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歌》俏皮的海鸥

13、我们活得都不容易

　　亚菲昨晚一夜没有睡好，她在心里一直担心大肚子的杨小芬会怎么样？早晨上班见到陈丹，她第一句话就问：“彭刚借到钱没有？”
　　陈丹说：“借到了，今天晚上下班他去拿。”
　　亚菲听了也松了一口气，她对陈丹说：“那就好。”
　　陈丹叹了口气说：“作为老乡我只能帮她这么多了，希望她经过这次的教训不会再犯傻。”
　　“以后她肯定不会再做这种傻事。”
　　“这次她也吃尽了苦头，她没钱交房租，只有求于佳颖让她住她那里，于佳颖也很烦，不但供她住，还得供她吃。”
　　“于佳颖还是挺好的。”
　　“不好也没办法，总不能看她一个人走绝路，昨天彭刚也是问了几个人才借到的，你知道在外面管人家借钱有多难吗？”
　　“这个我知道，在外面打工的有余钱的没有几个。”
　　“就是有，有的人也不愿意借，他怕借了要不回来。要是好借，她也不会从三个月拖到快六个月了，她当时管别人借钱的时候恨不得给人家下跪，但是一直没有人肯借钱给她。”
　　“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她先找到于佳颖求助，于佳颖也帮不上她太多，所以于佳颖找我想办法，我才知道的。你说杨小芬吧，平时并不怎么跟我联系，一年到头也没给我打过几个电话，等她一找我，就是这么大的麻烦事。”
　　“别想那么多了，看她现在那样，谁会忍心不帮她一把呢？”
　　“我也是这样想的，谁让我们是老乡呢。”
　　亚菲了解陈丹，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子，她老乡这个样子来求她，她根本就不会拒绝。
　　牟丹可能是把亚菲要辞职的事跟孙品讲了，他一来照相馆，就不给亚菲好脸色，亚菲就当没做没看见一样，只管做好手头上的工作。亚菲在心里想：你的脸色再难看也没有关系，再忍你十几天，我就不干了，以后走在大街上见到你，觉得你还是个人，就跟你打声招呼，要是觉得你不是个人，招呼都不会跟你打。
　　晚上下班以后，亚菲去街上摆地摊的地方看了一下。她发现只要是繁华的商场、超市门口，都会有三五个卖小商品的小贩在大声的叫卖。八月的晚上，外出散步和买东西的人比白天街上的人还要多。地摊的生意都很好。亚菲边走边看，边看边留意什么商品好卖。走了一圈下来，基本上心里有数了，她发现一般在摊上买东西的女人比较多，卖女人饰品的小摊生意要好一些。她还发现摆摊的人大部分都是中年人，年轻人和老年人摆摊的只有少数几个人。像她这种年轻的女孩子她走了一趟街就见到两个，那两个女孩个子一高一矮，每人手上拿了一把“中国娃”在卖。那两个女孩说着带河南口音的普通话，她俩不停的向来来往往的路人推销着手里的商品，她们的脸上挂着真诚的笑容，没有半点不好意思，亚菲在旁边看着，心里特别佩服她俩那种见到生人一点也不害羞的勇气。过了一会儿，亚菲上前问：“这娃娃多少钱一个？”
　　两个女孩一看生意来了，连忙热情的回答说：“五块钱一个，你看多可爱，包上、手机上都可以挂。”
　　“我买一个。”亚菲说完拿过她手里的中国娃挑选。
　　亚菲一边挑选一边跟两个女孩聊天。
　　“你们卖这个生意好吗”亚菲问。
　　“还可以，就是有城管抓。”个子高一点的女孩说。
　　“还有人管吗？”
　　“有，城管来时，都得跑，不然抓到就没收了。”个子矮一点的女孩插话说。
　　“我过段时间不想上班了，也想摆摊，到时城管来了，你喊我一下。”亚菲边给钱边说。
　　亚菲选好了一个穿红色衣服，梳着两个童子揪儿的中国娃。她把中国娃拿在手里，感觉手里的娃娃是那么的精灵可爱。
　　“没问题，你出来时，晚上来这里就会看到我们。”高一点的女孩笑呵呵的说。
　　矮一点的女孩拿出来两块钱说“你也要摆摊了，我们以后就是同行了，这个娃娃本钱卖给你。”
　　亚菲飞快地把那两块钱又塞回了女孩手里,然后说：“不行，你们也不容易，这个娃娃我真的喜欢，真心要买的。”
　　“那好吧，你出来时别忘了找我们，我们以后还可以作个伴呢。”矮一点的女孩说。
　　“好的，一定找你们。”亚菲笑着说。
　　亚菲别过两个卖娃娃的女孩后，去公交车站等车。一路上她一直在心里琢磨着卖什么？拿货的地方“大菜市”她知道，她和陈丹经常去那里买便宜的东西。但是卖什么她要好好的想一想。
　　回到宿舍时，思思、海月、姚雪也都回来了，她下铺的女人和她的情人小张也在。亚菲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只要她一看到下铺的女人和那个小张在屋子里，她就像吃到苍蝇一样感到恶心。但是集体宿舍不是她一个人的，她不愿意看也得看，即使有那种像吃到苍蝇的恶心感也要忍着，亚菲偷偷的在心里想：这俩人太不要脸了，她自从搬到这里，也没看见下铺的女人出去找点正经事做，她整天跟着那个有妇之夫的男人鬼混在一起，好像这样就可以天上掉馅饼似的。
　　晚饭，亚菲没有去食堂吃，她在外面的小卖店里买了一袋香辣方便面，回来用开水泡了一下就当做晚饭吃了。以前亚菲不爱吃方便面，但食堂里的那些没油水的饭菜她实在吃烦了，她偶尔也买包方便面泡起来吃，这也算改善一下口味。食堂里的饭菜吃久了，大家都有同样的感觉，即使吃得饱饱的，过一会还是感觉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