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叁.执剑（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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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意地看了他一眼，大清早的就这么闪闪发亮不觉得很作死吗！
“他走了，你看起来倒是挺高兴的。”他也不在意我的回答，歪着头观察我。
“那是。”我回他一句，“我今日与你学剑去。”
“你学剑这事儿，竟然还防着他！？”他讶然，“我还以为你们……”他没有说下去了。
“我们怎样？”我轻声问他，又不咸不淡地小声说道， “他可是监视我的人。”
阿纯带我练剑的地方是在句鱼村外不远的小河边，冬日不同于往日，河水都是冰片般静静的，周围冷清清一片荒地。
我环顾四周，评价说：“破地方。”
“还能怎样！？”他眼见自己精心挑选的地方被如此嫌弃，真是快被我这个挑食的徒弟伤透了心， “我上次问你的事考虑地如何？”
他这话一出口，我们之间就沉寂下来，我低着头也不知该如何说话。
我回小山之前，阿纯就直白地指出目前的我无心学剑的事实。
那日他走前，对我说：“十年磨一剑，你也不算小了。虽有几分天赋，却也容不得你这样耗的。待你在这里的事有个了结了，我带你离开，断了别的念想，你也好一心学剑。可好？”
他的头顶那盏红灯笼被冬夜的恶风肆意推撞，阴影在周围变幻莫测。他有些弯着腰，但还是别我高很多，把我笼在他所制造出来的阴影之下。
他逆光而立，如同我初见他那日，细辫儿上松松地系着小红绳。
断了这里的念想？
我的全部念想都在这里。
“我大概……还没有达到你所期望的那种状态。”我语气有些虚，想起来那晚问这话时的阿纯是我见过的他最严肃的样子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好像又叹了口气，说“看出来了。”那你还问，“练剑吧，先把身体练好。”
翌日我起的很早，虽然昨日阿纯为了不让我这个不努力的徒弟辱没了他的好名声，硬是逼着我做他当年做过的练习。
对此我只想说，你当年年少贪玩被你师傅惩罚确实可怜，但现在拿我试着过瘾好玩吗！啊！
贱人真是无需同情。
自从离开了师傅的照顾，我就睡得比较浅了，照以前来说那是来个人拿灶台上的烧锅“哐哐哐”在我耳边使劲儿砸都是白费力气。
今日我醒地更是早，睁着眼在那儿听客栈的主人家窸窸窣窣进出，忙着催促厨房的人起身烧柴火，煮粥热酒，开门笑迎赶路半宿了的旅人。
我听着外面热闹起来了，也就起来打理打理，点清要给师傅带去的吃食，就动身出发了。
阿纯昨日说我看阿魂走了就这么高兴，我当然高兴。阿魂走了，我随意走动也就没什么人能管了。
我一问起我师傅，他就躲我的眼神，我看着都心塞。
说到我师傅就会不欢而散，没有这样的朋友。昨日早上他说他要离开几天，我听了就急了，才没有计较他上次对我说谎的事情。
可我若是亲眼看我师傅过得好，阿魂也就不用这么辛苦地瞒我了。
简直要为我这个做姐儿如此贴心给点赞了！
我凭着上次的记忆曲曲折折地也总算是在日头最暖和的时分走到了阴阳家的溶洞。
秋季天气尚凉，来这洞里倒是无所谓。而如今曲水的河面都快能结冰了，这山洞寒气如何重自是不必说了。
看来阴阳家的福利确实是差。
山洞附近那些盛草和山下的差不多，三三两两凋零萎败，草地上鲜有人走过的痕迹。
洞里还是那么暗，不知为何，中间有一段路已经没了火把，所幸我事先备了火石。
小心翼翼地护着手中微小的火光，缓慢地走在湿滑的石路上，我听见“哒哒”的脚步声从洞里传来，在这空旷的山洞里显得轻盈又寂寥。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叁.执剑（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