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空》一里晴天

4、救赎与真相

　　“月亮没了，你也该来了！”我躺在屋顶看着乌云彻底把月亮的光遮住了，那个女人是掌管阳界的王，从她那肯定可以知道小八的下落。零点刚到便听见了那扇门开启的声音。“果然零点时人间之门就会开吗？”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回事，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就是零点，而且只要有月光门就会自动关上。我捉住了这次缝隙飞进了里面。
　　在最高的阁楼里映出了一女子梳头的影子，在屋外有好几层守卫把守着。我现身了，既然要来就要带个大礼来，不然怎么对得起上次她那么大的礼遇？
　　我看见黑压压的一片拿着剑朝我奔来，笑了。虽然我不是那个女人的对手，不过对付这些小罗罗不在话下。我看到他们一个个的倒在我眼前，心里的有着说不出的快感。
　　那个女人听到外面的动静冲出来，看到外面这一片血海时，眼里又我说不出的恐慌。我心里更加的得意了，有种报复后的快感。可当她穿着裙装拿着佩剑站在我面前问为什么时，我退却了。她现在的目光和当时的哥哥多像呀！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又再次被唤醒，然后有很快就被我否定，我怎么能拿眼前的这个人和哥哥相提并论呢？
　　“这只是见面礼！”我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哥哥，我知道他一定会理解我的，我这么只是为了救小八而已。“我来这想问你一个朋友的消息。”
　　“你越来越像恶魔了！”她忽视我的提问，拿起剑便朝我刺来。我避开了，击碎了她掌中的剑并将她吸近狠狠的掐着她的脖子，怒吼道“天使也好恶魔也罢，你只需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消息就好了！”就在这时候，我听见了远处奔赴而至的声音，人数好像颇多“就这么点人就想从我手中救你吗？”她似乎已经感觉到了一股力量正在我左手那汇聚“你打算出手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就在力量发出去之时她怒吼了一声，瞬间一道黄色的屏障在他们周围形成。那股由他发出的紫色的直接撞击在那道屏障上发出了一声巨响，白色的光弥漫了整个晴殿。而我也被那股力弹开了，光消失了，她站立着，地下是一滩鲜血，而身后是她的一千精英部队。我擦了擦嘴角的血，颜色变得更深了，体内有我陌生而惧怕的快感“一起上吧！”
　　“告诉我你今天杀了多少人？”她缓缓的朝我走来，长长的裙摆沾着地上的血拖出了一条血路。
　　“地上的这些全是。”我有些骄傲的笑了。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她开始带着哭腔神情严肃的质问，一巴掌狠狠的朝我扇来“真恨我那时没有杀你。”她嘴角的血再次流了出来，连同眼角的泪都决堤了“为什么？为什么陌要那么做？他为什么要为你这个恶魔赌上性命。”她瘫坐在那堆血泊里，像个婴孩般的抽泣着，我听到了哥哥的名字“堵上性命？这怎么回事？”
　　“在很早很早以前，我们的祖先统领这片土地之时便把它分为六界。阴、阳、玄、魔、冥，皇。而我们就是皇界的皇子，我们六个兄弟姐妹本来就是为了管理这六界和平而存在的。后来发生了一场战斗，位于魔界的一个组织发生叛乱，而为首的是一个叫做臣的男人。一夜间他几乎屠进了整个魔界，而你哥哥就是在那时诞生的，是天意让他担起了诛魔的重任。他刚八岁父亲便为他亲自传授法术，他天资聪颖能马上吸收别人传授的武功，并且还可以自创招式。你应该很难想象一个才八岁的孩子，就要整天呆在密室里练个枯燥的法术。可是那是他的责任，发生在魔界的事必须由他亲自结束，这就是我们守护者的宿命！每次我给他送饭时，他总是不嫌累的叫我再多教他一点其余的法术。他说他要保护他想保护的人，而他一生都只在做这件事。十岁那年，父亲正式任命他为魔界新的守护者。”她突然停下来好像想起了好笑的往事，自豪的说道“那个魔王他是个神，没错，他不负众望结束了臣的生命。”她突然有冷笑了起来，这次让我有种不安的感觉“可笑的是，你就是在那时诞生的，你的体内隐藏着他逃逸的灵魂！你本该被置于死刑，但他却用一命抵命的方式救了你，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是个死人，你在这世上多活一天，你尊敬的哥哥生命便减少一天。”说到这她恶狠狠的盯着我，语气充满了强烈的谴责，之后的每一个字都向一把锋利的刀刺进我胸膛。一字一句我听得分外清楚“而且你每杀一个人，你哥哥寿命便会减少一年，这就是来自皇族死亡诅咒，是父皇答应放生你的唯一条件！”
　　“每杀一个人，寿命便会少一年？！”我哽咽了，内心向翻江倒海般久久不能平静，我活着却是个死人，我之所以活着是哥哥用他的命来为我续命，而我原来我真是个恶魔。“我该怎么办——告诉怎么做才能换回哥哥的命。”我头脑空空什么都不想想，唯一的念头就是换回哥哥的命，我近乎乞求着，唯一一次这么卑微的去求一个我恨的人。
　　“哈哈哈~~~”她的笑声回荡在晴殿之中，听起来是那么刺耳，那么讽刺“除非你死否则你哥哥总有一天会被你害死的！因为你是个恶魔。”
　　“死，是吗？”我很淡然，义务反顾的答应了“我会献上我的性命，不过不是现在。”我转身离开了，我以为看不见那堆死去的尸体我就不会有罪恶感，我以为手中的鲜血依旧如往常那样可以令我兴奋；体内翻滚的力量是真实的，心底涌动的绝望也是真实的，不管我怎么克制不让自己去刚才的那件事，不是想我对哥哥造成的伤害，可闭上眼我仿佛就可以看到已经老的走不动的哥哥，头发已全白的哥哥。“对不起”我在心底呐喊着“对不起。”
　　“两年后，皇城殿内父皇会给陌举行成人典礼，那时你一定要到！”她又开口了，语气里是嘲笑是不信任。我收下了话飞走了！

　　我再次来到小八的家想打探他的消息可是那里已经被查封，连九妹也不见了。我开了天眼在一个小镇的街上找到了，那时他一身乞丐装扮，灰头土脑的沿街乞讨。他也看见了我，我笑着站在那想着他会跑过来喊我声大哥。我终究没有等来这句问候，他转身就走仿佛不曾认识我一般。那一刻我有点失落，为他不理我而失落。我追了上去，开玩笑似的敲了敲他的头说道“就这点出息怎么救你父母！”
　　“我的父母早就死了，都是因为你。”他突然哭着向我喊道，转而一边用手委屈的擦着眼泪一边吧嗒吧嗒的说着“连我的妹妹也被那些坏人带走了，要不是因为你无缘无故的杀了人家的豹子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
　　看小八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我不禁有些自责，在我身边的人总是遭遇不幸，不过很快情况就会有所好转了“我给你两年时间，教你所有，然后你去救九妹。”
　　“到那时九妹早就死了~~~”小八哭的更伤心的。
　　“不会的~~~”我的预感向来很准，我能感觉到九妹还活在这世界的某个角落。