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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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你？决定要你活着才会费心思考虑要不要救你……”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初雅却从立在门口的弟子手中接过了剑，“可我何时说过，要饶你们性命了？”
刘玲颤着身子，小宁更是除了哭说不出别的话来。
“璇玑谷今日死了两人，既成事实，璇玑谷无力回天。”初雅不懂武功，但自有人制住刘玲与小宁。剑落、命陨，师徒四人也好，其余弟子也罢，面上都是淡淡神色。
“初雅，之后如何处置可想好了？”初琦看着初雅把剑递回给一旁验明刘玲小宁已经气绝了的弟子，言语神情与往日一般无异地问着。
“姐姐放心，我知道。”初雅轻笑，“就请姐姐与娘亲、初宜小妹妹一道在谷中等候，我必会将这些扰了我们清净的人处理干净。”
“我信。”初琦也不多问，转动轮椅带着初宜一同离开。
雍瑾宛负手而立，一言不发地看着谷中弟子将两具尸身拖出去，又进进出出清理屋子。
“娘亲，我明日便出谷，只是这次出门会对弟子多有调动，谷中守备空虚，娘亲和初琦姐姐、初宜妹妹留守谷中还请万事小心。”初雅面上浮现愧色。
“初雅，你可曾想过，其实你不必如此……”雍瑾宛神色复杂，辨不清是劝是怜。当日救人的确是事发突然一时之念，其后初雅承接少主之位是初琦思量后执意如此，可这其中朝夕相处的情分不是假的。璇玑传至如今因何隐世又因何避居，细论之下都是笑话，她们无力更改只能安居，时至今日却又为了保璇玑谷安康将一切交给初雅一人担负……
“娘亲，如今这世间对我而言没有什么应该去做的事情，只有我想做的事，无人能够强迫。”初雅施了一礼，“娘亲且宽心，我必会保璇玑谷安宁。”这便是她的“想做”，心之所念，无关其它。
“凡事小心，切莫逞强。”雍瑾宛终究只是叮嘱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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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能好好呆几天这么快就又出来了，都怪神捕司那些人把人引了来。”
“消停会吧依漫，从还没出谷就听你抱怨到现在了。”仪墨连看都懒得看依漫。
初雅轻轻咳了两声：“事情解决就能回去了，到时候想歇多久都可以。”
听到初雅咳嗽，仪墨与依漫都紧张起来：“少主，是不是昨夜受了凉？”
初雅摇了摇头，仪墨依漫遂不再多言，安静跟着她赶路。
过得片刻，初雅却又出声：“依漫，那样的话，别再说了……原本就未必是神捕司的缘故。”
依漫微觉诧异，与仪墨对视一眼后低声应是。
这一次离谷，初雅四处追查着那批对璇玑谷不利的人，但凡追查到一处，得到全部的消息之后，就毫不手软地挥剑将这些人一一诛杀。初雅从未习武，然而在谷中杀了刘玲与小宁那时起，她持剑的手却从不曾迟疑。雍初雅为璇玑谷而生，也终有一日将为璇玑谷而死，那么为璇玑谷扫清全部威胁而索命染血对她来说也不过如此，杀人的罪孽她会背，但能保璇玑谷安宁，她不后悔杀戮。
而跟随初雅左右的仪墨与依漫每次都只能沉默地递上长剑，再与璇玑谷弟子一起处理善后。她们清楚初雅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璇玑谷，由最初的救命之恩，到之后的栽培信任，再是如今的委以重任，雍初雅这个名字就是责任，如同诅咒般的责任，悲哀沉重。但即使如此，她们也不会说一句不好，也不会劝阻初雅，因为璇玑谷是她们共有的安身立命之所，有人保护、有人承担，这样……很好……
那样的生活，持续了七个月。七个月后初雅再没杀人，却也回不了璇玑谷。明明一切顺利，只是最要紧的事情还没做——那个带着手下针对璇玑谷的幕后主使还没有找到，在初雅找到她的前一刻，那人竟逃了。
又是三个月的追寻后，初雅意外遇上了追命。追命见到初雅，仿佛旧友重逢，将他在此处的缘由说了个遍，还将初雅邀去他此刻暂住的地方。初雅本就心怀目的，便顺势而为，随着追命进了城里一处宅子，也因此见到了与追命一同来此查案的无情。
原本只是等着追命把探查的消息带回，可见到和追命并肩而入的人，无情一时之间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时隔近一年的再会，袖中那反复摩挲的物件犹在，不断提醒着无情无法正视的事实，他本该还是那样无谓的面无表情，可一时之间那些冷漠疏离却是怎么都堆砌不了。
“无情公子，许久不见了。”乍见得无情，初雅也有一瞬恍惚，只是追命在旁的笑声令她立刻就明白过来他是故意不告诉她无情也在此处与他一同办案的。初雅不知道追命误会了什么，或者是想撮合甚而是看什么好戏，她既不明白自然也不会好意配合，淡淡一声问候便没了下文，与十个多月前一般无二。
雍初雅不是桑芷妍，追命用十个月后的再遇让自己相信了这件事，见无情和初雅似是说不上话，追命东拉西扯地说着有的没的，想搅浑那些尴尬寂静。初雅先还安静听了一句，却在追命提到案情缘由时神色微敛：“亡妻魂魄作祟？”
“对啊，这种事谁都不信，可那黄家老爷被吓病了，后来听人说了可能是有人故意弄鬼，就请来我们查案看究竟是不是有谁故意装鬼吓他。不过说来也怪，那黄家老爷一提起他的夫人说话就不清不楚的，前言不搭后语，我看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怕是疑心生暗鬼吧。”初雅轻嗤，声音低不可闻，思虑片刻却又道，“我既闲来无事路经此处，不如就去看看那位黄老爷的病症，二位意下如何？”
追命自然不会反对，说着医者仁心之类的话就带着初雅去了黄府。无情从始至终竟是一言未发，直到追命重新返回才又出声说起了案子。而到了黄府由管家入内的初雅却不曾想到，追命路上说的那个初雅可能遇上的另一位旧识竟然是她——微翠院中的东姑娘。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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