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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玉河之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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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河手中拿着两个酒杯,递了一个给萋萋。
“当年说好陪你一起喝酒的,迟了一万年。”玉河一饮而尽,“不过也总算是补上了。”
萋萋也是一饮而尽。玉河转而看向榆兰,眼神很是阴鸷。
“不过你们做过的一切,我不能原谅。”
玉河脱下红色的喜服,手掌下就燃起了淡淡的光圈。下一瞬,手刀就劈向了榆兰,榆兰堪堪避过这一击,又是一掌击了过来。榆兰也燃气了淡青色的光环,两人就过起了招。
寂莲仙子看到了不对劲,匆匆赶了过来。萋萋看见她手中捏了个法诀,最后又悄然放弃了。是了,这是玉河一定要亲自解决的事情,她不可以插手。
玉河和榆兰过了几招,就化成两道光闪出了大殿,毕竟这里人还很多,他们都还不想伤及无辜。萋萋和寂莲也立马跟了出去,两人在大片大片火红的彼岸花海上交着手。
只见玉河捏了个雷诀,数十道天雷轰鸣作响,一道道直直劈下,榆兰的身影快的几不可见,穿梭在其中,显然没有一道能劈中。每一道天雷都毁了一片彼岸花,霎时间,花海里的白骨乍现,冤魂的哀鸣不断。榆兰才避过天雷,玉河的掌风又至,榆兰也抬手挡住了玉河的手刀,忽然两人同时向后跃了好几丈,而刚才两人所在的位置剧烈的轰炸爆出了一大朵蘑菇云。
空中又是几乎看不清身影是几次交锋,最后,两道身影终于落了下去。寂莲很快瞬移过去,萋萋过去的时候,看见寂莲正在用手帕心疼的擦着玉河嘴角的血迹,榆兰一身黑袍,看不出他受没受伤,不过从脸部看,应该是没事。
“王……”
“我没事。”玉河对寂莲温柔的笑了笑,直视榆兰,“你的确很强。只是,你不该利用了萋萋。”
榆兰低头不语,偷偷看了看萋萋的神情,并无多大变化。稍稍放下心来,看着玉河手中重新燃起的法力光圈,这一次他不打算挡了。有些东西,不该让萋萋去背负,一切都是他的错。
重重一拳打在榆兰胸口,榆兰震得退后了好几步,好不容易稳住身形。
“第一拳,是为萋萋打的。”
紧接着第二拳落下,榆兰踉踉跄跄终是支撑不住,单膝跪在了地上。
“第二拳,是为死去的六界亡灵打的。”
第三拳,落在了榆兰俊美的脸上,榆兰的脸偏向了一边,嘴角的淤青很是晃眼。
“第三拳,是为我自己打的。”
榆兰摇晃着站了起来,玉河也有些气短,微微喘着气,看来这三拳的力量绝对不弱,那是法力消耗过度的反应。
寂莲上前扶着玉河,“王,回去吧。”
“好”,玉河由寂莲搀着慢慢往回走,顿了一顿,“好好待她,若再负她,我定不饶你。还有,冥界从此不再欢迎你们二人,办完那件事,就永远离开吧。”
“谢谢你!”萋萋冲着玉河的背影高喊了一句,眼眶有些泛红,也转身离开了。
榆兰也跟了上去,走的很不稳,萋萋听着他的脚步声,总觉得他下一步就会跌在地上。也不考虑他跟不跟的上,反而有些恶作剧的加快了脚步。榆兰看着她孩子气的举动,无奈的笑了笑。
“你慢些走,我跟不上你了。”
“那就不要跟了!”
虽是这么说,萋萋却明显慢了下来。榆兰捂着胸口快了几步,来到萋萋身边,环住她的肩,小半个身子压在了萋萋身上。
“你重死了!”
萋萋也没有推开他,支撑着他走着。总是这么善良,榆兰想着,觉得他遇到了六界最大的宝贝。嘴角扬起了微笑,萋萋鬓角的发丝轻刮在他的脸上,痒痒的,若是能一辈子这么走下去,该有多好啊。
“前边就是岩层区了,你没有水晶石护体,还是不要去的好。”
萋萋扶着榆兰坐在一块石头上,很是费劲。榆兰伤的很重,最后几乎是全倚着她在走。黑袍上没有濡湿的感觉,应该都是内伤。
榆兰固执的摇摇头,“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
萋萋恼怒的瞪他,“你这样子怎么去啊!不死在半路上也会被烧死!”
榆兰笑吟吟的看着她,“你心疼我。”用的是肯定句。
萋萋撇过头不看他,再看下去难保会管不住自己的手一巴掌拍死他。萋萋的手贴上榆兰的胸腹,榆兰感觉一股热流蹿过,慢慢疼痛的感觉好了许多。萋萋身为女娲后人,治愈之力自是不用说。榆兰苦笑,她早点不用,这时候才用,折腾自己很好玩吗?
萋萋拿开手,温暖的感觉骤然消失。胸腔空荡荡的,好像一阵凉风吹过,生生冻的榆兰打了个冷战,而萋萋热的额头都冒了些汗。
榆兰站起来,活动活动了身子,在萋萋前边进了地底岩层区。这回换萋萋走在他后边,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消瘦。
这里的道路很窄,堪堪仅容一人通过,橙红橙红的岩浆叫嚣着,一些小碎石被踢落下去,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越向前走,就越是热的厉害,萋萋有水晶石护身,也热的汗如雨下,榆兰还优雅的走在前边,完全看不出有任何不适反应。不时还会过头提醒萋萋“小心点,别掉下去”、“这里路不好走,你要当心。”有时候萋萋本来走的好好的,被他这么冷不丁的一声,惊的脚步一颤,好几次差点没掉下去。还好没有丢人的叫出来,萋萋真的很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突然地底摇晃了下,一阵小颤之后就停了下来,倒是岩浆叫嚣了好一会儿,红色的河流汹涌的扑向他们脚下,始终没有喷涌到小道上。榆兰脚步顿了顿,声音很是正经。
“待会儿遇到什么危险你就离开这里,不用管我。”
萋萋也停下了脚步,带着嘲讽,“我以为会是待会儿遇到什么危险你就火速离开,不用管我。”
榆兰转过身,射过来的视线不容萋萋躲避。
“你都记得?”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萋萋也直直的盯着榆兰,坦荡荡的,不留半点破绽。
视线交锋,榆兰终是败下阵来,回过身继续往前走。
渐渐道路宽敞了,榆兰停下来等着萋萋走近他,然后握住了她的手,用着不容她抗拒的力道。
“还是这么走着我放心。”
萋萋仍旧没有理他,他似乎总爱牵着自己的手。这次没有挣开他,这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伤太狠了,会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