念头,铁手将案情悉数告知。

      “三年未决的悬案?”初雅听着不觉逸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铁手未曾发觉,还在一旁絮絮讲述,说着其实原本并不需要他们四人一起出动,只是他们的世叔说那里风景不错,而几年来他们四处奔波太过操劳,让他们解决案件后可以在那里好好休息一阵子。

      初雅却恍若未闻,心神一晃,不知在想些什么。突地一声鹰鸣在附近响起,初雅神色一凛,微眯着眼抬头望向空中盘旋的苍鹰,唇瓣翕动:“依漫。”

      “是,少主。”应声时,只看到一道黑影瞬间闪过,借着路旁高耸树木,轻易攀上树顶。鹰哨声忽而传来,只看到苍鹰阿哲张开双翼俯冲下来,片刻后又振翅翱翔而去。

      依漫从树上跃下,将一样事物交至初雅手中,随即又消失无踪。

      “多谢依漫。”初雅微笑着道谢,手上多出的东西乍看不过是一小块布匹随意揉成一团的情状,初雅却轻轻挑眉,随即无奈地摇了摇头将其放入腰间的小布袋中,抬头看向神捕司众人,“些许琐事打扰诸位真是抱歉,可以继续赶路了。”

      无情看着她略皱了皱眉,示意金剑银剑推动轮椅,他没说什么,剩下几人也就没有多问。追命摸了摸鼻子,还是凑了上去:“无情,这个雍姑娘这么奇怪,真的能确定她就是来帮忙的人?”

      “是与不是,又有什么要紧的。”无情冷淡地说着,“就算没人来帮我们,世叔已经以神捕司的名义揽下了这桩案子,我们一样是要查案的。”

      此刻,初雅落在众人之后,与神捕司的人隔了几步远的位置,听着耳边依漫的声音。依漫跟随长辈习得鸟语,阿哲带来的除了那小小包裹,另外一些话却是只能由依漫传达的。

      “要我带他们回去?”初雅听后皱眉,“为什么?”

      “是主人吩咐的,要为那位无情公子的腿疾做诊断。”

      “又是诸葛先生的要求?”初雅只是无奈,“还真把我们当神医门了。”她们不过是靠着几代人在江湖上的传言立足,追根究底,不过只是一群倚仗前人名声偏安一隅的人,这位诸葛先生还真看得起她们。

      “少主,真要帮他们破案的话,你有把握吗?”依漫喋喋不休地问着。

      “笨依漫。”这是听不下去了的仪墨终于开口。

      初雅轻轻一笑,抬手扶正了帷帽掩去笑意。

      “坏仪墨,我哪里笨了!”依漫不甘示弱地反驳着。

      仪墨的声音听得出浓浓的嘲讽:“这都看不出来,还说自己不笨。再明显不过了,主人让少主来这一趟本就不是为了查案,只是为了让少主将神捕司这四位神捕带回去而已。”

      “那主人为什么不开始就明说……”依漫听着是这个道理,有些泄气地问着。

      “如果主人打一开始就说要让少主特地跑一趟,把陌生人带回去,你觉得少主会答应吗?”

      “自然不会。”初雅散漫开口,“我们的家,我怎么会轻易让陌生人走进去浊了地方。”

      “所以主人是故意的……”依漫做下总结,然后丧气地说着,“所以我们特地绕了一大圈有家不能回只是为了当个跑腿的!”

      “依漫真是聪明。”还是初雅接的话,仪墨已经懒得搭理依漫了。

      *

      “三年前一个夏日,先父在房中沐浴,说是口渴,要下人端碗茶给他喝。朱氏命婢女将一碗茶放置在墙角处,没想到父亲当日便中毒身亡,定是那朱氏下的毒手!”这是死者富户蒋员外的独子蒋添的控诉,“在下状告继母朱氏三年却至今未能为先父讨回公道,为人子者当真不孝至极。诸葛先生与在下言道,神捕司必能将此案查清,在下才诚心重托各位,能让朱氏自食其果,为先父偿命。”

      “你为何一口咬定是你的继母朱氏下的毒,茶水曾有婢女经手不是吗?”铁手在旁询问。

      “若是婢女下毒,也必然是朱氏的意思。”蒋添对继母的不满体现得淋漓尽致,“朱氏未嫁与先父时,闺阁之中已是声名败坏,在下当时以为不过是人言可畏,未曾告知父亲,且朱氏嫁与父亲后,二人也算举案齐眉,在下不欲父亲与其生了隔阂,故而将此事隐瞒。孰料前几日刚传来朱氏那闺阁之中的相好找来的消息,父亲便骤然而亡,若不是朱氏,还能有谁!”

