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非昨[TVB少年四大名捕同人]》郁云华

24、第二十四章

　　追命的请求，初雅竟然一口答应了。其后就是无情追命一行与初雅巧合地在黄府外遇上，一同入内寻黄老爷。初雅要问诊，无情和追命自然只能将要说的话暂且押后退避在外，只等初雅为他诊视完毕。

　　无情成功和东菀诗说上了话，可没说上几句，原本面对无情面色微红的东菀诗却在看见管家走近时瞬间面上血色尽退，垂下视线端着原本要待客的茶走进了初雅正为黄老爷诊视的屋子。

　　无情微蹙了眉觉出几分不对，却也仅是静观其变。东菀诗与管家前后走进屋子后，屋里却很快传出杯盏落地的声音与惨叫惊呼。

　　追命最先闯入，无情紧随其后。只见管家倒在地上，身下鲜血漫延，初雅被一直跟随的仪墨护在一旁，似是毫发无伤，只是东菀诗却被持着匕首的黄老爷禁锢怀中，与初雅、还有随后进来的无情追命等人呈对峙之势。匕首锋刃带血抵在东菀诗颈间，血痕清晰，血水顺着前襟滴落，娇弱女子身形微颤令人担忧。黄老爷持着匕首的手在颤，双目却是赤红，死死瞪着初雅。

　　“我不过说句实话而已，黄老爷这反应也未免太大了些。”初雅语调清冷，“不过想想也是，黄老爷既能杀了结发十余年的妻子，再杀我等过路之人实在也算不得什么。”

　　“真是黄老爷杀的？”虽有推测，初雅这般笃定却还是令追命忍不住追问。

　　“实情如何，他们三个最是清楚了。”初雅抬手轻指黄老爷、管家与东菀诗，无情却见到她染血衣袖。

　　“是又怎么样！谁叫那女人不识相，十几年都只乖乖听我的话，我不过想纳了菀儿，那妒妇便百般阻挠，难不成我赎了菀儿回来只为放她走不成，天下没这么亏本的买卖！”黄老爷话至此，竟是笑了，轻吻上东菀诗耳廓，“菀儿，你是我的，对不对？”语声温存，形若疯癫。

　　东菀诗颤着身形，脸色惨白几乎要落下泪来。匕首紧贴着她的肌肤，随时都会将她置于死地，无情和追命都还迟疑着要不要出手救人，黄老爷持着匕首的手臂却已经被长剑割破，一直隐在一旁伺机而动的依漫趁他吃痛挑开了匕首，将东菀诗拉开推向无情几人，然后退至初雅身边持剑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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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老爷被制住后投入大牢，人却已是彻底疯了。管家命悬一线被救回，日后却只能卧床休养，自此成了废人一个。东菀诗向无情追命道谢时将实情悉数告知。

　　那一日，行商途经微翠院的黄老爷一眼看中了东菀诗，花了大价钱将她赎身。黄老爷虽看似是个儒商，实则手段可怖，他喜爱东菀诗的颜色，偏还喜欢折磨于她，东菀诗不堪忍受，回到黄府便求了善待于她的黄夫人能给她一条生路。

　　黄夫人向来知道自家老爷做下的污糟事，从前只是折磨颜色好的丫头，如今见着东菀诗苦苦哀求的模样心愧心怜，软了心肠助她逃出黄府。只是黄夫人也同样与她说明了利害，东菀诗是黄府老爷买来的，即便她真逃出去了，今后也只能以逃奴论，黄老爷若不放手，她迟早会被抓回来。东菀诗不愿放过得来不易的机会，黄夫人便私下打点了一切。

　　东菀诗潜逃当夜，熟知府内上下事宜的管家知晓此事，忠心的管家便告诉了男主人。黄老爷拦下将逃的东菀诗，将她绑在房内，转头就将管家刚请来的黄夫人掌掴于地。黄夫人也是商户出身，虽然身份算不得尊贵，从小也是个奴仆环绕的娇小姐，黄老爷拳打脚踢之下气息奄奄的她最终就被丈夫活生生掐死，而当时在场的管家与东菀诗都亲见了这一幕。

　　“黄夫人对我有恩，我只恨自己力薄更受制于人，不能早早说出她的死状为她求一份公道……”东菀诗不禁抬手掩面，泣不成声。

　　追命看着她也觉得可怜，询问道：“东姑娘之后打算怎么办？”

　　东菀诗沉默良久，低声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她本是风尘出身微有积蓄，可黄老爷在夫人死后对她看管极严，傍身的钱财全部被黄老爷拿走，如今黄府再无人主事，东菀诗在府中名不正言不顺更不可能带走黄府财物度日，算得上是孤苦无依了。

　　“不如东姑娘暂且和我们回神捕司，其余的到时候再做考虑？”追命突然起了念头，不过下一瞬就想起神捕司主事的人不是他，转头看向无情。

　　无情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自己看着办。”

　　东菀诗当即就要下跪言谢，追命匆忙阻止她。敲定了随他们回开封的事宜，东菀诗便说也要去向雍初雅道谢：“算起来，雍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她又受了伤，我实在过意不去……”

　　“雍姑娘受伤了？”追命真的是刚知道。

　　“是，当时实在凶险万分，黄老爷取出匕首的时候，雍姑娘离他最近，若不是雍姑娘身边有武艺高强的人跟随，只怕当场便已殒命了。”当时情状，东菀诗说起时仍是后怕。这便行礼退出去寻初雅道谢了。

　　“雍姑娘竟然受了伤，我真是一点都没看出来。”金剑在旁出声。

　　银剑与追命都是附和，无情却半点没有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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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菀诗出了黄府来到初雅暂居的客栈，询问了掌柜却听说初雅外出问诊了，还竟然能说出她前去就诊的大致位置。东菀诗道了谢便作势一路寻去，面上神色却不意带上几分冷意几许苍白。

　　一如东菀诗猜想，初雅打着问诊的幌子离了客栈，便是在等她来寻。东菀诗行至那处，便被突然现身的仪墨请去了一处僻静所在，初雅不吝钱财租下了一间小小院落，这派作为似只为了能与东菀诗长谈一番，也算是客气有礼且诚心了。

　　时至此刻，东菀诗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位雍姑娘分明就一直注意着自己的行踪，才会那么巧合地“出门问诊”，顺势将她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