      “当日你不过一个小小孩童,你那继母闺阁里的事情,是你能打听得到的?莫非其中另有蹊跷?”追命对这点有些疑惑。

      “是当日学院里一位同窗恰巧听到了家中母亲的交谈告知在下的。”蒋添倒是答得实恳。

      “原来是妇人之言。”无情冷哼一声,不再多问。

      蒋添这才觉得有些尴尬,手握成拳抵唇轻咳了一声,视线转向初雅:“这位姑娘是?”

      “小女姓雍,粗通医术,是以随诸位神捕而来,愿能尽微薄绵力。”初雅淡淡施礼。

      “原是位女华佗,在下失敬了。”蒋添抱拳,然后又向无情等人为案情回答了琐事。

      神捕司一行人与初雅在蒋添相邀下,就留在蒋府借住。初雅其实刚进蒋府就觉得这里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觉,而依漫暗中将蒋府暗中走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初雅觉得自己多心了,只是依旧有些不安。想起日间见到的蒋府如今主人,初雅问着仪墨:“这蒋府公子,好像有什么地方很奇怪?”

      “少主是不是觉得他像有病在身?”自家少主其实是个医痴的事实,仪墨身为在家时的贴身侍婢、在外的影子护卫已经不止一次地提醒过她了,奈何她总是忘记自己的思考从来与医有关。

      “是吗?”初雅细想了想,蒋添的确面色略显苍白,说不上几句话就会有些微喘并且从说话声音听来确是有些中气不足。初雅还待深思,却额际狠狠一抽,抬手揉着额角,眉心蹙起。

      “少主?”仪墨看到她的动作,担忧开口。

      初雅摇了摇头,自嘲一笑,连就这样随意想些事情都会随时犯病,自己还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垂着头,余光却瞥见一丛矮小的植物,初雅走近几步,蹲下身去借着月光细看:“是石松?”

      “看这样子倒像。”仪墨站在一旁,并不确定。

      “可惜大姐已用不上了……”初雅叹息着站起,语调中是满满的遗憾。

      “少主放宽心吧,大小姐已经不介意了。”仪墨不知如何劝说,毕竟少主曾竭尽全力想治疗大小姐,可是大小姐的情况还是恶化了下去,如今也只能劝她宽心。

      “说来,神捕司的无情倒与大姐有些相像,只是还是不一样的,大姐可不会冷着一张脸,她对谁都笑得温柔。”初雅不自觉抚上颊上掩盖在薄纱下的疤痕,神色有一瞬迷茫。

      “少主,药我和依漫一直都随身带着,如果你愿意……”仪墨看着她的动作,忍不住旧事重提。

      “我不愿,仪墨。”轻轻一声拒绝,蜿蜒仿若哀叹。

      沉默片刻后,仪墨只能恭声回答:“少主自己决定就好。”

      初雅微抿了唇不作声。

      “少主。”在初雅与仪墨又随兴走出一段距离后,依漫的声音在她们身边响起。

      “看出什么不对劲了?”初雅淡淡问着。

      “没有。”依漫的声音此刻呈现一种不甚愉悦的语调,“就是好多虫子,这府里养的花草太乱了,什么都有,也不知道是什么兴趣,这样最招虫子了。”

      “驱虫的药油应该有带吧?”初雅轻轻一笑,“知道你最怕虫子了,这些天你就躲远些吧,有仪墨在呢,不碍事的。”

      “我就在府外呆着,少主有事就让仪墨唤我。”依漫得了允许,以着极快的速度离开了花园,掠过时带起微风拂动了草木。

      “这个依漫真是……”初雅摇头叹息,闭上眼听着四周微风流动的声音,安和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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